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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門易素看著那兩個橫在床上的父女無語。
爸爸和女兒一個樣,斜在床上,小丫頭不知道怎麼搞的,調了一個方向,屁股貼在茅侃侃的臉上,看得易素眼睛直抽抽,難道他沒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叫醒孩子他爹,茅侃侃苦著臉,從床上爬起來,易素繼續叫醒另一個。
mini坐起身,黑著兩隻眼睛無焦距的看著前方。
“誰叫你昨天睡那麼晚,以後不許那麼晚睡……”易素說著。
吃過飯夫妻兩人將孩子送到學校,然後給老太太打了一個電話,說是人已經送回去了。
小言聽了母親的話出去相親,她沒想到會那麼的巧在同一家飯店會遇上盧竟司。
顯然盧竟司是陪客戶來的,她全身僵硬。
“你沒有事吧?”男方關心的問著小言。
小言對著他搖搖頭,用餘光去注視盧竟司的動作,她失望的收回視線,盧竟司一眼也沒有看向她。
盧竟司沒有看到小言嗎?
不,那個大一個人他當然看見了,只是和他有關係嗎?分了手她想和誰相親與他無關。
竟司和對面的人淡淡的笑著,說這話。
小言的情緒顯然受到了盧竟司出現的影響,一直魂不守舍的,屢次走神,男方以為她是對自己不滿意,所以才會那樣的,出了飯店,他就有風度的離開了。
小言總覺得盧竟司會追出來,可是回了幾次頭,一個人影也沒有。
攔了一輛車,告訴自己,也許他已經開著車在自己家的樓下等自己了,她讓司機開快點。
不過她還是失望了,沒有,什麼都沒有。
看著空無一人的巷口,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
盧竟司和對方握手告別直接回了公司,進了辦公室屁股還沒有坐熱,秘書通知他說,盧子昂要見他,盧竟司皺眉。
噹噹……
“進來。”盧子昂合上一份合約,看向來人,指著面前的位置:“坐,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按下內線:“送進來兩杯咖啡。”
盧子昂的秘書很快的端著咖啡走進來,然後拿著托盤退了出去。
“叫我來有事?”他自己的一攤事還沒有完成呢。
盧子昂將一份合同摔在盧竟司的面前:“這份合約是你簽的??”
看樣子盧子昂很是生氣,陰沉著臉,盧竟司蹙著眉撿起盧子昂砸過來的文件,打開,快速的瀏覽了一次。
“是我簽的,有問題嘛?”
“有問題嗎?”盧子昂冷哼著:“竟司,你簽這份合約的時候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
盧竟司不解:“為什麼要過問你的意見,這塊一直是我負責的,而且爸爸在公司的時候我也從來沒有問過……”
盧子昂打斷盧竟司的話:“現在盧氏是我做主。”
盧竟司,盧子昂攔下他:“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我不認為你現在的情緒適合跟我談,大概我是你弟弟不是你的仇人……”
“我現在在和你談公事,叫我副總裁。”盧子昂冷著臉說道。
盧竟司起身,快速走出盧子昂的辦公室,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手裡還拿著那份文件,盧竟司狠狠的將那份文件摔在辦公桌上,扯著自己的領帶。
他真弄不懂老大,最近似乎跟他幹上了,只要他說行的,他就一定說不行。
老大在外面乾的那點破事他不是不知道,只不過懶得去提,父親修養的這一段他拿著公司的錢去炒期貨他以為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他之所以不說是因為不想讓他難堪,可是他善意的提醒顯然對盧子昂來說是一種變相的威脅,他覺得自己威脅到他了,盧竟司站在窗邊,從高處俯瞰著下面。
小保姆打開門,盧子昂換了鞋,李彥宏讓保姆先離開。
盧子昂將上次李彥宏交給他的那個鐲子拿出來又換給了她,李彥宏接過打開,皺著眉:“這個不是……”
“我沒送她,隨便在外面給她買了一個……”
他扯著領帶坐在沙發上。
前些日子被竟司發現他再用公司的資金炒期貨,開始他也擔心竟司會有什么小動作,可是錢一時半會根本回攏不回來,好在竟司並沒有什麼大動作,不過小動作盧子昂認為盧竟司倒是從來沒有斷過。
父親因為身體的原因現在退居二線在家裡,公司的事情幾乎都是交給他打理,可是盧竟司幾個案子都沒有通過他的點頭,這讓盧子昂心裡很是彆扭,他是公司最高層的領到,可是盧竟司做什麼竟然都不知會他一聲,這未免有些過吧?
還說說他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裡?
李彥宏敏感的察覺到盧子昂的心情很不好,開了一瓶酒倒了一杯交給他。
“怎麼了?怎麼不高興呢?”她試探的問著。
盧子昂看了她一眼,沒有說將話題岔開:“你認識的那個人,你確定不會騙你?”
想來想去他還是有些怕,如果這些錢一旦套牢的話,他就死定了,父親要是知道他挪用公司的錢去炒期貨,他一定會完蛋的。
李彥宏張著嘴,半天才明白盧子昂的意思,將酒杯放下,冷著臉。
“我馬上給她打電話,這樣你就不用怕了。”
她在心裡冷笑著,難為她這樣一心一意的對待他,他竟然懷疑自己?就算是他懷疑自己好了,可帳戶里多出來的那些錢是騙人的嗎?
話說前幾天李彥宏偶然陪盧子昂去參加一個飯局,在飯局上李彥宏竟然遇到了熟人,後來才知道她的金主有的時候會有些內幕消息,李彥宏是個很謹慎的人,一開始她也擔心,用自己的錢試了兩次水,接過卻很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一直到覺得這事錯不了了,才告訴盧子昂,盧子昂心動了,可是他手裡沒有錢,李彥宏出主意說,可以先用夏之喬的,可是夏之喬看錢看的很緊,盧子昂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錢在哪裡,後來李彥宏的那個朋友給他們出了一個注意,說是盧氏有貯備的資金,反正也用不到可以先拿來借用一下。
盧子昂想了幾天,也沒敢動,這其間李彥宏靠著朋友的內幕用手裡的一些錢翻了幾番,盧子昂這才決定冒險一把。
盧子昂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他的是那種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可是現在的他變得他自己都陌生,他想要盧氏,想要自己成為盧氏的主人。
“我不相信別人,還能不相信你嘛……”盧子昂說道。
“你說夏之喬是不是已經開始懷疑你對她好是有目的的?”李彥宏問著。
這件事情她翻過來調過去的想,越是想,越是覺得有問題。
從盧子昂的述說描述中來看,夏之喬應該施對盧子昂已經改變了印象,可是為什麼一夜之間又轉回了原點呢?這不太尋常。
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如果盧子昂要做大就必須弄到夏家的股份,夏家有三個孩子,夏之瀾、夏之喬、夏雨,雖然只得到夏之喬的一份也許不會有什麼太大的作用,可是用那些股份可以牽制住夏家的人,可是要怎麼從夏之喬的手裡將股份弄過來呢?
還有,要怎麼才能和茅侃侃交上手呢?
李彥宏一直在等待著一個機會,可是盧氏和光宇的交手機會是少之又少,根本就沒有她可以發揮的地方,這和她原來所想的有些出入。
夏之喬聽夏天的話和盧子昂保持著距離,其實她也不見得是多喜歡盧子昂,盧子昂再好也沒有夏天和夏之瀾好。
夏之瀾在一個死人聚會上見過李彥宏一次,對於這個女人,她印象最為深刻的就是她的那個名字,有些人巴結的和李彥宏說這話,畢竟盧氏現在是盧子昂當家做主,之瀾一直就是一個氣場強大的女王,這樣的人自然是不屑和李彥宏說話的。
小言交了男朋友,在她和盧竟司分手的第十二天,不過第十三天兩個人就分手了。
分手是男方提出的,因為男方在試著親她的時候被拒絕,男方只留下一句話,既然不願意又何必和我交往。
小言苦笑著,越來越沉默,她找男友的標準似乎總是和一個人套在一起。
盧竟司依然沒有電話,小言已經從自己的電話中將盧竟司刪除,可是那個號碼就算是倒著背也可以背得出,每天拿著電話出神。
盧竟司喜歡小言的單純,因為他是一個生意人,他身上有太多的急功近利,可是他卻不喜歡去遷就任何的一個女人,這次風波也許是看清了兩個人之間的差距,盧竟司前所未有的沉重,沒有去找小言。
喜歡的時候真的不覺得累,可是放了手才發現那樣的生活,不適合他。
小言很是單純,和她一起交往兩個人也僅僅限於接吻,她下班了會給盧竟司打電話,讓盧竟司去接她,加班了也會叫盧竟司去陪她,她是一個小女人,喜歡看見盧竟司低下頭的樣子,她喜歡的竟司很帥氣,也很健談。
分手的第二十天小言試著給盧竟司打電話,可是……
盧竟司換了號碼,打不通。
盧竟司這個人做事一向不拖泥帶水的,所以分了手自然斷的乾乾淨淨,小言慢慢的放下電話,看著辦公室里的人陸續被男友接走,她對盧竟司的想念已經登到了頂峰,她想竟司。
顧不得矜持她跑去盧氏找盧竟司,卻很意外的看見盧竟司和一個女人很是親密的走出大廈,上了車,她攔了一輛車跟在後面,看樣子他們是要回盧竟司在中心地區的家。
到了地方她付了車費,因為外面的人認識她,所以她很容易的進了小區。
她手裡握著以前盧竟司拿給她的鑰匙,她反問自己,到底是做什麼?真實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緩緩的將門打開,然後看著門前的女士高跟鞋,脫鞋的人似乎很著急,鞋子不穩的倒在地上,和盧竟司的鞋交纏在一起。
小言咬住唇,慢慢的走進客廳,最後是臥室,然後深呼吸一口氣,推開門。
坐在床上的那兩個人的視線一同像站在門邊的人看過來:“你怎麼進來的?”
小言小心翼翼的回答著:“你以前有給過我鑰匙……”小言看著盧竟司的臉:“我可以單獨和你說說話嗎?”
坐在床上的女人聳肩,然後爬上了床扯過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
“麻煩你們出去說,我要睡覺。”
盧竟司給她蓋好被子,拉著小言出來,竟司給小言倒了一杯飲料放在她的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