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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易素去訂做的地方,只覺得頭疼,這個敗家的女人。
易素去了新店,一些店面已經裝修完畢了,現在有已經開始進店的,易素看著自己的地方,一片空白,覺得有些頭疼,高原面試了幾個,給易素留了幾個好的,買化妝品那東西,皮膚好,白點的,漂亮點的,在從裡面挑出最好的四個給易素。
易素看了一眼只留下了一個,高原不解。
“這幾個是最好的……”
同期應聘的有幾百人,雖然比不上選美,可也是差不多了。
易素看著高原:“剩下三個,我要男的……”
高原一愣。
男的?
高原從報名,被挑出各個部分優秀的又挑出幾個,其中一個易素很滿意,可是個子太矮了,沒辦法,淘汰。
選了三個淨高180以上的長得頗帥氣的三個男生,服務員已經開始進入商場接觸所賣的東西,但是易素這裡,裝修還沒有開始,高原想,就剩二十天了,也不知道她來不來得及。
易素見過了那幾個男孩兒和那個女孩兒,覺得一個女孩似乎有點少,又跟高原要了一個女孩兒,一共五個員工。
女孩兒還好,對於化妝上手比較快,易素沒費多大的事就搞定了,只是那幾個男孩兒有些不習慣,畢竟他們和化妝品不熟,易素一點一點教著,教這幾個男孩要比女性員工難些,易素想招聘的時候要是招一些有化妝基礎的就好了。
可是時間完全來不及了,她只能硬著頭皮上。
難度可想而知,他們連怎麼上粉底都弄不明白,易素看看天空,無語。
還好高原分過來的那兩個女孩兒很懂事,反覆給那幾個男孩兒講解著。
易素家和別人有些不同,別人家是一個月全班1400,易素家都是半天班,一個月1000,上午兩個人,下午三個人,活動期全天,但是會給加班費。
所謂的半天班就是早上八點三十上班,收拾一下衛生,然後九點正是營業,十二點下班,就是小班,大班就是從中午十二點開始到晚上八點半,夏天到九點,冬天到八點。
兩個班倒,午飯不管晚飯也不管,不過幾個男孩兒女孩兒都比較能接受,畢竟只是半天班的,還可以有半天的時間去逛街,大家都能接受。
才出了大門,電話響起,易素看了一眼,愣住。
露西辦事的效率還真是高,易素接起電話,是panena。
panena說可以給易素做,但是有個條件交換,他的翻譯今天拉肚子,他和客戶有事情要談,要易素陪他參加一個小型的宴會,易素想了一下說行。
易素和panena參加的是一個小型的宴會,易素為了自己的事業也拼了,穿了一件稍稍有些性感的晚禮服。
茅侃侃和高原一前一後的進入會場,侃侃將胸口上的花摘下來,隨手扔給高原。
“真土。”這是什麼花啊,一點都不漂亮,土死了。
高原接住,他是這個天底下最倒霉的人了,人家老闆出去應酬帶著秘書或者自己的情人,他老闆可好,到哪裡現在都帶著他。
高原看著四周看向自己的目光,很是悲催。
高原拿了一杯酒交給茅侃侃,然後看了一眼四周,沒發現有什麼認識的人。
“老闆,今兒怎麼這裡的人,我都不認識……”高原問著。
以前出席的那些宴會,多多少少他都會認識一些人,可是今天認識的,認識的數手指都數的過來。
茅侃侃嘆口氣:“誰會閒的沒事來這裡啊,是我媽的一個朋友兒子舉辦的,他是搞設計的,要不是賣我老娘的面子,我才……”
茅侃侃喝了一口杯子中的酒,然後被嗆到了。
那不是易素還是誰?
旁邊的那個人為什麼看著這麼眼熟?
茅侃侃突然想起上一次自己喝多了,和易素說的那些話,要是沒有那個人,他會那樣嗎?
個死瘸子……
高原轉過頭,然後看著易素攙扶著上次和他們合作的那個設計師,高原一口酒全部噴在茅侃侃的臉上。
“你往哪裡吐?你想死嗎?”茅侃侃的臉果然又要炸了。
“脫衣服……”茅侃侃說著。
高原揪著自己的衣領子,他想幹什麼?難道想讓自己跳艷舞然後把眾人的視線都集中過來,然後他帶著易素要逃跑掉嗎?
高原有些胡亂的想著。
“哪那麼多的廢話,衣服脫下來給我。”
他脫掉外衣,搶下高原的衣服穿在身上,高原只能拎著他的外套去衛生間清理。
高原前腳才離開,就有一個事媽的男人靠近茅侃侃,手裡拿著一個酒杯,用肩推推茅侃侃,顯然也是和來賓不是很熟,想找個人說話。
“覺得那個人很漂亮是不是?我才打聽到她的身份……想知道嗎?”男人有些胖,像是一個圓球。
茅侃侃挑著眉:“什麼身份?”
男人神秘兮兮的湊近茅侃侃,“那個是panena先生的翻譯,易素小姐,聽說她和panena的關係很微妙……”老闆和下屬的關係,耐人尋味啊……
“微妙?”茅侃侃重複的說著,咀嚼著這兩個字。
“是啊,你知道panena的身體不方便,他極度討厭別人對他流露同情,但這個易小姐除外……這個易小姐是挺好看的,可惜就是瘦了點,我說怎麼,你看上她了?”男人顯然比較八卦,他今天已經看到多少個眼睛裡嗤嗤冒火星的男人了,可是那易小姐根本不離開那個瘸子,誰也沒有辦法靠近。
茅侃侃從服務生的手中又取過一杯酒,一口乾掉,放下杯子:“誰愛她了?我老婆比她好看多了,你看她穿的,是火星人吧,一點品味都沒有,怎麼會有人把她帶出來丟人呢?什麼品味……”
茅侃侃一段話叫男人徹底無語,這人眼睛是瞎了嗎?
不過聽他的口氣,似乎有些哀怨。 “你很愛你老婆吧。”男人嘆口氣。
他雖然是眼睛經常出來隨便看看,可是回家之後最在乎的還是那個不漂亮又喜歡嘮叨的女人。
“愛上那樣的女人就是在給自己找虐,比白毛女還慘呢,因為她就是個黃世仁,誰愛她啊……”
而他就是那個白毛女。
易素將panena送上車,才喘口氣,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發病,太可怕了。
他甚至不能自己行走,又是在宴會,易素只能儘量拖著他往外走,將人送上車,一回頭就看見某人站在她後面,雙眼冒著火星子。
易素努力敘述的平瀾無波,可是事與願違,眼看著茅侃侃眼中的戾氣又漸漸的漲了起來,易素只能停止敘述,讓他、也讓自己喘口氣。
茅侃侃給易素用了一晚上的臉子,無論易素說什麼,他就是不理。
易素沒招,自己忙了一天,加上panena累的她一點力氣也沒有,洗了澡脫了衣服就上床睡了。
茅侃侃就不睡,半夜看著她的後背,易素半夜醒過來,看著他的臉嚇得喊了一聲。
茅侃侃拿著電腦,不知道在看什麼,藍色的屏幕映襯得他的臉格外的猙獰,易素翻了一個身,正好對上他的臉,第一反應就是喊了出去。
老爺子和老太太嚇了一跳,以為發生什麼了,趕緊穿著拖鞋跑了上來,後來周阿姨也聽見聲音了,聽老太太的先去哄孩子。
老太太披著衣服和老爺子倆一前一後的就沖了進來。
易素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房間裡也沒打燈,老太太這麼一衝進來,就看見茅侃侃那張緩緩轉過來的臉,魂兒都要嚇飛了。
老爺子打開燈,老太太脫掉了鞋,舉起來狠狠打在茅侃侃的後腦上。
“你作死啊你,大半夜不睡在這裡裝鬼?”
老太太覺得自己要瘋了,老爺子嘆口氣返身下樓。
茅侃侃揉著後腦:“媽……”
“叫什麼媽?你媽差點被嚇死了。”老太太無比同情的看向易素:“素素,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和他過的,簡直就是個神經病……”
老太太抓著頭髮將拖鞋穿上,憤憤的下了樓,下次就是二樓塌了,她也不會上來了。
揉著自己的心口,回了房間mini似乎還沒睡醒,並沒有哭鬧,摟著老太太的脖子。
易素揉著頭,從床上起身:“你是不是發燒了?”
腦子肯定被燒壞了,正常人哪個會在大半夜的看鬼片?還扮鬼來嚇人?
茅侃侃扔開手上的電腦,掐著腰,站起身看著易素:“我就是發騷了怎麼樣吧。”
易素聽著他的發音無語。
嚇死她了,起床去了一趟衛生間,回來拉過被子繼續睡,可是剛才只瞄到了兩眼,心裡各種反應都來了。
茅侃侃從後面抱著她,易素掙扎,茅侃侃像是一條蟲子一樣死死固定著她的身體。
“你晚上都穿的什麼?那麼難看,你什麼時候眼光變的這麼差了?穿的跟非洲人似的,還有那瘸子……”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易素火氣更大。
“怎麼說話的?”
易素冷著一張臉。
茅侃侃咬咬唇,他現在沒地位啊,沒地位……
易素很討厭茅侃侃那樣張口就說別人是瘸子什麼的,沒有病過的人怎麼能體會到那種感受?在德國的時候如果沒有他幫自己,也許她早就沒了,她不奢求茅侃侃和她一樣感恩,panena第一次那麼失態,要求自己攙扶著他,強忍著通。
茅侃侃知道自己這次觸礁了,完蛋了,撞冰山上了。
易素凝神想了很久,背對著他,話說得很緩慢:“有些事,我不想說是因為我覺得過去了。可能提了會讓你不愉快,可是也請你為我想想,他是我曾經的老闆,是我的朋友,是家人一樣的朋友……”
“關於莫芯,還有那個人,我不說不代表我不在乎……”
茅侃侃此時才能體會到什麼是自己挖坑自己跳,他現在半截身體已經進了黃土。
侃侃從後面摟著易素的身體,小心翼翼的摟著她的身體,將臉貼在她背上。 很久才緩緩說了一句:“對不起……”
易素說過也就算了,加上後面的人抱著自己,那種恐懼感就消失了,再說她本來就困,沒一會兒就睡過去了,事情也就忘在腦後了,他道過歉就行了,在睡之前她滿腦子想的都是這個商場的設計。
茅侃侃以為易素還在生氣不想搭理自己,不停的說著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