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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實在扛不住了,再不見兒子,她寧願死了算了。
伸手敲門,打定主意,他要是問誰,自己就不說話,這樣等著他開門自己就進去,他總不能把她給扔出去吧?
周於聽著敲門,問都沒問,敲他家的門肯定是找他的,不能找別人就對了,打開門就看著外面是白青樹,人沒有動,青樹自己動了動往裡面擠擠,看著周是站在客廳里,還納悶呢。
一看見她兒子什麼心思都活了,想孩子想的眼淚刷刷就往下跟著掉,周是看著他媽,哇一聲就撲進青樹的懷裡了,青樹抱著兒子。
晚上周於沒說話,青樹挺自覺地哄著孩子,把孩子抱在懷裡拍著哄,就怕她兒子被搶走了,等到周是睡了,把孩子放在床上,自己就坐在床邊看著孩子的臉。
周於推開這屋的門,青樹心裡有點害帕他應該不會趕自己吧?
就照著她這話來了,周於讓青樹走,青樹抱著周於後腰。
“老公,我錯了,我真錯了……”
不行,這次說什麼也不能再走了,看不見孩子她天天上火,什麼心思都沒有。
周於這口氣到今天為止,算是消了。
他不說話,白青樹轉到他前面,死命抱著周於的腰,將臉貼在他胸膛上,用力蹭。
“老公,你原諒我吧,我真錯了,我以後都聽你的,我全聽你的,我保證……”
如果此時周於要青樹發誓,她會毫不猶豫地發誓的。
周於冷著臉,臉色並不是很好看,他看著青樹,推開她,可是推開她了,她又黏上來了,再推再黏。
白青樹想明白了,現在還要臉幹什麼啊,要臉沒兒子。
周於冷著聲說:“我要去洗手。”
白青樹這才鬆了手,周於去了廚房,她在屋子裡想,自己怎麼辦啊?
乾脆衣服一脫上床準備睡覺,周於回來的時候看著她這麼自覺,心裡覺得好笑,她是不是覺得她這樣就行了啊?
沒門。
拿著她身上的被子往地上扔。
“你睡地上,要不就走。”
白青樹沒的選,睡就睡吧,反正她兒子就在另一個屋兒,她心裡算是放心了,不過地上那麼冷,她還以為半夜周於會起來把她抱床上去,結果失算了,周於壓根動都沒有動,早上起來她就有點感冒了。
周於這一夜幾乎都沒有睡,竟看她來著,心裡這個憋氣啊,你說讓她留下來幹什麼啊?
想讓她上床睡,可是不給她一個教訓,他心裡這個火壓不下去。
看著她睡地上,他心裡還難受不好過。
周是不跟周於說話,白青樹也看出來點,這是怎麼了?
周於就把昨天那事兒給說了,白青樹當下就火了,把孩子扔床上就開打,周是從來沒有看過他媽這樣哇哇直哭。
“你不要命了,你還敢爬四樓去了……”
周於看著還行,他還以為她得跟自己拼命呢。
白青樹現在是夾著尾巴做人,到點上班,下班買菜回家做飯,早上早早起來做飯幹活,不管做的好不好,反正是做了,周於還是那張臉,不說一句話,除非是必要的,不然和她就是沒有任何可溝通的,青樹就這樣忍了一個星期,她天天睡地上她睡不起啊,那地上太涼了,她扛不住了。
晚上在臉上抹了點東西看著周於上了床,她跟著上去,周於冷著眼睛看她,青樹笑笑,抱著他的腰手不老實的往他衣服里鑽,周於把青樹推開,可是青樹又貼了上去,這次連嘴都上了,咬著周於的胸口就不撒開了,周於倒吸口氣,主要她用的力氣太大,弄疼他了,男人和女人不一樣好不好。
青樹疊在他身上,順著胸往下,周於就那麼躺著,不說願意也不說不願意,反正是她主動的,他也不吃虧。
白青樹原本還想著,至少他美了,能和自己說句話吧,結果人家一利用完她,翻了個身清理了自己的身上就睡了,白青樹根本就睡不著,她覺得自己特廉價,她什麼都做了,結果還是不行。
她就抱著自己胳膊,干跪衣服也不穿,就那麼在地上躺著,凍死算了。
床上那邊終於有動靜了,一個被子照著青樹就砸了下去。
“你要是想死,從窗戶往下跳,別在我面前表演給我看,要不你就離開。”
說完他就再也沒有話了,青樹穿上自己的衣服翻來覆去的怎麼都睡不著,哄不好你能有什麼招?
她心裡也火大,她都做到這個地步了,你周於怎麼就不能讓讓呢?
周於這一覺睡的很好,青樹最近醫院的生意很好,她和劉自力是鬧翻了,可是換了地方現在收益好的很,甚至月底的時候查錢她都懵了,對了好幾遍帳,這不可能是真的,絕對是幻覺,沒錯,肯定是哪裡弄錯了。
一遍又一遍的查,可是不對啊,哪裡都沒有錯,可是青樹沒有覺得自己好像賺到了這麼多錢,怎麼回事兒啊?
她這邊在店裡忙著就忘了時間,那邊周於接了孩子回家,等了半天青樹還沒有回來,周於心裡有點著急,想著是不是生氣了,不回來了?你說都做到這地步了,白青樹你這次要是再耍性子,你以後就是回來,我也不要你了。
想是這麼想,結果還是帶著孩子去了店裡,白青樹那狀態就跟要瘋了似的,周於進了店裡,看著她那樣,還以為她被打劫了呢,問她怎麼了?
青樹抱著周於:“周於,你掐我一把。”
周於當然不掐,神經病吧,好好的掐什麼掐?
青樹把自己的臉送到周於的面前,對著周於就咬了一口,周於有點不耐煩,今天發神經是不是?
青樹抱著周是開始喊:“大兒子,媽媽給你買山葉……”
白青樹第一次掙到這麼多的錢,她自己都懵了,一直以為是做夢,五千塊,整整五千塊,老天爺啊,發家致富了。
誰家要有五千抉,哇那就是大戶了,青樹鬧了周於一個晚上,心情好,所以抱著周於什麼話都說盡了,就哄著周於來。
周於看著她高興,自己也跟著高興,加上青樹這次真把自己面子踩腳底下了,周於說什麼那就是什麼,每天到點就回家,每天都表現好好的,也不發脾氣,青樹給了她媽一千,給了她婆婆一千,老太太不差這個錢,她也沒有花錢的地方,她要的就是白青樹的一個保證,說著說著又說道了這二胎的事情上。
白青樹就不願意說這個,可是老太太就偏偏說這個。
青樹試著跟老太太講理,說國家規定一家就生一個孩子,老太太說周是那叫周於開個證明就行,青樹勉強笑著。
“媽,你這麼做,不就證明你都覺得周是是有毛病的,媽周是真的很棒,你知道嗎,電視裡別人演奏過一次的曲子他馬上就會。”
也許是做媽媽的都覺得自己的孩子是最棒的,老太太知道周是好,她也願意相信青樹的話,可是不行,她必須要為周是以後鋪條路走,兩個人就為了這個二胎再次鬧的不是很愉快,這次白青樹學聰明了。
她抓著周於,跟周於講,他們就可周是一個孩子培養,青樹是真心的,說的時候一邊說一邊哭,眼淚刷刷地,你要說周於沒動過再生的心,那是騙人的,他們醫院好幾個孩子好好的就是沒有兒子開個證明接著生二胎的,他家現在條件也不差,再說周是……
可是白青樹就是不行,咬死了那一口,為了哄周於,青樹晚上天天變著花樣的哄著他高興,她現在願意,怎麼做都行,她一輩子就生這麼一個孩子不管好還是不好,她都認了。
周於看著她這樣知道再說什麼都是枉然,終於還是在青樹的攻勢下點了點頭。
白青樹還是勝利了,老太太鬥不過她。
青樹再也沒有帶過孩子去看病,既然都這樣了,那她就接受,晚上回來就帶著看看圖片什麼,能認識最好,不認識也不勉強,青樹不擔心別的,就怕孩子要是上了小學,你說別的同學會不會不跟周是玩啊?
白青樹醫院慢慢就做了起來,氣勢完全就壓了周於一頭,甚至慢慢的在業內做出名了,青樹到處出差,到處去學習,別人都對著周於笑,說你老婆現在掙的多,壓力大吧。
周於這人別的都不好,就是心態好,白青樹掙的錢是給家裡的,他掙的也是給家裡的,他們是一樣的,沒有什麼高低的,他有時間他就照顧孩子,他沒時間就讓青樹照顧孩子,現在白青樹徹底脫離她媽家了,自己在家做飯,不是她做就是周於做。
要是周末,周於就帶著周是去青樹的醫院。
這一年美容掀起了一個大高cháo,什麼文眉紋眼線唇線的,第一個吃螃蟹肉的就是白青樹,白青樹醫院的生意都忙不過來,名字正式改為青樹美容院,別人看著她賺的是盆滿缽滿的也跟著下海,大批的這一撥投入的幾乎都是大賺特賺,全街上的女人就沒有不文眉的,白青樹堅持的就是一點,都是自己親自做,因為這個沒少流失顧客,她家也有來學習的,不過青樹不會讓生手上的,白青樹那雙手在界內那是很出名的不少聞名附近周邊的都找來,為的就是讓白青樹給紋,她給紋的和別人紋的不太一樣。
彭房艷笑著說,青樹啊,你怎麼就不能變通變通思想呢,你想累死你自己嗎。
白青樹覺得做這個就是做口碑,現在也不是她一家了,遍地都是美容院,靠的都是回頭客。
這一年白青樹得了很多獎狀獎盃,甚至出門去了很多地方。
周是七歲開始上學,上學第一天青樹開著車送兒子去學校,車子靠在半路,然後領著兒子去學校,她怕別人看見對兒子影響不好,青樹就怕周是覺得家裡有錢了就不一樣了,現在買東西比以前買東西相比還要少很多,為的就是不給兒子這種思想。
周是紅著眼睛,進了學校里,他倒是沒哭,青樹回到車上自己哭了,在外面待了半天,見著兒子沒有跑出來,這才勉強回了美容院,進了門那邊就喊,說有好幾個人在等了,青樹開始換衣服,眼睛還通紅呢。
工作的時候,顧客看著她眼睛紅,問她是不是過敏了,白青樹勉強笑笑:“不是,我兒子今天上學。”
晚上回到家裡的時候,周於已經回來了,周是也回來了,青樹和周於說好的,要培養兒子獨立,所以第一天送去,剩下就讓他自己回來,周於晚上是去接的,不過沒有讓孩子看見,遠遠跟著,畢竟從學校回到家裡,要過三條馬路,你說孩子才七歲,周於心裡不放心啊。
周是一身衣服都髒了,青樹看著不對勁兒啊,你說就是玩的也不至於啊,可是問他什麼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