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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喜歡程曼,答應娶她,也不過是爺爺臨終相逼。”
這卻是她意料之外的話,似是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江沉寒更緊的擁住了她,她髮絲上有著將融的飛雪,他的臉貼過去,是冰涼沁骨的寒意,他如從前那樣,想要去吻她的耳,宓兒卻偏過臉,躲開了。
“除了妻子的名分我給不了你,其餘一切,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
“所以,江總是想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盡享齊人之樂了?”
宓兒輕輕的說著,不知是這天太冷,她腳下的拖鞋已經完全被雪打濕寒意沁入了她每一寸肌膚的緣故,還是兩輩子的加疊她早已知曉一切結局,她冷的整個人都在發顫。
他明知道她這一輩子最恨的是什麼,可他卻偏偏要將她釘在這恥辱柱上。
不單單是她,還有球球,還有媽媽,他們都要因為她而受辱,被世人戳著脊梁骨,狠狠的唾罵。
“宓兒,你知道我想要你……”
第716章 磕頭求放過
江沉寒的手指輕輕拂過她的臉側:“這麼多年糾纏,也許是習慣,也許是我對你當真動了心思,但不管怎樣,你都得在我身邊……”
“江沉寒,你別來噁心我,也別噁心你自己了,你是高高在上的江總,我不過是在娛樂圈混口飯吃,說句實在話,若我當真豁出去不管不顧,咱們倆也未必是我吃虧。”
“你想怎麼不管不顧?”
“球球雖然是我的兒子,但也是你的種,你總不會下狠手打殺了他,還有我媽媽,我若是有了什麼事,她也不會獨活,更何況,我若是死了,留她一個人在世上我也不放心,所以若我當真豁出去和你鬧個魚死網破,我們娘倆不過兩條命而已,江總你這輩子也算是臭了……”
宓兒輕笑著,漫不經心道:“好不容易熬過那一場動亂,前程似錦著呢,江總何苦為了一個女人,把大好前程都葬送了?”
“你說的確實很有道理。”
江沉寒也低低笑了一聲:“但我向來懶得理會這世上的道理,宓兒,千不該萬不該,我也對你說句真心話,若你還如從前那樣對我死纏爛打,我說不定對你早已沒了興趣,但是你越是要遠著我,我卻越是想要把你再弄到手……”
“江沉寒,我能說你一句犯賤嗎!”
“隨便你怎麼說。”
“看來,你是要和我槓上了。”
“宓兒,你大可以當作我對你舊情復燃。”
“我是不是該跪地磕頭謝恩?”
她的冷嘲熱諷,江沉寒並不放在心裡,他從小到大,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
“宓兒,你明知道你鬥不過我,不如留點力氣用在床上哭。”
“犯賤!”
宓兒抬起手肘,重重向後撞去,女人力氣再大又能怎樣,冬日裡穿了厚衣衫,她這打法,也不過是不痛不癢的花拳繡腿罷了。
江沉寒被她這舉動弄的連連低笑了幾聲:“宓兒,你氣急敗壞的樣子,還和從前一樣……”
“江沉寒,你就不怕程曼知道,你們江家人知道,到時候再鬧個雞犬不寧?你口口聲聲說為了球球將來著想,現在卻想把我變成小三二奶,你若是讓他一輩子都抬不起頭,那我不如現在就殺了他,落一個清靜!”
江沉寒知道,若是將她逼的太過,興許衝動之下她就會做出什麼傻事來。
他有的是時間和她耗下去,軟刀子一刀一刀的磨,總能讓她服服帖帖的跟著他。
他不會碰程曼,那個妻子不過是擺設而已。
他能為她做到這般地步,已經是用心,她也早晚會明白他的用心。
而現在,他不需要她立時就乖乖臣服,他給她時間,讓她在限定的範圍內去鬧騰。
江沉寒攥住她手腕,低頭在她唇角親了一下,下一瞬,宓兒只覺得手腕上微微一涼,她低頭看去,雪地里映出淺淡的光芒,她看到自己手腕上被他套了一隻碧瑩瑩的玉鐲,就算是看得不清楚,她也知道價格定然不菲。
她想到程曼和江沉寒訂婚,江家將給兒媳婦的那一枚鐲子給了程曼,而此時江沉寒卻又給了她一隻類似的鐲子……
她只覺得遍體生寒,那一種無法言說的羞辱和憤恨,要她失控的一把將鐲子擼了下來,狠狠的摔在了雪地上。
亭子裡有一層薄薄的積雪,這一層積雪卻並未起到太大的作用,鐲子斷裂成兩截,兩汪綠在雪地上散發出溫潤的光芒,似一雙眼睛,在譏誚嘲諷著她。
宓兒轉身就向外走,江沉寒這一次沒有再追上去,她聽到他的聲音在她背後沉沉響起:“宓兒,新年這幾日,你好好想清楚,過完年,我等你答覆。”
“去死吧!江沉寒,去死吧你!”
宓兒失控的轉身大吼,風卷著她的長髮,她眉眼赤紅一片,整個人近似癲狂了一般,眼淚滂沱的往下落,她恨極了他,這世上為什麼要有他這樣的人。
她真是恨死了上天讓她重活回來,讓她重回來再被他這樣折磨羞辱。
“詛咒若是靈驗,若能讓你心裡舒服點,那麼,你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