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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彥宏這下終於明白了,盧海洋為什麼要針對自己,黃笑笑是……

    該死的……

    夏之瀾鬆開自己的手,果然弄了一手的粉,冷哼了一聲。

    夏之瀾看著李彥宏要離開,在後面冷冷喊了一聲:“給盧子昂生個孩子吧,這樣你嫁進盧家就有機會了,你不想嫁進盧家嗎?不想成為盧家的大少奶奶嗎?不想別人看你的眼神高一些嗎?”

    她仿佛說的很是漫不經心,李彥宏轉過頭看著她,明顯的不知所措,有些納悶,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李母哪裡有閒心去接她的電話,李父做了手術之後,情況算是穩定一陣子,可是到了後期,醫院說他自己想問題想的太多,這樣對恢復很不好,李母無論怎麼勸著,李父心裡就是有一股火,他的病開始越來越重越來越重,反覆的進出於醫院,醫院也下了最後通知,說最多也拖不過一個月了,李母傻了。

    他們夫妻這輩子本本分分的做人,從來沒有害過誰,也沒說過誰的是非,老天怎麼就這麼不長眼睛?

    李父也知道家裡的錢都為自己治病了,他索性也不去醫院了,就在家裡等死,他現在就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搖頭點頭,李母餵他什麼,他都不吃,還會發脾氣,雖然說不出話來,可是總是發脾氣。  

    李母每天守著他,今天他總算是好了一點,竟然開口說話了,李母這個高興。

    李父說他什麼都不擔心,就擔心他如果走了,李母一個人要怎麼辦?她沒有工作,要怎麼活呢?

    李母吸吸鼻子:“我不會去死的,就是撿破爛我也會活著,不會給你丟人,我會靠著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

    李父心裡難過啊,畢竟夫妻一場,作為一個男人竟然不能把妻子安頓好。

    李母包了餃子,正好範文君來看他們,李母留下範文君一起吃飯,李父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一連吃了好幾個餃子。

    範文君還開玩笑呢,說:“叔叔的病肯定要好了,等你好了我讓高原帶我們出去走走,現在外面的樹都開花了,可漂亮了……”

    李母強講眼淚逼回肚子裡,她想起自己在醫院對範文君說的那些話,她的顴骨高了一些,可能是瘦的,之前她人還算是豐滿,158的個子有140斤左右,可是李父進了醫院,她要照顧病人又出去在自己家樓下的超市找了一份打掃衛生的活,短短几個月就掉到了一百斤,人快速的瘦了下來,皮膚就鬆弛了下來,人顯得老了許多。  

    範文君看著他們莫名的有些心疼,她不知道李麗有沒有回來過,她覺得如果她在聽了自己的那番話後依然沒有回來的話,那她就枉為人。

    李父吃過飯拉著範文君的手,範文君給他講著她和李麗上學時候的事情,李母在廚房收拾碗筷。

    範文君看著李父睡著了,嘆口氣才想放開李父的手,可是他的手卻松松的滑了下去,範文君因為緊張,嘴唇抖著,心跳微微失律:“啊……阿姨……”

    李母在廚房聽見範文君的聲音沖了出來,抱著李麗的父親失聲痛哭著,範文君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整個人都傻了。

    過了好半天她才想起來打電話叫救護車,李母攔下她的手:“不用了…”

    她的聲音帶了一絲嘶啞:“你叔叔太累了……”、

    範文君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樣脆弱過,只覺得房間裡好冷,剛才他還在吃餃子呢,和自己笑,還說了話,她只覺得前所未有的脆弱,生命難道就這樣消失了嗎?

    高原打電話的時候,範文君抱著電話一個字也不說,就是哭,哭得高原發慌。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你倒是說話啊……”

    高原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急急忙忙的沖了出去,在電梯的門前將才準備出電梯的茅侃侃給撞了回去,茅侃侃的手打算再次按開電梯的門,高原紅著眼睛,死死看著茅侃侃,茅侃侃咳了一聲,收回手,高原的手在電梯毽子上不斷按著。

    範文君好不容易擠出兩宇:“他死了……”

    高原的心嚇的都要跳出來了,到底是誰死了?

    過了好半天終於問明白了,高原抹了一把冷汗。

    “說完了?“茅侃侃的聲音從背後陰陰沉沉的傳出來。

    高原先是看了一眼電梯的最上端,然後閉上眼睛,告訴自己,這是個夢,絕對是個夢。

    然後睜開眼睛,淚流滿面……

    茅侃侃挑著眉頭,似笑非笑的看著高原:“你是不是很想念女衛生間了呢?”

    這一天的中午。高原同學又是很悲催的換上了清潔工的衣服帶著口罩,進了女士衛生間,門外掛著大大的休息中。  

    高原看著垃圾桶里那些婦女用品,他記得在網上有人說過,誰上輩子做壞事了,下輩子就會變成婦女用品,請問他現在收拾婦女用品算不算是做壞事了?

    他很想知道,他上輩子是挖人家祖墳了還是搶人家老婆了?

    張秘書等幾個人在秘書室說好玩的事情,幾個小秘書看著外面,笑嘻嘻的說道:“我覺得最悲慘的就是高原了,不知道洗女衛生間會有什麼感覺呢?”

    張秘書笑著搖頭。

    負責打掃衛生的大嬸,站在一群小姑娘身後,笑眯眯的說著:“我倒是覺得高副總這人挺好,休恤我們做清潔的,一個月總有那麼幾次要來幫我打掃衛生,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知道他是不是看上我了……”

    幾個小丫頭一聽這話,都笑翻了。

    於莫芯快速的將手頭上的事情整理好,取過包。

    “張姐,我下午要去法院……”

    張秘書嘆口氣:“知道了去吧……”  

    等於莫芯一走,幾個女孩兒又開始嘰嘰喳喳起來”

    “你們說於秘書的媽是親生的嗎?”

    光宇最近又有人上新聞的頭條了,不過這次不是花邊新聞,是社會版。

    於莫芯的父母追著她每個月轉帳的戶口找到了她,告到了法院。

    告於莫芯棄養。

    張秘書覺得無奈,不過不是自己的事情,自己也管不到。

    於莫芯依然是那個於莫芯,哪怕她處在風口浪尖上,她依舊每天該做的工作都會做完,別人說什麼,她都當聽不見。

    張秘書看著加班記錄,嘆口氣,搖搖頭。

    誰有這樣的員工倒是享福了,難怪於莫芯每個月拿的工資都比她高。

    報到事情的人並沒有弄清楚事實,在報紙上誇張的控訴著於莫芯所有的罪行,加上於家兩老境況窘迫的照片,這事鬧得很大。

    今天公開審理,將近有五百名左右的旁聽者,還有很多記者。

    在進入法院之前,法院進行雙方調解。

    “你這個死丫頭,狠毒的死丫頭,你竟然拐騙我孫子……”於母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於父想衝過去,可是被人攔了下來,於莫芯沒有讓任何人前來,不管是杜暢還是婆婆,她都不願意讓他們見到自己家裡這樣的一面。

    “我沒有什麼想說的……”

    調解員嘆口氣。

    上了法庭,於家父母自然落了發言權,於莫芯每個月打給她父母的錢還有之前她父母跟她借的一些,於莫德離世時候的賠償款一一被推了出來,當說到於莫德的時候,於母在法庭上潸然淚下,指著於莫芯一字一句的說著:“她弟弟就是被她害死的,當時我不要拿那筆賠償款,可是她說如果這個錢不拿的話,以後什麼也得不到,我兒子死的怨啊……”

    於莫芯的臉變得煞白煞白,一家人走到今天,再也回不去了。

    旁聽席上竊竊私語,大家都在看著於莫芯,猜想著到底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兒?姐姐?竟然這樣的狠心?

    於莫芯的律師站起身:“我的當事人不願意說多一句父母的不好,這是她幾年之中每個月付給父母的瞻仰費,大家可以看看,她每個月的工資是七千,她要養弟弟的孩子還有自己的孩子,她每個月付給父母的瞻仰費是二千塊,二干塊是個什麼概念呢?據我所知于氏夫妻在鄉下原來是有房子的,而之前蓋的那座房子的錢就是我當事人所出,後來他們進城投靠女兒,前前後後在我當事人的手裡拿了五十萬左右的錢,而這些錢現在都沒有了。”  

    律師請上自己的證人:“於莫芯弟弟繫於莫德先生離世的時候,他們可以證明,賠償款沒有一毛錢進了我當時的戶頭裡,那筆前是給了於莫德的妻子,而於先生的妻子後跟人跑了,所以那筆前就這樣沒了……”

    “誰我當事人棄養?這話從何而來?她考的最好的大學,可是家裡沒錢,甚至在她出去上學的時候,一分錢也沒有拿給過她,是我當事人靠著賣血的三百塊錢當了路費,她賺自己的學費,從上學到畢業沒有花過家裡的一分錢……相反的,我想問這樣的人算是不孝算是棄養的人嗎?”律師話音一轉,強勢的看向于氏夫妻。

    形勢大逆轉,觀眾看得是霧煞煞的,怎麼不孝女突然間成了偉大的苦命女?

    于氏夫妻的代理律師看見那些證據,在心中狠狠將自己罵了一頓,他免費為于氏夫妻打官司,為的就是借用這股風將自己托起來,他完全就信任了那一對看似忠良的夫妻。

    於莫芯並沒有感覺到得勝後的喜悅,只覺得無限的悲涼出了法院的門,那些記者又開始追著她問,于氏夫妻成了說謊的無良父母。

    於莫芯攔了一輛車,快速的離開口易素接到電話的時候,有些愣,等去了李家才發現範文君在哪裡,將前後所有的事情都串聯到了一起,她想她知道這是誰的家了。  

    李母並沒有哭,只是臉色很不好,李父去世了,孤零零的沒有子女跪在地上,只有妻子坐在哪裡為他守靈,人少得厲害,易素見這種情況只能留下來一些鄰居閒言碎語的:“這老李沒了,李麗怎麼沒有回來呢?……”

    “誰知道了,她家的孩子說事去外地受訓了,可是父親病的那麼重,不見回來,說不上是做了什麼缺大德的事情,上次我就說嗎,是教人給抬出去的……”易素不願意聽見這樣的話,畢竟死者還沒有入土,這樣在死者面前說,不好。

    範文君有些愣:“姐,你怎麼過來了?”

    她擦擦眼睛,李麗不在,也沒有子女給李父守靈,範文君跟母親說了,自己和李麗畢竟曾經是好友,母親說能幫就幫吧。

    易素勉強笑笑:“那位阿姨我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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