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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大宇對周心澄說,自己有兩個媽媽,周心澄不說話。
“我乾媽漂亮吧,你看她多像是電影裡面的人,我乾媽對我可好了……”
曲大宇沒完沒了的說著,周心澄玩著沒勁兒了,最後扔了一句。
“那是我媽媽。”
曲大宇愣了一下。
中午在哪裡吃的飯,然後帶著兩個孩子回家,一個孩子還好帶點,兩個孩子那簡直鬧翻天了,曲岩打電話說拜託林小婉照顧兩天曲大宇,她有點事情要處理。
“曲岩……”林小婉欲言又止,最後什麼都沒有說掛了電話。
周心澄是一個非常叫別人頭疼的孩子,很鬧,竟然敢去拿火玩,林小婉看見的時候想都沒有想,就把周心澄拉到自己的腿上,伸出手打她。
“火不是你能玩的,知道嘛?下次不許玩了。”
周心澄又是哭又是喊的,保姆把孩子從林小婉的腿上抱下來,那臉都氣白了。
“孩子什麼都懂,你跟她好好說就是了,你打她做什麼?”
這一天周心澄沒有在跟林小婉說一句話,晚上周一圍回來,林小婉坐在沙發里一句話沒說,曲大宇坐在地上玩自己的,周心澄在自己的屋子裡,保姆把事情說了,並且說話撿了重點來說,就是說林小婉把心澄給打了。
周一圍有點捨不得,家裡這麼多人呢,還能玩出來什麼。
“你跟她好好說不就行了……”
周一圍才說完,林小婉蹭一下子就冒火了,走近他,周一圍向後靠。
“她玩火,那東西會玩出事兒來的……”
周一圍也沒敢在說什麼,他估計他要是在說話,估計林小婉會直按把他送上西天。
晚上哄著女兒睡覺,問她為什麼玩火。
周心澄抱著爸爸的脖子哭。
“奶奶說我是爸爸和媽媽玩火玩出來的。”
周一圍無語了。
哄睡了孩子從房間裡走出來,林小婉還坐在沙發上呢,有時候心澄鬧騰的晚了,她就留下來,不過是分房睡的。
“睡了?”
周一圍去酒架子那邊給自己倒杯酒,林小婉說給我一杯。
周一圍端著兩個酒杯走過來,說心澄是他們玩火玩出來的,這老太太也虧得她說出來這樣的話。
林小婉按過,一仰脖子就全部都喝了,將酒杯放在桌子上,站起身。
“我打她錯了嗎?”
周一圍給了一下:“沒錯……”
這東西吧,總要有一個人對孩子凶的,她是肯定凶不起來了。
林小婉喘著氣自己走到酒架子那邊又倒了一杯,周一圍風涼涼的送了她一句。
“喝太多對身體不好。”
兩個人閒聊著,周一圍突然說了一句:“你要是見到軍子了,勸勸他……”
林小婉擺手。
“你們之間的事情別跟我說,二哥那人你明知道他是什麼性格,你敢把他弄進去,你就敢按受他會帶來的所有不便。”
周一圍看著自己手裡的杯子。
“漏出去的那本帳是假的,或者可以說是被人修改過的,不過那個人很老練,葉小舫為什麼是請我去,而不是逮捕我,問題就在這裡,他一看也明白的。”
林小婉不明白他跟自己說這些有什麼用?
“是二哥乾的?”
她詫異的看著周一圍的臉。
林小婉是越來越覺得亂套了,他們的那個世界她真的沒有辦法明白的。
既然他都知道,那為什麼不跟胡國良說?
跟自己說有什麼用啊?
林小婉回了房間裡,腦子裡反反覆覆的都是這些事兒,你說一個個的,現在到底是怎麼了?
林小婉和周心澄每天就是這樣你追我敢的,好的時候孩子就讓她抱,讓她哄,也不吝嗇給她一個笑容,不好的時候就枯在保姆的身上,就是不看她。
林小婉原本是自己睡的,最近改成跟周心澄睡了,這孩子身體本來就不好,晚上還喜歡踢被子,所以總是感冒。
周心澄去打預防針,林小婉抱著她,孩子身上穿了厚厚的大衣,抱起來非常的笨重,她才多少斤的分量啊,給她累的,胳膊發酸。
幸好這不是一直抱到醫院裡去,保姆中途說還是她抱吧,她看著林小婉那胳膊,就那麼細一點,在用點力就斷了,可是林小婉不給。
正好時間是中午,給周一圍打了一個電話,他說自己不忙,馬上就過去。
預防針是兩針,林小婉跟醫生說最好是兩面打,這樣她就不會哭兩次,要是一次一次的打,孩子肯定還會鬧騰的。
保姆就沒聽見過這樣的要求。
“林小姐兩邊打,孩子多疼啊。”
“那分兩次打,她打一次她哭,第二次她還不是得挨那一下?”
保姆說過不去她,還給自己氣個半死。
林小婉壓著孩子,孩子就鬧騰,她就知道來這裡要打針。
林小婉哄:“心澄,等打完針了,護士阿姨會給你糖吃,有糖吃好不好?”
在家裡林小婉將周心澄所有的零食都給斷了,除非是必要的水果和牛奶,不然那些沒營養的都不讓保姆給買。
周心澄看著林小婉,大眼晴呢一閃一閃的,裡面有水光,像是在考慮這個問題可行不可行。
周一圍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了一個口罩,帶上從外面推門進來,看了孩子一眼,林小婉都懵了,這人誰啊?
周一圍說他不能讓孩子看見他的臉,不然孩子該恨他了,林小婉現在就特想一腳把他踹出去,還好,他自己乖乖的滾了。
打針的時候孩子也忘記了棒棒糖那哭的,哭的保姆一直拿一種林小婉就是後媽的眼神在她看,林小婉端得住,就坐在哪裡,等打完了,給孩子提上褲子。
周一圍在外面按過女兒,周心澄指著林小婉控訴。
“爸爸,救我……”
周一圍接過孩子,左親親,右親親,然後一同控訴。
周心澄說,林小婉是個壞女人,她讓我打針,周一圍附和,周心澄說爸爸,你讓她走吧,她老是虐待我,周一圍說她也虐待我,周心澄抓著她爸爸的爪子開始給她爸爸呼呼。
呼呼就不疼了。
周一圍笑的跟大灰狼似的。
林小婉看著把一對父女,她是沒有招了。
“周一圍,你今天不上班了是吧,那行,孩子你帶著吧。”
說完她挺瀟灑的自己離開了。
過年了周心澄又長了一歲,曲岩帶著孩子回她奼奼家去了,她不在躲了,林小婉知道曲岩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可能就像是葉小舫說的。
這個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就是你愛的那個人他不愛你,他空虛了寂寞了他需要一個信仰,可是當他愛的那個人一轉回頭他就投降了,於是曲岩再一次的被炮灰了。
老嬸打電話讓林小婉回去,林小婉說不了,她回去會心裡難受的,奶奶也沒有了,老嬸聲音也有些低沉,老太太活著的時候吧,想著老太太只有死了,錢才能是他們的,現在老太太人沒了,錢也是他們的了,可是總覺得像是少點什麼。
以前孩子老太太還能管一管,現在都是她自己管,就像是少了一個主心骨,過年過節也不知道應該去哪裡過了,回自己媽媽家,總是覺得那個時間不是應該自己回去的,反正不好受的很。
林小婉說老嬸我讓心澄給你拜年吧,老嬸說那玩意她不會弄,林小婉給林小帥打電話,林小帥弄好了,就看見一個吉利的紅洋娃娃。
林小婉抱著周心澄,指著裡面的人說:“這是舅奼奼,那個是舅舅……”
周心澄是第一次和別人視頻,很高興,眼晴都笑開了,這給老嬸高興的,老嬸說這孩子長得真好,說完了她才納悶回來,周心澄?
那不是周一圍的女兒,怎麼又跑林小婉家裡去了?
大過年的,林小婉不想說這些,老嬸也就沒提。
周心澄初一要去給奶奶拜年,周一圍說讓林小婉在家裡待著,可是周心澄抓著林小婉不撒手,林小婉好個勸。
“心澄,你跟爸爸去,小婉在家裡給你們做好吃的好不好?”
周心澄只當沒有聽見,小手就抓著林小婉的衣服不鬆開,保姆上去抱她也不行,就是鬧。
林小婉按過孩子進了車裡,給女兒擦擦小臉。
“女孩子不能老是哭知道嘛。”
周一圍想,一物剋一物。
老太太看見林小婉鼻子差點沒氣歪了,你說之前婚也離了,孩子她也不看,你倒是挺到底啊,現在什麼意思?
周心澄看見她奶奶躲在林小婉的懷裡。
“心澄,去給奶奶拜年……”
周心澄說什麼就是不肯,老太太說肯定是那個好媽媽教了孩子什麼,周一圍頭疼。
“你們現在打算怎麼辦?”
林小婉在沙發上給女兒把衣服的扣子弄好,剛才扭動的時候散開了。
周一圍不說話,老太太看著林小婉。
“你就這樣黑不提白不提的回來?林小婉,你和葉小舫的事情有幾個人是不知道的……”
老太太這邊發飆,周一圍那邊才要說話,林小婉看著女兒好奇的臉,轉過去看著老太太。
“什麼叫黑不提白不提的?周心澄是我生的,是我女兒,您老是怎麼教她的?說我是大灰狼,說她媽媽是跟別人跑了,您的素質我是真的……”
林小婉話還沒有說完呢,老太太指著林小婉看著周一圍。
“你看,你看,她這是在指責我呢?”
周一圍起身,老太太在等待著他給自己一個說法,結果周一圍走了。
他不能去幫誰,那就乾脆他先走,反正心澄在哪裡,也不至於兩個人打起來。
林小婉心裡還有怨氣呢,她一看見這個老太太,就想拿鞋底去抽她,沒事兒撐的,你跟孩子講那些廢話有意思嘛?
“你個狐狸精……”
周心澄張著小嘴巴,似乎在問什麼是狐狸精,林小婉笑眯眯的抱起女兒,然後看著老太太。
“不是我黑不提白不提的,現在是我還沒想跟你兒子復婚,你大可以放心,這輩子我林小婉不會嫁給周一圍兩次。”
老太太氣的。
周心澄看著林小婉的臉問她。
“小婉,什麼是狐狸精?”
林小婉嘻嘻笑著說狐狸精就是特別美的那種,特別好看,人見人愛,保姆在後面頭頂都要冒煙了,有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