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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逼你妹,脆弱你大爺……

    生活永遠不會讓人省心,天吶~但願不是那個注會大爺……我扶額從被窩裡爬出來,把手機扔回床中央,窗簾細fèng里有少許蜜色的日光透進來,餘光里總覺得……身側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一閃一閃亮晶晶,貌似極有可能會閃瞎我的鈦合金狗眼,我將視線重新放回床頭櫃,果不其然,狗眼瞎了——

    一個寶藍色的精緻小盒子,是封閉的狀態,閃光的來源是盒蓋上的銀色品牌LOGO。

    我以為是老媽留給我的什麼撫慰我這個苦逼脆弱大齡剩女的小禮品,三步並作兩步很狗腿蹲回床頭矮櫃邊,打算仔細研究一下到底是什麼。卻意外瞄見盒子下面壓著一張白色的方形便箋紙條,抽出紙條,中央是一排清雋朗逸的黑色硬筆字,字如其人:

    “戒指就在裡面,戴不戴上你都是我的太太。顧行止留。”

    也不過是一瞬間,胸腔里飛快的漫上一團溫熱。

    ……啊啊啊啊啊這個變態,我蹲在床頭一動也不想動,跟捏在指間的那張便箋面面相覷,努力了半晌都沒能拉下自己莫名上揚的嘴角。

    就算沒看到戒指我都在心裡自顧自的傻樂起來了,不行,不能才一顆糖衣炮彈就此屈服,怎麼對得起我這三十年來的自身培養!

    我邊“切”了一聲,邊把那小盒子往邊上嫌棄的推了推,還沒推到眼不見心不煩的地兒,就聽到後面有人叫我:

    “薛瑾,出來吃飯了。”

    這把聲線依然是那種熟悉的清朗好聽,放佛夜幕籠罩之下,山泉里一閃一爍的星辰。

    可是這一刻我心卻莫名地揪緊了,一緊張大腦就有點不受控制,我腦海里閃過的第一個動作就是火速撈起那盒子放到手心攥緊,撐著床站起身,昂起姐高貴的頭顱,目不斜視朝房門口慢悠悠走過去。

    無奈蹲久了腿麻,我才走出第一步就打了個滑,踉蹌了下。

    “噗。”門口的男人嘲笑我。

    我把心頭的憋屈痛恨化為一個非常誇張的白眼,朝他拋過去:“笑毛笑,你是誰,待在我家有什麼事?”

    顧行止大概是剛從公司回來的樣子,灰色襯衫袖口一直卷到胳膊,房間因為拉著窗簾並不十分明亮,顧行止的臉就此被打上英俊深邃的陰影。

    他好像早有所料似的,垂下原先撐在門框上的一隻長臂,走到我身邊,順手就遞給我一張名片。

    “薛小姐是嗎?我姓顧,你母親應該已經向你介紹過我了,她對我很放心,特意囑託我來照顧你。至於我的身份,目前是你的新相親對象,不排除已經會變成老公的可能,而且可能性應該會很大。”

    我迎向顧行止眼睛,他低頭注視我,眼神像水平和而安寧,卻忽然間讓我不大再敢對視下去,卻仍舊可以感受到顧行止的目光,好像在他面前,像是一曝露到陽光下就會完全通透的容器,一點躲藏和隱瞞的餘地都蕩然無存。

    我垂著腦袋冷笑兩聲:“呵呵,別做夢了,鬼要嫁給你啊。”

    “那你把戒指盒子緊緊攥在手裡幹嘛?”

    “拿出去當掉。”

    “你確定要把粉鑽給當掉?”

    “……粉鑽?看來能當到更多錢了,可以包養小白臉了。”

    顧行止原先停留在我身側書桌上來回敲扣的白皙食指突然間戛然而止,他冰涼的手已經搭上了我脖子,後頸像被纏上了一條毒蛇,我下意識縮起脖子想躲,他大掌扣得更加嚴實。緊跟著就是顧行止在我頭頂帶著恨恨的意味,命令般的說了兩字:

    “你敢。”

    “反正現在也是我的了,你管我把它怎麼樣?”我得意洋洋的炫了炫手裡的盒子:“難道不是給我的?”

    “不是免費給你的,”他在我頸後掐了一把,在我看來跟被毒蛇咬了一口那樣幾乎沒區別:“我要報償的,肉償好了。”

    “喂喂,不准性騷擾!!!!!!!!!”

    “……”

    “先吃飯啊啊啊啊啊!”

    “有微波爐,過會可以熱。”

    “媽的!告訴你吧!就算你得到了我的身體你也得不到我的靈魂!!”

    “誰要你的靈魂了,智商那麼低,倒貼都不想要。”

    “……”

    ****我是拉燈版不和諧分割線***

    “你不是很嚮往嗎?”酒足飯飽,顧行止邊扣襯衣,直立在我床頭,打量著牆上貼著的小紙條:“平生不睡顧冰山,變成流氓也枉然,”他支起漂亮的手指敲敲下巴,笑了笑:“居然還畫正字……”

    “……你不要自視太高了,這不是你,這是一個叫顧冰山的人,無論技術尺寸都能輕而易舉秒殺你……”我從被窩裡探出頭,耐心解釋。

    “哦,”他淡淡掃了我一眼,一點心理障礙都沒有的模樣,然後撈起床頭矮柜上的黑筆,又給紙上的“正”字加了兩筆。

    靠,這個變態……

    我以後再也不要在房間裡和顧行止進行產權方面問題的交涉了!

    估計是我咬牙切齒的樣子完全被顧行止看在眼裡了,他傾□來,背後瞬間有黃色的光線流淌進房間裡面來,我在他純黑瞳孔的倒影漸漸放大。

    就像是電影鏡頭被調慢了一幀那樣,他湊近我,沉穩的呼吸濕潤了我耳畔,我聽見他輕聲說,由衷的,輕和的讚嘆:

    “——現在這樣真好。”

    顧行止把我拉進他懷裡,貼著他胸腔,他的聲音悶悶的就像從遙遠天際而來:“薛瑾,今天我打電話給媽媽說明目的的時候,竟然很緊張,來你家的時候也是,如果你不原諒我,我也已經做好了死皮賴臉的打算了。”

    “媽媽?你媽還是我媽?”

    “你媽,我們媽。”

    “哦,別自作多情,誰原諒你了,話說你幹嘛騙我,還有,我每次轉身離開你都不挽留,這樣很討厭好不好?”

    “欺騙你是實在沒辦法,”顧行止替我把劉海撥到耳後:“至於其他,性格趨勢吧,我有自己喜歡你的方式,何必要跟別人一樣。”

    我推開他手,“藉口,狡辯,不,詭辯!”

    他拉住我手貼到臉邊:“隨便你怎麼說吧,反正我知道自己是真心的就好。”

    我不再說話了。

    心裡明明晃動著著溫柔的喜悅,我癟了癟嘴,卻想哭了。

    當真就像是個小孩子一般,這個小孩子,她非常喜歡的一件東西,每天都去櫥窗看一眼,別的東西都不再放在眼裡和心裡。

    可是,總是有討厭的人來提醒她莎士比亞的那句話:當我們還買不起幸福的時候,就不該離櫥窗太近,盯得幸福出神。

    而現下,她真是感動又委屈,曾經受過那麼多苦痛,總算是,把他完完全全擁有到手了。

    44【完了個結·下】

    “我覺得,訂婚宴已經是西式的了,為什麼結婚不搞個中式呢?”老媽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扣著逛街的桌面,狀態嚴肅。

    她的對面就是顧行止的媽媽——血腥素清,她今天身上特地穿了一身玫紅的旗袍樣式的連衣裙。據說這個旗袍就是上次跟我媽在商場競爭的那款的限量紅色版……譚素清一手優雅地端著瓷杯抿茶,一手若有若無地撫摸一下胸前精緻的銀線盤扣:

    “中式的實在太老土,你要陪著你女兒跳火盆?一個快六十,一個也三十了,也不怕閃著腰。”

    “附近不是有所學校嗎?你可以去操場做一段廣播體操來證明一下我們的譚大姐依然十八,”老媽擱下手裡包裝精緻的禮儀冊:“順便透過祖國的花朵來洗洗自己已經被西方洋快餐搞殘的腦袋。”

    譚素清抬眸回道:“其實中式我也不是不認可,紅色還是很喜慶的,但是我絕對不能容忍我兒子胸前戴一朵紅色大花。而且薛瑾難道不是穿婚紗比較大氣優雅嗎,都什麼時代了,還玩掀起你的蓋頭來?嗤,你可以再替她裹個三寸金蓮。”

    “那你身上穿的是什麼?別告訴我旗袍是美國佬發明的,韓國人會不高興的。而且你穿的這麼紅艷艷是打算代替小瑾跟你兒子訂婚,原來十八歲的譚大姐好這口?看不出來呀。”老媽還是不甘示弱。

    “哦,對了,忘了問你上次商場的那間壽衣,還是孝服來著的裙子你買回去了沒呀?”

    “當然不會買了,哪像某位還特地買回來漂白用大姨媽染紅它?不不,你這麼老了親戚應該不會來再看你了吧?”

    “彼此彼此!”

    “矮油,咱們倆難得在這個問題上達成一致,真是可喜可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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