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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明晃晃的去挑撥人家夫妻關係,以茅侃侃愛易素的心,她能落到什麼好處?
太有失水準了,可是她控制不住那張嘴巴,現在的她就像是被外星人附身了一樣。陽光籠罩著這個城市,帶了些許溫熱的炙烤。從高處看下去,對面馬路上大樹的影斑將平滑的大路割裂如殘缺的彈坑。
“因為她們不敢……”茅侃侃想想,發現自己的記憶庫里真的沒有女人敢給他使點絆子,或者跟他玩陰。
於莫芯和別的女人這點不同,她將自己漂得很白,所以他不會覺得她是在圖什麼,所以弄到現在還讓她抱著以為自己還可以有什麼的心。
於莫芯順著他的方向望過去,陽光打在他的臉上,他抱著胸,她看見茅侃侃的側臉,似乎是有人將這個城市僅剩下的,所有的璀璨光芒打在了他的身側,一種難以言說的俊美。他仿佛是感受到了她的注視,微微側過頭,輕輕扯開薄唇:“因為茅侃侃是沒心的,惹了我下場會很慘,比如這次你為什麼會被取消代理……”
茅侃侃將臉轉向於莫芯,笑了,笑得很是舒心。
於莫芯捕捉到這個笑的時候,仿佛瞬間都被浸潤在了碧藍冰冷的海水裡了,連呼吸之間都有著寒意,莫名的恐懼。
於莫芯突然恨,為什麼給自己這個機會?
如果她沒有走上高台,她還會是那個她,不會這樣心裡扭曲。
人的出身不能選擇,她最大的錯就是遇見了茅侃侃,茅侃侃像是一塊上好的蛋糕,一塊華美的寶石,他就是一個讓人犯罪的藥引,別人之所以安然無恙是因為別人沒有貪念,她之所以淪陷了是因為她心底就像是茅侃侃所說的那樣,還是有了貪心。
她羨慕易素,剛進公司的時候,只是羨慕,一種看別人的心態,可是慢慢爬上來,站在高處,見多了她的幸福,心裡的天秤慢慢失衡,所以她的內心裡是嫉妒的,易素有那麼好的父母,有那麼好的面容,出生了就踩在別人的頭頂,她身上所帶來的東西是別人一年、十年甚至是一輩子都無法得到的。
她看著易素就好像在看著哈哈鏡中的自己,想著為什麼自己不能那樣呢。
於莫芯從茅侃侃的辦公室跌跌撞撞的走出來,現在她明白了,為什麼別的女人不敢去阻礙他。
因為賭不起。
她現在什麼都沒了,因為那顆不知滿足的心。
回到家很意外杜暢在家,於莫芯換了拖鞋,心裡有些詫異,杜暢和她一樣,如果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是不會請假的,她換好鞋走進客廳。
家裡只有他們兩個。
杜暢順著她看過去。
“我記得很久以前在一個雜誌上看了一個故事,很有感觸,一個女孩兒跑出來見網友,兩個人很高興,住在外面的旅館,女孩兒特意說,他們不能住在一起,男孩兒答應了,五一旅館單人間都滿了,只剩下多人間,女孩兒和服務員交待說自己包下一間,半夜的時候她感覺有人壓在她的身上,她想推,想喊,可是這個時候已經失身了,她想那就這樣吧,反正她也是喜歡男孩兒的,她清醒的時候沒有看見男孩兒,她出去的時候和男孩兒碰到一起,她對男孩兒說,你這輩子都是欠我的,因為你強迫我……”
“男孩兒衝進裡面,看到白色床單上的血,後來兩個人戀愛了,過了戀愛的蜜月期,女孩兒覺得男孩兒很煩,想著我可以找到更好的,如果不是你絆住我的腳步,那麼我今天會更好,她的心總是想去外面闖闖,男孩兒想和她結婚,可是她卻選擇分手,她離開的時候,指著男孩兒的鼻子罵道,如果不是因為失身給你,我不會忍這麼久,你就不是一個真男人……”
“男孩兒露出一個很澀的苦笑,這兩年,就因為那件事,女孩兒不斷的打壓著他,這些他都忍了,因為愛她,她嬌蠻,不切實際有野心有欲望,這些他都不在乎,可是這一次……他站起身讓女孩兒想清楚,說如果你這次離開,我們就真的完了……”
“女孩兒很不屑的說,離開你才是我最正確的選擇,女孩兒走了,她帶著一顆野心走了,她在火車上遇見另外的一個男人,男人很幽默看著很有錢,說遇見她是緣分,女孩兒笑了,再次覺得心停跳了,兩個人甚至就在火車上一起了,女孩兒這次是心甘情願的,所以她就是連睡著的時候都帶著笑容,因為她相信,已經找到了她的幸福,可是她醒過來的時候,男人走了,已經下車了,她撥打著男人留下來的號碼,卻被告之是空號,她突然明白了,對自己好的只有那個永遠會和自己嘮叨的男人,可是她舍不下臉,她選擇繼續在外面漂泊……”
“一年之後她重新回到第一次和男孩兒見面的那家旅館,因為太過于思念他,選擇了上次入住的房間,服務員很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她不解,問服務員怎麼了,服務員說還是不要住那間房了,換間吧,她問為什麼?服務員說一年前就在她當班的那天犯了一個錯誤,因為後半夜有些迷迷糊糊的,竟然把一個男人放進了一個女孩兒包下的房間,第二天男孩兒赤紅著雙眼找到她,說他的女友被人強姦了……”
“女孩兒傻了,她瘋了一樣的跑回兩個人以前住的地方,男孩兒很是平靜的給她開了門,可是他的家中已經有了另外的女孩兒,一個很善良的女孩兒,男孩兒送女孩兒下樓,她問他,為什麼不說?為什麼要忍受自己那些囂張,男孩兒淡淡的說著,因為那時候我喜歡你,你是因為我出的錯……”
杜暢說完就沒有再說話。
於莫芯抓住包包的帶子。
杜暢淡淡的笑笑,看著自己的腳尖:“我做不到他那麼優秀,可是我想說,莫芯我們有一個孩子,有一個共同的家,雖然我現在緩不過去,可是我們一起努力一定會跨過去,如果你像那個女孩兒一樣,認為你還需要一段時間實現自我,那我們就分手吧……”
於莫芯僵住。
***
茅侃侃晚上接到許圓圓的電話,約他們過去,在體育場見。
體育場今天人比較少,見了面,兩個人相互一頓扒。
“喲——妹妹,你是吃酵母粉了啊,怎麼身材跟腫了似的?”茅侃侃摟著簡寧說著話。
“哥哥,你早晚也會這樣的……”簡寧推開他,她就討厭別人說她胖了。
許圓圓將自己的傢伙拿出來,放在地上,茅侃侃走過去,看了一眼。
許圓圓指著地上的賽車:“跑兩圈?”
茅侃侃哼哼著:“轉彎是幾厘米?”
“15……”
茅侃侃點點頭,拿起賽車看了一眼:“得有點彩頭,不然沒意思。”
許圓圓冷哼:“我老婆腳才好,為了給她慶祝小爺今天非贏了給她做彩頭不可,你說……”
茅侃侃切了一聲:“去你丫的,德行……誰輸誰脫褲子……”
許圓圓掀掀唇,將賽車放在地上,這種賽車跑起來甚至比路上的汽車都要快,周圍的人圍上來,兩個人躍躍欲試的,許圓圓調好遙控,賽車在糙坪上狂野地飛奔起來,因為這種賽車是模擬真實的賽車,所以它還可以做某種要求不高程度的爬坡,耳邊有嗡嗡的引擎聲,糙坪上冒起一陣土。
簡寧覺得那玩意不錯,過去去搶,許圓圓也根本沒注意她上來了,一下子被她搶過去,簡寧上哪裡會玩,剛搶過去簡寧就張著嘴巴看著賽車直直地照著體育場旁邊正在蓋的牆撞上去。
“我的車……”許圓圓淚奔。
他的錢啊……這個死三八……
“脫吧……”茅侃侃囂張地看著許圓圓。
許圓圓去掐簡寧的脖子:“我的車,你個笨蛋,你賠我……”
簡寧反掐著他的脖子:“你鬆手……”
“你先松……”
“那同時松……”
易素無奈地看著那兩個人,茅侃侃喊著:“圓圓圓圓……內褲露出來了……”
許圓圓收回手,摸著自己的脖子,看著自己的褲子,翻著白眼:“你懂什麼,這叫cháo流……”
兩個人回程的過程中,茅侃侃架著許圓圓的脖子。
“我以為你要留在日本做活標本了……”
許圓圓切了一聲。
“我們這裡前些天搶鹽……”說起這個茅侃侃顯得特無奈。
如果搶鹽的都是老人這也說得過去,可是他所看見的,鬧的最凶的卻是二十到三十這個年齡層的人,這個年齡層要麼還在接受教育,要麼已經接受完了教育,怎麼還會這樣呢?
提到這個,許圓圓說:“我記得東京第一次震的時候,我去接林工,真的就沒有感覺和平時有什麼不同,沒有紅綠燈也不會有人鳴笛,去的時候因為車子很多,我在路上花了四個小時,可是一來一去兩條路該怎麼樣就是怎麼樣,絕對不會出現因為交通亂而形成堵塞的情況,而且有一點我覺得是比較好的,就是當時是絕對幾乎很少有囤積食品然後為了以後賣得高價的……”
說到這個茅侃侃更是無言,前幾天看新聞最多的就是這個囤積了幾千斤的食鹽,那個囤積了幾千斤的,當然囤積的目的是為了讓自己發筆小財,不過可惜的是夢碎了。
我們也有很了不起的人,留在當地的我們的人有七十萬,義務搶在前線去救治的義工義醫們,不是因為他們生活在那裡,而是此時他們代表的是我們的國家,美國和法國在忙著打利比亞,我們要讓日本知道,雖然兩國之間之前發生過許多現在依然有許多的問題,可是遠親不如近鄰,這個時候永遠支持你們的人在哪裡?
“第一批送林工上飛機的時候,林工說他不走,是我們強制性的將他送走的,回程的時候遇見捐款的,我們公司有一個翻譯,抗日情緒很重,說憑什麼捐?不捐,在另一個隨行的人員將日幣捐了進去,那個學生鞠躬,她說感謝中國,中國加油!其實我們地震的時候也有很多老奶奶學生為我們捐款,那個時候依然有很多人帶著純真的笑容說中國加油,可能看見這個的還是很少,所以現在大部分人是抱著一種僥倖幸災樂禍的情感,說為什麼不乾脆整個國家都被埋呢,可是我們還有七十萬的人在這座島上……”圓圓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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侃侃從良記 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