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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肚子疼。”
青樹不管,說熱,周於起身把屋子的門關上了,青樹問他幹嘛關門啊。
“熱,你把門打開。”
周於手裡拿著扇子給她扇著風,青樹枕在他腿上,周於拍她著涼不敢扇的太用力,只能用小風,青樹慢慢睡了過去。
周於把她額前的頭髮都弄開,用手摸著她後背看看有沒有汗。
晚上白母推著青樹她爸出去溜溜,現在家裡有了男人就是不一樣了,白母以前覺得你說就是青樹結婚了,家裡能有多大的改變啊,可是現在不得不承認有周於和沒有周於那簡直就是兩種生活,別人雖然不至於巴結著她家,可是現在對她都和顏悅色的,也不怕她去借錢了。
周於迷迷糊糊的也睡了,青樹醒過來一身都是汗,都是他,自己下了地直接到大屋去睡,反正她爸也沒在,青樹一動周於就醒了,喊她:“青樹……”
白青樹嘴裡叫著煩人就跑回來了,周於說你去那屋幹嘛啊,青樹說我願意。
周於裝作生氣的樣子。
“小樣兒吧。”
周於上班的時候青樹還在睡覺,他就不喜歡這點,你說不送送他,至少也得親一下吧,可是她倒好,完全就是沒有反應,還在睡覺呢,白青樹昨天晚上繼續失眠,不過這個失眠是自己找的,誰讓她大白天的睡了那麼久,晚上自然就睡不著了。
周於就不讓她睡,白青樹坐起身嚷嚷著:“你煩不煩人啊?”
周於親著青樹的臉,不過好在她醒的時候挺乖的,看來是睡飽了,周於吸吮著她的眼皮,總覺得裡面像是有一股水兒,恨不得都給吸出來。
“我上班了,你等我晚上帶你回去。”
白青樹扯著被子又倒下了,她算是吸取教訓了,告訴自己,白天可不能再睡了,別說她媽看著像,她自己看著都像,這要是她婆婆問她是不是懷孕了,她就不用活了。
青樹沒有等周於,自己中午就回去了,順著部隊下去遇到了李家二姑家的女兒,那人是個自來熟,對著青樹哇啦哇啦就開始講了起來,青樹這才算是知道了,出了這麼回事兒,不過跟她也沒有多大的關係。
陳穎也回娘家了,她覺得在那個家都沒有辦法住下去,真丟人。
“媽,你可不知道周劍龍那損爸都幹什麼了。”
陳穎媽不待見的看著女兒,這怎麼說話的?
陳穎用鼻子冷哼這。
“他那個二叔家的孩子生孩子,結果他去蹲牆頭了。”
陳穎媽沒有聽明白怎麼回事兒,蹲牆頭幹什麼啊?
陳穎翻著白眼,覺得她媽傻掉了。
“愉看啊……”
陳穎媽嘴裡罵著,說這人太缺德了。
“我就想,你說他會不會也偷看我啊?”
陳穎媽推了陳穎的頭一把:“你就缺心眼吧,這話當著劍龍的面別說。”
陳穎說那用你告訴我,我也不傻,陳穎媽心裡想著,你不傻誰傻啊。
陳穎和周劍龍在娘家住了兩天,回去的時候她媽給裝的好吃的,背地裡給的陳穎錢和兩個金戒子。
陳穎看著那戒子,挑大個的拿:“要不你全給我得了。”
陳穎媽作勢要打她。
“就這麼貪心,你兩弟妹都知道家裡有幾個戒子,你還都要了,趕緊走吧。”
陳穎沒管那些,自己美滋滋的就把戒指都帶手上了,周劍龍回去的時候也看見了,說這戒指你媽給的。
陳穎撇著嘴:“不是我媽給的,難道是你媽給的?”
周劍龍見她這樣也就不跟她說話了,這人相處越久越覺得難相處,你說以前也不這樣啊,怎麼結婚了就變了?
回到家裡陳穎自然要把戒指顯擺給她婆婆看的,陳含香這輩子連個金戒子都沒有帶過,她憋屈啊,加上周老三鬧的那事兒,她就跟周劍龍說,自己沒有戴過,要借陳穎的帶帶,周劍龍覺得沒什麼啊,這事兒不是正常嘛,那是他親媽就是給能怎麼了,沒告訴陳穎直接就把戒指給他媽了,東西進了陳含香的手裡,你就別打算要回來了,陳穎知道後,鬧個沒完,不過陳含香不怕她鬧,你鬧我就走,晚上再回來,反正見不到面,你願意怎麼鬧就怎麼鬧,她不怕。
陳穎見周劍龍這樣,她才從娘家回來,要是回去說,難保兩個弟媳聽不見,到時候再打起來,可是太生氣了,就去了老太太家,坐在炕上就開始數落她婆婆的不是,老太太是倒霉啊,你說她得罪誰了?
老太太其實是有點搞不懂,你說陳穎這是唱的哪出啊,怎麼就跑到她家裡來了?
可是人來了,老太太也不能給趕出去啊,就聽著吧,你說一個兒媳婦這麼說婆婆,就是老太太不得意陳含香可是聽著心裡也不舒服,想著青樹在外面不能這麼說她吧,就是不能念叨人,白青樹回來了。
“媽,我回來了。”
老太太答應了一聲,說陳穎在家裡呢,你過來說兩句話吧。
畢竟都是親戚青樹回來了不進來說兩句不是那麼好,青樹也納悶,這人怎麼跑她家裡來了,進了屋子裡,老太太看著青樹一頭都是汗,給青樹打水,投了一條毛巾,這白毛巾是特意就留著給白青樹用的,平常老太太都不讓別人用,就是怕青樹嫌髒。
“趕緊擦擦。”
青樹對著老太太笑,老太太問她吃飯沒有啊,青樹說沒吃,老太太又出去給準備飯,你說陳穎看著這一幕心裡什麼感覺啊?
同樣都是嫁到老周家的,她婆婆什麼時候這麼對她了?
白青樹嫁過來就壓了她一頭,現在還是壓在她頭上,陳穎覺得自己呼吸不上來氣兒,氣的。
外面有賣冰棍的,老太太聽見了出去買了兩根拿著進來。
陳穎那邊張著血盆大口就開始咬,青樹在心裡乾笑著,還真不客氣呢,叫老太太吃,老太太說自己牙不行,讓青樹自己吃,青樹想著自己總不能先咬一口再給她婆婆吃吧,就拿著讓老太太先咬,老太太知道白青樹這人有點好乾淨,而且還過頭了不好意思咬,怕她嫌自己髒,青樹非讓老太太咬,老太太沒招咬了一口,心裡挺高興的,至少青樹心裡有她這個婆婆啊。
陳穎那邊咬著冰棍看著白青樹,小聲的問她:“你不嫌髒啊?”
白青樹本來是在想,這個冰棍自己要怎麼吃,可是陳穎這話一扔下來她咬著冰棍站起身。
“那你坐著吧,我回屋兒了。”
婆媳倆就給陳穎晾在那裡了,陳穎討了一個沒趣兒,自己就走了,老太太給青樹準備好飯,就去了二嬸家裡坐著,青樹自己在家裡看書。
周老三這事兒鬧的,你說只要是個人,嘴裡嚼著的就是這事兒,陳含香自己心裡憋屈啊,乾脆夾著包就回娘家了,周老三去接了兩次都沒有接回來,他不行就只能讓周劍龍去了,可是陳穎不讓。
陳穎還在為自己那個金戒指生氣呢。
*
“嫂子,你在家嗎?”
周彩鳳看著屋子裡面像是沒有人,她喊了兩聲,院子的狗都認識她也沒有叫,周彩鳳看了一眼,納悶呢,人哪裡去了?
進了屋子裡老太太那屋兒沒人,白青樹那屋也沒人,心裡想著今天星期幾來著,一想星期一,白青樹上學了,可是老太太呢?
周彩鳳進了青樹的屋子,本來就是看看,看看青樹那些東西,有的她沒有見過,家裡誰都說周於對媳婦兒那叫一個好,周彩鳳看著白青樹那個口紅,自己拿著對著鏡子往嘴上塗,不過不敢塗的太多,要不然人家發現了,到時候不好。
把口紅放了回去,打開青樹的箱子都看看,用手摸摸,結果拉開一個抽屜的時候就看見那些新錢了。
全都是嶄新嶄新的一元票子,這些都是青樹和周於結婚的時候老爺子和老太太給的,還有過年的時候大家給的,白青樹也沒在意就扔在抽屜里了,這都過了很久,她自己可能都忘記了。
周彩鳳看了一眼四周見沒有人,抖著手從中間抽出來一張,然後又一張,她沒敢多拿,拿了兩張就走了,把門給帶上就回家了。
這事兒神不知鬼不覺的,白青樹晚上回來也沒有發現,該幹什麼幹什麼。
主要就是那錢,你說都是一元的,一沓能有一百塊,誰能天天點著它玩啊,除非是銀行的把。
周彩鳳晚上都沒有睡好,做夢夢見自己被白青樹給抓了,醒了就一身的冷汗,那錢她還沒有花掉呢,結果到早上什麼事兒都沒有,她早早就去上學了,那錢花了出去,第二次就不難了,你說怎麼就那麼好吃的,她算是圓滿了。
這錢算是都給花出去了,還順帶的請別人吃了一點,周彩鳳覺得這樣的生活才是她應該有的。
可是錢沒有了,自己還花什麼啊?
她又惦記上白青樹抽屜里那些錢了,可是……
她猶豫了,要是自己被抓到了,那就死定了,不好吧?
周彩鳳又去了老太太家,進了院子,結果老太太今天在家呢。
“大娘……”
老太太點點頭,心想著你說這家人真怪啊,怎麼都跑自己家來了?
“彩鳳啊,有事兒?”
周彩鳳看著老太太清清喉嚨:“大娘,我嫂子呢,我找她有點事兒。”
老太太看著屋子裡的鐘,回頭說著:“你再等會兒馬上就回來了。”
周於載著白青樹,白青樹穿了一條白色的裙子,周於覺得特別的好看,周於一直覺得他媳婦兒是村里最好看的那個,穿什麼都好看,比別人就像是多了一股什麼感覺似的。
青樹坐在後面抱著他的腰身,他在前面騎。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主要這時候青樹他們開始弄屍體標本了,她天天吐,周於就給她講,自己過去那些經歷。
到了院子裡,青樹跳下來,裙子的一角碰到周於的車輪胎上了,弄的有點黑。
“怎麼了?”
青樹嘆口氣,看著自己的裙子。
“髒了。”
周於就說,白裙子就這點不好,你說碰上一點就髒。
“你脫下來把,一會兒我給你洗了。”
青樹轉過頭。
“我自己不會洗啊。”
周於還真不給面子的笑了:“你不是不會洗,你肯定洗不乾淨,你信不信?”
青樹當然不信了,兩個人說著就進了屋子,還一邊走一邊說這事兒呢,老太太喊青樹。
“彩鳳說找你有事兒估計一會兒就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