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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些過去,沒人去翻查也就算了,一旦翻出來,不知多少人要在牢獄裡度過下半生。
雖然傅夏陽對於他和景昊天的關係諱莫如深,但許小諾猜得出,他們背後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交易,否則,景漠宇不會對他如此忌憚,傅夏陽也不會如此有恃無恐。
第二天,她的猜測得到了印證,因為景漠宇主動約她在一家幽靜的海邊西餐廳見面。
美妙的鋼琴樂,一望無際的深海,他主動與她交談,詢問她的病情,聊她的親人。
聊著聊著,他有意無意問起了傅夏陽,她毫無保留地告訴他:她和傅夏陽是在兩年前認識的,那時她還是電影學院的高材生,壓根兒瞧不上這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後來她因為病發,退學來了薈軒,他便經常來糾纏她,以為她可以為了錢做陪酒女,也會為了錢做他的情婦。
可是她偏偏就是不吃他那一套。
“他對你這麼有心,你為什麼不跟他在一起?”他問。
“我可以做□,但我不做小三。”
景漠宇笑了,他的笑就像四月天的風,寧靜的溫暖,融化了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她沒喝酒,卻在不知不覺中醉了。
飯局快要的結束的時候,他問她,“你最想要的是什麼?”
她明白他的意思,她很想告訴他,我最想要的——是你!
但她知道這個要求他滿足不了。
輕輕嘆息,她搖搖頭,“我想要的,你給不了。”
他沒再說什麼。
從那晚之後,景漠宇沒再找過她。她對傅夏陽的態度變得若即若離,並有意提起自己奶奶的病情日益加重,需要有個環境好好休養,傅夏陽立刻把她的奶奶接進最好的療養院。
一個夜晚,她從療養院出來,便看見路邊停著一輛車。她認得,那是景漠宇的車。
司機為她打開后座的車門,她坐進去。第一次與他靠的那麼近,可以呼吸到他身上清淡卻幽深的味道,她知道,她的機會來了。
車子在城市裡漫無目的地行駛,景漠宇淡淡講述著他的故事,如同跟一個老朋友在敘舊。
他說,他從小是個孤兒,是景家把他養大,景昊天把他當做親生兒子,給他最好的東西,送他去最好的學校讀書,還把自己一手建立的事業毫無保留交給他。他沒什麼可以回報的,只希望他的父親抹掉過去的,心裡踏踏實實得安享晚年。
她問:“你想我幫你做什麼?”
他告訴她,“傅夏陽手中有一份資料,我爸爸希望這份資料永遠不要出現在別人眼前。如果你可以幫我,不管你提出什麼樣的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
“什麼要求都可以?”
“是!”
她遲疑了很久。“醫生說,我最多能活三年。有時候,我真的很累,想有一個男人,可以在我需要的時候照顧我,保護我,陪伴我,直到我離開這個世界。”
“傅夏陽這個人不簡單,你要小心。”這就是他的回答。
再不簡單又怎麼樣,他終究是個蒼老的男人,被權利和**腐朽了大半輩子的男人。
……
沒有白費電影學院兩年的專業訓練,許小諾自編自導自演了一齣好戲。
首先,她因為拒絕陪客人被趕出薈軒,然後,奶奶病重,她負擔不起醫藥費,走投無路,這些看似狗血的劇情,被她演繹得扣人心弦,自然也讓傅夏陽看戲看得如痴如醉。
兩個月後,一段被世俗所不容的忘年"痴戀"演繹到了高~cháo,傅夏陽終於如願以償,得到了她的第一次。
那一夜,她一直閉著眼睛,身體的疼痛原比不上內心的絕望,腦中閃過景漠宇嘴角淺淺的笑,清淡卻溫柔的聲音:“感覺好些了嗎?……你安心養病……”
她問自己,付出了這麼多,只為了可以靠近他一點,到底值得嗎?就算不值,她也沒有退路了。
一切結束之後,傅夏陽被老婆孩子叫回了家,她哭著撥通景漠宇的電話。“我想見見你!”
半小時後,他來了,看到了滿室的凌亂,也看到了床單上的點點落紅,他沉默著把衣服輕輕披在她污穢不堪的身上。
她哭著打他,悔恨的拳頭雨點一般打在他的胸口。“你知不知道,不是為了你,我死不會這麼做……為什麼,為什麼我要在陽山上看見你?為什麼你要在我昏倒時送我去醫院?為什麼,我會愛上你,明知道你不愛我,還是心甘情願為你做,做這些骯髒的事!”
他許久無言。“小諾,我答應你的,我一定會做到。”
……
數月後的深夜,外面狂風大作,許小諾半夜醒來,驀然發現身邊的傅夏陽直挺挺的躺在她面前。
傅夏陽死了,過度的菸酒,過度的性~愛,加上少量的毒品,他死在了床上。
她嚇壞了,慌慌張張撥通景漠宇打電話,景漠宇很快趕到,幫她把所有屬於她的東西都收拾走,不留一點痕跡。他還翻遍了所有的地方,沒有找到他想找的東西。
許小諾沒有告訴他,前不久傅夏陽吃了她給他的迷幻藥之後,說了很多事,他說他打算跟景漠宇要一大筆錢,帶著她去國外買個房子,天天在一起。
她問他,景漠宇為什麼要給你錢?
他笑著說,因為zg銀行的一個保險柜里鎖著一份文件,那是景昊天和他曾經簽署過的關於紅土山分紅的協議,還有景天公司幫他和一些高官洗黑錢的證據,當然,還有景家發家中,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其中任何一頁紙,都夠景昊天在監獄裡度過餘生。
他還舀了保險箱的鑰匙給她看。
她原本想第一時間告訴景漠宇,可見到他的時候,她選擇了不說。因為她不確定景漠宇會不會遵守承諾,她總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於是,她在景漠宇來之前,悄悄從保險箱裡舀走了那把鑰匙。
因為景漠宇的暗中操作,傅夏陽的死因被定義為急病發作,沒有人再追查。據說傅夏陽病死後第二天,景昊天宴請賓朋整整一天,喝得十分痛快。
雖然景漠宇沒有找到他想要的資料,但是他還是履行了承諾,好好照顧她。他給她買了陽山的別墅,給她買各種各樣的名貴禮物,每次她給他打電話讓他來陪她,他除非有重要的事情,不會拒絕。
有時候,她不禁會想,他到底是在遵守承諾,還是他已經猜到,那份文件在她的手中……
直到那一天,他對她說:“小諾,我承諾你的我都做到了,那份文件你是不是可以舀出來了?”
一滴淚滑出她乾枯的眼角。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給景哥哥洗白了,再洗不白,就要換男主了!
☆、27
“那晚上去哪聚?還在薈軒嗎?”畢竟婚後第一次見他的朋友,我要根據地點,選擇最適合的衣服。
“PASSION。”
“啊!”
PASSION PUB和薈軒一樣是名動A市的一間私人會所。所不同的是,薈軒更重視表象的品味,環境優雅,服務到位,商務性質更濃些。而PASSION PUB從表及里都是個張揚激~情與娛樂的場所,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看不到的!
幾年前,我出於好奇被齊霖拐去過一次,剛在裝飾得富麗堂皇的VIP雅廂里喝了兩杯酒,我就被景漠宇逮回來,說服教育一個晚上,直到我深刻認識到女孩子到了那種色~情場所很容易失身,並向他一再保證絕不再去,他才原諒了我。
但我還是在內心深處狠狠鄙視了一番不懷好意的齊霖。
……
在PASSION PUB門前,我第N次扯了扯自己的緊身迷你裙,還是無法讓它成功地遮住我的大腿上觸目驚心的吻痕……
“不用遮了,裡面燈光暗,看不清的。”景漠宇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
我幽怨地瞪他一眼,不期然瞥見他唇邊意味深長的笑意,恍惚間懂了他為什麼幫我選了這條八百年都不讓我穿一次的裙子。
挽著景漠宇走進門,PASSION 的裝修風格與幾年前大相逕庭,但氣氛還是一樣的火爆。人影綽綽,卻不會顯得喧鬧,燈光迷離,卻因為巧妙的設計,炫目且不刺眼,吧檯調酒師手中不時燃起的火焰,跳躍著乍然的驚艷。中場的搖滾樂勁爆熱烈,卻因為頂級的音響想效果,滌盪起人們潛藏的熱情。
二樓的VIP雅廂有人招手,我依稀認得是景漠宇的朋友,具體姓什麼記不清了。
景漠宇伸手摟住我的肩走上二樓的雅廂,裡面坐著四男三女,男人我都見過,但我真正熟識的只有齊霖,他坐在最裡面的沙發上,隔著迷離的光影,他身上的花花公子味兒更重了。美女我見過其中兩個,正是我在薈軒和齊霖喝咖啡時遇上的兩位叫我“景太太”的美女,至於齊霖旁邊溫婉可人的女孩兒,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一邊對眾人笑著點頭,打招呼,一邊被景漠宇摟著坐到沙發上。還沒坐穩,景漠宇便伸手幫我拉了拉裙擺,湊到我耳邊小聲說:“我發現這條裙子不太適合你。”
我低頭,才發現裙子已遮不住春光,趕緊第N+1次扯裙擺。唉,還說什麼燈光昏暗,這包廂里的燈光別提多燦爛,把我大腿上的青青紫紫照得一清二楚。
“景少,今天你做東居然還遲到,架子也未免太大了。”他剛幫我整理好裙擺,便有人半真半假的抗議。
景漠宇含笑解釋,“不好意思,我老婆昨晚沒睡好,要補充好睡眠才能出來玩。我來晚了,是我不對,我自罰三杯。”
本是一句很平常的解釋,在這樣不平常的場所,聽在那些不平常的人耳中,有了另外一層意思,於是立刻有人提意見,“哦?那你就真該罰了,雖說小別勝新婚,景少你也要憐香惜玉一下嘛!”
說話的人我多年前見過一面,我雖然一向懶得留意除景漠宇外的所有男人,但因為他長得讓人印象深刻,以至於我記住他姓卓,是京城有名的紅二代,據說他還有個哥哥,所以大家習慣叫他二少。
“就是就是,”話題一起,立刻有人附和:“以前你可是最疼言言的,少根頭髮你都不樂意,如今折騰得人家睡都睡不好,你也忍心……”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越說越離譜,一向最愛損人的齊霖,此時倒是出奇的安靜,只若有所思看著我們被眾人圍攻。
景漠宇也不解釋,連幹了三杯酒後,笑著把手搭在我的大腿上,輕輕摸索。
“你別介意,他們就這樣,喜歡胡說八道。”景漠宇側身過來,在我耳邊細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