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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就散了,易素回到酒店,衣服也沒脫就爬進床上,將窗簾拉上,找出自己的眼罩,扣在臉上,睡覺。
她有這個毛病,只要大姨媽一來,就要命的疼。
××××
茅侃侃無奈的看著放在沙發上的袋子。
他想自己肯定是瘋了。
他以為是易素落在會議室里了,這東西畢竟讓外人看見了不好,他就順手拿了出來,可是現在要怎麼解決?
家裡的阿姨將飯菜做好,看著沙發上的袋子問著:“茅總,這裡面是不是要洗的?”
茅侃侃擺手:“不是,你可以下班了。”
那阿姨點點頭,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轉身離開了。
茅侃侃將袋子打開,將自己的袖子挽起,擰著裡面的一大一小褲子進了衛生間。
擰開水龍頭,他先去洗那個小的,內褲接觸到了水就開始掉紅色,洗了他一手……
茅侃侃看著越來越紅的水,無語。
給高原打電話。
“你……你個你女朋友洗過內褲沒有?……”茅侃侃有些尷尬。
那邊高原停下手裡的動作,僵住。
四周看著,哪裡有攝像頭嗎?
他慌張的將女友的內褲扔進洗衣機里,乾笑。
“怎麼可能?我自己的都不洗還給她?誰給女朋友洗內褲,這人也太窩囊了……”高原恨恨地說著。
茅侃侃狠狠說了一句話,然後掛了電話。
“你晚上加班,現在就娶公司。”
高原蹲牆角咬手帕,他是得罪誰了?在家要給女友洗內褲,就因為他沒有是實話就要加班嗎?
茅侃侃洗完了,覺得自己的手也僵了,反反覆覆的用手搓,難怪都說女人辛苦,是夠辛苦的了。
他的手有些癢,好不容易才把白色的褲子洗出顏色來,將大的小的掛在陽台上。
外面的太陽還沒落,他的內褲也掛在陽台上。
易素的掛在他的前面,風一吹,貼在了一起。
茅侃侃覺得這樣看著覺得挺好的,心裡前所未有的慡。
小紅打算結婚了,結婚的對象是給老爺子開車的,老太太尋思著,小紅在怎麼說,也在她家這麼多年了,和老爺子一商量,也沒什麼禮物就給買個小房子。
小紅是懂事的,當然是不能要的,可是老太太發話了,你結婚以後不還是在我們家嘛。
老太太帶著小紅去買結婚用品,抽空讓司機去茅侃侃房子一趟。
老遠就看見他這陽台上一大一小的內褲,還有一條女士的白褲子。
老太太的心有些抽抽。
什麼情況?
怎麼會有女人的內褲和褲子?
哪裡來的女人?她怎麼沒有發現?
老太太蹭蹭兩步跑了上去,砸門。
茅侃侃懶懶的將門推開,看見是他媽:“怎麼過來了?”
踩著拖鞋去廚房給老太太拿水。
老太太坐在沙發上,看著兒子將水瓶遞過來,他的手心有些紅,休閒褲子上有些血。
老太太多聰明一人啊,氣的心臟都要跳出來。
“你個沒出息的……我生你是為了叫你給女人洗……”老太太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憋死自己。
站起身,滿屋子找著人。
“媽,你找誰呢……”
茅侃侃有些摸不到頭腦。
老太太牙咬得吱吱作響。
“找誰?那狐狸精呢?你藏哪兒了?”
以前兒子喜歡素素的時候就夠甚的了,這下來個更厲害的,竟然讓兒子給她洗……
想到這裡,老太太想著,自己一定要給她兩耳光,不要臉,誰家的狐狸精?
茅侃侃揉著頭:“媽……”
老太太找了一圈,也沒找到。
最後看著兒子,滿臉的狐疑:“你不會是得上那病去偷人家的……”最後的兩個字來聽聽沒說出來。
前個兒她看電視,倒是聽說有得這個毛病的,侃侃……
來聽聽頭髮暈。
茅侃侃嘆口氣:“媽,我求你了,少看點電視吧……”
“那是誰的?”老太太冷著臉。
為什麼他不知道呢?
茅侃侃無奈的說著:“我媳婦兒的……”是前媳婦兒的。
老太太一下子被他弄懵了。
媳婦兒?都叫媳婦兒了?
這人是誰啊?性情怎麼樣?會不會虐待她家mini啊?會對她好嗎?
有易素好嗎?
要是沒有,其實易素也行……
老太太腦子裡胡亂的想著。
|小小相手打,|
夫妻一場奈何緣淺 85
“餵……”易素一看號碼接起。
是周阿姨,周阿姨要回家探親,易素一想,母親好像很久沒有回來了,讓周阿姨講電話交給母親。
“那行,我帶mini我們回去一趟……”
易素掛了電話,挑了一件黑色的西裝,將頭髮盤起來,這兩年她已經習慣了買那種打折而且不會過時的款。
公司要求員工要注意穿著,所以她的衣服雖然都是牌子,但是都是過季的時候剩下的號,因為她在外國人中算是矮小的,所以經常剩下的小號她都能穿。
易素才取出襯衫要穿上,露西從易素的手中將她的襯衫給搶走。
“易,就這麼穿……”
易素爭不過,在國外內衣外穿已經成為了平常事。
將西裝外套扣子扣上,她對著鏡子看了看,還好,露的不是很多。
露西滿意的將易素的襯衫往後一拋。
茅侃侃進入會議室,一身的黑色西裝,口袋的位置是灰色的,他一進門看向露西的方向。
“高原……”
高原嘆口氣。
只要大老闆叫他,就一定沒好事。
“去把空調風開大點,我熱……”茅侃侃皺著眉做下身。
高原將溫度調低了一點茅侃侃的眉頭依然皺得死緊,高原繼續調,繼續調,一直到再也調不了了。
露西搓著胳膊,推推易素:“易,你不冷嗎?”
易素的牙齒有些打顫,會議室里本就比外面冷,現在更冷了,男式倒還好,畢竟他們都穿著西裝,襯衫領帶的。
易素的頭被風吹的有些疼。
“對不起,請問可不可以將風調小點……”露西有些尷尬的說著。
她今天實在穿的太少了,被空調風這麼一吹,露西很想衝到安德魯身邊,將他的衣服全部扒下來,凍死她了。
易素本來身體有點不適,牙齒打著顫,揉著頭。
安德魯一些人本來被空通風一吹還覺得挺慡的,可是長時間的慡下去,都堅持不住。
安德魯幾個男的紳士的將衣服給了易素和露西,不過倒霉的就是他們了。
高原無可奈何的說著:“遙控器壞了……空調也壞了……關不了……”高原哈哈的說著。
天知道他會不會被雷劈?
安德魯揉著頭,一行人好好的走出酒店,現在全部有像生病的邊緣靠攏。
好不容易挨過了小半截時間,露西和易素逃命似地往外沖,兩個人走到吸菸區,露西抖著手掏出煙,就跟那吸毒的人似的,不過人家死吸毒所以手抖,她是因為凍的。
露西對易素比比,易素擺手,自己兜里有。
才拿出火,就聽見後面有人說:“高原,誰叫你在這裡抽菸了?你想把我們公司給點著了嗎?”
高原僵住,又是他?
他手裡甚至什麼都沒有……
易素將煙放回去,對露西攤攤手,露西覺得這公司要求太多了,老闆太龜毛,甚至比安德魯那個人還變態。
露西是打死也不回會議室了,安德魯頭也很疼,一行人推脫著說,水土不服要回酒店休息一下。
易素離開的時候,張秘書將一個袋子交給她,易素打開看了一眼,臉騰地燒紅了。
“易,我想你應該很不舒服,臉色很紅……”
易素現在只想找一個沙子堆,然後把頭埋進去。
她不要活了啊,沒法活了……
張秘書竟然連她的貼身衣服都給洗了,張秘書要不要這麼敬業啊?
回到酒店沒有意外的,全體都受涼了。
易素跟前台要了幾片藥分給露西兩片,然後就這水酒吞了,蓋上被子,想著一會兒睡醒了要下去替母親和周阿姨開個房,想著想著就睡了。
這幾乎是易素從失眠以來睡得最好的一次,她也分不清,是因為藥里的陳分還是她真的困了……
可夢依舊不斷……
不斷的糾纏著她。
像是一個蜘蛛網,一絲一絲的,慢慢就將她纏了一身。
易素想想醒過來,可是太難……
她夢到了一個孩子,她的孩子。
孩子很可愛,可是她就是傷心,露西被易素的哭聲吵醒,光著腳踩在地攤上,上了易素的床:“易……”
易素還在哭,她覺得真的很委屈,她真的努力了,她什麼都吃,不看電視,保持心情愉快,怎麼高興怎麼來,她所有不恥的,為了孩子她都吃,他明明之前那樣和自己用身體交流著,可是他卻沒了……
“易……”露西花了大力氣。
易素被露西推醒,睫毛上還掛著眼淚,有些茫然的看著露西。
“我想……你做噩夢了……”露西說著。
易素點點頭,手支撐著頭。
露西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蓋上被子沉沉睡了過去。
可是易素再也睡不著了。
睡眠都跑了,她也不敢再睡了。
趴在房間裡吵醒露西,易素拿著東西下了樓,在大堂為自己叫了一份甜點。
她需要吃點東西,否則她怕自己挺不過去……
好想mini……
易素的眼圈又有些紅,想爸爸,想媽媽。
第二天的會議被安德魯退後,安德魯首先要確定的就是光宇辦公室里的空調修好了嗎?安德魯很想罵人、
那麼大的公司,空調壞了,難道之前不知道嗎?就算不知都,可不可以當場把它終結掉呢?為什麼要他們一行人都生病了?
養了兩天,絕大部分的人都好的差不多了,可是露西很倒霉,越來越嚴重,同行的就是易素和露西兩個女的,安德魯沒有辦法,只能叫易素留下來照顧露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