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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房艷說自己耳朵那裡長了一個東西,叫青樹給看看。
自己環視她這個屋子,真的就東西少的可憐,就一個人,看著也不像是能幹起來的樣子,心裡連連嘆氣,你說在醫院干多好啊,早晚都會升的。
問問周於工作情況怎麼樣了,青樹說還行,青樹看著彭房艷那口紅,說是顏色不太相配,彭房艷一愣,這話可沒有人說過,她每天要工作不能用太艷的顏色,那樣看著不莊重,青樹說不用太艷的顏色,彭房艷看著她弄,想著還真的走上這條路了。
現在流行的就是那種吃死孩子的紅,塗一嘴都是,彭房艷偏巧就不喜歡那種。
白青樹送了彭房艷兩管棕色的,那是她自己用的,彭房艷要給她錢,可是青樹說什麼都不要。
她這裡也就是接一些小手術。
回到家裡,周於帶著孩子吃飯呢,父子倆都吃麵條呢,青樹皺眉。
“怎麼沒有去我媽那吃啊?”
周於說你媽感冒了在醫院呢,青樹才脫下來的衣服又穿上了過去醫院看她媽,等她回來的時候周於都把周是給哄睡了,小傢伙睡的可安穩了,青樹揉著肚子:“周於,我餓死了,趕緊的給我也弄點麵條。”
周於下樓去給她煮麵條,端上來就看著她狼吞虎咽的。
“你這一天天的,比我都忙。”
青樹對著周於笑,周於想著這錢花的還是挺值得的,高興就行啊。
晚上摟著青樹,難得她心情好,青樹還是擔心旁邊的孩子,推周於。
“別了,孩子聽見了……”
周於把被子扔在地上,青樹要說話,周於那副要麼你死,要麼我死的表情,青樹也沒招兩大人挺無聊的,跑地上去打滾去了,周於推她,青樹說你輕點,你咬疼我了,不說還好,越說他越咬。
“你幹嘛呀,你屬狗的啊?”
白青樹皺著眉,咬掉了他賠啊?
周於恨恨的繼續含著:“你不是不理我嗎?”
青樹趕緊抱著他脖子賣乖:“老公,我這不是前段時間更年期嘛,你別和我一般見識……”
白青樹她就是有這種本事,憋屈的時候周於就想他們合適嗎?結果白青樹一放低身份,周於腦子裡還有什麼啊,他們就是最合適的,他這輩子累死都願意,願意死了。
青樹和周於夫妻生活這方面比較和,主要是她自己放得開,周於就想啊,你說誰家的老婆有他家的好啊。
白青樹折騰了半宿,手疼,嘴疼哪裡都疼,她躺在地上一動都不能動了,果然裝孫子太累啊。
周於給她抬床上去了,早上是被周是給鬧醒的,周於那手都習慣了,天天得摸著,以前那是因為鬧彆扭,你看青樹給點好臉色,他馬上就像是找到了家人一樣,那手就主動自覺地占領上去,周是就看著他媽的胸口,那是小時候他吃飯的地方啊他爸幹嘛摸啊?
他就尋摸尋摸著就去咬,他在中間拱來拱去的,青樹也沒睡醒,昨天鬧騰了半宿。
“周於,差不多得了……”
含糊的說了一聲繼續睡,實在是起不來。
周於聽見她叫自己,醒過來一看,差點沒暈過去,他兒子含著呢。
“你給我鬆口……”
一大一小就這麼打起來了,白青樹都覺得丟人,這要是說出去,就不用活了,干跪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周於想著不行啊,得要房子,這麼睡,干點什麼太不方便了,你說現在孩子小不明白,要是長大了看見了,那父母都成什麼了。
單位今年分房,還真有周於的,不過是別人住過的,不是新房,周於想就是舊的也行啊,王芳事先問了徐建國,可是現在的徐建國不同了,不是以前那個揮旗子的,現在的他是經理,他對王芳的態度也不一樣了,做什麼都是王芳應該的。
王芳和徐建國兩口子,手裡沒少撈,別人不知道這事兒,可是會計不可能不清楚啊。
徐建國單位那會計說起來那和王芳還是老相識呢,可是人家沒管,她就照著徐建國去的。
直接挑明,你離婚,我離婚我們就一起過,徐建國不傻,這時候鬧這樣的事兒,他就等著被嚕下來把,生活作風不正是肯定不行的,這也是為什麼他一直就沒有和王芳離婚的原因,他現在層次不一樣了,和王芳也沒有什麼好溝通的,他念了夜大,去過海南,這裡那裡都去過,眼界自然就高了。
那會計有意思,你不是不和我好嗎,行啊,那我就給你捅出去。
王芳做人窩囊到什麼程度了,會計來她家吃飯,她在廚房給人做飯做菜的,徐建國在屋子裡陪著,正好那天王志來了,過來順道看看他妹妹,結果進門就撞見了,王志當時就一股火想拿酒瓶子去砸屋子裡那倆不要臉的。
那會計也不知道臉大還是神經厚,根本就沒有感覺出來,還對著王志說著。
“王志啊,進來一起吃點。”
王志是勉強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你們吃吧,我出去跟王芳說兩句話。”
王志說王芳你就缺心眼吧,你傻啊,她對徐建國什麼心思你不知道啊?
王芳知道啊,就是太知道了,可是知道有什麼用,讓徐建國進去?
徐建國再不好那也是她男人,她了解徐建國這個人,就是有那個心,人也不會是會計,再說他不會弄那些的,徐建國就是再看不上她也不過在外面找女人,不是為了道德,他是怕保不住他的位置,現在嚴打這些,他不會傻的明知故犯。
“行了,哥,你不懂。”
跟著徐建國,王芳也了解了所謂在官場上那些,王志覺得王芳現在果然不一樣了,一甩頭就走了。
王芳笑眯眯的將菜端進去,這兩口子倒是有演戲的天分。
徐建國晚上睡覺的時候說想要個孩子,王芳說那就生唄。
“生個兒子吧,你那同學不就生了一個兒子,我喜歡兒子。”
王芳懷孕了,可是是個女孩兒,徐建國那臉拉的跟老馬似的,可是不能做掉啊,那麼多眼睛都看著呢,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裡吞,他們就只能生一個孩子。
王芳懷孕都快七個月的時候周於那邊房子終於有動靜了,王芳開著車過去帶著白青樹去看,然後收拾。
“行了,行了,你小心你身子吧,都快生了。”
王芳笑笑,沒有那麼高興,自從知道是女孩兒了,徐建國就沒有給過她一個好臉子看。
王芳心裡羨慕白青樹啊,雖然說周於是沒有那麼多的本事,可是周於聽話啊,說什麼就是什麼,從來不會不聽青樹的話,就連青樹說不在醫院幹了,你看周於說什麼了?
青樹懷孕的時候,你看那婆婆就恨不得天天長在她家了,有什麼好吃的不給她送啊,在看看自己,有什麼啊?
她婆婆就跟死了似的,除非是要錢才上門,王芳要真是跟他們生氣還真生不起,氣死自己徐建國就有藉口再娶了,還是算了吧。
“得了,還遠著呢,你看著房子,有點小啊。”
一共面積才不到38平。
青樹笑著:“可比你家大啊,你都能住,我有什麼資格不能住啊。”
王芳也跟著笑:“我是想住大房子啊,我家裡也有,可是徐建國不讓啊,對,說真的,你要不要去住啊,任你挑。”
王芳家裡沒有別的,房子撈了不少,徐建國管建房子的,不過他撈的方法和別人不同,要小的,雙室他從來不沾,拿的都是單式或者是小面積的,拿到手寫的名字也不是自己的,都是瞎編的一個名字,然後就給他家裡挨個人都換房子。
徐建國做事兒特別的小心,家裡長長的有人送禮,他不會明著收,一般都是讓王芳收,那些人也明白不會做的太明顯,不過就是一些果籃而已,可是果籃下面鋪的是什麼了,就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白青樹說這個就行了。
再怎麼樣那這也是周於自己靠本事分的,自己房子不住,住別人的,周於再多想了,還是別了,才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
王芳看著青樹那臉,打趣兒的說著:“你現在是容光煥發啊。”
青樹切了一聲。
晚上周是送他姥姥家去了,青樹在商店買了一條裙子,透紗的,應該是夏天穿的,結果她晚上就給陶騰出來換上了,周於回來的時候她躺著呢。
“不舒服?”
這才幾點啊,怎麼就睡了?
青樹點點頭。
周於走到床邊去摸摸青樹的頭,青樹從被子裡跳出來,抱著周於的脖子。
“老公,我性感不……”
周於覺得太難看了,你說這穿的是什麼啊?
難看死了。
拿著被子往白青樹身上包:“趕緊換了,穿的什麼啊,以後不許穿。”
白青樹嘆口氣,你面對一個沒有情趣的人,結果就只能是這樣了。
“老公,穿給你看的……”
周於那臉再拉一拉就能跟驢相媲美了。
“給誰看也不行,趕緊給我換了。”
青樹嘆口氣,換吧,換了衣服,兩個人坐在床上說話,周於說頭有點疼,白青樹就騎在他腰上給他按摩。
“王芳今天跟我說,要借我房子住……”
周於心裡想的跟白青樹差不多,自己家有房子,住人家的幹什麼啊?
青樹說我沒打算借,咱們這房子收拾收拾就能搬了,你看離醫院還挺近的,你上班也方便,周於覺得青樹總算是長大了,能替別人著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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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簡單的打掃一下就能住進去,青樹等著周於休息的時候,領著周是,三口人去了新房子,青樹走在最前面,手裡拿著鑰匙,周於跟在後面抱著周是,周是這小子可能有點沒有睡醒,迷糊糊的,眯著眼睛抱著他爸的脖子,周於推推兒子可愛的小臉。
青樹上了樓,是在四樓,到了地方打開門自己先進去,周於抱著周是跟上,進了門裡,屋子裡特別的暖,也是這個供暖的肯定要比醫院的宿舍好多了,就對於這一點白青樹就無比的高興。
周是顯然是還沒有明白呢,他父母這是在做什麼,迷瞪瞪的,青樹挽著袖子掃地,周於也忙著,周是就滿屋子亂跑,一會兒這裡搗亂搗亂,一會兒那邊也搗亂搗亂,給他還忙的不亦樂乎。
青樹轉過身看著周於:“你說這牆是不是得重新刷啊?”
周於點頭:“一會兒我去買點塗料,就我刷吧。”
青樹翻著白眼,不是你刷那是誰刷啊,蹲下身子抱著兒子,鼻頭和兒子的鼻頭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