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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時錯愕間,身上的睡衣“嘶”的一聲,就裂開了,瑩白的肌膚瞬間暴露在空氣中,他的手一點一點的下延,探進那抹神秘的糙原地,來來回回的扣弄著,陸依哪是他的對手,她雙腿被他頂開大敞著,置於他強健的腰身,她咬著牙,臉色緋紅一片。
江紹南看著她,眼光迷離,帶著淡淡的醉意,似笑非笑。陸依看著他那張臉,雙頰就像火燒一般,尷尬。
他是故意的。
她掙扎著要併攏腿,卻聽到一聲拉鏈的聲音,然後她的右腿被架到他的肩膀上,私密處抵著一團火熱,她暗吸一口氣。
他稍稍進來一點,瞬間就被她絞住了,細細密密的圈住,江紹南紅著眼,額角布上了一層含義,他嘶啞而滿含□的聲音說道,“陸依,放鬆,夾的我動不了了。”
陸依的臉色轟然一陣cháo紅,醉了,真的醉了,才能說出如此放浪的話來。她漲紅著臉,咬著唇,臉歪過去。
江紹南伸出一手,捧起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另一手扶著自己,然後一舉挺進去了,重重的直達最深處。
陸依悶哼一聲,供起來腰間,漂亮的腳趾頭止不住的蜷縮起來,她的手緊緊抓著他的手臂,他的臉隨著他的動作,靠近又遠離著她,他的眼睛靜靜的凝視著她,他向來喜怒不形於色,即便在此刻。
陸依覺得他們之間的交流最痛快的大概就來於這一場身體運動,酣暢淋漓。
一場運動下來,他輕輕的轉動著她的身體,陸依趴在他的身上,喘著氣,身體已經沒有了一絲力氣。今晚上,他折騰時用足了力氣,陸依覺得腰際明天一定會有一圈青紫。
爬了一會兒,漸漸的恢復了力氣,她稍稍一動,就感覺到身體裡那個火熱又有復甦的跡象了,她實在沒有了那個力氣再折騰一遍,立刻一動不動了。
過了半晌,江紹南震了震身子,“去洗洗。”
陸依已經昏昏欲睡了,“我要睡覺。”
江紹南小心翼翼的退出來,伴著一陣清涼,陸依難受了縮了縮身子。他抱著她,去了浴室,放了一缸水,又滴了兩滴精油,擁著她泡著。
難得舒適宜人。
陸依的身子漸漸的鬆緩了些,卻依舊閉著眼睛,“江紹南,你其實沒有罪吧?這是借酒行色?”她心裡鬱悶了,怎麼那麼容易就讓他得逞了。
江紹南毫不費力地把她抱出浴缸,相對於陸依奄奄一息的狀態,他倒是一副神清氣慡,果然,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
他微微抿了抿唇,幽幽的吐出兩個字,“行色?”眼睛刻意地瞄了瞄她的身子,陸依即使半閉著眼睛依舊感覺到一陣灼熱。她掙扎了一下,江紹南沒有放手,一同回了房間,又給她找她一套新睡衣。
陸依忍不住咂舌,“浪費可恥。”
江紹南嘴角動了動,沒有回話。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窗台上有幾隻鳥兒落下,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陸依朦朦朧朧的睜開眼,才發現自己卷著大半的被子,而他搭著一小塊,全身只穿著了一條內褲就這麼躺在床上,他的臉色大抵因為宿酒的原因,有些蒼白,薄薄的唇角緊緊抿著,都說這樣唇形的人最薄情了,陸依看了一會兒垂下臉,輕手輕腳的給他蓋上。
她在廚房了熬了好粥,又扎了兩杯新鮮的玉米汁。江紹南鮮少在家用早餐,只要在家必然要和玉米汁。陸依從他這些小習慣看的出來,他為人很執著。
江紹南下樓的時候,桌上已經放著一份早餐,還有一杯水,清清淨淨的。陸依正在忘保溫桶里裝玉米汁。他大口大口的喝光了那一杯水,舌尖泛著一股甜蜜的酸意,蜂蜜檸檬水。他抬頭,陸依正好轉過頭,兩人的目光在空間相撞,微風從窗外拂進來的,她的眸光如同清晨的陽光一般清澈洋溢。
“還有沒有了?”江紹南輕聲問道。
“廚房還有,我去給你倒。”陸依站起身。
江紹南坐在那兒,目光一直追隨著那個纖細的背影,隔著一扇磨砂玻璃,他看著她的倩影躍動著,他的雙眸微微緊蹙著,在她轉身時才豁然鬆開。
他接過她遞來的水,很快的一杯又見底了,嗓間的灼熱依舊沒有消去,他握著杯子,陸依坐在另一端,擰著眉沉默著。
他們之間似乎有太多的話要說,可一時卻無從說起。
“前兩天一直忙著開發案,你給我打了電話?”他的聲音帶著一種沙啞的磁性,很動聽,“有什麼事嗎?”
“你感冒了嗎?”她驚覺問道。
江紹南移開眼,“沒什麼大礙。”
陸依心中一凜,淡淡地抿抿嘴角,交握的雙手不停的握緊再握緊,斟酌了一下,“是我媽和柏叔的事。”她的聲音輕笑來。“我媽接受柏叔了。”
江紹南眉間一閃而逝的驚訝,隨即淡淡的點點頭,“那也挺好的。柏教授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是啊,柏叔叔高興的就像個孩子一樣。”陸依撇過眼,目光幽幽的看著被風吹起的紗簾,嘴角難得的扯了一個笑容。
江紹南看著那抹笑仿佛在審視著什麼,過了許久,他才說道,“柏楷倒是大度了。”
陸依猛地轉過臉,心頭一顫,臉色的變動自然落入了江紹南的眼底,可他並沒有再說什麼,有些話就像爛在心裡心裡的荊棘,說出來,只會是一片瘡痍。
他的手機響起來,他接過只是隨意的說了一下,今天不去上班了。陸依在心裡嘆息,這就是資本主義的剝削者,自由瀟灑。卻不知如今江紹南是個帶病之身。
江紹南頭越來越沉,宿醉加上著涼,令他很不舒服。陸依看著他蒼白的臉色,上前探了探,灼熱的溫度讓她手一滯,愕然的看著他,“你怎麼不說?”
江紹南淡淡地推開她的手,“我讓司機送你去醫院。”
陸依心裡一怔,沉默著,壓抑著,似乎在醞釀著什麼。
☆、35將錯就錯
陸依心裡一怔,沉默著,壓抑著,似乎在醞釀著什麼。
昨夜他喊著她的名字好像是一場夢,如今清醒了,人卻變得淡漠了。
她的心一點一點的冷下來,微微垂下了頭,纖細的十指緊緊的攥緊,“那晚上我是和柏楷只是說媽媽和柏叔的事……”她的聲音很輕很輕,可她知道江紹南聽見了。
“我在讀大學的時候,才發現柏叔對我媽的情誼不一般。我覺得當年柏楷也是因為這件事才漸漸疏離我的……”她慢慢的抬起頭,望著他,怔怔的,隔得這麼近,她竟然看不清他的表情。
許久許久,他依舊沉默不語。
陸依澀澀地扯了扯嘴角,越過她的身旁,拿起保溫桶,動作緩慢而隱隱的期待著,只是江紹南依舊沒有一絲回應。
她咬了咬牙,徑直從他身旁走過。
走到大門時,她回頭一看,江紹南閉著眼倚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她收回視線,拉開門,大片明亮的陽光灑進來,刺得她的雙眼一片澀意。
陸依去醫院時,在門口碰到查房的醫生。從她口中,她知道柏一幀也在裡面。陸依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保溫桶,轉身離去。
陸依在醫院的石階上坐了很久,早上的那一番談話,讓她心裡已然沒了底氣。
柏楷已經是過去了?她怎麼說?如何說?難道真的要像洋蔥一般把自己一層一層撥開嗎?
陸依突然間覺得好累,尤其是心底的那種累。
手機響起來的時候,她有一瞬的失神。拿出來一看,那一串沒有名字的電話號碼,熟悉的從小就刻在她的腦子裡。她緊抿了一下唇,接通了電話。
“依依,你媽是糊塗了,你怎麼不勸勸她?”譚玄同的聲音傳過來。
陸依怔了一下,沉默著。那端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依依,我是你爸爸,有沒有在聽?”
她的口中一片乾澀,“爸——”她艱難的喊了一聲,手機稍稍移開了耳邊,“你是糊塗了嗎?你和媽媽早就離婚了,男婚女嫁各自的事。”她嗤笑一聲,聽在譚玄同的耳朵里卻是無比的嘲諷。
“你和李芬在一起的時候,媽媽說過你什麼?”她一字一字的說道,“是她成全了你們——”
“柏一幀不行!”譚玄同說道。
“為什麼呢?柏叔他是真心愛媽媽的,他默默守著媽媽這麼多年,你在哪裡?你和另一女人相親相愛,我和媽媽生病了,家裡的漏水,電燈泡換了,都是他弄的。那時候你在幹什麼?你和你的妻子孩子在享受天倫之樂。”
“陸依,我不知道你一直生爸爸的氣,爸爸對不起你們,當年是我的錯。可是你媽媽不能這麼糙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