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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能把她吃死,除了她兒子以外。
管欣一聽白青樹這話,這是什麼意思啊?那邊都準備了。
“白大夫,你別把你和頭兒的不愉快帶到工作中來啊……”
白青樹拍著桌子就起來了,管欣嚇了一跳,白青樹穿好衣服就走人了,說是查房去了。
管欣回到手術室,這下好了,人不來。
袁敏那邊病人馬上就要送過來了,她看著管欣是自己回來的,問她:“人呢?”
管欣就知道這活兒是吃力不討好,她也鬧不明白袁敏為什麼要怎麼做,你跟人家說都沒有說過,臨時就叫人來,白青樹就是再傻,傻一次還不行?還想故技重施?
袁敏聽了管欣的話很火大,可是病人都送進來了,她也沒有辦法。
青樹從病房裡走出來和家屬交代著什麼,那邊主任正好走過來,看著她叫了一聲。
“青樹……”
白青樹看著病人的家屬:“這樣做就行,那我先走了……”
“白大夫你慢走。”
主任的臉色不是很好,白青樹跟著主任一前一後的進了辦公室。
“袁敏說你無緣無故的脫離崗位……”
不說還好,一說白青樹就炸了,拍著桌子也不管眼前的人是誰。
“主任,我不是傻子,袁敏這輩子是不是就靠著我活了?你回去告訴她去,沒門,大不了我不幹了……”
主任看著青樹這脾氣啊,你說怎麼就那麼臭呢?
同事關係你總要搞搞好的吧?
可是白青樹就是不吃這一套,無論主任說什麼都沒用,還給主任臭了,主任看著白青樹被她給氣的都的瑟了。
“你那意思,是我和袁敏聯手騙你進手術室的?”
白青樹移開眼睛,站起身:“要是沒事兒,那我就回去了,主任,我先走了。”
主任拍著桌子,氣死他了。
周於一看著主任來,就知道肯定青樹又惹事兒了。
“主任……”
主任除了周於沒有可講的人,他對周於如何,白青樹不會不知道吧,可是這個白青樹就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他,主任拉著周於的手告狀,周於聽著也無奈,袁敏是有些過分了。
“你說,我不知道袁敏過分了,可是你說躺在裡面的不是別人,是上面人的岳父啊,袁敏開刀你也不是不知道,那刀口開的大,病人恢復的慢,你說她就不能為了醫院忍忍?非得要搞獨特?”
周於勸著主任別生氣,主任看著周於。
“我還能有幾年,將來主任這位置還能是誰的,周於啊,別叫你老婆害了你自己。”
主任是徹底沒招了,轉身摔門也走了。
周於下班的時候青樹已經下班了,周是自己在地上玩呢。
“怎麼沒回媽那兒吃飯呢?”
周於把衣服掛在一邊。
青樹看著他:“王芳說叫我們過去看看房子,是今年要分配下來的。”
周於看著青樹,好半天坐在床上沒動,青樹看他,怎麼不動啊?
“青樹啊,你說我們這算不算是走後門?”
白青樹不理解,什麼叫走後門啊,周於說就按照上面分配的去住,到時候抽籤就是了,白青樹看著周於的臉,好半天才明白過來。
“抽籤,抽籤房子最好的能給你?那是分三室和一室的……”
周於笑眯眯的說著,咱們也不靠這個,住哪裡不是住啊,可是青樹看著周於冷笑著。
“你是不是覺得靠著我朋發,心裡沒面子了?你就跟袁敏是一個德行的,我本事我才有能力要大房子……”
說完抱著孩子就走了,留著周於一個人在屋子裡,周於嘆口氣。
本來日子過的挺好的,可是自從孩子生了,孩子不能說話,這日子就過的一天比一天難,周於自己都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
白青樹心裡火大,那邊王芳開著車過來接她的,看著青樹抱著周是上車,笑眯眯的對著周是說著:“周是小寶貝兒啊,想乾媽沒有,乾媽都想死你了。”
說完非要親兩口才行,周是這孩子就讓王芳親,王芳說這孩子多乖啊,手指頭就沒能離開周是的臉蛋。
“你家周於不去?”
白青樹懶得說這個人,煩。
王芳帶著青樹去了房子那裡,這棟樓建的吧格外的有意思,這批給醫院的名額里,鐵東醫院就一套三居。
“你自己看看,我覺得地段好,什麼都挺好的,周是也能有自己的房間。”
王芳抱著周是,一邊親著孩子一邊說著,白青樹也沒有什麼心思看房子,下去的時候孩子輪到青樹抱著,打開後車門,王芳問青樹:“相中沒有啊?”
青樹腦子裡想的是周於在家裡笑嘻嘻說的那些話,她知道周於討厭這些個。
揮揮手,煩死她了。
“算了……”
王芳覺得這人是腦子被驢給啃了。
“青樹,你們醫院當時是求著周於過去的,這副主任做了一年多了吧,連個房子都沒有,現在還擠在宿舍里呢,去年說是因為我告訴你地段不好沒要那房子,實際怎麼回事兒啊,是他周於自己給推出去的,你現在跟著他犯一個毛病?抽籤,你傻不傻啊,這就應該是你們家的。”
青樹不想說話,王芳看著她扭著頭,行,她還不管了呢,一踩油門給這娘倆送回了家。
晚上白母過來把孩子給抱走了,房間裡實在太小了,睡三個人的話,翻身都不用了。
周於哄青樹哄了半天,可是不知道年紀大了還是怎麼了,現在哄不好了,哄人的功夫也退步了。
青樹懷孕的時候他不在,等他回來孩子嗷嗷待哺的,每天忙孩子都忙不過來,後來醫院也忙,好不容易孩子終於能離手了吧,結果孩子到現在還是磕磕絆絆的說話,時不時才給一句。
周於睡不著,翻了個身抱著青樹膩,好不容易孩子不在,手順著她衣服伸進去,可是摸都沒有摸到呢,白青樹一把就給他手扔了出去。
“我累著呢,趕緊睡吧。”
周於看著自己那手嘆口氣,摟著她就睡了,算了,睡吧睡吧。
青樹聽著耳邊人均勻的呼吸,知道他睡著了,她睜著眼睛一直到三點多才勉強有了睡意,睡不著能怎麼辦?
想家裡這點事兒,想醫院那點破事兒,想孩子的事兒,天天都這樣,失眠。
早上起來的時候周於說你去看看吧,臉色不是很好。
白青樹冷笑:“我自己就大夫,我叫誰看。”
不是,他好好說話,哪裡惹到她了?
周於看著青樹,她現在到底是怎麼了?
更年期還遠著吧,她對誰不滿啊?
“青樹……”
白青樹話才說話自己就後悔,可是她控制不住,她起床開始就一直在生氣,她聽著周於叫她,結果手裡的水盆掉在地上,那一根弦也不知道怎麼就啪一下子斷了,她踩著盆惡跟跟的說著:“都不叫我消停,都讓我操心……”
周於看著她這樣,青樹揚長而去,直接去了醫院,連飯也沒有去吃。
周於蹲下身長長出口氣,撿起地上的盆,外面有聽見聲音的探出頭來看。
周於勉強對人笑著,將屋子裡都收拾好了,也沒有吃飯,那盆不能用了。
鄰居探回頭。
“怎麼了,吵架了?”
要說隔壁這家那是五好家庭啊,丈夫那就別說多好了,妻子也不錯。
“嗯,青樹最近這是怎麼了?把盆都給踩了,你說一大早的火氣就這麼大。”
當妻子的說著:“你值夜班的時候不知道,他家晚上經常吵架,你說白大夫這人吧,也可憐,兒子到現在說話還不全呢,都多大了,要是我,我也心焦。”
鄰居可不那麼看。
“都是周於給慣的,老娘們家家的,你看她那德行……”
做老婆的一掌拍在桌子上:“誰是老娘們家家的……”
男人趕緊吃飯,說著是我是我。
青樹查房的時候看著病人的病例,再看了後面的護士一眼,護士不明白看自己幹什麼啊?
出了病房的門,白青樹冷笑:“又是袁敏開的刀……”
別人一聽就明白了,袁敏是有這個毛病,刀口開的太大了。
袁敏是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聽見這話兒的,氣的她差點沒把手裡的飯盒給摔了,白青樹給她臉不要臉是吧?
院長的父親要做手術,袁敏在極力的爭取,院長的意思是更傾向周於來做這個手術,可是周於手上排滿了,他也沒有辦法,總不能把排好的再打亂吧,只能換醫生,換誰?
袁敏是肯定不行,可是這話他不能明著說。
“青樹啊,辛苦你了……”
袁敏的臉很臭,從院長辦公室出來的時候,袁敏陰陽怪氣兒的說著:“是啊,誰叫咱沒有一個有後台的爸爸來著,沒人幫,沒人管的,活該被人踩在腳下面,永遠都不能站直腰板啊,王副主任混了那麼多年不也就是一個副主任嘛,誰讓人家岳父本事了,死了還能推著女婿高升,比不了啊比不了……”
白青樹站住腳,看著袁敏。
“你看著我幹嘛?我說錯了?”
袁敏完全就是一副挑釁的樣子,她哪句話說錯了?
青樹就不待見這種人,牛什麼牛?
“袁敏,你升不上去那不是因為你沒有一個好爸爸,那是因為你本事不夠,周於做主任怎麼了?他做主任是因為王副主任做不了的手術周於能做,體現一個醫生的價值就是做手術,你也一樣。”
“白青樹,你別以為你到現在靠的都是實力……”
青樹也不火,一句一句的跟著,氣的袁敏一句話說不出來,青樹不是周於,她不會讓著別人,不會給別人留面子。
“袁敏,我不是周於,你別想在我這裡找便宜占,你願意欺負誰那都行,可是我白青樹不行,上次那手術就當是我送你的……”
走了沒有兩步又回頭看著袁敏說了一句:“對,我是有一個好爸爸,你沒有是因為你不配……”
袁敏再怎麼說那也都是白青樹的頭兒,她這麼說話一點面子都不給袁敏,醫院能有多大啊?
再說到處都是人,說不定就誰看見了,一下子就全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