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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婉的臉色還沒有恢復好呢,曲岩起身去廚房給她拿粥,知道她感冒了。
“你說說你也不注意點,今天別去工作室了,在家裡休息吧。”
林小婉搖搖頭。
“現在去不去哪裡有我說了算的。”
吃了一口粥,太苦了。
“曲岩,給我拿點糖。”
林小婉想,她上輩子和周心澄是一定是冤家,她總是反覆的被那個孩子所打擊。
曲岩扔了兩塊糖進去。
“知道你家葉小舫為什麼不能嫁嘛?”
林小婉挑眉,不說話,在等著曲岩繼續說。
“你受得了每天早上起來面對一張比女人還有美的臉嗎?身為女人,比不過一個男人,人生還有什麼意義。明明是自己老公,牽手逛街買衣服的時候,被別人誤認為是t,不想死嗎?買回來的衣服發現他穿得比自己還好看,身為女人的自尊還有嗎?”
以前林小婉倒是沒有想這麼多,一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葉小舫比自己都像是女孩子啊。
覺得今天早上的情緒不錯,至少她笑了。
曲岩笑:“你別以為我在說笑,我寧願要一個肩比我窄的也不要一個腰比我細的男人。”
林小婉噗了一聲。
葉小舫的腰只有一尺七,很好。
曲岩被葉小舫都要給打擊死了,昨天半夜她出來倒水,結果看見一個男人在她家裡敷著面摸,然後那窄窄的腰身徹底刺激到曲岩的神經了,太誇張了,一個男人又不是人妖,幹嘛要比女人都好看?
結果和葉小舫說了兩句話,曲岩就被打擊回火星了。
葉小舫那張臉該死的比自己皮膚都好,作為女人最受不了這樣的好嗎?
林小婉吃了兩口,覺得味道怪怪的,知道是生病可能是味覺不行。
穿好衣服,拿過自己的圍巾,聲音有點沙啞。
“那我先去工作室了。”
曲岩從後面追上來,將手裡的藥給她:“趕緊吃了,不然今天還得嚴重,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林小婉活動活動自己的脖子。
“全身都疼。”
下了樓,葉小舫的車子就停在樓下,迎著第一縷陽光。
林小婉走過去,打開車門上了車,想起曲岩的話突然笑了起來。
葉小舫被她弄的一愣。
“笑什麼?我穿錯衣服了?”
林小婉擺手,葉小臨扔給她一個小盒子,林小婉接住,一看。
“我吃過了,才要出門的時候曲岩拉著我吃的。”
葉小舫頓了一下看林小婉:“你沒跟她說?”
林小婉刻意的不想說這個話題,就饒了過去。
“你剛才笑什麼,就是才上車的時候?”
葉小舫一邊開車一邊問了一句。
林小婉動了一下身手,後背疼的厲害,就好像骨頭都斷了似的,不行有時間她得去按按摩,身體都要生鏽了。
“沒什麼,曲岩說她寧願要一個肩比她窄的男人,也不能要一個腰比她細的男人,說我每天面對一個比我還要漂亮的男人,我買回來的衣服我穿著不漂亮,但是你穿著就一定會很漂亮,我會崩潰的。”
葉小舫覺得自己如果沒有發神經,他是不會去穿女人的衣服的。
葉小舫也挺高的,將近一米八,可是腰實在是很細,不過從外表上來看,其實他不像是那種風一吹就倒的。
“你應該感覺到幸福才對,我腰這麼細,你才能有減肥的動力。”
林小婉只笑不語。
到了工作室她彎下身子在葉小舫臉上親了一下,葉小舫說是晚上來接她。
“不用了,我說不上幾點能完成呢。”
進了工作室,李冬梅在椅子上蓋著大衣睡覺,林小婉愣了一下。
“你今天怎麼這麼有興趣來了?”
正好,林小婉自己一個人肯定是忙不過來,不過有李冬梅就好多了,有免費的勞力不用,那她就是笨蛋。
李冬梅說自己在家裡待著無聊,在房子裡害怕。
林小婉愣。
“你害怕什麼?”
李冬梅說自己總是覺得齊懷德是死了,被誰給害死了。
林小婉說你想太多了,就是因為天天想,所以才有這樣的念頭的。
李冬梅不知道林小婉說的是不是正確的,兩個人一邊工作一邊聊天,林小婉要出去拿一些做好的樣品,都放在江培年那邊的倉庫了,江培年那邊的倉庫很大,而這裡都是小型的,根本也放不住什麼。
李冬梅開車過去的,開車的時候,她看著林小婉神情有點不太好,問她是感冒了嘛。
“別提了,昨天都打針了,結果還這麼嚴重,現在全身都疼。”
不說還不覺得,一說就更疼了。
李冬梅笑。
“都那樣,生病就是小死一回嘛。”
林小婉說著說著就想起了懷薇薇,說是她還在查,李冬梅也說懷薇薇找了自己兩次。
“她現在是不是懷疑你啊?”
李冬梅笑著說是,林小婉覺得李冬梅挺沒心沒肺的,這樣被人家懷疑,她還配合個什麼勁兒啊。
“你笑什麼啊,現在人家當你是殺齊懷德的兇手。”
李冬梅說願意懷疑就懷疑吧,她也管不了那麼許多。
懷薇薇前後幾次約了林小婉都是為了之前林小婉和李冬梅通的那通電話,林小婉確信自己曾經在裡面聽見過齊懷德的聲音,錯不了的,慢慢的她也有點煩了,他們不去找犯人在自己這裡問來問去的有意思嘛。
人是死是活,你總得找到才算是真的吧。
張文文那邊同學聚會,她特意買了一身漂亮的衣服,這次她很低調。
“文文,你男朋友呢,沒來?”
張文文支支吾吾的就給糖塞過去了,同學聚會以後,以前來按她的車也沒有了,別的同學有開車過來的,說是要順路送她一程,張文文說不用。
張文文越是想,越是生氣,這一切都是李冬梅害的。
“懷德,你要是在天有靈,你就給我一個指示。”
可惜什麼都沒有。
李冬梅聽見門鈴響,讓保姆去開門,保姆打開門,外面是張文文,保姆知道張文文是誰,為了不讓女主人在動氣,趕緊攔著。
“張小姐,你回去吧,這樣大家都不好看。”
張文文不聽。
“誰啊?”
李冬梅走出來看了一眼,一看是張文文臉冷了下來。
“去報警,就說有一個神經病闖到我家裡來了。”
張文文氣不過,去抓李冬梅的手。
“李冬梅,你這樣做你就不怕懷德半夜來找你?我也算是懷德的老婆,你不能什麼都不給我啊,李冬梅……”
李冬梅任由張文文拉著自己的手,別開眼晴,一宇一句的說著。
“我見過不要臉的,可是像是你這樣不要臉的就少見了,張文文你如果能通過法律從我手裡拿走一毛錢,我算你本事。”
張文文覺得她應該有點什麼的,不能這樣什麼都不給她。
“我給齊懷德懷過孩子的,你不能這樣對我,說到底還是還是你弄沒有的。”
張文文總是覺得自己的那個孩子是李冬梅給打沒的,可是她報案警方也說了,李冬梅自己的孩子也沒有了。
李冬梅不聽見孩子的話題還好,一聽見臉上的表情更加的惱了,保姆一見不好趕緊上來幫忙推張文文出去。
“張小姐,我們太太也沒了孩子,你要說孩子,你的孩子有她的孩子貴重嗎?”
張文文覺得這個保姆就是仗著李冬梅才敢這樣對自己說話,什麼叫李冬梅的孩子比自己的貴重?
林小婉本來是來看李冬梅的,結果在門口就看見這一幕,想起上一次她們倆廝打在一起,然後最後的結果,林小婉胃酸。
“阿姨,我給冬梅買的吃的,你拿進去,我一會兒回來。”
說著拉著張文文的手,將她往外面拖拉。
“林小婉,你是不是神經病,我還有話要跟她說呢。”
林小婉不管,將張文文拉到門口,指著保安說著。
“以後別讓這個女人進去。”
保安也是為難,他知道張文文上次在這裡發生了意外。
“林小婉你是不是有病,在怎麼說我們也算是親戚,你就這麼對我?我什麼都拿不到了……”,
林小婉將張文文一推。
“你拿不到那是你活該,是你去偷冬梅老公的,在法律上自然沒有你能得到的東西。”
張文文又是笑又是哭的指著林小婉的臉。
“你現在解氣了,你看著我這個狼狽的樣子你解氣了?從小到大你要什麼都有,你給人家當情人,我也是當情人,憑什麼我們待遇不一樣,你就能結婚,而我呢?我就像是小說里惡姜的女配,林小婉憑什麼我的命就應該是這樣的,我到底比你差哪裡了?”
這點是叫張文文最不能接受的。
如果她不能幸福的話,那林小婉也不能,林小婉和自己是半斤八離啊,她憑什麼?
憑什麼有好的,都是她的?
林小婉覺得張文文的性格很奇怪,為什麼要跟別人比,做好你自己就算了。
“我沒什麼好解氣的。”
和這種人多說無益,轉身回了李冬梅家裡。
林小婉每次進這個屋子的時候總是覺得怪怪的。
李冬梅坐在沙發吃糖葫蘆呢,是林小婉買來的。
“你倒是越活越有童心了,你怎麼知道我想吃。”
林小婉覺得自己肯定是受懷薇薇的影響,總是感覺到什麼陰風陣陣的,林小婉哈哈的笑著,自己真是神經病了。
“這說明了我們倆之間心有靈犀,你都沒有對我說,我就知道了,是吧。”
保姆給林小婉洗水果,她有時候會在這裡陪李冬梅。
林小婉說她覺得周心澄的習慣不好,可是誰知道孩子之後就會吐了,這下子更恨她了。
李冬梅好半天吃掉最後一顆山楂才說話。
“你不是一直抗拒按近那個孩子的存在嘛,幹嘛又自討苦吃的在乎?”
林小婉也說不出來是為了什麼,反正挺鬧騰的。
“冬梅,你看不看恐怖電影?”
林小婉突然想起上次自己看的那個電影,李冬梅說她不看。
“我上次看的那個我覺得挺有意思的,丈夫把妻子殺了,竟然把妻子就放在家裡,你說這個人膽子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