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頁
周於走的時候不放心,問青樹能行嗎?
青樹說你抱著我去,周於在臨走之前抱著青樹去了一次廁所。
白青樹是什麼都不吃,一滴水也不喝,這樣晚上就肯定沒事兒了。
結果還是白天睡多了,晚上就睡不著了,要是身邊有個人吧,還能說說話什麼的,可是現在身邊是空的,想動動,可是身體勉強,青樹也不想總躺著就老老實實的躺著,一動不動,好不容易半夜終於睡著了,結果做夢夢裡都是終於這給她累的啊。
早上老太太起來做飯,和老爺子吃好了過來說今天就不出去了,老爺子自己出去,她陪著青樹。
青樹就怕這個。
千萬別,你在家裡我反倒不自在。
“媽,不用,你去吧,我沒事兒的,再說周於一會兒就回來了。”
老太太看著青樹,說一天不幹活也沒事兒,青樹反覆強調自己沒事兒,老太太看著那沒事兒她就去幹活唄,不過沒有走,而且去了園子裡。
秋天了要貯備過冬的菜。
冬天什麼菜都不種了,園子中間有一個洞挖的挺深的,那是老爺子挖出來的地窖,在過幾天到時候就把白菜蘿蔔什麼的都放進去,以前每年也都是這麼過的,冬天沒菜,就靠著地窖里那點菜活了。
老太太一點一點往地窖里倒騰,那地窖能有三米來高,洞口有個梯子,老太太爬上爬下的也不覺得累。
青樹以為周於會馬上回來,周於是本來打算馬上回來的,結果才出了醫院的門,就看著他丈母娘慌慌張張的往這邊跑,周於還以為青樹她爸犯病了呢,結果問了才知道,家裡水管子壞了。
周於一進門,看著那水噴的。
“媽,你進屋裡待著就行了。”
把自己外套脫了弄了半天總算是給修好了,可是衣服都透了,這時候天已經漸漸冷了起來,這樣回去還不得凍感冒了,青樹她爸給周於找著青樹她爸的衣服叫他換上,周於著急啊,家裡還有一個病號呢。
“那媽沒事兒我回去了。”
無論他丈母娘怎麼叫他騎上車就跑了,一轉眼就沒影子了,白母手裡還拿著衣服呢,嘆口氣,你說周於這性子,怎麼就那麼急啊,換了衣服再走唄。
老太太在園子裡幹活,一干起活來她就忘記了白青樹了,等周於回來的時候青樹那張臉說不上都是什麼色兒了。
青樹看著周於那衣服,他是要作死啊?
這都枚天了,他穿著cháo衣服回來?
周於看著外面,他回來也沒有看見老太太,扶著青樹去上廁所,青樹現在養的挺好的,只要給她扶起來,她就能走走。
上完廁所回到院子裡,她說自己要走走,都要躺殘廢了。
周於找了一圈,終於在園子裡找到他媽了,看著老太太一個人爬上爬下的,讓他媽去歇著,老太太看著周於那衣服就問他。
“你衣服怎麼cháo了啊?”
周於哼哈的說著,老太太也沒有聽出來個所以然,趕緊回屋子裡給他找衣服讓他換了。
青樹聽著園子裡有動靜,過去看。
老太太再能幹,可也是一個女人啊,沒有周於力氣大,干起活來快。
青樹看著那洞,還納悶呢,用來幹嘛的。
白青樹是真沒有見過,老太太給她講著,冬天的菜放裡面不會凍。
老太太看著青樹,問她能在外面待這麼久嘛,想勸著青樹回去,周於看著青樹那不想走還說不出來的樣子覺得好笑,難道他媽是母老虎嗎?
他就槁不明白,有什麼話不能說出來啊。
“沒事兒,你讓她站著吧,躺時間長了,她難受。”
老太太看著兒子都這麼說,自己也就不管了。
周於幹完活,出了一身的汗,黏答答的,老太太給周於打了一盆水就放在院子裡,周於就用大冷水洗著胳膊脖子。
“你再感冒了……”
青樹看著周於那樣她都冷,她喊著,可是周於和老太太都習慣了,也就白青樹那麼嬌貴,白青樹覺得自己是瞎好心。
結果到了晚上周於發燒了,青樹剛開始沒有發覺,是睡覺的時候他的手又伸過來了,青樹覺得怎麼那麼熱啊?
周於身上本來就血熱,冬暖夏涼的,青樹開始也沒有注意,後來聽著動靜有點不對,試著起身,還行,養了兩天總算是看見效果了。
“周於,周於……”
周於那邊燒的迷迷糊糊的,聽是聽見了,可是懶得去答應,翻了個身說了一句話,結果又翻回來了,捨不得那口呢。
白青樹就沒有見過這樣的,你都感冒了,你還惦記著呢?
摸著他的頭可不是感冒了嘛,怎麼辦?
喊人?
還是算了吧,自己試著下了地,給周於倒了一杯水,讓他自己起來,可是周於不起來,青樹生氣也沒招,她現在自己根本就不敢上去扶他,腰才好了一點,再抻著她就不用再養了。
“周於,你起來吃藥。”
周於就耍賴當沒有聽見,青樹是干著急沒用,後來他干跪扔過來一句。
“要不你吃了,然後餵我吧。”
青樹開始沒聽明白,以為是他是在說讓自己先把藥吃了再口對口的餵他,結果接近他了,周於動了一下,抱著她的腰耍賴把她衣服往上一推一口含住了她,青樹這才明白。
這個不要臉的。
她氣的手都抖了。
對著那屋就叫了一聲。
“媽……”
老太太嚇了一跳,聽著是青樹喊她,馬上就起來了,周於就是在耍賴知道他媽要過來,他也不敢再含著了,趕緊撒口,不過人家還不樂意呢,青樹把自己衣服放下來,看著那胸口的位置都出印子了,一邊有一邊沒有,氣死她了。
老太太進門問怎麼了,看著青樹在地下呢。
“青樹你怎麼下來了啊?”
青樹指著周於說,媽他發燒了,怎麼辦啊?我也弄不動他。
老太太返身又回了自己屋子裡,沒一會兒拿回來一袋白酒,在外面翻騰半天找了一個有點破的小碗倒進去,然後上了炕就給周於前面後面這個擦啊。
周於一聲都沒吭。
老太太擦完了,說睡吧。
扶著青樹上了炕,順帶的問了一句。
“青樹啊,去不去廁所啊媽陪你去。”
周於這樣估計是起不來了。
青樹說不去,老太太就回了自己屋子,老爺子嘟囔了一句,老太太說沒事兒,就是發燒了,明天就好了。
青樹上了炕,周於踢了一會兒被子就開始喊冷,青樹試著摟著他,可是還是不行,怎麼辦啊?
她是再也起不來了,剛才那一下都不知道怎麼起來的。
抓著周於的手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這下行了吧?
這總算是行了,後半夜周於還咬了她一口,這給白青樹氣的,她以後要是生兒子,絕對不讓兒子摸,絕對不能慣孩子這毛病。
周於醒的時候燒是退了,不過整個人還是有點蔫,老太太過來給送稀粥,周末,青樹還能順便休息兩天,老太太就說昨天你就不應該穿cháo衣服回來,青樹心裡恨恨的罵著,活該你感冒,誰讓你欺負我了。
周於吃完飯了,四仰八叉的躺在炕上,沒一會兒又往青樹那邊去湊。
“你怎麼不吃了然後餵我呢?”
青樹不搭理他,現在有精神了是吧,她都懷疑他是故意的。
周於又摸了過來,白青樹就是再疼,這次自己變成趴著了,死活不動一下,他手伸不進去,青樹閉著眼睛就睡了,周於一個人看著她睡,本來想看書的,可是手裡沒有東西,他看不進去,周於就納悶了,你說他沒娶媳婦兒的時候他怎麼看的書啊?
這事兒挺奇妙的。
*
張瑩這邊好不容易回了一趟娘家,她懷孕家裡人都高興啊,可是張瑩自己心裡憋氣,她因為藏錢挨打的事兒她沒說。
張瑩回到家裡,她媽讓她趕緊上炕,現在天涼,外面挺冷的,家裡已經開始燒火了,炕挺暖的。
“你今天怎麼回來了?”
張瑩哼哈答應著,在炕上睡了一會兒,沒一會兒她小弟回來了,她媽就開始準備做飯。
張瑩把她小弟叫過來。
“今年周於他家又換糧了?”
以前張瑩和周於處對象的時候周於家也給張瑩家送過,你說吧別人也羨慕周於家,別人也種,可是根本就干不過來,也不知道周於他家是怎麼幹的,再說就是想中也沒有地啊,分下來的就這麼一塊兒。
周於家那地是有講究的,是,那是荒地,可是就是再荒的地那也是村裡的啊,村裡有村長都管著這事兒,村長不是別人,是周於他爸的二大爺,周於他家每年種完都給這個二大爺家送點,不多就是送點心意,人家也就睜隻眼閉隻眼讓過了,要不地扔在那裡也是扔著,再說是人家周於他爸開發出來的,就那一塊地沒少費時間啊。
張瑩她小弟點點頭,他就生氣他姐這點,你說要嫁周於哥了,他家現在條件至於這麼次嘛?
什麼吃不到啊?
“我那天看著周於哥給他丈母娘送東西,一袋白面,一桶豆油還有大米。”
張瑩心裡這個堵得慌啊,她以為自己扔掉了垃圾撿到了寶,可是這確實是寶,可是人家不給她啊,她能有什麼辦法,天天防著她跟防賊的似的,越是想心裡越是難受。
“姐,你去哪裡啊?”
張瑩她小弟在後面喊著,張瑩下了地,她媽還納悶呢,這是要去哪裡啊,張瑩就說出去走走。
她奔著周於家就直接過去了,張瑩也不知道她想幹什麼,她想問問周於,他現在後悔沒有?
也許是因為自己過的太不順了,她想要在周於的身上找到點平衡來讓自己安慰一下。
張瑩走的不快,順著小廟下去進了院子裡,大中午的家裡沒人,張瑩在外面喊了一聲。
“周於……”
周於睡覺呢,就白青樹一個人清醒的,聽著外面的動靜,試著爬起來,還行能下地了,推開門看著外面的人,心想著,這臉好像挺熟悉的,在哪裡見過啊?
白青樹也就見過張瑩那麼一面,根本就沒有記住,再說她忘性也大。
張瑩可不是那麼想的,她覺得白青樹是在裝記不得自己了,她都記得白青樹呢。
她說呢,原來那時候這個白青樹就勾搭上周於了,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也難怪周於肯這麼痛快的就跟她黃了,原來都是他們準備好的,好啊,白青樹現在過幸福了,在背地裡嘲笑她呢,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