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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一鳴:「……」
Melody、Melody、Melody,又是這個鬼Melody!!
向猜進了新劇組多久,談一鳴就從他嘴裡聽了多少遍Melody的名字。
從向猜嘴裡,談一鳴拼湊出了這個Melody的形象:一個喜怒無常的音樂總監,一個財大氣粗的富二代,一個恃才傲物的作曲人,一個喜歡在口頭上調戲小天鵝的性向未知人士。
談一鳴想,他必須要找個機會,好好會一會這位Melody總監了!
——他的寶貝小天鵝剛剛開竅,可不能被別人拐走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寫猛鵝護食的,結果居然寫出了老談酸菜面…………
還是磕頭求營養液呀!!今天是最後一天了qaq!!!送給猜猜吧!
ps:《初戀要趁現在》和《等一個極晝》都是我編的音樂劇,現實中沒有。
第七十九章 第十幕 《雨中曲》④
越到年底, 工作越多。
因為牽扯到封帳的事情, 最近這段日子,一鳴驚人工作室的財務部門忙到腳不點地。而談一鳴和其他聲優的案頭也堆滿了做不完的工作,各種漫展、綜藝節目紛紛發來邀請, 希望聲優們能上去露臉。
談一鳴連著出差了好幾天,打亂了他原本的計劃。
回華城後, 他幾乎住在了錄音棚里。有個春節檔要上映的片子配音打回來返工,還有個合家歡動畫電影剛拿到龍標, 以及某邊播邊剪的電視劇需要補錄……
談一鳴一會兒當霸道總裁,一會兒配網癮青年,一會兒又搖身一變成了大貪官。
談一鳴覺得自己到現在還沒精分, 真是人生奇蹟。
鑑於工作繁忙, 他已經好幾天沒有看到向猜了,遑論接送他上下班。
31號上午,在錄音房拼死拼活加了幾天班的談一鳴終於掙扎著擁有了一天假期。
他匆匆趕回家(向猜自然是不在的), 洗了澡, 颳了鬍子,把自己難民一樣的形象重新整理的人模人樣,又隨便從冰箱裡刨了些向猜留下的麵包和果醬墊墊肚子,然後立即驅車趕回父母家。
明明是合家團聚的日子,可談家卻死氣沉沉。
談一鳴提前很久就打過電話, 告訴父母今天會回來過節, 可當他趕回家時,卻發現餐桌上不止有他們一家三口, 什麼七大姑八大姨全趕來了。
談一鳴在推開門的那一剎那就想轉身離開,無奈舅舅一眼瞧見了他,硬是把他按在了桌旁。
然後——開始了年年都要經歷的老三問。
一問他年收入多不多。
談一鳴說了個假收入,他小心翼翼地衡量著那個數字,比去年高一些,但是絕不能高到讓親戚眼紅。
二問他當老闆爽不爽。
談一鳴說一點也不爽。每天要操心的東西很多,該出差也要出差,該進棚也要進棚。
三問既然他賺的不多、當老闆不爽,那為什麼不「回歸正途」,早點回金融行業賺大錢呢?
談一鳴:「……」
他如之前每一次那樣回答:「因為配音是我的興趣,配音演員確實沒有操盤手那樣賺錢,但這也是我自己選擇的職業道路,我已經是個30歲的成年人了,我希望你們能尊重一下我的選擇。」
然後這個不在他計劃中的家庭聚會,又如之前的每一次一樣,變成了「恨其不爭」的□□大會。
好在,談一鳴早就學會了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
他努力工作,每個月給父母打錢,自己買了房、買了車,可在親戚眼裡卻依舊不夠優秀。
但是,即使他達到了親戚眼裡的「優秀」又有什麼意義呢。
畢竟,這是他的人生,而不是其他人的人生。
※
「大家做的不錯。」姚音拍拍手,叫停了今天的排練。「各位辛苦了。」
向猜唱完最後一個高音,雙腿一軟,立即坐倒在地。
雖然早知道獨角戲是座大山,但直到他站到山腳下,才真正意識到這座山有多麼難搬。
他現在每天十二小時的工作時間被劈成兩半,前六個小時先去練舞,練到筋疲力竭再也抬不起腿後,再轉戰聲樂教室攻克音樂大關。
國內的音樂劇為了節省經費,大部分都是播放伴奏帶。但是《等一個極晝》卻很大手筆的使用了現場樂隊,就為了用細膩的樂聲表達出男主角複雜的感情變化。
所以,他要一遍遍和樂隊磨合、磨合、再磨合。
今天是跨年夜,大家歸心似箭,都等著早早收工回家。
故而,姚音的話音剛落,鋼琴師立即從琴凳上一躍而起,小提琴手們埋頭收拾起自己的樂器,真是一秒鐘都不想在排練廳多帶。倒是向猜一點都不著急,還坐在地板上恢復體力。
姚音環視排練廳一圈,挑眉道:「我什麼時候說可以走了?」
三位樂手動作一僵,用一種楊白勞看著黃世仁的眼光看著他。
今天可是跨年夜啊!雖說因為要趕進度所以不能休息,但總不會像其他日子一樣,加班排練到深夜吧?
望著三個人可憐巴巴的眼神,姚音骨子裡的惡作劇細胞被大大取悅了。
他拖長聲音問:「——禮物還沒拿,怎麼可以走?」
他拍了拍手,立即有幾位保安應聲走入排練廳,而他們每個人手裡都拿著好幾大包的禮物。從父母用得上的保健品,到孩子用的上學習用品,再到裝載了最新讀譜軟體的電子產品……姚音出手大方,送的每一個禮物都是他們用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