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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來了?”
袁敏說自己沒事兒,來幫幫忙吧。
“聽說你這裡也挺忙的,咱們同事一場。”
周於心裡清楚的很沒有那麼簡單,袁敏對他的心思不簡單。
醫院裡有點亂套現在,那請來的兩個開到的醫生知道周於這邊的情況就要漲錢,這已經是三個月內的第四次了,周於有點扛不住了。
袁敏說手術都是大同小異的,別人能做他們也能做,周於說你可別添亂了,要不然把青樹的招牌給砸了。
那小美容師多尖的人啊,一看袁敏這動不動就跑來,她心裡就起了嘀咕,老闆娘現在不來,這是什麼意思啊?
小美容師買了一些水果就去了白青樹的家裡,她來過兩三回。
青樹是才要出門,一開門就看見她拎著水果呢,讓她進來。
“怎麼今天來了、”
這一看就是有事兒啊。
小美容師兜半天的圈子,最後乾脆直話直說了。
“院長我覺得你是好人,你對我那麼好,我說話也不兜圈子了,最近有個叫袁敏的老師來醫院,我看著她挺熱情的,不知道你丈夫和她……”
青樹心裡咯噔一下子,袁敏去一次情有可原,可是去幾次這其中的問題就大了,周於什麼意思?
青樹說謝謝她,小美容師說不敢,起身有點惶恐的說著:“院長你千萬別以為我是在挑撥你們夫妻關係,你對我那麼好,我才多嘴的……”
其實她不願意來的,畢竟周於和院長是夫妻,周於說什麼都比自己有分量多了,弄不好她最後的下場就是挑撥離間呢。
送走了小美容師青樹對著鏡子看著自己的臉,這些日子糟的自己都快不認識了,伸著手摸著自己的臉。
從周是開始出現問題,她確實忽略周於太久了,男人,再好的男人,可他還是一個男人,男人就有男人的劣根性。
袁敏打的什麼主意青樹心裡清楚的很。
晚上破天荒的在家做了一頓飯,老太太看嚇的差點沒敢進門,還以為她又怎麼了。
老太太吃完飯,白母打電話給老太太說是讓老太太過去一趟。
白青樹之前給她媽打電話的,說是讓她媽把她婆婆叫過去,不管怎麼說她有些話要跟周於說說。
周於敲門,本來以為開門的會是他媽,他手裡有鑰匙,可是每天累的實在不行了,就等著他媽開門的時候能再有一點力量,看著家裡的人才能有力氣。
今天青樹一開門周於有點愣住了。
“怎麼不進來?”
青樹皺眉。
周於進門換鞋,青樹在客廳擺碗筷呢。
“好長時間不做飯了,手藝也退步了,將就著吃吧。”
周於覺得很奇怪,人沒有無緣無故突然發現變化的,看著客廳里的那塊石頭,周於嘲諷的掀唇角:“你又夢到什麼了?行,家裡就這些錢你看著花吧,我不攔你……”
青樹的臉子有點白,她勉強對周於笑笑。
“老公……”
這句老公多久沒聽到了?
他還以為自己就一個人呢。
周於坐下吃飯也不說好吃,也不說不好吃,問了幾句周是今天的狀況,他明天是白班,詳細的情況過去就知道了。
青樹試著和周於說話,可是周於完全就不搭理她。
青樹有點泄氣,心裡想著那小美容師說的話八成是真的,一般的情況不都是這樣的嘛,看著家裡的老婆越來越煩,青樹想發飆,可是不能,她得忍著。
吃完飯本來周於要去洗碗的,青樹搶著去洗,周於也沒有管。
他有點累,進了臥室也沒有換衣服就躺下了,白青樹洗完碗從外面推門進來,手裡還端著什麼。
周於感覺有人碰自己的腳,他抬眼去看白青樹,她到底要幹什麼啊?
白青樹把周於的褲子挽上去,然後一下一下撩著水。
就是有那麼一種人,她只想是要對你好的情況下,只要她肯行動你保管挺不住的,白青樹就是這一類人,她要是想對你好,或者心現在放你身上了,她保管伺候的你跟大爺似的。
周於看著她給洗腳又躺下去了沒有說話,願意洗就洗唄。
青樹給他擦腳,仿佛就跟擦什麼最珍貴的珠寶似的,把他的腳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擦乾然後起身倒水。
反身回來,應該是洗手了有淡淡的肥皂味,她看著周於皺著眉頭,伸手去撫平周於的眉頭,周於躲了一下,這就變成了他背對著青樹,青樹跪著腿把周於推過去,周於心裡納悶,青樹慢慢伸手給周於按摩著後背,有點僵硬,想必是沒有休息好。
“對不起老公……”
周於在心裡冷哼,他要是能說句對不起就一切都抵擋了,他現在就去做女人,有些事兒不是你說對不起就能了的,這些日子……
想起來自己就頭疼。
周於就是那副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一點感動都沒有的樣子,青樹覺得自己心裡的那個爪子肯定在牆上留下了無數的血痕,她想說的是問周於,他和袁敏到底怎麼回事兒,還有他自己不知道需要避忌的啊?
可是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就不能收回來了,她現在需要斟酌在斟酌。白青樹開始正常上班了,袁敏也不知道問了周於沒有,反正第三天她上門的時候白青樹在醫院裡呢。
白青樹特淡然的看著袁敏,她就看不上這樣的人,是不是覺得她家裡發生事情了,所以現在就來挖牆腳了?
袁敏的那張臉顏色可好看了,一會兒綠一會兒黑的。
“做美容啊?”
青樹問的挺和氣的,店裡的人其實多少都知道怎麼回事兒,可是誰也不缺心眼,要是沒事兒白青樹能馬上回醫院來?
肯定是被抓到了,不然以白青樹的個性,她是不可能回來的。
大家都是如是的猜測。
白青樹開始上班了,老太太說那自己就去白母家住吧,倒是老是住兒子兒媳婦那裡不方便,要不是周是的問題,她早就會農村了,說到底老太太是偏心周是,如果今天是劉迎春出事兒了,老太太是不會留下的。白青樹還是照樣去看孩子,該怎麼看還是怎麼看,不過醫院那邊她重新步入征途了,雖然雇了兩人,可是別人都是衝著你白青樹去的,她休息這一年沒少跑客人,她現在回來了,不少客人都自己又回頭了。
青樹每天上班,下班,然後陪兒子。
周是這次動了還是在周於手裡動的,周於當時都懵了,好半天才去叫人。
專家又是會診又是開會的,怪了,手指動了,可是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可是青樹覺得自己好像是看見希望了,能動就證明這孩子能醒過來的。
白青樹高興,怎麼都覺得還是那塊石頭買的值,抱著石頭親了半天,周於有點不待見青樹這點。
“我跟你講,你以後千萬別這樣……”
周於真的很討厭青樹這樣,盲目的迷信,過頭了。
青樹那一天特別的高興,請周於出去吃的飯,晚上纏了他很久,她是能做的不能做的,她都做了,不過完事之後找茬的就來了。
“聽說前陣子袁敏去我醫院了。”
周於不怎麼在乎的哼了一聲,有點累。
周於不說話,青樹坐起身,本來就什麼都沒穿,她偏偏跟一個女戰士是的。
“我問你話呢,袁敏對你有意思,你不知道避嫌啊?”
周於翻個身,廢話袁敏不去,別人會給她通風報信嘛,她能好的這麼快嘛?
要是按照青樹以前的狀態拖下去,他真怕拖死他們兩個了。
青樹看他不說話,就掐他,可是他一點都不疼,自己手疼,她就該掐周於的大腿,看他疼不疼,疼死他最好。
“老公,執子之手,白首偕老。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儘管青樹用了最深情的表情和聲音,引用了前人的山盟海誓,這句話的白話文就是我死了你也別想活的意思。
周於後肩膀抖了一下,沒忍住。
“你笑什麼?”
青樹開始用手掐他。
……
半夜的時候周於聽著電話響了,等他和青樹過去的時候白母和老太太都在,老太太抓著出來的護士的手問。
“周是是不是醒了,是不是醒了啊?”
周於在前面跑,壓根就忘記後面還有一個白青樹,青樹就手抓到一件衣服套上往外沖,周於已經沒影子了。
病房裡都是醫生,裡面很多的人說話,不過臉色不是那麼好,周於先跑過來了,老太太拉著周於的手,眼淚刷刷往下掉:“周於啊,周是醒了,周是醒了啊……”
青樹在那那一頭跑過來,聽見老太太的話,渾身都發抖著。
“趕緊進去看看……”
白母和老太太推周於進去,她們也不讓進。
周於進去了,白青樹跟著進去了,白青樹看著躺在床上已經睜開眼睛的兒子,捂著唇,走過去抓著周是的手:“兒子,兒子……”周是的眼珠子動的很慢,有些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人,周於心裡閃過一絲不好的想法,他看著院長,院長慢慢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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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唯一可以一件叫老太太高興的事就是周是醒了,周於在病房裡他的臉上微微有些擔憂,青樹則是又哭又笑的,自己想幹嘛都不知道了,人是醒了可是接下來問題出來了。
周是身體的各器官功能,還有他的腿和手。
他醒過來的時候有短暫的認不清人,可能是意識還沒有回籠,過了一段時間就把全部的人都認出來了。
跟所有新降生的人一樣,他需要去學,學著走路,學著摸索。
青樹早上過來的時候他在床上試著下來,可是摔倒在地上了,畢竟那麼長時間沒有動過一下,周是有點著急,可是越著急身體越是不合作,除了摔倒就只能摔倒,狼狽不堪的摔倒在地上。
青樹趕緊把保溫瓶放在一邊扶起兒子。
“周是啊,你要慢慢來……”
這個慢慢來的時間是多少呢?
青樹等著周是醒過來,這個過程就好像是一萬年那麼久,所以她現在有足夠大的耐心去等,可是周是卻不行。
被青樹扶著上床,雙手捶打著床頭,青樹抱著他的頭,哄著,就像是很小時候那樣的哄著。
“乖兒子,好兒子,一定會好的……”
青樹每天上班之前過來看,下班之後過來看,周是經過三天的訓練像是放棄了自己了,就那麼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