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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侃侃彎起右手,在頭上做了一個我愛你的手勢,易素別開眼,強忍著才沒有哭出來,唇微微的有些抖,眼眶一直是濕潤的。
音樂停止,然後暗光持續了五分鐘左右,商場恢復正常的燈光,台子上的人已經都撤了,甚至讓人懷疑,這是一場夢嗎?不然為何這樣的虛幻?
所有的人站在原地,有些小姑娘還沒有挪動步子就站在原來的位置,一些上了年紀的,笑笑的繼續逛商場,現代的年輕人啊,閉上眼睛有時候想想,活著真好,活到這一把年紀還可以看見這樣示愛的場面,像是愛麗絲夢遊仙境中的環境。
沒有人能分得清這是真還是假,
易素傻傻的站在原地,她身後的工作人員已經開始正常的工作,商場裡的顧客都是討論著剛才的那一幕。
“我是在做夢嗎?”
“好像是的……”
她的腦子有些空,似乎什麼都沒有,又似乎塞滿了東西,一時之間有些亂,
因為要易素的工作人員配合,所以告之了他茅侃侃的身份,男孩兒歪著頭回到拒台里,想著,真是浪漫,如果他是一個女人立馬奔進茅侃侃的懷裡,從此死心塌地的愛他,一直愛到死。
一些女孩兒三三兩兩的一邊走著一邊議論著。
“太他媽的帥了……”其中一個女生爆了粗口。
“我今天回家一定要我老公聯繫這首歌然後唱給我聽……”
“我不行了不行了,怎麼會有這麼浪漫的人?還是就我倒霉,遇不到?”
易素過了很久,揉著自己的頭,恍惚的出了商場,然後才清醒過來,看著被風吹得呼呼直響的宣傳掛副,然後笑了……低著頭站在風中淡淡的笑著,她伸出手指擋住烈陽,眯著眼睛看向天空。
茅侃侃站在四樓高原的辦公室玻璃前,看著站在下面的那個小小的人影和她看向同一片艷陽。
偏巧了,茅侃侃和高原算計的好不如事情來得巧,就那麼倒霉的遇上了記者,因為是用手機抓拍,所以易素的臉照的不是很清楚,就連茅侃侃的臉也不是很清楚,有些模糊,加上燈光暗,那記者也是牛叉人,茅侃侃穿了那麼一件衣服就是不想引起騷動,她也是火眼晶晶,任他馬甲無數一眼就將茅侃侃打回了原形。
還好易素並沒有曝光,不過茅侃侃就慘了,一天之內手機都要被打爆了,所有認識他的人看到那張模糊地臉就馬上認出了他,調侃著,世紀末的情種啊,有的調侃帶那麼個帽子是在裝大頭怪嬰嗎?總是各種調侃鋪天蓋地的過來。
茅侃侃很是無奈,靠在椅背上,笑著,想著算了,願意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把報紙扔了……”
小保姆才準備拖鞋就聽見李彥宏過於尖銳的聲音,嚇了一跳,心裡嘀咕著這人早上是不是吃炸藥了?
拿著桌子上面的報紙走出屋子,趁著等電梯的時候打開看了一眼,
光宇總裁高調示愛,我愛易素!!!
小保姆心裡狐疑的想著,這個人好像不是上次才高調的離婚了嗎?是為了這個女人啊?
可是照片實在太模糊了,男的還能看清,可是女的只有一個側臉,還模糊不清,嘆口氣。
人家高調不高調的關屋子的那個什麼關係?
神經病,
李彥宏灌下冰水,試圖將情緒冷卻下去。
長久以來支撐的信念,在那一瞬間倒塌,她心如死灰。
腳底冰冷,仿佛踩在冰上,低頭才發覺是光著腳的,寒意一點一點,浸入骨髓,只覺得心冰到頂點,無法抵禦的冷,徹心徹肺。
隨著杯子落地,她才發現竟然用力捏碎了杯子,玻璃碎片扎進手掌里,很疼。
李彥宏的唇線仿佛繃緊的弓弦,側臉的線條緊緻,陰鬱而散發著寒意,眼神莫名的銳利。
為什麼還要來攪亂她平靜的新湖?她就這麼好欺負嗎?她抓著自己的頭髮,只要想起那個名字李彥宏心中就都是痛,說不出的痛,她所有的不堪有些的狼狽都給了那個人,可是他現在這樣高調的示愛,自己算什麼?曾經算什麼?
她只看到自己的心口裂開了一個口子,慢慢的被人再次用手撕開,心臟不受控制的劇烈跳動,叫囂著要他償還……”
她的眼神中有著濃濃濺升漸起的恨意猙獰,必可是亦充斥著絕望和無助…
那些曾經都是她期待過的,只不過就是她不行,那個人偏偏就是不能是她……
從靈魂最深的地方,像是有一個火星被點燃了,而整片森林因為這一點火星而剎那間成為火海,熊熊的燃燒著,咆哮著,火龍在剎那間竄了起來,幾乎將整個人的吞噬其中。
那些幸福本應該都是她的,是她獨享的,可是現在被卻另外的一個女人霸占著,叫她如何能甘心?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李彥宏抖著手,如果手裡有一把刀她一定會捅死易素,她要茅侃侃疼一輩子,將他所給予自己的全部還給他,茅侃侃茅侃侃……這個名字就像是一個心魔不斷的挑戰著她心裡最為陰暗的地方,她試著告訴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想,他不值得,可是心不肯聽她的話,越是想越是窒息,為什麼要這樣明晃晃的出現在她的世界?為什麼易素還沒有馬上死掉呢?每天有那麼多的人死掉,為什麼她不死掉呢?為什麼為什麼……
|璃憂夜舞。手打,|
正文 109
李彥宏打開保險箱,將上個月盧子昂買給她的一個玉鐲選了一個非常漂亮的盒子裝了起來包裝好,擰上保險箱踩著拖鞋進了臥室。
“把這個送給她……”她伸出手交出。
盧子昂蹙著沒,接過看了一眼,並沒看看出是什麼,搖了一下問她:“是什麼?”
“你上個月買給我的玉鐲……”她坐在沙發的一旁。
盧子昂將東西放回季彥宏的手裡:“那是我送你的……”
憑什麼要拿去給夏之喬?就算是給她買一個假的他都覺得浪費,想起她那副窩囊的樣子,盧子昂不屑的想著。
李彥宏站起身再次將裝著玉鐲的盒子放回盧子昂的手中,然後自己的手蓋在他的手背上:“她明天生日,用一個鐲子換你想要的東西太值了,我有沒有的沒關係,你的心思我都記在了心裡。”
盧子昂嘆口氣拍拍李彥宏的臉。
“對了,你和光宇有什麼接觸嗎?”李彥宏似乎不怎麼在意的來了這麼一句。
盧子昂也沒在意,回答著:“茅侃侃?沒有太大的接觸,幾年之前我們倒是想做百貨了,可是本城的百貨幾乎都是光宇壟斷式經營,我們旗下的一家汽車公司倒是和茅侃侃有點合作的關係,不過那些事都是他那個助理在管的,他本人不太插手。”對於說道這個盧子昂顯然有些不贊同,帶著嘲諷笑著:“不知道他怎麼想的,竟然把公司登記在別人的名下,當心哪天被人反咬一口,一口咬死。”
光宇和盧氏最大的分別就是,盧氏是家族式的經營,從總裁到每一個部門的經理幾乎都是盧家人,可是光宇卻摒除了這種經營方式,除茅侃侃之外全部都是外人,甚至董事局的董事全部是外人,這種經營方式有好的地方也有不好的地方,盧子昂認為盧家之所以一直能走到今天,說明了家族式的經營是最好的。
茅侃侃在他來看就是個怪人,別人是恨不得名下有多少的公司,可他倒好,全部給了助理,不知道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李彥宏取過一旁的橙子,用細長的指甲慢慢撥開皮,她喜歡用手去扒皮,那種過程她很是享受,可以把橙子當成是自己的敵人。
“你的手怎麼了?”盧子昂這才看見她的手心有紅色的結痂。
李彥宏笑笑:“被子掉在地上,沒有注意到,按在了上面。”她輕描淡寫的解釋著。
“光宇能做的我們為什麼不能做呢?現在動遷的那塊地其實用來做百貨商場我看也挺好的……”
盧子昂皺眉:“不懂就不要亂說,那塊地是用來建商品房的。”
地點不對,用途也是不一樣,將百貨商場建在那裡有誰會去?
李彥宏吐吐舌頭,將橙子遞給他,擦乾淨自己的手,一根一根的擦拭著。
“人家不懂嘛……”
盧子昂從李彥宏那裡出來,看著手上的玉鐲嘆口氣,上了車吩咐司機:“找一家珠寶店。”
司機啟動車子,大概十幾分鐘後將車子緩緩停在一家珠寶店的門前,盧子昂下了車,進了店門,沒一會兒手中提著一個紅色的袋子走了出來。
盧母知道明天是夏之喬的生日,這是她嫁過來的第一個生日,盧家吩咐著管家明天要注意的事情。
“媽……”夏之喬從樓上下來,走到盧母的身前,低著頭咬著唇,輕輕喊了一聲。
盧母在心裡嘆口氣,她很想知道夏家是怎麼養出夏之喬這個奇葩的?為什麼她說話就不能看著別人的臉呢?為什麼她不能理直氣壯一點呢?盧母想起自己的二兒子,竟司小的時候就算是做錯事也高昂著頭對著她的眼睛。
“小喬來……”盧母伸出手。
夏之喬走過去攙扶起盧母,盧母帶著藍寶石的戒指拍在她的手背上:“小喬啊,和媽媽說話不能看著媽媽的臉嗎?”
夏之喬身體明顯是抖了一下,盧母徹底沒轍了。
“算了,明天你過生日,今年是你嫁過來的第一年,明天晚上會給你舉辦一個宴會,你有沒有什麼要邀請的人?”
夏之喬抬起頭看向盧母,可是馬上又將頭低了下去,看著盧母眼睛這個疼。
這就是不是她家的孩子,不然……
夏之喬悶悶的說著:“媽,我可以請我姐和我弟來嗎?”
盧母揉著太陽穴,笑笑:“當然可以,你是主角你可以隨意的邀請你想邀請的人,除了家人同學朋友都可以邀請來的……”
夏之喬搖搖頭:“我沒朋友。”
盧母徹底無語了,她很想知道夏家另外的兩個孩子都是這樣嗎?
夏夫人她看著明明是挺正常的一個人,怎麼教出來的孩子這樣的小家子氣?
夏之喬攙扶著盧母進了臥室,盧家將準備好的一個紅色的絨盒交給夏之喬。
“打開,看看喜歡不喜歡。”
夏之喬打開盒子,愣了一秒,然後有些慌張的將首飾盒還了回去。
“媽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這個我不要,太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