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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就一個字
我只說一次
你知道我只會用行動表示
……
白雪從褲兜里掏出手機,慢慢在鍵子上按著,沒一會兒將簡訊發了出去,接著又發了一條,然後悄無聲息的從會場離開。
因為大家都在忙,沒有人注意到她的離開。
白雪一邊走著,一邊用手在臉上抹著。
易素跟了出來,停留在離她很遠的地方,並沒有再跟過去。
白雪攔了一輛車,上了車用有些沙啞的聲音說著。
“去火車站。”
司機說了一聲好,踩下油門。
手機震動了兩下,白雪身體繃著了,憋著一口氣然後點開。
“路上小心。”是易素髮來的。
她淡淡的笑著,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到了火車站將錢拿給司機,到了上午寄存的地方,將行李拿出來,等在候車室。
沒一會兒聽著喇叭里播報員的聲音:“乘坐XXX號車的旅客請注意,火車已進站……”
白雪有些笨拙的提著行李進去檢票,以前都是有人為她打點好一切,可是以後他要為別的人打點好一切了,她要學著一個人獨立的生活。
上了車,拿著票尋找著自己的位置,找到了位置,可是又犯難了,行李要怎麼舉上去?她的力氣肯定不行。
“需要幫忙嗎?”旁邊一個男孩兒看著她的囧狀,詢問了一句。
“謝謝。”
白雪有些艱難地別開眼睛,只覺得心口難以抵擋的疼,從前這些事都是那個人為她做的。
小手按壓在心臟的位置,連連揉著,試圖緩解那種疼。
“給……”
白雪看著自己眼底那一個白色的帕子,心裡想著他給自己帕子幹什麼?這個年代還會有人用帕子嗎?
“你被風吹得流淚了……”男孩兒說著,然後將耳麥重新帶回頭上,坐下身。
那一瞬間她淚盈於睫,抓過帕子。
火車啟動起來,白雪的哭泣就沒有停過,帕子已經被她哭的很濕,男孩兒淡然的將一盒紙抽放在小桌上,白雪也沒注意,一張一張抽著,抽到最後手在上面抓了抓,抬起哭的通紅的眼睛,一張沒有了。
吸吸鼻勉強看著旁邊的男孩兒。
“沒有了嗎?”
白雪看著自己的手腕,上面系了一個藍色的紗巾,那個微小的傷口永遠都不會癒合了,永遠不能復原。
“要不我將衣服脫下去給你?”男孩兒戲謔的看著白雪。
電話叮叮噹噹的響了起來,白雪有點納悶,自己的手機不應該是震動嗎?想了很久才想起來,是簡訊震動,手機不停的響著,這首音樂她只設置成那個人的聲音。
將手抬起來,將手機拿在自己的眼前看著。
“餵……”
接起。
“為什麼走不說一聲?”那抹熟悉的聲音從話筒里傳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身上已經掛了別人的標誌,還是因為火車已經離開的太遠,聲音有些模糊帶著一點陌生淺淡的聲音,白雪握住電話的手微微有些發抖。
電話差點掉在地上,坐在旁邊的男孩兒伸出手接住她的電話,攤手將電話還給她。
“哦,忘記了……”她淡聲回答著。
“為什麼要報到那麼遠的地方?”他的嗓音十分溫和。
茅小羽一個人坐在休息室里,他知道外面有很多的人在等他,半垂的睫毛斂去了眸色里的濃重,一半的側臉隱藏在黑暗中,唇角習慣地勾起一抹弧度。
“你是在對我表達不滿嗎?因為沒有按照你所想的?”
白雪也習慣性的勾起唇,她幾乎都能想到茅小羽說話時會側著半張臉,勾起唇。
只不過她的唇角有些發抖。
她用小手再次按住胸口,深深呼吸。
“不舒服?”身旁的男孩兒側著臉詢問著。
“沒有,謝謝。”
將全部的重心移到電話上。
“以後不會再煩你了,欠你的錢我會慢慢還,至於情……我想你也不需要的……”
|victotia手打,|
侃侃從良記162
茅小美的母親在易素這裡住了幾天可能還是放心不上家裡的老公,選擇了回去,這場離家出走的遊戲也差不多該是結束的時候了,畢竟她只是關心兒子,現在小美給了她保證,不會跟黃笑笑有什麼牽扯。
從會場回來,易素有些累,畢竟她還算是一個病人,脫掉鞋子直接進了臥室里,老太太和周阿姨他們在敏之家裡還沒有回來。
茅侃侃看了一眼手錶,現在回去也沒多大意思了,給高原打了一個電話,說自己下午就不回去了。
易素將自己的外套脫掉只穿著白色的小背心,穿著自己在家裡平時穿的短褲,短褲才提到一半,茅侃侃手裡晃著鑰匙就進來了,嚇了她一跳,趕緊將短褲提上來。
“怎麼不敲門呢?”她回過頭看著他嬌嗲了一句。
茅侃侃將鑰匙扔到床上,從後面走過去抱住她。
“我回我自己房間,憑什麼敲門啊?”挑高眉頭戲謔的說著。
哎,家裡有個病人一直就沒敢有過分的行動,一來是怕傷了她,二來是覺得她身體不行。
整個人黏糊糊的掛在易素的身後,大手包著她的小手,嘴就開始不老實了。
這親親,那啃啃,總是不能放過。
“我累……”易素想跑,可是跑不出去。
茅侃侃嘀咕著:“我也沒讓你更累,嘿嘿,就親兩下……”
將她抱到床上,易素不幹了,她今天是真累了。
一個月要打半個月的免疫針,每次換新藥弄的她情緒都不好,可是她要儘量控制情緒,昨天是這個月最後的一天,所以覺得格外的疲勞。
茅侃侃也沒想做什麼,老婆大人身體要緊,將她抱到床上,返身將窗簾拉上。
“你幹嘛啊?”易素有點緊張,最好不是她想的那樣。
茅侃侃冷哼了一聲。
“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這麼純潔的人,除了你來挑逗我,否則我是不可能……”
易素差點吐給他看,他純潔?
隨便找了一部電影,他返身回到床上抱著她,抱著抱著手就鑽進背心裏面去了,沒一會兒將她的文胸給扯掉了。
易素瞪著眼睛,茅侃侃嘻嘻笑著吻上她的眼睛。
弄掉了礙事的,心裡舒服多了,易素還在動。
“你自己選吧,是讓我摸著,還是讓我含著……”
茅侃侃很無奈的給了她選擇,至於怎麼選是她自己的問題。
“你……”
懶得去理他,當自己易楠,易素很阿Q的想著,沒一會兒就沉沉睡了過去。
這兩天白雪在這裡,她還得照顧白雪的情緒,弄得整個人精神很疲憊。
茅侃侃看著手掌中變成各個形狀的軟肉,惡狠狠捏了她一把,易素感覺到不適,皺著眉,他將手拿出來。
站起身將她平放下,給她蓋上被子,自己扯著浴巾去浴室。
難得輕鬆的一天,家裡沒人,想做點壞事可是又被總總障礙阻隔著,茅侃侃覺得自己的人生是絕對的悽慘,還有個人敢比他慘點不?
看著時間,差不多走到廚房將擦頭髮的浴巾扔到一邊,打開冰箱,在會場她也沒吃什麼東西,茅侃侃心裡想著,中午給她做烏龍麵吧。
才拿出來面,客廳里的電話響了起來,茅侃侃跳著腳,將身體拋進去,接起電話。
“餵……”
“請問茅太太在嗎?”
“她在休息,有什麼事跟我說也一樣。”茅侃侃看著自己的腿,真是太帥了。
易素能跟他結婚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兒啊,他又帥又體貼,而且隨叫隨到,越是想越是覺得自己當男人真是白瞎了,下輩子他做女人,讓易素做男人,體諒體諒他的苦。
“是這樣的,我們這裡是GANA,有幾款新過來的鞋,想讓夫人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款式,如果有的話,我們可以送貨上門的。”對方很是客氣的說著。
茅侃侃愣了一下,GANA?
“你們把目錄送過來吧。”
這些事也不是他能做主的,就算出他看著好,也沒用,得易素自己選。
“茅先生,我們已經將目錄送過去了,可是茅太太似乎是沒有太中意的款……”
茅侃侃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不過對方打電話的人也夠聰明的了,竟然知道他是誰。
“好,晚上我會告訴她,讓她看的,有合適的我會打電話給你們。”
“好的,謝謝茅先生,您休息吧。”
茅侃侃掛了電話,看著自己的腿,跳著進了浴室將辱液取出來倒在手掌心裡沿著從下到上的軌跡塗抹著。
塗完將辱液的瓶子往後一仍,抱著頭躺在沙發上,看著自己的腿,怎麼看怎麼是藝術品。
可是再藝術,嘆口氣下了地走進浴室準備擦地。
這活也是他的。
侃侃好不容易將浴室擦完了,將抹布洗乾淨,看了一眼時間,進了臥室。
易素還在睡,背心的下面可能是因為動作大,卷到半腰。
什麼是最慘的?看得到吃不到。
侃侃用手指拉扯自己的嘴,他正拉著呢,易素轉過身半睡半醒的睜開眼睛,就看見他用手指兩邊拉著自己的嘴巴,嚇的睡意都沒了。
先是有些模糊,可是馬上清醒了,睜大眼珠子。
茅侃侃有點尷尬的指指她的腰:“露出肚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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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選擇的依舊是軍校,不過在西藏,家裡不同意她去就是因為那邊的條件很艱苦,可是她現在長大了有主意了。
報考志願的時候,她就已經下定了決心,只不過茅小羽是這個決心下定的催化劑。
白雪到學校的第一天,整晚都是睜著眼睛,因為睡不著。
相念小羽,很想念。
那麼多年,已經成了習慣,突然離開家,離開小羽,白雪一整晚都是在哭。
抱著被子在哭,怕別人聽見,可是別人又怎麼會聽不見呢?
“也不知道在哭什麼?別人不用睡了嗎?現在知道哭,來的時候想什麼了?想家就別來。”
這裡的氣候跟她們的家那邊都不相同,都有些不適應,加上晚上有些涼,風也粗,白雪又像耗子似的不停的哭,哭的她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