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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樹覺得王芳絕對是神經了,一天一變樣,你為了誰而活啊。
“王芳,韓述……”
青樹想想終究還是沒有說,說出口,她知道王芳會很傷的。
王芳自我調仍的說著:“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韓述跟我說的很請楚了,他說他喜歡你那樣的。”
青樹在心裡罵著韓述,無緣無故的又把自己牽扯出來幹什麼。
王芳拍著青樹的肩膀。
“行了,別說這些了,我們去一百買點東西吧,我上班也沒有什麼衣服可以穿。”
青樹沒有辦法,她今天休息,只能陪著王芳去。
王芳一路上都在說自己的見識,她說只有上了班才知道原來自己的世界多麼的小,她說的哪些青樹不懂,青樹不懂,王芳就給她講。
“青樹,等姐妹以後有錢了,姐妹一定要送你套房子。”
青樹聽了只是笑,不是你在房產,你就管到房子的,不過還是點點頭說好。
*
老太太在家裡做飯呢,家裡就來了貴客,周於她奶奶拎著包就進門了,周於她媽一愣,這是什麼個情況?
周於他奶是跟三嬸幹了起來,被人家給趕出來的,她自己脾氣又大,一說就拎包走了,反正還有老大家,她怕什麼。
進了屋子裡,眼睛先是在柜子上掃了一圈,看見白青樹給老爺子買的那兩罐麥辱精來了心思。
周劍龍他媳婦兒就喜歡喝這玩意,周於他奶奶是覺得沒什麼好喝的,可是她最疼周劍龍,讓他媳婦兒高興不就等於讓孫子高興?
周於他媽跟了進來。
“媽,你拿著包這是怎麼了?”
老太太就煩她婆婆,成天沒事兒的找事兒,她都要煩死了,不過這人沒有記性,你說什麼她就當沒有聽見,當初鬧的那麼不愉快,動不動就往她家裡跑,不過每次走的時候得順走點什麼,她都習慣了。
老太太看了自己箱柜上的兩罐麥辱精就知道不好,先張口說了一聲。
“那是青樹給她公公買的,昨天第一天開工資。”
周於她奶奶話馬上就跟了出來;“那她怎麼不說給奶奶買點什麼,心裡還是沒有我。”
老太太是見過不要臉的,這麼不要臉的還是第一次見,無語了。
“媽,青樹為什麼要給你買東西啊?她給我和孩子他爸買是會因為我們照顧周於了,養周於了,你要是想要,你跟劍龍去要,他是你養大的,他肯定給你買。”
周於她奶氣的,就垂著炕沿罵周於她媽。
“你個不好心的,我想讓我孫子媳婦兒給我買點東西怎麼就不行了,我是周於他奶奶……”
老太太心裡冷哼這,可別,有你這奶奶等於沒有。
才說著話呢,外面二嬸喊了一聲。
“大嫂在家沒?”
周於她媽一聽這聲音趕緊答應著,說在呢,趕緊進來,周於他奶臉色有點不好,這麼多個兒媳婦兒里她就怕老二家的,那簡直就是一個母夜叉。
可是麥辱精還沒有要到手呢,她不能走啊。
老二家的一進門一看周於他奶坐的那個踏實,愣了一下。
周於她媽讓二嬸坐,嘴裡還說著呢。
“你還別說,我就等你來呢,昨天啊,小青樹開工資了,給我買了一塊料子讓我過年做新衣服,你說我也不會弄。”
二嬸一聽就明白了,笑著說:“還是青樹孝順啊,娶這樣的兒媳婦兒多好。”
老太太應著說是啊,這孩子懂事。
可是這時候周於他奶又來討人嫌來了。
當初周於結婚他奶就一直說,娶個這樣的媳婦兒明擺著是騙錢來著,有結婚就要一千塊錢,那娘家是賣女兒呢,過不長的,過兩天就得離婚,這給周於她媽氣的。
周於他奶奶為什麼這麼說呢,其實裡面還是有緣故的,周劍龍搞的那個對象,不好看,甚至說很難看,誰見了雖然心裡不說,可是覺得那姑娘丑啊,可是姑娘人家條件好啊,別看人家是大集體,可是家裡以前祖上是有成分的,家裡底子不薄,周於他奶奶連帶著三叔三嬸一家都覺得那姑娘好啊,好到不行。
青樹沒有別的優點,就長相上面好看,結果就成了三叔一家的心頭刺。
周於他奶奶的心本來就是偏的,覺得周於是故意的,找個漂亮的有什麼用,那時候就拼命攔著,然後給周於介紹了一個麻子臉的,這給周於他爸媽氣的。
青樹念書需要錢,家裡需要錢,結婚這兩年老爺子和老太太沒少給,雖然不對別人說,可是不見得別人不知道,現在青樹掙錢了,第一個月當天就回來給婆婆和公公買了這麼多大禮,老太太自然是要說,然後去堵周於他奶奶的嘴巴的。
周劍龍的媳婦兒娘家是真有,可是有人家也不給你啊,人家家裡還有兩個兄弟呢,肯定不能全給女兒就是了。
周於他奶一邊不屑的說著,一邊打聽,問青樹到底能開多少。
二嬸就不待見周於他奶這樣的,一點面子沒給留,一眼睛瞪過去:“媽,你打聽這個做什麼,青樹和劍龍的媳婦兒不一樣,劍龍是欠你的,給你買什麼都是應該的,青樹可不是,人家是要是欠也是欠大嫂的。”
老太太樂呵呵的拿過一罐麥辱精放到二嬸的手裡:“嘗嘗看,你大哥昨天晚上喝的,說這個難喝啊,哈給。”
二嬸笑,說大哥就是沒有口福,喝什麼總是不好喝,老太太說是的啊,天生勞碌命,他那人就那樣了,沒有福氣可享,周於他奶奶看著那罐麥辱精,在聽著兒媳婦的話,心裡想著,這回總有自己的吧,不是說不喜歡喝嘛。二嬸也知道什麼是好東西,老太太給是老太太給的,她必須要推脫一下,這是做人的道理,老太太不是假意的,他們家誰都不會玩虛情假意的,只有老三家,別人過年去她家裡看望老太太,給老太太扔點錢什麼的,老三一家都是推啊就跟打架似的,也不過就是走個,一提到老三家,老太太就渾身疼,這輩子也不知道做什麼孽了,竟然和這樣的人是一家人。
周於他奶奶眼睛一直盯著另外的一罐麥辱精,心裡想著,這老大媳婦兒就是不會辦事兒,你要是給,你把喝過的那個給老二家的,到時候她到要看看怎麼給自己喝過的那罐,實在不行就讓她重新給自己買。
老太太是壓根就沒有打算給周於他奶奶的意思,受什麼樣的情,回什麼樣的理這就是她心裡的打算。
老太太看著周於他奶也不動,心裡想著,那你就坐著,二嬸說自己要回家去準備飯菜了。
老太太送著二嬸出去,到了半路兩個人站下身,二嬸看著裡面。
“怎麼又跑到你家去了?”
老太太攤手,嘆口氣,誰知道了呢。
回到家裡,周於他奶還在坐著呢,等著那一罐麥辱精呢,周於他媽這底兒現在已經打好了,像是一老還少給了周劍龍這種事兒她是阻止不了,畢竟不給就浪費了,但是關於周於他奶的事情現在是老太太說了算,畢竟離家出走過一次。
周於他奶奶顯然有話要說,就等著老太太去問呢,老太太也不問,那邊周於他奶奶憋的,就自己說了。
“小穎懷孕了。”
要說周劍龍這媳婦兒有意思,她老婆婆是攤老大家的便宜,這兒媳婦就偏偏處處跟著青樹比。
陳穎結婚的時候就聽見別人說,那時候周於的事兒鬧的這一個村都知道,都說白青樹怎麼漂亮怎麼漂亮,那這個鞋拔子臉的陳穎自然就是不好看了,在她結婚當天,白青樹的風頭還蓋過她呢,不過她家條件確實過硬,有幾家能配送錄音機的,人家就有,所以陳穎覺得自己高白青樹不是一點半點。
後來周於結婚了,她算是看見這個傳說中的白青樹,陳穎總是覺得白青樹就是一般人,和自己差不多的,搞不明白為什麼有那麼多的人說白青樹好看,好看什麼啊,她公公婆婆都說了,白青樹就是和她差不多。
陳穎一直不想生孩子,她是在白青樹生呢,人家生她在生,可是有一點,白青樹年紀小,陳穎比可白青樹大多了,從結婚到現在別人都在問,她怎麼不生孩子啊,弄的她就跟像是生不出來似的,可是這種事情換到白青樹的身上就沒有了。
如此一來,陳穎心裡肯定是不舒服的,憑什麼啊?
自己和白青樹那要是說的寬點,那嫁的就是一家,自己不生,那就是生不出來,白青樹不生,怎麼就沒有人說呢?
結果這功夫她懷孕了,一發現狠狠地就給周劍龍罵了,周於他奶奶在家呢,她就疼周劍龍這個孫子啊,自然不能聽著陳穎罵,結果陳穎拐彎抹角的就連她也給罵進去了,她一聽生氣,拾起包袱就要走,三嬸那也是一個不讓份兒的人,聽了周於他奶奶說的話,就說你都這麼大年紀了,怎麼跟孩子一般見識,話里話外就向著陳穎說話了,周於他奶奶就走了。
可是這人你看看,被兒媳婦和孫媳婦一頓臭,結果還掛著人家呢。
陳穎是心裡不慡,指著周劍龍鼻子罵他,三嬸那多尖的人啊,知道兒子怕媳婦兒她要是說什麼到時候兒子在跟她崩了,她老了誰養她啊?再有一個,其實三嬸也有點怕陳穎。
“你說她白青樹怎麼不要孩子呢?”
得,陳穎還在糾結這個呢。
周劍龍不說話,心裡想著,你是有病啊,人家懷孕不懷孕的跟你有什麼關係啊?
再一想自己要做爸爸了,心裡還是高興,其實結婚那時候他就想要孩子來著,可是陳穎不干,說是等兩年的,結果就真的等了兩年多,現在好不容易懷上了,結果她就這情緒。
周劍龍安慰著她。
“你管人家呢,萬一她是生不出來呢。”
周劍龍也就是嘴上說說,其實白青樹那年紀,生什麼孩子啊,自己還小孩兒呢,周劍龍就搞不懂周於,怎麼就弄了一個那么小的老婆,後來自己新婚那個勁兒過了,就明白了。
你看人家白青樹,說話都是一宇一句的,輕輕柔柔的,臉也好看,從來都不會當著別人的面說周於什麼,你在看自己家的這個,簡直就是一個潑婦啊,周劍龍也就是想想,在怎麼說陳穎的家確實是有,她也占了不少。
陳穎她媽是後嫁給她爸爸的,也就是說她爸爸是二婚,也不算是,先前的老婆死了,留下一個女兒,那孩子比他們都大,陳穎她媽就是一個厲害的,那女孩兒結婚愣是一毛錢都沒有給,陳穎她奶奶這邊腳一瞪,那邊她媽就鎖了箱子,東西誰也不許碰,就是她家的,陳穎媽那是出了名的潑婦,愣是沒有讓陳穎他爸其他的兄弟姐妹占到一丁點的東西,家產就是這麼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