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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有一顆流星墜下,拖著長長的光輝,消失於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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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對面的鏡子裡映出妖嬈的畫面,一強一弱交纏的身體,越掙扎,糾纏得越緊密。
漸漸地,沫沫抵不過他的力氣,也沒了反抗的力氣。她僵硬地靠在牆上,由著他的舌在她口中索求,嘗遍她口中的咸澀與甜蜜……
他的手在她緊繃的背上滑動,身體與身體的摩挲,蕩漾著一陣又一陣的情cháo……
吻著吻著,單純的唇舌糾纏已經滿足不了他的罪孽的渴望。他的手覆在她的柔軟上,揉捏著她敏感的粉紅。
第一次被男人觸摸,特別是想到那雙手的主人是她從小就喜歡粘著不放的安諾寒,一陣蘇麻傳至小腹,燃起火焰。
沫沫努力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她很想用模糊的目光去看清如此陌生的他,以確定他是否真的是她從小就暗戀的“小安哥哥”。
誰知,越看越發現今天的他與平時完全不同,醉意中,他的眼睛半眯著,眸光火熱。光裸的肌膚在光下散發著男人的魅惑。
他的骨骼修長,肌肉線條剛毅,好似積蓄了無限的力量……還有他的胸膛,那麼寬闊平坦,胸前的兩顆深紅色的紅點,特別誘惑……
她忘記反抗,安諾寒更加肆無忌憚,他放過她的唇,順著她的頸項一路吻下去,舌尖在她的肌膚上輾轉。
世界天旋轉,沫沫好像看見黑色的天幕上盛開著一簇簇血紅的彼岸花,金色的星辰墜落在大海,金色的海浪一片荼蘼。
“礙……”沫沫忍不住挺直身體,尖銳的快感讓她難捱地伸手去推拒。“不要……”
安諾寒捉住她的手,固定在她的背後。然後用另一隻手貪戀地撫摸著那還沒完全成熟的身體。同時,他的唇移到她的耳後,清淺地含住她的耳唇……
沫沫含苞待放的身子根本經不起這種挑逗。她所有知覺與快樂都被他掌控,手臂攀上他的頸項,由反抗變成迎合……
“小安哥哥……”在安諾寒富有技巧的挑逗下,她逐漸感到身子不受控制,強烈的快慰感讓她莫名地空虛,全身都希望有是什麼為她填滿期待。
安諾寒緊緊地把她壓在牆壁上,唇舌在她身體上無盡地探索,最後含住她的硬挺的蓓蕾。
“嗯……唔……”
沫沫仰起頭,望著浴室外漆黑的夜空。
密密麻麻地吸允啃咬落在她的身上,身體的淪陷,註定伴隨著心靈的淪陷。
聽著他急促地呼吸著,興奮的低吟從唇齒間溢出,沫沫完全迷亂了。
世界都在顛倒毀滅,分不清黑夜還是白晝,也無所謂黑夜還是白晝。
人在咫尺,他的眼神醉得沒有焦距,遠得無法觸及。
可她不在乎,能被他擁有,哪怕只愛這迷亂的一夜,足矣!
他的呼吸越來越紊亂,胸口劇烈起伏,褲子裡越脹越滿……
終於,安諾寒再也按耐不住,用手臂勾起她的一條腿,輕輕一用力,她的腿便被高高抬起,貼在牆壁上。
此刻,少女最隱秘的地帶暴露在他眼前……那幽密的地帶讓他控制肢體的一切思維都全部被切斷,理智全部崩潰。
他摸索到了那窄小的隧道口。
不可思議的柔軟。
“唔……”沫沫輕聲呻吟,身體因為在他指尖的觸摸下戰慄。
濕熱的液體落在他指尖……
“嗯……不要!不……”她呼喚著,迷濛的拒絕充滿渴望與期待,想他快點填滿她的空虛。
安諾寒再也無法等待,放開她的腿,快速去扯腰帶……
瞬間失去他的力量支撐,沫沫渾身一軟,險些跌倒,急忙伸手去扶牆壁。
手剛好碰到淋浴的開關,一陣極冷的水飛流而下,澆熄了沸騰的欲*望。
安諾寒僵直地站在冷水裡,眼眸里的深紅色漸漸淡去,被欲*火湮沒的理智終於重回到他大腦,他在做什麼,想要強占一個十六歲年幼無知的女孩兒,而那個女孩兒還是被他捧在手心裡長大的沫沫,他醉得太離譜了,險些製造一個無法逆轉的悲劇。
幸好沫沫及時用冷水澆醒他,否則他一生都無法原諒自己。
他晃了晃頭,雙手抹去臉上的冷水,啞聲說:“謝謝!”
沫沫知道他清醒了,不該醉的時候醉了,不該清醒的時候為什麼要清醒。
她抱著雙臂尷尬地半轉過身,關了水流。
“對不起。”他俯身拾起地上濕透的襯衣,穿在身上。“對不起!我喝醉了!”
沫沫勉強笑了笑,再說不出什麼。“沒關係。我不會介意的。”
他離開她的房間。
留下沫沫一個人站在浴室里,苦笑。
沒有女人會不介意男人在這麼關鍵的時刻,帶著一副“險些鑄成大錯”的愧疚表情離開。
尤其那個男人是她暗戀已久,期待已久的人!
閉上眼睛靠在冰冷的牆壁上,不自覺想起剛剛發生的過程,他的吻,他的擁抱,竟那麼讓她銷魂……
以至於她根本不想再要任何男人的擁抱和碰觸。沒有了安諾寒,她感覺自己會像一株根系被火燎過的鮮花,再也無法汲取水分的滋養,只能寂寞地看著花瓣緩慢地枯萎。
可她寧願這樣枯萎下去,也不想要蕭誠的愛來滋潤!
她究竟有多少愛,任安諾寒如此揮霍,還能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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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夜,安諾寒的房間很安靜,除了沉穩的呼吸聲,沒有任何動靜。
第二天一早,沫沫聽見隔壁有動靜,起床坐在鏡子前,用亮粉掩蓋了一下黑眼圈,換了件粉紅色的連衣裙,下樓。
安諾寒已經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臉色有點蒼白,沫沫拉了拉臉側的頭髮,遮住臉上的cháo紅,坐在他身邊。
安諾寒只瞥了一眼她的臉,低頭快速翻報紙。
空氣里只剩下報紙刺耳的嘩啦聲。
沫沫正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一張報紙被遞到她眼前,她接過一看,音樂版。
一陣暖意流過心尖。
“謝謝!”她目不轉睛盯著手中的報紙,手指捻著報紙的邊角,捻到吃早飯,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一頓早飯,出奇地安靜。
她和安諾寒專心致志低頭吃東西,對面的安以風和司徒淳若有所思地看他們吃東西。
早飯剛吃沒多久,安諾寒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她也無意中瞄了一眼,上面閃爍著三個字:蘇深雅。
安諾寒立刻接起電話,起身走向外面,邊走邊說:“嗯,是我……找我有事?”
“……”
“我在澳洲。”
“……”
“這麼急?”
“……”
沫沫端起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大口,燙傷了舌頭。
電話打了很久才打完,安諾寒回來的時候,沫沫正在猛吸氣,讓冷空氣減輕舌尖的疼痛感。
不等安諾寒坐下,安以風毫不避諱地追問。“是誰打電話?”
“公司的同事。”安諾寒面不改色答:“有個項目出了點問題,經理讓我銷假回去。”
“什麼時候走?”
安諾寒看看手錶。“我去收拾一下東西,應該趕得及坐十二點的飛機。”
“這麼急?”
“嗯,這個項目對我很重要。”
沫沫聞言,無力地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糕點。
一個電話就可以讓他馬上回去英國,可見那個女人對他來說勝過了一切。
“路上小心點。”她用生硬的口吻說。
“你不去機場送我?”
她還沒有偉大到親自把心愛的男人送去別的女人懷抱。所以她故作看看手錶,鄭重其事地回答他。“我還有事,我要陪誠去做理療。”
安諾寒沒說別的,手搭在她的肩上輕輕拍了兩下,匆匆上樓收拾東西。
沫沫不知道安諾寒想表達什麼意思。
對她來說,那意味著結束。
她才僅僅十六歲,不能繼續眼看著自己枯萎在一段沒有結果的等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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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去機場的路上,安以風看了看安諾寒的臉色。“和沫沫吵架了?”
“沒有。”安諾寒搖搖頭。讓他一個大男人和一個十六歲的小孩子吵架,太可笑了!
“我聽說你昨晚去見蕭薇了。”安以風問得有些突兀。
安諾寒並不意外,安以風在外面眼線很多,什麼事都不可能瞞得過他。“見個面而已。”
“看見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心疼了?恨我當你拆散了你們嗎?”
安諾寒淡淡地笑了笑。“談不上心疼,不過覺得她有點可悲,到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才是她最想要的。”
女人,可以天真,可以無知,但千萬要知道什麼是自己想要的。
要男人的真心,要別人艷羨的奢華生活,要讓人感動的浪漫,要快樂,或者要成功……想要什麼都沒錯,千萬別什麼都想要,更不能自己什麼都不付出,一心想著從男人身上索取,那是任何男人都給不起的。
蕭薇其實得到過很多,遠比沫沫還要多,可她從來不懂得珍惜擁有的,一心惦記著別人擁而她還沒的東西。
自己的得不到,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所以,她的人生註定了悲劇!永遠都是一個悲劇!
安以風的表情好像很滿意,拍拍他的肩。“沫沫還小,再給她點時間。她會明白自己想要什麼。”
“爸,你放心,我知道什麼重要,什麼不重要。”
很早以前,安諾寒就知道韓家和安家有著不能被人揭開的過去,他們的財富積累在罪惡之上。
韓濯晨不能把自己的事業交給外人,因為稍有差池,不但他今天輝煌的事業毀於一旦,他連命都保不住。
沫沫從小被保護的太好,生性單純,沒法繼承她爸爸的一切。
這個介於黑白之間的龐大事業蕭誠擔不起,其他男人也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