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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這是一場輸贏無法預料的賭局,但我願意去賭一次,輸了,不過是輸了我的愛情和婚姻,贏了,我將贏得一生的幸福。

    ……

    當日傍晚,景漠宇來了我的房間,問我知不知道有人在他的酒里下過藥?

    我斬釘截鐵告訴他:“知道,是我讓人下的藥。”

    反正他表情已經認定了是我趁他睡著溜進他的房間,爬上他的床,索性讓他以為算計他的人也是我,只對我一個人失望就夠了,何必再牽扯旁人。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極少見他有那麼陰暗的臉色,他說,“我真沒想到你會變成這樣。”

    我只笑笑,“因為我太愛你了。”

    他回答我:“你根本不愛我……既然你認為嫁給我是你想要的,那我滿足你!”

    我是愛他的,所以才不想看見他知道真相的神情。

    ……

   

    作者有話要說:我堅定的認為,景爸爸不是個好人,但我仍堅定地喜歡著他!言言如此,漠宇哥哥亦是如此啊!

    ☆、疼愛【修改】

    在記憶中回神,我看著眼前的合法丈夫,“你想知道?!好……”

    我拉開半掛在肩上的婚紗,沉重的婚紗落地,幾近□的身體呈現在他眼前,交織了甜蜜與痛苦的淤痕從肩膀蔓延至雙腿,已經淡了許多,但襯著白皙的肌膚,依然清晰可見。

    “現在想起來了嗎?”

    他沉默著,指骨攥得發白。在他的沉默中,我已深刻體會到,這段婚姻是個火坑,可我已經跳進來了,回不了頭,只能任由火把我的後半生燒成灰燼。

    他準備挪開視線掠過我的手臂,又轉了回來。我順著他的視線垂眸,看見手臂上環形的淤青,那是我掙扎時留下的,因為太過用力,淤血有點嚴重,幾天都不散。

    今天我刻意用濕粉遮了很多遍,還是遮不住,稍一留意,就能看得出。

    看見他鎖眉,像在思索什麼,我急忙把手臂藏在身後。“看夠了嗎?”  

    “嗯。”他轉身走向門的方向,他到底還是不肯留下。

    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挫敗,可我還是不肯面對現實,沖他大聲說:“景漠宇,你不想再碰我,你想下半輩子過和尚一樣的生活,我沒意見。但你一定要記住,從今天開始,你是我的老公,永遠都是……”

    “我會記住的。”

    關門聲將我隔絕在一個人的洞房。

    我抱緊身體跌坐在地上,囚禁不住的濕潤漫過眼眶。我承認,我做錯了。可當初要不是他那麼對我說,我又怎麼會錯到這個地步。

    時隔多年,我還清晰的記得那個夜晚,那天好像是十五,月亮溜圓溜圓懸在天上。

    景漠宇坐在沙發上看報紙,我枕著他的腿凝望著他低垂的眉眼,那時候的他只有二十歲,帥氣的臉龐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一樣的無可挑剔,眼波清澈得如同被雨水洗過的碧湖,好看極了。

    那時的我,剛滿十五歲,正是最青春無敵的年紀,用齊霖那個花花公子的眼光來評價,就像個剛紅透的櫻桃,讓男人一看就想咽口水,吃不到嘴裡,便惦記在心裡。  

    齊霖還說,那時候他特別羨慕景漠宇,水靈靈的小美人,他邊兒都沾不上,景漠宇想怎麼抱怎麼抱,想怎麼摸怎麼摸,愛怎麼親怎麼親。

    “為什麼這麼看著我?”從報紙張抽神的景漠宇對上我的視線。

    “哥,我想問你個問題。”

    “嗯,問吧。”

    “如果我愛上一個男人,很愛,很愛,可他好像不愛我,我該怎麼辦?”

    他看了我很久,似乎讀出我的認真,放下了手中的報紙,也很認真地思索了一番。“很簡單,用盡一切方法得到他,讓他愛上你。”

    “你怎麼跟爸爸說的一樣啊!”我撓頭,有些事說的簡單,做起來太難了。“……如果我能做的都做了,他還是不愛我呢?”

    “那你告訴我他是誰,我會讓他永遠沒有機會愛上別的女人。”

    “為什麼?”  

    “我不想看見你傷心……”

    我笑著坐起來,大言不慚地說:“好呀,大丈夫一言九鼎,到時候我告訴你他是誰,你一定不要讓他有機會愛上別的女人!”

    “好!”他很自然地把我摟在懷裡,捏捏我泛著紅的小臉,“不如你現在就告訴他是誰,我抓緊時間幫你把他弄到手,免得夜長夢多。”

    我附在他耳邊,小聲說:“有一天,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那時候,我幻想著他知道答案的震驚,覺得那是件特別有趣的事情,直到有一天,我真的看到,我才發現,那種震驚很無趣,很悲哀!

    ……

    日上三竿,我才從頭腦脹痛和腰酸背痛中醒來,揉著麻痹的肩膀爬下床。

    精心梳洗一番,換上為新婚準備的火紅色裙裝,散開黑色的長髮,在鏡子前反覆確認過眼角的淚痕和臉上的憔悴都被化妝品遮掩好,艷光照人得足以去參加酒會,我才走出房門。

    光亮可鑑的白玉蘭花紋理石地面,映著火紅色的裙擺搖曳。  

    我繞過樓梯轉角,只見老爸和景漠宇坐在餐桌前面看晨報,前者一見我下樓,頓時眉開眼笑,吩咐玉媽上早餐;後者則繼續屏氣凝神看報紙,仿佛我只是個陌生人,甚至比報紙上那些陌生人更加無關緊要。

    瞥了一眼他手邊厚厚的一疊報紙,我坐在爸爸旁邊的椅子上,面對著景漠宇說:“不好意思,昨天太累了,一覺睡到現在,等我很久了吧?”

    “嗯,還行。”景漠宇敷衍我的時候,眼光根本沒從報紙上移開。

    早餐一道道端上來,老爸用力咳嗽了一聲,雖說他已經不做大哥好多年,咳嗽聲的霸氣和威嚴仍是不減當年。

    景漠宇放下報紙,整理好交給玉媽,才輕描淡寫掃了我一眼:“吃飯吧。”

    “好,聞起來挺香的,肯定很好吃!”

    我眉開眼笑端起我最愛吃的皮蛋瘦肉粥,自以為可以緩和一下餐桌上的尷尬氣氛。可惜,偏偏有人不給我面子,老爸一動不動,擺出一張好像有人欠他幾千萬的臭臉。

    “玉嫂,一會兒把漠宇的房間收拾一下,他那間房留著也沒什麼用,裝修一下,改成嬰兒房。”  

    我偷偷看了一眼景漠宇,他沒有任何表情,不疾不徐一口一口喝粥。既然當事人都沒意見,我幹嘛多事,何不好好等著看那個口口聲聲“沒辦法跟妹妹同床共枕”的男人晚上睡哪。

    沒多久,老爸又開口了。“恩,我不管你和那個女人什麼關係,我以後不想再看見她,是你處理,還是我親自處理?”

    “我會處理。”

    “好!”

    我仍舊置身事外,專心喝我的粥,誰知老爸還沒完沒了了。“還有,你今天去公司把工作安排一下,明天和言言去度蜜月,抓緊讓我抱孫子。”

    我差點沒被皮蛋瘦肉粥噎死。

    對於老爸一個又一個無理要求,景漠宇終於忍無可忍了,放下筷子,“爸,礦山那邊也有人遞消息,說是最近上面要來人,一旦有問題,下面的人處理不了。”

    “能有什麼問題?就算有問題,我也會親自處理。”

    景漠宇再無下文。

    為了表明立場,我堅定地挺身而出替我老公解圍。“爸爸,我下個月還要考試呢,哪有時間度蜜月?!”  

    “考試?什麼考試?我找人給你擺平。”

    “不勞煩您老人家啦!”我笑嘻嘻湊到他旁邊,手繞上他結實的手臂:“度蜜月多麻煩,要走很遠的路……爸爸,不如你找個地方去旅旅遊,玩個一年半載的,讓我們兩個人過過二人世界,你看好不?”

    “你這死丫頭,真不孝順,剛有了老公就想把我這個爹掃地出門。”

    “你不是早就不指望我孝敬你了,有我哥……”我意識到自己失言,急忙改口,“有我老公孝順你就夠了。”

    “……”

    景漠宇的手機響了,他接通,掩著話筒優雅起身。“辦好了?嗯……是誰提供的消息?……查!”

    掛斷電話,他淡淡地說,“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一不小心起早了,於是,更得也有點早。  

    ☆、家風

    掛斷電話,他淡淡地說,“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

    看看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視線,瘦肉粥頓時沒了濃香,我丟了筷子,收起了臉上硬裝出來的歡笑,說真的,再笑下去,我臉都要抽筋兒了。

    “爸爸,我的事情我自己能處理,你別管了。”

    “我不管?!我不管,他能好好跟你過日子麼?!”

    “我知道,我是你的親生女兒,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可他也是你兒子,這二十幾年,他把你當成親生父親,什麼都聽你的,甘情願為你做了那麼多事,你也要考慮一下他的感受啊!”

    “誰說我不考慮他,我要不考慮他,怎麼會用絕招?”老爸嘆了口氣,換上語重心長的口吻。“言言,我答應過你媽媽,一定要讓你開開心心地過日子,我不能食言。不然,我以後在黃泉路上見到你媽媽,她會罵我的。至於漠宇,爸爸決不會虧待他,我已經讓律師給我立了遺囑,以後我會把我所有的東西都交給他,也包括你。”  

    在老爸心裡,他沒有虧待過景漠宇這個養子,把自己辛辛苦苦賺下的全部家底都給了他,可能在外人眼中,也這麼認為吧。

    但我清楚,景漠宇何嘗不是為了爸爸的事業,付出了心血,出賣了靈魂……

    這些往事,這些前因,要從我老爸的創業史開始說。

    倒退三十幾年,道上混的沒人不知道景天昊三個字,他是出了名的黑道大哥,做事專斷,霸道,但他也很講義氣,手下有一幫甘願為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後來,和諧社會到來了,黑道不好混,他帶領著手下一幫兄弟,開始轉入正行,經營礦產業,事業做的有聲有色,財源廣進。但在紅塵中打滾多年的他,卻始終沒有找到真正中意的女人。

    三十五歲,他遇到了讓他真正心動的女人,軟硬皆施把人家良家婦女弄到了手,漂亮的良家婦女自然就是我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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