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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要介意?”來這種地方玩,還裝什麼矜持,我笑著眯起眼睛,故意說的很大聲:“我們是合法夫妻,玉皇大帝都管不著你怎麼折騰,關他們什麼事。”
景漠宇忍俊不禁,一把將我摟進懷裡。“聽見沒,我老婆都沒意見,你們哪那麼多廢話。”
“哎呀,看看,人家這哥哥妹妹,老公老婆,真是和諧啊!弄得我這心裡怪痒痒的,也想弄個這樣的妹妹養養。”一個我不記得姓名的帥哥接話。
他身邊的美女立刻掐他的手臂,“你敢養一個試試!”
眾人皆笑,景漠宇也在笑,我極少見到這樣的隨性的他。在朋友面前,他開懷暢飲,和他們相互調侃,時而開懷而笑,不見了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淡漠,稜角分明的側臉也在搖曳的she燈下,閃過一種男人致命的吸引,讓人無法抗拒……
大家你來我往喝酒,女人少不了
要陪。明知自己不能喝酒,我也不好太矯情,應酬了幾口紅酒。
一小口一小口的抿酒從不是我的風格,別人沒留意,景漠宇豈會看不到,“怎麼了?晚飯只吃幾口青菜,酒也不喝,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急忙說:“沒有,沒有,我看你這些朋友酒量都深不可測,我打算保存一下實力。”
“怕什麼,還有我呢……”
“我就是怕你醉得不省人事,沒人扶你回去,我才要保存實力。”
他捏捏我的臉,眼底儘是笑意。我順勢雙手纏著他的肩膀,在他臉頰印上深深一吻。
轉回臉,我的餘光瞥見齊霖端著酒杯,仰起頭,一口把整杯酒都喝了進去。我當然知道景漠宇在故意刺激齊霖,我也是故意在配合他,因為我比誰都希望齊霖能早點醒悟,放下這段永遠不可能有結果的單戀。
見我們夫妻感情如此和諧,有人又開始八卦我們的閃婚。“前幾天接到這兩兄妹的婚帖,我真被雷到了,我心目中最純潔,最溫情的兄妹情,一轉眼就變成了jian~情,我百思不得其解。後來看見報紙上那些見鬼的傳聞,我還真以為景少霸王硬上弓了。”
“霸王硬上弓?不用想都知道不可能,他們家老爺子什麼脾氣,要真有這樣的事,那老爺子還不活活劈了他。”
“現在看來,這兩人的jian~情絕不是一天兩天!”
經他們一提,我倒記起了公司同事的八卦,貼到景漠宇身邊問。“我聽說有報紙上詆毀你為了得到景家的財產逼著我嫁給你,隨後報紙被人全部買了,報社還遇到麻煩,是你讓人做的?”
“幹嘛問這個?”一般他不否認的時候,就是承認了。
“為什麼要那麼做?這種欲蓋彌彰的行為,反而更會讓大家誤解。”
“我當然知道。我是故意的。”
“啊?”
“比起被迫娶你,我寧願讓人相信是我強迫了你……畢竟,後者更有尊嚴一點。”
我許久說不出話。僅僅是為了自己的尊嚴,他有無數總方法把傳言的質疑解釋得清清楚楚,可他選擇了承擔,為了維護我的自尊。“你為景家,為我和爸爸承擔的太多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
我輕輕靠在他身邊,呼吸著讓我安穩安心的味道。他為我承擔的太多
了,我真的希望有一天,我也能為他承擔一些東西……
“我倒是挺好奇,”卓二少淺淺勾起唇角,眉宇間揚起邪魅的迷惑,“摟著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調情,究竟什麼感覺?你不覺得自己正在引誘未成年少女麼?”
我擦汗,朋友就是朋友,連諷刺都能一語戳中要害,一劍封喉!
景漠宇閒適地將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端起酒杯,對著卓二少淡淡地微笑。“我想,應該和摟著自己大嫂的感覺差不多……欲罷,不能!”
眾人頓時笑聲一片,連齊霖也憋不住笑了出來。
我不知道這句話有什麼可笑,倒是“欲罷,不能”,這四個字的形容,言簡意賅,讓我浮想聯翩。
笑過之後,氣氛熱烈了,大家開始玩兒擲骰子喝酒,規則很簡單,骰子點數最小的就要喝一杯烈酒。酒真的很烈,紅酒、洋酒、啤酒、白酒全部混在一起,混成了妖異的色澤,看著就已經讓人頭暈了。
見沒有女人提出反對意見,我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期盼和幸運之神憐惜一下我這個可憐的心臟病人,千萬別讓我的小命斷送在一杯酒上。
事實證明,幸運之神不會永遠眷顧一個人,數輪過後,我也不能倖免於難,一杯妖異色澤的酒端到我面前,我無言地瞥了一眼景漠宇,他馬上讀懂了我的意思,接過酒杯。
誰知他剛要喝,反對的聲音此起彼伏,“不行,這杯酒絕對不能替!”
“你要英雄救美也行,”有人又拿了兩杯酒過來,放在他面前。“老規矩!三杯酒,還有,上次沒讓我們鬧成的洞房,我們可是惦念至今……”
“言言酒量那麼好,哪用得著你逞英雄。”許久不說話的齊霖都發言了,可見眾怒難犯。
“不用你替,我自己能喝。”他們要怎麼鬧無所謂,三杯下去,酒量再好也會傷身。我伸手正要去搶酒杯,他已經仰頭喝了下去,瞬間又將剩下的兩杯喝了下去。
在口哨聲中,眾人群情激奮地起鬨,倒不是為了那三杯烈酒,而是他這三杯酒喝下去,代表性情冷漠的景漠宇已經默許了他們想要鬧洞房的願望……
放下酒杯,他解開襯衫的袖口,半卷了起來,又解開了領口的第二,第三顆扣子。以往,他大都穿商務休閒裝,優雅又冷硬,今天的他,換上深咖色的休閒牛仔褲和同色系直條紋修身的襯衫,修長的身形毫
無遺漏被勾勒出來,再鬆開領口的幾顆扣子,更多了幾分男人的性感。
“開始吧!”他說。
眾人馬上開始一番激烈的方案討論,並迅速確定了三個最佳方案。第一個,他們讓我躺在沙發上,讓他在我身體上方做十個伏地挺身,姿勢要標準,身體還不能碰觸到我,碰到一下,就要加做十個。沙發那麼軟,躺在上面已經深陷,想要做姿勢標準的伏地挺身,那要多大的臂力啊。
我從未聽過這麼變態的要求,當時就傻眼了,景漠宇直接把傻眼的我推倒在沙發上,手臂在我肩膀兩側撐起身體。
燈光熄滅,只有一束柔黃色的光束打在我們身上,本就曖昧的姿勢,在光束下更添幾分遐想。
“我現在喝酒,還來得及不?”我咽咽口水,顫聲問。
“你說呢?!” 看看那邊坐等看好戲的圍觀的人群,他說:“閉上眼睛。”
閉上眼,什麼都看不見,感官卻更加敏銳,光線的明暗之間,他拂過我唇際的氣息忽近忽遠,像極了每一次他的深入和離開。血脈的熱度逐漸攀升,我緊握著雙手,才抑制住想要去擁抱他的衝動……
十個伏地挺身不多,幾十秒就結束了,於我而言,那真是漫長的煎熬。
我剛捂著胸口坐起來,喝了口水,聽見第二個方案,一口水狂噴出來。
他們居然要女人用糙莓醬在我胸口和腿上畫畫,讓景漠宇將我身上的糙莓醬吃乾淨。不過是賴了一杯酒而已,居然把人往死里整,我實在控制不住,指著那些無恥的男人問他:“你確定他們真的是你朋友?!”
他笑著拭去我唇角的水跡,“沒關係,他們也有結婚的一天,我等著!”
……
吃糙莓醬的過程如何,可想而知,你深愛的男人輕淺地吻過你肌膚,舌尖捲走滑膩的糙莓醬,留下一路的難以熄滅的孽火……若是歡~情的前奏也就罷了,偏偏這個過程暴露在灼灼燈光之下,大庭廣眾眼前,真皮沙發都快被我的指甲摳破了,我才強忍著一動沒動,一聲沒吭。
身體沒有動,不代表感官沒有反應,殘留在大腿內側的最後一點糙莓醬捲入他舌尖時,我的手腳全是蘇軟的,坐都坐不起來,臉上那妖艷的色澤,不提也罷。
我想,最過分的玩法也不過如此而已了,不會再有更過火的了。誰知,他們的第三個方案,竟然是讓我
們重現一下景漠宇第一次對我表達愛意的場景。
先不論他對我有無真正的愛意,他的表達的確有過兩次,且方式只有一種,那就是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
聽到這個要求,內斂如景漠宇,臉色也霎時變了。“這是誰出的主意?!”
眾人看向齊霖,景漠宇似有所悟,難以置信地看著一臉懊惱的我。我發誓,我從頭至尾都是為了齊霖好,我希望知道真相的他可以死心,我做夢也想不到他會這麼害我!
在各種起鬨聲下,景漠宇平復了一下情緒,回頭看一眼齊霖。“既然你想看,好……”
眼前的天地一轉,我還沒從震驚中清醒,他已將我抱在他身前,讓我跨跪在他身體兩側,仰起臉,吻了上來。
他的舌尖還殘留著糙莓醬的香甜和滑膩,滑過之處,無限甜蜜。我忘情地摟著他的肩膀,深深迎上他激烈的吻。
纏繞得越來越亂,身體緊密的貼合,我甚至能感受到他抵在我雙腿間的某處有了極大反應。經歷過火辣的前奏,又來一段這樣火辣的熱吻,岑寂的愛~欲被瞬間點燃,他托在我腰際的手控制不住下移……
在這個關鍵時刻,有人咳了一聲,我如夢初醒般抬頭,只見沙發上端著酒杯的卓二少清清嗓子,說:“看不出景少平時挺冷淡,關鍵時刻手段這麼直接。好了,我們見好就收吧,早晚有我們結婚的那天……”
眾人乾笑了兩聲,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繼續舉杯暢飲。
“我,我去一下洗手間。”我手忙腳亂從他腿上爬下來,跑出包廂的門,腦子裡亂做一團,我根本辨不清方向,在走廊里渾渾噩噩繞了不知多少圈,也沒找到洗手間的門。忽然一個人抱住我,熟悉的味道將我困在其中。
“給我守好房門,不准任何人進來。”景漠宇說著,塞給旁邊的侍應生一疊百元人民幣,不等侍應生反應過來,他已經拉著我進了無人VIP的雅廂。
這間房和剛剛那間一樣大,因為沒有人,顯得寂靜空曠。
他回手鎖上房門,打開牆上的電視,他將MV的聲音開到很大。房間沒有開燈,快節奏的熱舞畫面在暗紅色為主色調的包房中投she出五顏六色的旖旎,張揚著惹火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