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頁
《無愛言婚》作者:葉落無心【完結】
備註:
溫馨提示:3月1日前有一個重要項目必須完成,心心正在苦逼的趕工中,近期更新時間不固定,請諒解,等項目完成,一定恢復更新!
那一年,我十五歲:
“哥,我想問你個問題。”
“嗯,問吧。”
“如果我愛上一個男人,很愛,很愛,可他好像不愛我,我該怎麼辦?”
“很簡單,用盡一切方法得到他,讓他愛上你。”
“……如果我能做的都做了,他還是不愛我呢?”
“那你告訴我他是誰,我會讓他永遠沒有機會愛上別的女人。”
“為什麼?”
“我不想看見你傷心……”
悶騷哥哥和可愛妹妹的四味愛情——酸、甜、苦、辣,愛過才知滋味濃!
文藝版文案:有人說,人一輩子總要做幾件讓自己後悔莫及的事,人生才完整,
迄今為止,我只做過兩件讓自己人生完整的事,
一件事是愛上我的哥哥,
另一件事,是嫁給了他……
心心的窩,愛我就包養我吧!
心心的其他文
【
☆、序幕 (上)
作者有話要說:當二十年的守候遇到婚姻,你是否分得清多少是親情,多少是愛情?當身體緊密無間的貼合,你是否分得清多少是欲~望,多少是義務?當重逢時擦肩而過,你是否分得清多少是眷戀,多少是無奈?當十指相扣,你說出那句“我愛你,很久了……”,我才知道,動了心的不止是我……聊天請加入本文專用群 213494005 (上限200人)
薄雨霏霏的初冬,天色一片孤寂的深藍,渲染得這個清晨如傍晚一般濃墨重彩。
我撐著透明的雨傘走向對面標誌性的全景玻璃建築,風卷著晶瑩的冰雨繞過飄搖的傘,落在我的臉上,冰涼,冷冽,像極了那顆心。
那顆心,我始終不知道是什麼做成的,可以那麼堅硬,那麼寒冷,讓我無法得到,亦無法釋懷……
走到自動玻璃門前,我收起雨傘,也收起被天氣激盪起的一絲惆悵,走向暖氣融融的拍賣大廳。
拍賣會已經開始了,幾乎是座無虛席,我選了個倒數第二排靠窗的位置,還未坐穩,齊霖無孔不入地從前排擠過來,厚顏無恥將我旁邊座位上的帥哥請走,取而代之。
“我以為你不會來。”他半眯著極具代表性的桃花眼,附在我耳邊說。
“紅土山是我爸爸半輩子的心血,我留不住,至少要知道它落到誰的手裡。”我移了移身子,與他拉開點距離,目光掃過大廳內形形色~色的豪紳富賈的臉。
大家的表情都不一樣,有些人垂涎欲滴盯著拍賣師的一舉一動,比如靠開礦發家的林老闆;
有些人純粹湊熱鬧,一副看好戲的神情,比如我身邊的齊霖;
還有一些人,完全沒有競爭力的人,只能眼著紅土山的開採權被拍賣,以資抵債,比如我。
而這其中,並沒有我最想見的那張面容,所以無從知道他的神情。
價錢越抬越高,當林老闆開出兩億三千萬的高價,激烈的角逐逐漸冷卻下來。
有些人因為確實沒有財力插腳,而放棄,有些人則是擔心這盤美味佳肴已經被景家吃得差不多,剩下的一些殘羹冷炙恐怕值不了這個價錢,選擇退縮。
當競拍價達到兩億四千萬,大家開始面面相覷,林老闆一臉的志在必得,另一個年輕的競爭者額頭已經開始滲出汗,舉牌的動作越來越猶豫。
一切已成定局,我扶著椅背起身,不忍再看下去。
“你不看了?!高~cháo還沒開始呢。”齊霖仰著臉問我,朗如星,溫如玉的笑容此刻看來特別欠修理。
“你慢慢看吧,我還有事。”
披上還浸著涼意的外衣,我走向門口的方向,忽然,眼前的光線一暗,淡漠的人影擋住我的去路。我猛然抬頭,還沒來得及看清他的神情,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與我擦肩而過,留下一陣從華盛頓冰天雪地中帶回的冰冷……
沒有客套的寒暄,甚至沒有一個眼光的停留,景漠宇從我身邊走過,他的背影一如既往的遙遠,即使在我眼前,也如荒漠中的海市蜃樓,遙不可及。
我苦笑,此情,此景,我還能指望他跟我說點什麼,難道坐下來敘敘舊,話話家常,訴訴兄妹情?
景漠宇走到我剛離開的位置,坐下來,身子斜倚在靠背上,閒適的姿態好像剛好路過。
“喲!你回來了?!”齊霖欣然揚眉,雖在和他說話,眼光卻落在我這邊。“也想來湊熱鬧,插一腳?”
“我沒有齊少的嗜好……”景漠宇譏誚地一笑,眼角眉梢的冰冷淡了許多, “我要麼不爭,要爭,就不止插一腳!”
齊霖豈會聽出他意有所指,乾笑兩聲,不再搭茬。
我沒有離開,視線始終離不開對面玻璃窗映出的人影。被寒氣模糊的玻璃,映出的側臉淡雅如霧,不見了輪廓冷峻的稜角,也不見了眼底銳利的鋒芒,只有他身上不可一世的孤傲和強勢,有增無減。
是他,景漠宇,他真的回來了。
正猶豫著要不要繼續舉牌的年輕競爭者一看見景漠宇,長舒了口氣,幾步跑過來,將號牌交到他手裡。
景漠宇調整了一下姿勢,輕輕舉起手中的號牌。
拍賣師見到他舉牌,立刻大聲說:“兩億五千萬!二十九號又出價兩億五千萬,還有沒有……”
“不是,”景漠宇緩緩開口,聲音清冷如寒玉落地。“我出三億。”
整個會場驟然陷入沉寂,林老闆幾乎驚得站了起來,難以置信地看向。他回看過去,微微勾起薄唇,充滿寒冷的笑意從他的唇角蔓延開來。
林老闆思索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競價牌,“既然景總不舍的割愛,那我賣你這個人情。”
“謝謝!林老闆的人情,我銘記於心。”
會場中再也沒有人動,直到一錘定音。
我裹緊外衣,掩住身體的顫抖,轉身走向出口。一滴雨珠兒摔落在玻璃窗上,無聲地下墜,劃出一條晶瑩的cháo濕,像極了淚痕。
穿過自動門的暖風走出大廈,雨滴夾著初凝的雪花直直吹過來,刮過肌膚,我絲毫感覺不到冷,只覺得眼前銀白色的星星點點,晶瑩,剔透,就像某個深冬,融化在他眉睫的雪花……
林老闆走出來,身後跟著剛鍍金回來,辱臭未乾的林家二少。“爸,你剛才怎麼不出價了,三億,太便宜他了。”
“你懂什麼?”林老闆扯了扯身上的牛皮夾克,“景漠宇既然來了,斷然不會讓景家的礦山落在別人手上,我跟他爭,就等於在抬他的價,羊肉沒吃到,惹得一身騷。倒不如賣他個人情,將來少不了賺錢的機會……”
“這景漠宇到底什麼人?你好像很忌憚他?”
“總之是個得罪不起的人,你好好記住他的樣子,以後遇到,記得客氣點……”林老闆的餘光瞥見我,後面的話頓住,沖我點頭應酬地一笑,“景小姐,在等人啊?”
我回以微笑,沒有明確的回答。
他沒多說什麼,上了他們加長的豪車。我依稀聽見林二少在八卦:“爸,她不是景安言麼,我前幾天在party上看見她和Bill在一起……”
見我遲遲不上車,司機才叔撐著傘迎過來,漆黑色的傘遮住潔白的雪花,“小姐,我剛才看見……”
我擺擺手示意他不用說了。“紅土山本來就是爸爸想留給他的,現在他買了去,不用我再操心費力了,是件好事。”
才叔沒再發表任何見解,瞄了一眼開啟的自動門,表情有些僵硬。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果然撞上景漠宇的深不見底的黑瞳。
我與他,只有一步之遙,微雨夾著初雪,落在我們中間,仿佛千山萬水。
視線短暫的交匯,只有一秒而已,卻像比七百二十四天更久。
我死死攥著外衣的衣擺,鼻根被雨雪凍得發麻,呼吸不太通暢,我努力吸了兩口氣,到底連一句“你好嗎?”,也沒說出來。
他收回視線,邁下門前的石階。
走完最後一級石階,他停下腳步,轉身。
☆、序幕 (下)【新增】
我悄悄抿了抿髮乾的唇,一片雪花落在我臉上,和他的神情一樣,涼薄的冷。
他垂眸,慢慢抬起手腕,慢慢看手錶。
恰在這時,我的手機鈴聲響得十分及時,我鬆開把衣擺捏皺的手,拿出手機。電話接通,彼端響起不太地道的中文,“嗨,大美人,你從來不遲到的哦。”
“Bill,sorry,sorry……”我竟然把和Bill談新項目的合約的事忘到了九霄雲外,我一邊愧疚地道歉,一邊匆匆坐上車。
車啟動的時候,我最後看了一眼倒後鏡里的景漠宇,他竟然還站在原地,只是離我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
本以為景漠宇不會想見我,沒想到,我正和Bill相談甚歡,突然接到景漠宇秘書的電話,
她告訴我,景漠宇在“薈軒”私人會所預定了VIP包房,請我吃飯。
薈軒曾是A市最奢華的私人會所,因入會費高的驚人,消費高的離譜,幾乎無人問津,除了A市少數有錢又敗家的人為了彰顯自己與眾不同的品味,時常帶親朋好友出入。每次景漠宇帶我去薈軒吃飯,走過冷清的水廊,我總忍不住偷偷問他,“這會所的老闆一年要搭進去多少銀子,才能死撐住門面不倒閉?”
景漠宇看都不看我一眼,只管牽著我的手向前走。
後來,景漠宇離開,我清點景家的產業,才愕然發現薈軒在景家名下,且賠的一塌糊塗,我一時心臟疼,果斷把會所賣了。
此後,薈軒的消費一路下跌,上座率一路飆升,走在水廊時,再沒有心痛感,我才去了一塊心病。
提前半小時到了“薈軒”,我一路跟在迎賓美女身後繞過大廳,來到水廊。
水廊,顧名思義,是建在一座碧湖上的玻璃長廊,連地面都是純玻璃建造。走在上面,腳下是碧藍的湖水,緩緩流動,波光安靜而優雅,如同掠水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