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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開著車去了曲岩家,砸門。
“誰啊,神經病吧,大半夜的。”
曲岩披上衣服,帶上門,打開客廳里的燈,問明白了一推門,看著外面的人很無語。
“小婉在你那邊?”
周一圍問曲岩有沒有林小婉工作室的鑰匙,曲岩看著他的臉,莫名其妙的。
“大晚上的,你去她工作室幹嘛?”
“你知不知道林小婉有個照片,就是那個她經常帶在身邊的……”
曲岩知道,知道的很清楚,她什麼都知道,可是她不說話。
“我當初為什麼要幫你?周一圍你是男人,她是女人,男人生來就應該讓著女人的,可是你不,你跟林小婉拼命對著幹,你了不起,你養家了,你給了她富足的生活,她就得對你千恩萬謝的,就你這樣的,你除了錢你還有什麼?你貧窮的很。”
周一圍懶得跟她說那麼多,轉頭就要走,曲岩回了屋子裡不知道找什麼,好半天從後面追過去。
周一圍都已經進了車子裡,正準備走,曲岩在外面的車窗上敲了一下,車窗開了,她直按照著周一圍的臉就砸了過去。
“你要的東西。”
那相框是玻璃做的,有一定的重量,直按砸在他額頭上了,掉下來的時候颳了一下鼻子,有點酸。
周一圍熄了火,看著手裡的東西,林小婉一直句很自戀,她走到哪裡都帶著一個放著自己照片的相框,周一圍別開眼睛。
有些事兒不是他願不願意,而是她從來就不給他機會,她什麼都不說,有什麼都藏在心裡,他也不是神仙,他每天在外面忙的要死要活的,然後回到家裡還要猜她的心思嘛?
別人說結婚是一門學問,可是他們倆卻把婚姻當成了過家家,你來我往招數盡出,然後不行了維持,維持不下去就只能離婚,黯然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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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心澄對待林小婉的方法就是不理,可是周一圍對待周心澄的辦法就是你不讓她抱,那麼我就抱她,弄的周心澄現在都要恨死林小婉了。
葉小舫給林小婉打電話,兩個人出去喝了兩杯。
“沒有辦法挽回了?”葉小舫是覺得可惜,他的脾氣現在也是改了,錯在他,要麼林小婉提分手肯定是沒用的。
林小婉嘆口氣:“你愛我嘛?”
葉小舫猶豫了一下:“我喜歡你。”
林小婉點點頭:“我奶奶以前老說,別總是看那些不實在的東西,找男人不需要找好看的,不需要找條件好的,以前不明白,現在明白了,特別是放在你的身上之後。”
葉小舫嘆口氣笑笑:“你不傷心嗎?”
林小婉一本正經的樣子:“我怎麼會不傷心,我都要難過死了,和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一樣,男朋友那個,我最後才知道的。”
葉小舫看著林小婉的臉半天,最後說了一句:“那天你到底看見多少?”
林小婉伸出手比了一下,一咪咪而已,可是這一咪咪就夠了。
一個披著大衣,裡面穿著性感睡衣的女人進了車裡,然後葉小舫說什麼都沒有發生,這個她信,葉小舫沒有必要騙她,一是一,可是當時她有聽見裡面的聲音,用自己的腦子想就知道了。
“打算和周一圍複合?”葉小舫笑。
周一圍啊周一圍你折騰一圈,算你本事。
不過這筆帳他們可沒完。
林小婉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哪裡,她的明天從來就沒有自己說話算過,打算離開的時候,林小婉說她買單吧,葉小舫也沒攔著,兩個人出了外面,天氣很冷,到處都是冷強風颳的林小婉臉疼,很疼很疼。
葉小舫突然湊近林小婉的耳邊,她開始嚇了一跳,然後葉小舫說了一段話。
“……”林小婉身體一直是僵硬的,最後葉小舫親了林小婉一下:“在這段關係里,我從來不覺得對不起你,我盡我自己的努力在和你交往下去,小婉我們在一起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們是在戀愛,可是你接受過我嘛?沒有吧。”
林小婉看著葉小舫開著車子就離開了,想起他之前的那句話,他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周一圍打了一個電話過去,說是周心澄又著涼了,林小婉抬頭看著月亮說那就去醫院啊,周一圍說在家裡吃點藥就行,不用太嚴重,讓她過去。
他們之間的問題,現在大家都是黑不提白不提的,她自己也弄不明白了,累。
到了他家裡,孩子和周一圍鬧呢,林小婉脫了鞋,進了屋子裡。
“不是說要吃藥嘛?”她狐疑的問著。
周一圍聳肩,周心澄跟著學,和她爸爸笑成一團。
周一圍說他是好父親,不能親手餵他女兒吃藥,這個惡人只能是林小婉,這給林小婉氣的,懶得去理他,保姆將小藥罐交給她,孩子小,現在只能往嘴巴里推,護士說要從牙齦那邊推,不然傷了孩子。
林小婉抱過來周心澄,把她整個身體按在自己的腿上,一套動作那個流暢。
“我討厭你,你不是我媽媽,你不是。”
周心澄又開始不合作,可是周一圍還沒說話呢,林小婉眼晴都不帶眨一下的回看著女兒的小臉,冷冰冰的說著:“你喜歡也好,不不喜歡也好,我是你媽。”
周心澄愣了一下,林小婉趁著她迷糊那勁兒直接給推了進去,孩子覺得苦嗷嗷叫喚,保姆趕緊把水給她遞過去。
“嬌氣,哪裡就那麼苦了,明明是甜的。”林小婉說著。
周心澄對著林小婉做著鬼臉就進了屋子裡。
周心澄一直問保姆,剛才林小婉說什麼了,保姆也沒聽請啊,問護士,護士笑。
心澄問護士阿姨:“爸爸為什麼要對她那麼客氣?”
護士給周心澄脫衣服,小丫頭配合的舉手脫掉。
“因為她是客人啊。”
“可是我不喜歡她。”
“沒辦法啊,心澄沒有聽見過一句話嘛,顧客就是上帝,她是上帝啊。”
周心澄眼晴突然一大,喊著:“那上帝的腦子一定是被q打過的……”
護士暈倒。
林小婉坐在沙發上沒動。
“吃飯了沒?”周一圍皺著眉,聞著是有酒味兒。
林小婉也不看他,半響才喃喃的指著他的臉說:“周一圍,你是一個卑鄙的小人。”
周一圍不在乎,罵他的人多了去了,願意怎麼罵就怎麼罵,他不在乎。
“我們以後打算怎嘛辦?”
這是周一圍問林小婉的,林小婉真的不清楚。
可是她心裡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如果這樣和周心澄總是在一起,她永遠都離不開的。
周心澄不喜歡林小婉,林小婉就換了一個方法,跟她說,既然你不喜歡我,你可以不叫我媽媽,你叫我林小婉就行,孩子這麼大也沒有一個分寸,你讓叫,她就真的直接叫了。
林小婉抱著周心澄坐在沙發上給她穿小褲襪,周心澄不合作。
林小婉問她:“小婉我好看嘛?”
周心澄雖然想搖頭,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林小婉繼續給她穿:“今天我們穿一樣的衣服好不好?”
周心澄這孩子就跟她爸似的,是順毛驢,你必須順著毛捋,不然她就尥蹶子。
黑色的小褲襪,綠色的小大衣,拎著一個小手包,和林小婉一樣的穿著,保姆在廚房看了一眼,想著這孩子,早晚得被林小婉給迷惑,她媽扔下她兩年多沒有看過她,結果她呢,就這麼幾天就給挽回來了,保姆的心裡不是滋味。
林小婉抱著周心澄去外面玩,快過年了,小朋友比較多,不過都有家長看著。
林小婉執行的政策就是她一定要把周心澄所有的毛病都給扳過來。
周一圍在某些事兒上看著他挺有決斷的,可是到了生活里那就不行,那是一個女兒奴。
老太太給氣的,可是怎麼找他就是不回家,周一圍現在也明白了,他就不能管她們兩個人任何一個人的情緒,他這邊才看見點太陽,他媽就別跟著來搗亂了。
周世蓮現在是沒有精力去管林小婉的事兒,她自己有孩子要帶,天天跟打仗似的,哪裡有時間管別人。
老太太讓周一圍中午必須來,不來自己就吊死在房子裡。
周一圍掛了電話一直在笑,這種招都使得出來,看來他媽真是沒招了。
老太太指著周一圍的鼻子問他:“你這輩子是不是一定要這麼沒出息?她和葉小舫的那些亂套事兒,還有之前蔣晨,專門找一個圈子裡的,以後你還見人不見了?你怎麼就不要這張臉了?你就能保證這回你們能過好?上次不也是離了嘛,周你聽媽的話,你們不合適,趁早分了吧,你這麼弄,心澄以後會難過的。”
周一圍站起身。
“你問我是不是這輩子就這麼沒出息了,是,你兒子我,就這麼沒出息,只要她對我有點好臉色,我就願意,她就是跟過一百個我也願意,我只能保證我自己,至於她,那我保證不了,心澄是怎麼弄成這樣的,你比我還清楚,那么小的孩子,你對她說了什麼?”
老太太這個哭啊,說來說去還全是她的錯了?
周一圍心裡是挺酸的,可是不停過去,就永遠都沒完,沒個消停。
“我實話也跟您說了吧,您這輩子估計也只有周心澄一個孫女了,您是願意要,就要,不願意要,那拉倒。”
等老太太在問,周一圍人沒影子了。
楊子逸給出的招,只能對一個人狠,現在對林小婉狠不現實,她不吃這套啊,再說了,要是在逼她,弄不好這次就真不回來了,周一圍都害怕死了,她那天在跟自己說,咱倆不合適。
她只要保持現在這樣,哪怕就是不跟他說話,不給他好臉色看,都行,他都挺得住,只要對他好一點就行。
老太太和天下所有的母親一樣,憎恨林小婉搶走了她的兒子。
周心澄一天一天的快樂起來,有了媽媽在身邊就是不一樣,林小婉現在每天會對她說一句。
“心澄,你看那些哥哥姐姐,只有最好的孩子才能去幼兒園的。”
周心澄不明白什麼是幼兒園,保姆和林小婉在廚房裡溝通。
“心澄現在才多大啊,再說家裡有早教師,她不用去幼兒園的。”
林小婉不管,她只是在給周心澄打預防針,省得以後鬧。
林小婉知道曲岩家附近有一個親子樂園,帶著周心澄和曲大宇一起去玩,孩子和孩子溝通起來肯定是很快的,沒一會兒曲大宇帶著周心澄跟小猴子似的就上串下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