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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忽然抓住我的手,“吳家人知道我做的事,一定不會放過我,他們一定會去告我,說不定還會讓我傾家蕩產。言言,明天你就把景天的股份都轉讓出去,你拿著錢去找漠宇,別讓爸爸連累了你。”

    “爸!就算你再對不起他,對不起吳家,你好歹也養了他二十五年,他不會這麼對你!”

    “你不懂,等你有了孩子,你就會懂了。”

    ……

    第二天,爸爸酒醒了,還是堅持要賣掉景天的股份,把錢轉移到我名下,我沒有同意。

    第三天,A市被一個極具轟動性的新聞震撼了——景天的景漠宇是吳瑾珉二十四年前失蹤的兒子。

    吳氏的人幾乎全都來了A市,親眼目睹了吳瑾珉與景漠宇做親子鑑定的全過程,而且有公證部門當場監控。足見吳家的人多麼擔心血統的問題。一整天,爸爸的手機不停地響,全都是他以前的兄弟朋友打來的。

    電話每次響起,他都會快速看一眼來電顯示,然後失望地掛斷。我知道,他在等景漠宇的電話。他很想知道,景漠宇面對這樣的真相,會作何感想。

    到了第四天,我做夢也沒想到,爸爸擔心的事情竟然真的發生了。景家來了很多便衣,都是陌生的臉孔,操著一口地道的北京口音。

    他們說紅土山的礦產開採權涉嫌非法轉讓,帶他去協助調查,之後不由分說就把人帶走了。

    爸爸被帶走後,我立刻讓才叔去打聽消息。

    到了傍晚,才叔才回來。他告訴我,有人把爸爸的犯罪證據直接送到了北京,上頭派人來徹查到底。現在景天公司也被封了帳,正在審查,礦山那邊的人也都被帶走協助調查。

    看情況,來者不善。

    作者有話要說:數學白痴的某心以為單號更新就等於隔日更新,沒想到有的月份還有31天,嗚嗚,我以後要雙號更新!

    話說虐了這麼久,是不是該緩和一下氣氛。現在言言很明顯有求於景哥哥,那麼景哥哥是不是該給大家要點福利呢?同意的請舉手!

    我知道你們著急看二年後,下一章就是了。這兩年我會一筆帶過的。

    ☆、48

    景漠宇離開景家認祖歸宗,爸爸被抓,我和景漠宇離婚的消息也不脛而走,在A市盛極一時的景家就像即將倒塌的高樓大廈,裡面的人為了保命四處逃散,不是閉門謝客,就是跑去國外避難。外面的人更是生怕波及無妄之災,躲得遠遠的,避免和景家扯上任何關係。

    而我,一個剛過二十歲、大學畢業證還沒拿到的女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坐在總經理的位置上,接受著一波又一波苛責審查。

    關於景天窮途末路的傳聞,在A市有不同的版本,有人說這是天罰,景家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天理難容,這是應得的報應。

    有人說吳瑾珉查出兒子當年的失蹤是景昊天惡意作為,骨肉分離二十餘年,他們不整垮景家,怎麼能泄心頭之恨。

    也有人說,三年前前礦產局局長傅夏陽死的不明不白,他的兒子一直認定他父親的死與景昊天有關,暗地裡調查了三年多,現在終於找到了確鑿的證據,誓要扳倒景昊天。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版本的傳聞,但不管哪一個,都是要把景家往死里整。

    爸爸的舊識我挨個求了一遍,大家的回答都如出一轍——不是他們不想幫,而是沒有能力幫忙。連續二十幾天的四處碰壁之後,我終於明白,那個我最不願意去求的人,是我爸爸最後的希望。

    至於他願不願意救他,有沒有能力救他,我無法預料。

    我撥通景漠宇的私人手機,等待音響了很久才接通,隔著無線電波,他的呼吸很靜,靜得幾乎聽不見。

    內心焦慮不安讓我根本沒心思去考慮我們之間的恩怨,直截了當問他:“我,我們能見個面嗎?”

    他想了一下,“什麼時候?”

    “現在。”

    “……我在北京。”

    我毫不猶豫答:“我馬上去找你。”

    “嗯。我住在國際飯店****房間。”

    當晚七點多,飛機降落在北京。我走出機場的到達出口,正準備打車去國際飯店,兩個人迎過來,我立刻認出是以前景天的員工。

    “景小姐,老闆現在有重要的事情,脫不開身,他讓我們帶你去酒店等他。”

    “好的。”

    在這個充滿政治色彩的城市,地處北京的中央商務區,毗鄰人民大會堂,北京市政府的國際飯店彰顯的並非財力,而是權力和欲~望。

    不知是迴避什麼,還是害怕什麼,我沒有去他的房間等他,而是坐在酒店大堂的沙發上等待著。漫長的幾個小時,因為我在一遍遍設想著該如何開口求他而顯得不那麼漫長。

    一輛奢華的商務車停在酒店璀璨的燈光下,景漠宇走下車。與他同行的兩台白色牌照的車也在路邊停下來。一輛車上走下的是卓二少和與他長得一般無二的男人,另一輛車上先走下一個軍人,快步跑到後面打開車門,然後一身休閒裝的男人走下車,因為他側著臉,我看不清他的樣子,只覺得他的舉手投足透著軍人的氣勢萬鈞,一看便知道級別不低。

    雖然四個男人簡單聊了幾句,便各自離開,但從他們自然隨意的舉動可以看出是關係極好的朋友。

    原來讓我等待了四個小時的所謂重要的事情,不過是朋友的聚會。

    我揉了揉坐到僵硬的腰,起身迎向他。

    刺眼的水晶燈下,我與他面對面站著,幾米的距離,竟無法跨越。

    找不到任何寒暄的詞彙,我直奔主題。“爸爸……我是說,我爸爸的事,你聽說了吧?”

    “上樓說吧。” 見我猶豫,他說。“這裡說話不方便。”

    跟著他走進電梯,封閉的空間裡,他身上微醺的菸酒氣濃郁撲鼻,我悄悄看他一眼,他又瘦了很多,臉上的輪廓更加稜角分明,被醉意浸染的雙眸越發沉寂得讓人心驚。

    跟在他身後走進套房,古樸典雅的中式設計讓房間看來充滿耐人尋味的氣韻。

    他指了指一邊的紅木座椅,示意我坐下,又為我接了一杯溫水,放在茶几上。“先喝杯水吧。”

    在椅子上坐下,我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唇,瞭然看了一眼剔透的水晶杯。“謝謝!不用了,我說幾句話就走。”

    他坐在對面的長椅上,靜靜看著我。還沒等我組織好語言,他先開口:“如果你是為了景天的事情來求我幫忙,我想,我幫不了你。”

    他的拒絕已經非常堅決,可我還是不願意放棄最後的希望,儘量把語氣放軟,“我知道,我和爸爸做了這麼多錯事……可他畢竟把你當成親生兒子養大,你真的那麼恨他?!”

    “我不該恨他嗎?我為你們景家付出了一切,他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要我娶誰,我就要娶誰,沒有一句怨言……他又是怎麼對我的?把我逐出景天,逐出家門,讓我一無所有,無家可歸……”

    他起身走近我,雙手撐著我椅子兩側的扶手,嘴角的笑極冷,“是,他養了我二十四年,他怎麼對我,怎麼逼我,我都可以不計較。可我親生母親在療養院關了八年,不見天日,我親生父親承受了二十四年的喪子之痛……這些,他全部都知道,卻還一次次阻止我尋找他們……”

    “景,安,言,”他傾身靠近我一些,身上幽深的氣息被酒氣掩蓋。“換作是你,你能不恨麼?!”

    我艱難地點頭。“恨!不過你該恨的是我。是我逼你娶我,是我起訴離婚,是我不聽爸爸勸阻,把你逐出景天,逐出家門,讓你一無所有……”

    咽了咽口水,我扭頭避過他的眼睛,“也是我求爸爸不要告訴你真相,我怕你知道了親生父母還活著,會離開我們,我害怕失去你……”

    他捏著我的下顎,逼我面對他被醉意麻痹了理智的雙眸,“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騙你的人是我!”我咬咬牙,直視著他的眼睛,告訴他:“早在很多年前,爸爸就想告訴你真相,是我求他不要告訴你,是我自私想把你留在身邊!現在,也是我給你親生父母打電話,讓他們帶你走,因為我不想再看見你!”

    “你!”他的手指猛然用力,幾乎要把我的骨骼捏碎,疼得我呻~吟出聲。

    他無力地鬆開捏著我的手,無力地拉開與我的距離,“你走吧!我也不想再看見你……”

    我怎麼肯走?!我把這段感情糟蹋到這個地步,不達到目的,我怎麼會放棄。

    我拉著他的袖子,放任著自己的眼淚肆意流下,“我現在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想怎麼對我,我都接受……我求你救救爸爸,他已經六十歲了,我不想他死在監獄裡!”

    他低下頭,望著我臉上的淚和我哀求的表情,某色幽然一沉。“我怎麼對你,你都能接受?”

    分明在他眼中看到岑寂的慾念,我還是用力點頭。

    “好!”

    愛到了極致,痛到了極致,恨到了極致,失望也到了極致,他壓抑在心中的情緒好像一瞬間突然爆發,野火燎原一般的摧毀。

    他抱著僵直的我,一邊撕扯著我的衣服,一邊吻著我□的肌膚,時而狠狠咬下去,聽著我壓抑的輕哼,他才會鬆口,唇齒抵著我的肌膚繼續向下探索。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燈火,眼前還是那張俊美非凡的臉,我不禁想起T市那一場溫柔的纏綿。嘗過了真正的苦味,我才明白那一夜有多甜美。

    他抱得更緊,微喘的氣息落在我唇邊,我側臉避過。他也沒再強求,轉而將我拖進臥室,推倒在床上。

    沉重的身體壓上來,他的手裹住我的胸,野獸般吞噬下去……半抹柔軟在他口中扭曲變形,敏感的小巧在他齒間撕扯得泛紅。

    我沒有反抗,也沒有迎合,生硬地躺在床上,忍痛看著身上的衣服凋零在他手中,看著寸寸肌膚留下他的野蠻的淤青和紅腫。

    他好像也不需要我配合,只求發泄。

    我明白,他是真的需要發泄,這些日子積壓在他心中的情緒太紛雜,他又是個不善表露的人,也許只有這樣的方式,他才能宣洩內心的恨和怨。其實,我也需要這樣的疼痛與快感,讓我感覺自己還活著,還有知覺……

    雙腿被他扳開,推著曲在他面前。他的手指探進去,不顧我的戰慄盡情撫弄,直到手指被湮濕一片,指尖扯出透明的液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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