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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時候周燕的氣都是自己找的，吃個飯你就上去自己吃嘛，可是她不要，一定要別人請，別人不請自己心裡就憋氣，自己狠自己生氣，你說別人誰管你生氣不生氣啊。
倒是劉奇最小的弟弟看著周燕喊了一聲，嫂子吃飯啊，劉奇媽知道周燕在等什麼呢，不過不能慣她這個脾氣，就不說話，劉奇爸推推劉奇媽的胳膊，劉奇媽一下子狠狠推了回去。
“你推我幹什麼啊？”
不吃拉倒，餓死誰家兒女。
周燕看著，心裡想著，行，你們就吃吧，不怕撐死你們就吃，這些破爛玩意，她不稀得吃，轉身就給劉迎春穿衣服。
“媽媽，我們要去哪裡啊？”
劉迎春是強被她媽從飯桌上給拽下來的，別看她年紀小，可是大約也知道這個時候她媽已經到了要發飆的邊緣就沒敢哭，問著周燕。
周燕就等她女兒這句話呢。
“迎春，咱們去你姥姥家，你姥姥家殺豬了，骨頭什麼的都有，到時候想吃多少都行。”
劉奇媽吮著自己手上的肉渣，心裡想著你說你媽家殺豬就給這麼點肉，你老周家也好意思。
劉奇臉色有點不好，畢竟這邊都吃飯呢，那邊周燕就鬧著要走，他的臉往哪裡擺，再聽聽周燕說的話，劉奇就一直對周燕這點很不滿，是，她家裡條件好點，可是如果他家裡少生幾個孩子，也會這麼好的，你嫁都嫁過來了，現在裝什麼啊？
劉奇不明白的是，處對象的時候周燕可不是這樣的，難道人一結婚就變了？
“嫂子你也真不夠意思，你說你家裡有那麼多好吃的，怎麼不多給我帶點啊？”劉奇這幾個弟弟跟周燕都習慣這麼說話了，雖然周燕脾氣不好，可是他們還是覺得人不錯，至少沒有壞心眼，就是脾氣臭點。
周燕嘴一撇，接著小叔子的話直接嘲諷她婆婆。
“我媽家殺豬那是殺給她兒媳婦吃的，我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現在有幾家姑娘潑出去了，娘家還管的那是我媽心好，我可不能不要臉的再去拿什麼，想吃啊，叫媽給你買是不是媽？”
劉奇媽不接口，周燕看著劉奇，抱起劉迎春。
“你走不走？”
見劉奇沒動，自己抱著孩子就先走了，屋子裡靜悄悄的，劉奇媽將手裡的骨頭往桌子上一摔。
“你這是幹什麼啊，大過年的，劉奇趕緊去追周燕，你說她自己抱著孩子，去你老丈母娘家去，去去去……”
劉奇聽見他爸的話，開始穿衣服出去追了，劉奇媽冷笑。
“當她自己家是地主家呢？臭不要臉的。”
劉奇爸皺著眉；“行了，趕緊吃飯，有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
劉奇在後面追，周燕那腳根本就不停，死命的往前走，天氣冷，劉迎春圍脖也沒有帶，叫著喊冷，周燕一個巴掌打過去。
“哭什麼哭，大過年的，馬上給我消停了。”
*
青樹醒的時候就看著自己身上壓了一個人頭，她推開周於的腦袋。
“別鬧了。”
聲音有點沙啞，昨天根本就沒有睡好，家裡一會兒來一個人的，好不容易才躺下了，他又鬧。
鬧騰起來就沒完。
周於不聽，繼續吮，手指在她的胸上畫著圈圈，青樹被他弄的有點癢。
“趕緊起來，你媽都起來了吧。”
周於躺回自己的位置雙手抱著頭，看著上面。
“趕趟兒，你睡吧。”
青樹翻了一個身，看著周於，手順著他的大腿摸上去，周於也沒管，願意摸那就摸唄，反正全身都是她的，她說了算。
“上次來家裡的那個，叫張瑩的……”
周於還一直納悶呢，你說都說女人是小心眼的，那白青樹怎麼回事兒啊，上次那事兒過了就過了，就一直沒問，他好不容易放下心了，她這邊才來後返勁兒。
“誰啊，不知道。”
青樹笑著，不知道是吧，沒關係，她讓他慢慢想起來就是了。
青樹的手順著他的褲腰進去，然後慢慢往裡，周於臉上笑著，幹嘛要逼供啊，沒用。
青樹握住：“說說看唄，我也不會吃這個沒用的醋。”
周於嘆氣：“沒什麼好說的，你就自便吧。”
周於心裡想著，要是我來問，我能問的更多，你和那個斯城壁我看著還不順眼呢，不過周於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結婚了，老婆說什麼那就是什麼，對於白青樹的過去他不問，問了傷感情，一個人難道連思想都不能自己管理了。
青樹用力，周於深吸口氣。
“你輕點。”
白青樹歪著脖子氣人：“這時候來氣我了？就不輕點，我願意。”
說完繼續加力氣，周於絲絲吸氣，好不容易把她的手給扒拉開。
“大清早的要不要臉？”
青樹一聽火大了，他們倆是誰不要臉來著？
干跪踢開被子，反正外面老太太也不知道在弄什麼，炕是熱的，青樹騎在周於的肚子上。
“周於，坦白從寬……”
周於就是搖頭，兩個人正鬧呢，外面有開門的聲音，劉迎春就對這屋子好奇，她姥姥雖然說了多少次了，周燕和劉奇往大屋裡進，劉迎春自己就進了周於那屋子，剛才周於去廁所了，所以門沒有鎖。
門，一拉就開了。
“舅舅……”
周於就這麼一個姐姐，你說感情能不好嘛。
白青樹都傻眼了，這孩子怎麼回事兒啊？
周於推開白青樹，抱著劉迎春上來，這孩子的臉都花了，你說外面那麼冷，她臉上又是鼻涕又是印子的，整個一個花花世界啊，青樹最怕的就是髒孩子，她不喜歡劉迎春，自己穿著衣服。
“我起來了。”
周於知道青樹不喜歡劉迎春，可是劉迎春不知道啊，她有點怕青樹，但是還喜歡她，看著青樹穿的衣服喜歡，看著青樹抹的也喜歡，青樹打水洗臉，周於在炕上抱著劉迎春他自己也穿好衣服了。
“青樹啊，你給迎春順便也洗把臉吧……”
白青樹就當沒有聽見，不動。
周於一看沒招，說不動人家，那就只能他自己動手，下了地給劉迎春洗臉，劉迎春看著青樹在往臉上抹東西，就瞪著眼睛看，周於伸出手：“給我點。”
青樹摸了一點在周於的手心裡，男人嘛，照顧孩子再會照顧，用兩手把雪花膏抿開往劉迎春的臉上那麼一糊弄就完了。
周於讓劉迎春先過去。
“過年了，一會兒給迎春包個紅包，你看著給吧。”
周於說完就去對面屋子了，青樹疊被子，疊完被子去了大屋兒，現在還早呢，老太太都沒起，都在被窩裡呢，老爺子看著青樹都起來了，干跪自己也穿衣服起來，起來後就出去了，周燕拉著劉迎春到青樹的面前：“迎春給你舅媽拜年沒？舅媽可是給紅包的。”
白青樹也不知道心裡怎麼就那麼不舒服，她覺得周燕這更像是跟她在要紅包呢。
劉迎春把頭縮在她媽的懷裡，像是在陌生，周於伸出手跟青樹要錢，青樹想著自己是給多少合適啊？
遞過去一張十塊錢的，老太太說給多了，就一個孩子，周燕連忙接了過去。
“媽，你太偏心了，以後周於生孩子，我不也得給……”
老太太和周於都笑，青樹在心裡冷笑，她對這個孩子看法大了去了，連句話都不會說。
這邊大人都準備吃早飯呢，那邊劉迎春就跑白青樹屋子裡去鬧騰去了，被子被她給扯的，滿地都是，裡面都亂套了。
青樹吃完飯回屋子，一進門差點都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劉迎春還在炕上玩呢，鞋也沒脫，青樹都有想伸手的衝動，可是畢竟是周於他姐的孩子，對著那屋喊了一聲：“周於……”
周於每年劉奇來的時候都要陪的，畢竟是姐夫嘛，聽見外面青樹喊他，起身出去，青樹那臉都鐵青了，指著屋子裡。
周於頭大，看著迎春還鬧呢，趕緊把劉迎春抱下來。
“迎春啊，上炕怎麼不脫鞋啊？”
劉迎春不怕周於，都混熟了也知道她舅舅不能打她，嘿嘿笑，這孩子也不知道是感冒了還是怎麼回事兒，一直流鼻涕，一抽一抽的，可是在周於看來，孩子嘛都這樣，她才多大啊，可走到了青樹的眼裡，這就是埋汰孩子，不招人待見的孩子。
白青樹在那邊就冷著臉，周於知道肯定小心眼病犯了，抱著孩子就去那屋了，青樹看著自己那被，滿地都是啊。
劉迎春跟著周於回了大屋裡，對著她媽大聲的說著：“舅媽討厭我。”
劉奇覺得好笑，她才多大啊，就知道別人討厭她了，就問女兒：“迎春啊，你舅媽怎麼討厭你了？”
劉迎春說著：“她跟我奶的臉子一樣，我媽說了，不要臉的都是那樣的。”
這回好了。
劉奇的臉當場就黑了，孩子自己說什麼了，她自己也不知道，白青樹那邊疊完被子一隻腿才進門，聽見了這個。
周燕臉上也有點尷尬，把孩子翻過去就打，劉奇就是在憋氣，可是在丈人家裡，也不能罵周燕，白青樹忍了忍，乾脆就回了自己的屋子裡，老太太在心裡嘆口氣，這下好，一下子得罪兩個。
劉奇看著青樹又退回去了讓周於回去看看，周於說沒事兒。
“周於啊，你可別在姐夫面前裝，到時候你媳婦兒在生氣了。”
周於笑：“青樹不會那樣的。”
是不是那樣的，劉奇心裡是摸不到底兒，可是看著白青樹的臉子就差不多知道了，如果青樹要是沒往心裡去就進來了，對一個孩子說的話都會生氣的人，可見心眼不大。
老太太在桌子上面踢了周於一下，周於和劉奇喝酒，劉奇說不行了，大早上的不能這么喝，下午再來，周於算是陪到位了，自己回了屋子裡。
“青樹……”
白青樹看書呢，時不時動一下，當做沒有聽見。
周於上了炕四仰八又的躺在炕上，用腳去撩青樹，青樹對他笑，周於心想著，還笑了？
真沒生氣？
白青樹真沒生氣？
那不可能。
青樹把身後的剪子拿出來：“有本事你腳就別拿走，放著吧。”
周於一看還是生氣了，伸手拉她，可是大白天的不好，下午兩點多吃了一頓，青樹看著那些肉啊肉的，除了肉就是肉，她晚上也沒有吃兩口，周於酒醒了騎著車子就出去了，老太太還以為他是去同事家了呢，往年他也出去，也沒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