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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低下了頭,臉上泛著淡淡紅暈,沒有再說話。
沈易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然後輕笑著開口了:“《黑天鵝》會跳嗎?”
女孩愣住,有幾分沒反應過來,只是呆呆的看著沈易。
“能進國芭的,32圈Fouette turn,怎麼也能轉個20圈吧?”
見女孩還愣著,沈易甚至頗為好心的為她解釋了一下:“Fouette turn,就是揮鞭轉。”
女孩臉色漸漸發白,但還是強笑著道:“沈總,這裡的地板……沒法跳。”
“這倒是。”沈易笑了笑,“那你和我說說,俄派芭蕾和法派芭蕾的揮鞭轉有什麼區別?”
女孩咬緊了唇。
大約是心情好,沈易這會兒竟然格外的有耐心。
他不冷不淡道:“那我問個最簡單的,《Le Parc》的作曲是柴可夫斯基還是施特勞斯?”
女孩猶猶豫豫的開口:“是柴、柴可夫斯基。”
沈易笑了。
他站起身來,朝著一旁的杜總開口道:“杜總,以後我們談生意,不用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說完便走出包間了。
蘇盈落後半步,一臉遺憾的宣布正確答案:“《Le Parc》的作曲其實是莫扎特。”
當然,她之所以知道,不過是因為時至今日,沈總的辦公室里還存著舒小姐十九歲那年公演的錄像帶,上面印著一大長串名字——“Wolfgang Amadeus Mozart”。
蘇盈想起前幾年時常有人將跳芭蕾的小美人送到自家老闆身邊來,近幾年倒是少了,但還時不時會有,就比如今天晚上。
想了想,她決定為自家老闆澄清一二——
“其實,沈總他最討厭的就是跳芭蕾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用“國芭”就是不希望大家代入現實里的芭蕾舞團啦
我要舉報沈總!梨梨你看這個狗男人!跟外面的小姑娘說了那麼多話!
第14章
舒黎的外公外婆退休前都是自來水廠的員工,日子過得十分樸素。
後來女兒嫁給了有錢人,本想給老倆口換個房子,可老人家節儉慣了,怎麼都不肯,依舊是住在這幾十年的老房子裡。
再到後來黎蔓同舒父鬧離婚,老倆口更是氣得以斷絕關係來威脅。
不過黎蔓對這樣的威脅自然是不以為意,依舊是帶著不過才五六歲的舒黎出國,義無反顧地嫁給了第二任丈夫。
舒父雖然同黎蔓這個前妻恩斷義絕、幾乎是老死不相往來了,但他對著曾經的岳父岳母卻是十分感念,等到後面黎蔓車禍離世,舒父便也直接承擔過了贍養老倆口的責任。
自來水廠的職工宿舍是舊的家屬區了,門禁並不嚴格,再加上沈易開的是好車,保安沒有攔他,直接放行了。
沈易從前總是來這裡接送舒黎,對裡面的家屬區自然是熟門熟路,車子開進大門,再轉兩個路口便是她外祖家住的家屬樓。
車子剛開到家屬樓下面,沈易遠遠便看見了站在家屬樓下的一抹白色身影。
沈易眸色一緊,當下便坐直身子吩咐司機停車,車還沒停穩,他便推開車門,大步邁了下去。
舒黎一看便是從床上剛爬起來,外面披著的風衣下擺露出裡面睡裙的下緣來——她久居巴黎,學慣法蘭西做派,平日裡打扮得一絲不苟,是從不會在臥室以外的地方穿睡衣出現的——可今天她卻只披了件風衣就下樓來,可見是倦得狠了。
夜裡風大,沈易看她光裸在外面的小腿,心裡不悅,連帶著說話的語氣也帶著幾分火氣:“誰讓你下來的?”
舒黎看他一眼,沒有同他吵架,只是語氣悶悶的:“……你自己說要過來的。”
外公外婆早已經睡下,老人家年紀大了入睡本來就不易,舒黎怕他直接上樓來敲門,便索性輕手輕腳的出了家門,在樓下等他。
“我讓你在樓下等了?”沈易心裡憋著氣,可聽她輕言細語的說著話,一副又乖又軟的受氣包模樣,他的氣瞬間又全消了。
不再糾結這麼多,下一秒,沈易直接彎腰,將面前的人打橫抱了起來。
舒黎不防,等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沈易打橫抱起,她身體不穩,一下子栽倒在他懷裡。
她驚得趕緊摟住沈易的脖子。
一旁的司機小傅察言觀色,這會兒早已下了車,連忙幫沈易把后座車門打開,然後便很識趣的走遠了。
將人放進車后座,下一秒,沈易也跟著坐了進來。
男人的身形高大,在密閉的空間裡就更顯得壓迫意味十足,舒黎下意識就往旁邊挪了挪身子。
沈易卻不以為意,只是彎腰摸了摸她的腳,觸手冰涼。
舒黎如今還未重新習慣他這樣親密的觸碰,一時間只覺得赧然,就要將腳縮回去。
沈易順勢握住了她的腳踝,將她冰涼的腳掌放在了自己的腰腹間。
他故意凶她:“別亂動!”
沈易常年鍛鍊,平時穿著西裝不顯,其實他的身材非常好,腰間八塊腹肌沒有半點贅肉。
這會兒舒黎冰涼的腳掌貼著男人熱烘烘的腰腹,她心裡有不好的預感,當下便輕輕蹬了蹬他,然後小聲道:“我、我還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