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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素白了他一眼,跟著搗什麼亂。
說到這上面,易素臉色一下子正色起來:“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茅侃侃看著易素的臉色難得這樣正經,點點頭。
“你問。”
易素看著茅侃侃的臉,一點一點靠近,她的唇就離在他的唇邊上,mini捂著小手將眼睛遮住,跑出了廚房。
“爸爸媽媽羞……”
“你和那個要結婚的到什麼程度了?”
她還是在意這個問題,易素在心裡嘆口氣,她自己知道有些別勁兒,可是她不得不問,只有想一想,有那種可能,他和別人在床上打滾,她就覺得不能接受,也許還可能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吧,如果有她也不知道會怎麼樣。
於莫芯的那次,他的頭都埋進人家衣服里了,易素想起來就腦子嗡嗡的響……
茅侃侃原本是打算占便宜的,只要他向前一點,就可以親吻到她的唇上,可是聽見她的話愣住。
到哪個程度?
都打滾了,就差最後一步沒做算不算什麼沒發生?
他是真的不記得自己的雙手都摸過哪裡……
那不是他的手啊。
好吧,他是在狡辯。
可是怎麼說?說還是不說?
這是她第二次問了,怎麼辦?
易素看著他不說話,臉色有些愈發的寒冷,臉色一沉,面無表情的開口:“我知道了……”
茅侃侃淚奔,你知道什麼了啊?
他拉住易素的手,腳下在原地來回的踢著,像是一個忸怩的小媳婦兒。
“……”
“什麼?”易素皺眉。
茅侃侃有些惱火,又說了一次。
易素壓根就沒聽見,他的聲音跟蚊子似的,叫她怎麼聽?
她困惑的看向他:“你到底在說什麼?”
他的態度異常的溫柔,陽光照耀下,薄薄的兩片唇仿佛是開合的玫瑰花瓣。
易素愣住。
因為他說:“醫生說我有性功能障礙……”
易素想說點什麼去安慰他,可是又覺得自己說什麼似乎都是多餘的,她滿臉的難色。
茅侃侃抱著她的身體,兩個人貼在一起。
下一秒……
啪!
性功能障礙?
那現在貼著她的是什麼?
“流氓……”易素恨恨罵了一句沖回房間裡,將房門甩得叮噹亂響。
她都忘了,上次他就是這樣的,這個活騙子。
mini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看著茅侃侃被打偏的臉,望望天花板:“臭流氓……”
茅侃侃有些無奈的微彎了唇角,踩著拖鞋去敲易素的房門。
mini踩著小拖鞋快速衝進屋子裡,然後拿著一串鑰匙交給茅侃侃。
茅侃侃從來沒這麼覺得,他家小丫頭簡直就是天使。
將房門擰開,易素坐在床上還在生氣。
他為什麼騙自己?很簡單,就是和人家上床了唄。
易素越是想,越是難受,想著他用這樣的姿勢那樣姿勢用抱過別人的手來抱自己。
茅侃侃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全說無奈,最後的語氣亦是柔和下來,伸出手去抱她,可是被易素用手拍開,可是易素再用力就那麼點力氣,跟小貓撓痒痒似的。
茅侃侃坐在她身後,抱住她,下巴窩進她的肩窩裡。
“我可以跟你發誓真的沒有……它很聽話的,除了見到你會敬禮之外,見到其他的人都是害羞的……”
這話他說的很是無奈,他是一個男人,對於這樣的話題很敏感的,這樣打擊他,他很容易得抑鬱的,男人什麼都不怕,就怕別人說自己不行,他的臉他的面子……
易素靜靜的聽著,依然不說話。
“還是不信?”他考慮要不要把上次那蒙古大夫開的單子拿出來。
易素的聲音悶悶的。
“那和於莫芯的那次呢?……”
她的聲音很小。
茅侃侃頭疼,女人的記性真的很好。
“我只是做給你看的,你在進來之前,我已經知道了……她還穿著衣服呢,只不過你看過來的角度有些……”他摸摸鼻子。
易素側過頭去看他,他的膚色十分的白皙,於是顯得臉頰上那片紅暈分外的惹眼,仿佛是有人拿了熱氣在燻烤著,連語氣都透著濃濃的魅惑。
她相信了……
她竟然可悲的相信了……
可是。
“三哥……我們以後就這樣過行不行?……”
茅侃侃才想說行,易素緊接著又來了一句。
“不復婚……在床上就純蓋被……”
茅侃侃臉上的笑容很扭曲。
意思就是他就得沒名沒分的跟著,然後還一點肉不給他吃?餓著他?
純蓋被……她怎麼想的出來?
“我不喜歡當二爺……”
易素心頭滑過了難以言語的柔和,她笑了笑,後者是逗他的,前者她要再考慮考慮,他做的好,才行。
不過她不會說。
茅侃侃抓著易素的手,沒臉沒皮的就往自己臉上揉:“你看看,我簡直就是家庭暴力的受害者,給我揉揉,好素素給哥哥揉揉……”不給他名分,門兒也沒有。
易素閉著眼睛,慢慢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在他的臉上揉著。
夫妻一場奈何緣淺 95
茅侃侃抓著易素的小手,小手被大手罩著,他用手心去磨蹭著易素的手,然後抓起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大手帶著小手在自己的臉頰上滑動著。
其實你若是說易素漂亮,可是漂亮的人多了,比易素美的那不是沒有,茅侃侃見過的美女也多了,可是有幾個進過心裡的,沒有。
各種各樣的女人,有清純似水的,有艷麗如火的,可是哪一個的感覺也不如易素來的感覺強烈。
“好妹妹給哥哥揉揉…”
“你是誰哥哥…”易素嘟囔了一句。
易素知道有些男人瘋狂起來就是喜歡哥哥妹妹的叫,所以她才討厭叫哥,她咬著唇,心裡想著,茅侃侃就是那不要臉中的翹楚,箇中代表。
他那裡哪裡是揉啊,就差沒把易素當成可以果腹的食物給咽下肚子裡了,滿眼冒著綠光,眼光有些粘稠,甚至仔細聽就能見嘩嘩的通電聲,惡狠狠地拉著人家的手,就不要臉的往自己臉上去揉,還美其名曰讓人家給揉。
侃侃覺得自己呼出的氣都是滾燙的,噴在她的臉上,看著她紅彤彤的臉,心裡激動得要命,這雙手真是滑啊,嫩啊,要是能用在別的地兒該多好,用什麼牌子的護手霜?他老婆的手可以去做代言,什麼叫女人的手,這個就是,代言詞他都想好了,給你非一般的享受。
易素推開他,果然下一秒,他的臉就開始變得灰突突的,不去理他已經開始變色的臉,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他抓著自己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衣服被拉開了兩個扣子,易素暗暗罵著,禽獸!“你現在還不是我什麼人,毛主席說你這樣的行為就是對我耍流氓。”
茅侃侃差點沒仰天噴口血給她看。
什麼叫顛倒黑白?
現在是誰對誰耍流氓?
毛主席他老人家說的是不以結婚為前提,他現在是妾身未明,連個名分都不肯給他?他還耍流氓?他倒是想耍了,就怕一槍被斃了,她那關口把得比誰都嚴實。
易素從臥室里走出來,女兒蹲在房間的門口,看見她出來,快速又跑回自己的房間裡去了。
她走進廚房,戴上手套將粘玉米從鍋子裡撈出來,將盤子放在客廳里的桌子上,聽見浴室有沖水的聲音,這人不是早上才洗過?不過馬上就想到了,臉色赤紅,快要滴出血了。
“mini…出來吃玉米了…”
Mini抱著一張紙,易素抱起她,將她放在椅子上,挑出一個,吹了半天的氣然後交到女兒的手裡,小心的看著女兒慢慢吃著。
茅侃侃從浴室走出來,神清氣慡,在房間裡換了衣服走出來,看著易素的臉,易素瞟了他一眼,茅侃侃納悶,自己又幹什麼了?他什麼都沒做,看向女兒尋求答案,可是女兒是個吃貨,連抬眼都懶的抬,茅侃侃眯著眼睛就等女兒抬頭,mini終於感受到了父親的電波,父女倆對看一眼,然後各吃各的。
茅侃侃撫摸著肚子,正準備去廚房騷擾易素去,客廳的電話響了起來。
易素在廚房洗碗喊著:“你接一下…”
茅侃侃一副大爺的樣子,踱著步子走過去,接起電話,不過馬上神色變得認真無比,像是接受教育的小學生,背挺得溜直。
“媽,是我…”
是易母。
易母的來電很簡單:“這兩天你過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茅侃侃手裡拿著電話,還依依不捨的,這老太太做事就是這麼麻利,多聊一會兒多好。
他心裡有些不安,要說他還真沒怕的人,他對老爺子和老太太那是尊敬,可是對易母他卻是怕,易素動手術的時候,老太太那動作叫一個溜,那眼睛裡所放出的光就差沒直接給他了結了,可天知道,他什麼都沒幹,還有那次她進門就打了易素一巴掌,茅侃侃當時渾身都發冷,她的那一巴掌那裡是在打易素,明明就是當著易素的面,在扇自己。
想著上次在海灘易母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他疼了好幾天,也不知道這老太太跑哪山溝去學鐵砂掌了,當時他腦子嗡一聲,只覺得後背一定紅了,茅侃侃在心裡巨同情李元凱,自己還好,沒有長期受毒害,易素相對來說,溫柔得多。
易素從廚房探出頭:“誰啊?”
茅侃侃對她笑笑:“沒事,是我姐…”呸!這是什麼輩分?
易素點點頭,想著矛瑩瑩應該是有什麼話要對茅侃侃說。
易素見女兒吃了幾口就不吃了,洗了一些水果,擦乾手端到客廳,叫mini過來吃,小丫頭自己一邊吃一邊看著茅侃侃,易素也狐疑這人剛才還好好的,現在這是怎麼了?
可是易素哪裡曉得啊,易母就好比是孫悟空頭上的緊箍咒,他怕啊。
心裡一點底兒都沒有,易母叫他去是因為易素?
棒打鴛鴦?
想想都渾身發冷,去還是不去?
好像不去是肯定不行了,要是易母不同意他們復婚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