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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一句話沒有說,馬上直接掛了電話。
“嘟嘟……”
記者有點火傻眼,然後又找出妙妙媽媽的電話。
“餵……”妙妙媽媽的聲音聽著不像是已經知道了。
“您好,我是xx節目的記者啊,現在範文君小姐已經被查實了不是撞你母親的人,請問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妙妙的媽媽拔高了聲音:“有什麼要說的沒什麼要說的,那撞了我媽的人呢?”
記者有點頭疼:“你母親指認范小姐是撞傷她的人,而且你們家為范小姐帶來了很大的負面影響,請問現在要在這裡對范小姐道個歉嗎?”
妙妙的媽媽冷哼著:“道歉?我憑什麼道歉,等你們抓到了人,讓撞傷人的那個人去道歉吧,就這樣……”說著電話就關機了。
之後無論記者怎麼打妙妙舅舅和妙妙媽媽的電話就是打不通。
鬧劇一般的開始,鬧劇一般的結束。
這中間有兩個人受傷了,一個是被撞傷的妙妙姥姥,一個是範文君,可是法律對妙妙的家人一點約束也沒有,他們只能受道德的譴責,事情發展到現在,電視台也跟著結束了節目。
可是範文君受到的那些傷害誰給補償給她?
在所有人都像著被撞老太太的時候,範文君被推上了風口浪尖,有誰替她說過一句話?
事情真相大白了,水落石出了,那些曾經叫囂的人沒有影子了,他們罵的時候是那樣的痛快,可是事情被揭發出來,他們卻可以閉嘴,選擇逃避,可是範文君呢?
如果沒有今天的這個視頻,範文君是不是要被人唾棄一輩子?
每個人都在那道德良心說事,可是這樣的話對於範文君來說何其的殘忍?
她只是好心救了一個人,可是接踵而至的所有事情都超出了她的預計,她沒有求會得到什麼報答,可是她得到的是什麼?肇事人?沒有道德沒有良心的人?
可是老人的家屬的態度留給人們無限的遐思,我們還能怎麼樣呢?
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了,可以這樣說,在範文君成為嫌疑人的時候,她具有某種程度上的新聞價值,現在她清白了,就沒有價值了。
畫面久久停留在了範文君滿臉是淚大喊著:“我以後在也不會做好事了,我什麼閒事都不會在管了……”
這個好人到底該不該做?怎麼做?
妙妙的媽媽都快氣死了,不是說找不到證據證明她是清白的嘛,怎麼突然又蹦出來了?
這叫什麼事?
眼看著錢就要到手了就飛了……
妙妙的舅舅更狠,連醫藥費都沒有給結算,自己就走了,將妙妙的姥姥扔在了醫院裡。
妙妙的媽媽沒有辦法,只能咬著牙去結算,黑著臉。
“花了三萬多,你天天在醫院都做幹什麼了?沒病就回家唄,在醫院靠什麼啊……”
妙妙的姥姥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被妙妙的媽媽送回了弟弟那裡。
妙妙的舅媽每天固定要要氣妙妙的姥姥一次,她姥姥看著舅媽就覺得不順眼,可是兒子不聽她的,這一天又發生了戰爭。
“你個老不死的,冤枉人家,你得到什麼了?錢呢?也不怕死了就下地獄,你管我幹嘛?我可和你不認識,以後你自己的飯自己做,看見你就煩……”妙妙的舅媽砸了飯鍋就出去打麻將了。
妙妙的姥姥嘴唇哆嗦著,她腦子突然嗡一聲,倒地就不起了。
被送進醫院,醫院說是中風了,妙妙的舅舅連人影都沒有,人家直接在家裡就放話了,送醫院行,但是我沒錢,誰送誰拿錢,妙妙媽媽看著一天一天交的錢也不幹了,她自己就這麼點家當,都花了憑什麼啊?
也不是只養了她一個孩子,憑什麼別人不拿?
妙妙的姥姥將希望堵在了大姐和二姐的身上,她想的到,妙妙的媽媽自然也想得到。
可是大姨說了:“別給我打電話,她就是死了也和我無關……”
大姨徹底是死心了,易素姥姥去世的時候,老三就那個樣子,她現在想起大家了?
易素的媽媽掛了電話,直接回德國了,而易素的大舅媽直接將電話都砸了。
妙妙的姥姥攤在床上,流下了悔恨的眼淚,可是已經晚了。
妙妙的媽媽這一看,沒人管能怎麼辦?自己接回家養唄,可是妙妙說了。
“你要接她回去,我以後就不去了,憑什麼你養啊?你有錢嘛?”
就這樣妙妙的姥姥被送回了妙妙的舅舅家,舅媽依然每天出去打麻將,舅舅在外面掙錢,舅媽每天回來才不耐煩的餵著她吃點飯,有時候什麼餿的臭得都餵她,才過了不到一個月,人就死了。
辦喪事的時候,妙妙的家人到給親戚找電話,可是一個人都沒有來,他們準備的飯菜只有自己吃了,場面這個難看,一個人都沒有,一個親人都沒來。
舅媽冷冷的嘲諷著:“要不人怎麼就說人在做天在看,這就是報應啊……”
妙妙和男友約好了出去,妙妙打扮好,可是才要出門,張母卻拉開了門,張母自己手裡有鑰匙,張母冷著臉,看著妙妙:“你要去哪裡?”
妙妙有點無言,這個人為什麼一定要這個時間來?
“媽,我學校里有點事……”
張母看了一眼屋子裡,到處很亂,她眼睛一翻:“孩子呢?”
妙妙勾著手指:“孩子送我媽哪裡去了……”
張母推開妙妙的身子,走了進去,看著自己的腳下。
“你別老把我們老張家的孩子送到你媽那裡,你們家都什麼人你自己不清楚嗎?”張母都覺得這家人簡直就是不是人啊,冤枉人家的時候,一個個的嘴硬的說著,就是人家撞的,可是結果呢?
“你哪裡也別去,給我在家裡待著,明天開始我搬過來,小小年經一天天似的,跟個舞女似的,就在家裡待著……”張母的惡氣從鼻子孔里噴了出來。
妙妙想反嘴,可是不敢,只能悶聲的將自己的包狠狠砸在地上。
張母站住腳:“你給撿起來,摔打誰呢?說說看來……”張母本身就不是一個和藹很容易溝通的人。
妙妙撅著嘴:“媽,你家就在後面,幹什麼要搬過來跟我們一起住啊……”
張母伸出手指著妙妙的鼻子:“不想我搬過來啊,不想我搬過來行啊,你給我乾淨點爭氣點,看看你自己的家弄成這樣?我們老張家怎麼就倒了霉運攤上你這麼一個了,看見你就煩……”
張母揮著手,掏出自己的手機給張青峰打了一個電話。
“我在你家呢,明天我搬過來,嗯,我好好替她媽好好教教她……”
張母可不像是一般的婆婆,她這麼多年一直住在張青峰的旁邊就從某點說明了一個問題,她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甚至她自己也很明白,所以她和聶凌珊沒有住在一起。
張母讓妙妙去將孩子接回來,妙妙只能萬分抱歉的給男友打著電話,不過小男友明顯不聽解釋,當場就發飆了。
“你愛不愛我?”
妙妙無力的撐著頭,這不廢話嗎?她要是不愛幹嘛想盡辦法找藉口出去。
妙妙被鬧的沒轍,趁著去她媽家的過程中和男孩兒去了賓館開房。
離開的時候,妙妙給了男孩兒兩千塊,她自己的錢都給他了,看著小男友興奮的走了,妙妙這才勉強鬆口氣。
將孩子接了回來,就看見婆婆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門口。
手裡似乎還拿著一個鬧錶,妙妙覺得簡直太過分了。
“三小時28分45秒,我給你媽打電話的時候,你媽說你還沒有過去,中間的時間你去哪裡了?”張母眼睛一立。
妙妙的媽媽聰明,她才打電話過去,對方似乎就明白了,說女兒有點累了,張母也不是一般人,她就是和對方吵起來也沒用,她現在就是在炸妙妙。
果然妙妙上套兒了。
“我去街上逛了逛,以後就沒機會了……”
張母將手裡的鬧錶往地上一甩。
“我告訴你,別給你點臉不要臉,以後出門遠的地方隨時打電話跟我報備,近的地方五分鐘到十分鐘之間必須回來,還有你錢包給我……”
妙妙愣了愣,她還抱著孩子,張母已經上來翻了。
妙妙大怒,跺著腳:“你到底要幹嘛?”
張母話都沒說,直接一巴掌打了過去。
妙妙將孩子放在地上,紅了眼睛,張母冷笑著:“想打我?你試試看……”
妙妙被氣的,一口氣憋在心口,上不去下不了,她要被氣死了。
張母平時自己在家都是有保姆跟著的,可以這麼說她什麼話都不會伸一個手指頭,妙妙收拾房間的時候,她就坐在客廳里看著,孩子就扔在床上,妙妙蹲在地上擦著地,在心裡罵著這個死老太太。
因為她看的緊,妙妙根本不敢把另外的卡接上,所以幾天沒跟小男友聯繫了,妙妙心裡有點急。
屋子裡發出咚的一聲,孩子的聲音從屋子裡傳了出來。
“啊……”
張母踩著拖鞋推開臥室,站在門外,冷臉喊著妙妙:“孩子掉地上了,你是怎麼當媽的,沒聽見?耳朵聾了?”
妙妙都要瘋了,這個孩子就跟白痴擬的,都這麼大了,也能走了,可是跟得了軟骨病似的,每天賴在床上,要她抱,她將衣服摔在地上,走進屋子。
因為年經小,氣威,她開始指桑罵槐。
“你是不是白痴啊?自己在床上就好好玩唄?摔了自己不會在爬上去?你都多大了還能掉下來?你他媽的是廢物……”
張母伸出手被妙妙攔下,妙妙今天不打算忍了,她將張母推在地上。
“姑奶奶我不幹了,我要離婚,愛誰侍候誰侍候,我滾……我滾的遠遠的……”
她揪著自己的頭髮,張母被她一推也沒有防備,腳下一疼,想站起來,可是根本站不起來。
張青峰下班,打開門就看見母親坐在地上,妙妙在大吼。
“這日子沒法過,要我跟這個老巫婆一起過,我不過了,我要離婚……”
“你給我閉嘴……”張青峰的臉有點黑。
可是妙妙太生氣了,根本壓不住急速上涌的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