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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表姐的媽媽也是住兒子家,沒辦法,只能讓母女倆在外面租房子住。
妙妙沒有辦法,只能老老實實的出去工作,表姐想著如果有一日妙妙嫁人了也好了。
“老闆,我能問一個問題嘛?……”高原冒著被炮轟的危險站在茅侃侃的辦公桌前。
茅侃侃的聲音帶了淡淡的笑意,他的頭從電腦前抬起來,看著易素為女兒做的育兒日記。
茅家楠已經長大了,他有些空虛,以前孩子還喜歡粘著他,可是現在卻當他是陌生人一樣,女兒恨他,他怎麼會不知道呢?
“你說。”
高原吞吞口水:“老闆你和莫芯……”
其實高原真的被搞糊塗了,於莫芯和茅侃侃開始過嗎?可是說沒開始過,又為什麼叫人看著那麼的暖昧?
“高原,你說女人會因為嫉妒發狂嗎?”他的眸色愈發深邃,玻璃窗外紅塵流轉,光華歲月,靜止在此刻。
高原搖頭。
“芯芯,你最近怎麼沒和……約會啊?”於母端了一杯奶茶遞給於莫芯。
她這兩個月也不要於莫芯的錢,就是為了想讓於莫芯將來進了茅家不難做,給茅家留一個好印象。
於莫芯淡淡的看著遠方。
“媽,我們已經分手了……”
於母手中的奶茶杯子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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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在哪裡 75
“怎麼會分手?”於母抖著手問著。
如果莫芯和那個男人分手了,那她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無用功了嗎?怎麼會這樣?
於莫芯看向遠方“媽,我們一家會過的很好的,我相信莫德對我說的話,茅總的錢,我們早晚都會還他的。”
於莫德的那番話已經刻在了於莫芯的心上,甚至她現在無比的相信,她的弟弟就是她的依靠,而這種情血濃於水,以前沒機會體驗,現在有了,她要好好的去享受。
於母沒有說話,不過心裡想著,還個屁。
你和他分手還沒讓他給你錢呢,想玩完就閃,門也沒有。
於母並沒有表現出來,她的鞋子上全是剛才灑掉的奶茶。
看來,那個男人的老婆是個狠角色。
其實於母心裡最過於懊悔的就是,上次讓茅侃侃的媽媽看見了自己和老闆那樣的狀態,其實他們平時也不是那樣,那個女人肯定是極力抹黑了她們的形象。
該死的,著道了!
“莫芯,上個月的報表給我看一下。”高原說著。
於莫芯的身體比來的時候更加的瘦弱了,仿佛一吹風就能把她的人颳走,高原覺得自己的心很是奇妙,以為於莫芯和茅侃侃有什麼的時候,那時候覺得她和天下所有的女人都一樣,可是現在看來,高原更覺得是於莫芯被茅侃侃夫妻玩在手心裡。
茅侃侃那天說的話,很是明顯,他想讓易素嫉妒,所以才會有於莫芯和他走在一起的事實,可是他試驗完了,莫芯動心了,他卻把人給踢了。
高原知道於莫芯是真的對茅侃侃好,她從來沒有說過茅侃侃的不是,即使就算現在所有的人都在幸災樂禍的在背後指指點點的說:“看,攀高枝兒了吧,摔下來跌死了吧。”
高原嘆口氣,已經有那麼多人為易素鳴不平了,他還是算了。
中午——
“莫芯,一起出去吃個飯。“高原站在於莫芯的桌前。
於莫芯愣住,不過幾秒,收拾乾淨了辦公桌上的一切,站起身,整個秘書室里安靜得就連一根針掉下來都可以聽見。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出了公司。
高原特意選了一家日本料理店,包廂的門被拉開,高原脫了鞋子,於莫芯跟在後側,高原點過菜之後,看著於莫芯。
“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高原說著。
他真的就像是一直在霧裡摸花的人一樣,什麼都看不清,於莫芯也住進素園了,結果又出來了,高原覺得他是有些惡劣,因為他對這個事情好奇,可是茅侃侃不肯告訴他,他只能從於莫芯口中得知一二。
“高特助的存款本密碼是多少呢?或者你今天穿了什麼顏色的內褲呢?”
高原正在喝茶,一口茶噴了出去。
他有些尷尬的說著:“別誤會,我對你沒別的意思……”
於莫芯笑笑,站起身:“我當然知道,同理高特助,你不想讓別人知道你的隱私,我也一樣,我只是茅總的秘書,僅此而已,你們的猜測都是不存在的,就是這樣,我買了麵包,我要回去了。”
紙門被唰地一聲,打開,然後又被關上。
高原的臉憋得通紅,他怎麼覺得於莫芯在拐著彎在罵他呢?
高原覺得於莫芯就像是小糙一樣,無論公司里的人怎麼談她,無論別人怎麼對待她,她都可以裝作沒有聽見,沒有看見,難道她瘋?
嘆口氣,女人的心思說到底還是太難猜測。
晚上大家跟著茅侃侃加班,開會的時候,叫了外送,會議室里唧唧喳喳的,茅侃侃出去抽菸,於莫芯看著那道關上的門,慢慢將視線收回,然後和打量她的高原視線撞在一起,於莫芯斂下眼神,繼續工作。
她不是沒聽見同事將她說的多麼的難堪,她也不是沒聽見全公司都在議論她,可是她能怎麼樣?她現在不能沒有這份工作,她需要這份工作,所以她只能忍,她的人生不會因為這麼點小小的事情被打倒的。
吃過飯會議繼續,到清晨4點的時候,會議終於開完了,各個部門還要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將大老闆的意思給貫徹在紙上,於莫芯強撐著,這些天她接了一份額外的活兒,所以體力有些跟不上,起身去休息室沖杯咖啡,沖好的咖啡有些燙,於莫芯靠在柜子上出神想一些事情,她真的覺得有些不公平。
她努力了,可是茅侃侃依然愛的還是易素?
自己就真的那麼差嗎?易素根本都不回應他的愛,他為什麼就非要那樣的將一顆心交給易素,讓她踩在腳下呢?
於莫芯雙手捂住臉,她輸的太丟人了。
這些天茅侃侃甚至沒有單獨和她一起討論過公事,想必已經將她劃清了。
於莫芯很想哭,可是卻哭不出來,為了得不到的感情哭,這事不適合做,她並不是那些不問世事的大小姐,她還要養家。
“於秘書……”突然後面一個秘書喊了她一聲。
於莫芯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手上的熱咖啡一抖,滾燙的咖啡澆在她的手背上。
小秘書不怎麼真心的說著:“對不起啊,我看你一直站在這裡,我以為你是在偷懶呢……”
於莫芯端著咖啡快速走出休息室,在桌子上抽著紙巾擦拭著她的套裝,這是她唯一接受茅侃侃的東西,發生那件事情後,她鬼使神差的就喜歡上了茅侃侃,因為看見了他眼中的心疼,所以只有那一次例外,她收了他送的東西。
回到座位上,雙手敲打著鍵盤,可是下一秒思緒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易素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吧,她的存在甚至就連她身上可能飄散出的味道都會影響到茅侃侃。
茅侃侃那時候提出和她在一起,她想也沒想的答應了,她想試試,她覺得那是一個挑戰,可以挑戰一下可不可以將茅侃侃從易素的手裡奪過來,於莫芯覺得這個世界上,這樣的男人已經死絕了。
茅侃侃那個時候其實已經得了很嚴重的焦慮症,都是於莫芯在打理,全公司甚至在這個世界上,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有她一個,易素不知道,茅侃侃的家裡人不知道,高原不知道,只有她知道。
茅侃侃那段時間情緒很不好,所以他離茅家楠很遠,怕傷到孩子,其實對茅家楠的最好的那個人絕對不是易素,而是茅侃侃。
至少於莫芯是這樣認為。
茅侃侃從來沒有碰過她,就好像她是病毒攜帶者。
在那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裡,於莫芯淪陷了,她以為她不過是在陪茅侃侃演一場戲,可終究腳踏了進去,是不是她的,就不由她說了算了。
於莫芯不明白易素,這個世界上所有一切美好的事情都降臨到了易素的頭上,她有一個此志不渝的前男友,有一個深愛她的丈夫,有一個可愛的女兒,公公婆婆對她都很好,甚至就連她家裡的傭人也把她當成是女兒來疼,可是她卻不惜福。
張揚去世的那一天,茅侃侃生病了,燒到40多度,可是無論他怎麼瘋狂的給易素打電話,易素就是不接。
她端著藥送進去,可是茅侃侃沒有吃,於莫芯知道茅侃侃是想讓易素回來,他怕易素離開他。
她前腳才走出辦公室的大門,後腳他砸爛了桌子上所有的東西,到了後半夜,他已經燒得分不出眼前的人是誰,於莫芯沒有辦法只能送他去醫院。
一路上茅侃侃抓住她的手:“素素,是不是我死了,你就會像對張揚那樣的對我?是不是?”
他反覆的問著。
到了醫院,打過針他的神經似乎清楚了一些,讓自己離開,可是她沒有。
她知道這個時候茅侃侃身邊需要一個人來陪伴他自己,病房裡打著電視,演了一些什麼,兩個人都沒有去注意,後來她睡著了,醒來的時候,茅侃侃手中還抓著遙控器坐在床上,他的眼睛不知道在看向哪裡,沒有焦距。
“茅總……”於莫芯有些害怕。
她叫了一聲。
茅侃侃的眼神依舊沒有焦距,他轉過臉對她一字一句的說著:“我不該逼她的,張揚走都走了,我不該逼她的……”
於莫芯抱住他的頭,這樣的茅侃侃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他無助。
無論於莫芯怎麼勸,他還是要回公司,她也沒辦法,只能跟著他回公司,可是接下來又發生了茅家楠走丟的事件。
自從茅家楠走丟到被找回來,茅侃侃就像是換了一個人,於莫芯的想法很單純。
她沒有戀愛過,所以認定,受夠了傷,自然就該懂得放棄了,她以為是茅侃侃在放棄易素,那樣冷漠的無視,只要是個女人她想就一定受不了,可是易素竟然沒有提出離婚?
這有些超出了於莫芯的想像,易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難道不想付出還想霸占茅侃侃一輩子嘛?
於莫芯心底里的那些憤怒的火苗終於被易素點燃了,她開始配合茅侃侃演戲,可是在那場戲中,最疼的人不是易素,依然是茅侃侃。
易素生病被送進了醫院,曾經很是喜歡他的易素媽媽對他冷眼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