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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母嘆了口氣,說:“你呀,都當媽了,還這麼不靠譜。手機一整天也不開,還以為你出了什麼意外……”
遲暖帶著歉意地解釋:“沒帶充電器出來,下飛機的時候買了一個,剛剛才充滿電,現在就聯繫你們。”
聊了一陣後,遲母說:“好了,不聊了,你早點休息。一個人在外面,要注意安全,知道嗎?”
“知道了!你們也早點睡覺,不用太想我。”遲暖被自家母親嘮叨得怕了,回應非常快,迫不及待要掛線。
遲母再補充一句:“還有,打個電話給哲浩,他為了找你,今晚到處奔波。”
遲暖心裡想著,他一晚奔波是他活該,留了紙條不看,一天後才發現老婆不見了。
可是沒膽說出來,最後回了一句收場:“我知道了。”
掛線後,遲暖沒撥打電話給顧哲浩,其實也不知道跟他說什麼,更多的是怕對上槍口,被他教訓一頓。
昨天她離家出走也只是賭氣之舉,既然顧哲浩要她冷靜,那她自己出去冷靜幾天。本來是想在小區附近的酒店住幾天再回家,早上看電視無意搜到旅遊頻道,剛好在介紹海南美景。當時心裡想著,反正都出來,不如一個人去旅遊。於是去商場買衣服和一些個人用品,去到機場買機票離開了海城。
最後,遲暖掙扎了一會兒,決定發了一條微信給顧哲浩:我在海南玩,幾天後回來。
顧哲浩在前往機場的路上收到這條信息,心裡不痛快,這沒良心的小女人!
深夜,遲暖已經睡下了。屋裡響起門鈴聲,把她吵醒了。
遲暖起了身,開了燈,迷迷糊糊地來到玄關,朝著門上的貓眼看了一下,看到顧哲浩風塵僕僕地出現在眼前。
她解開了安全鎖,打開門,問道:“你怎麼來了?”
顧哲浩走進來反問:“不想我來嗎?”
接著又質問:“為什麼跑這麼遠的地方。”
“是你說讓我冷靜的,我自己出來冷靜,你還想讓我怎麼樣?”
這女人,居然還有理。
顧哲浩煩躁地扯掉領帶放在沙發上,襯衫解開兩顆扣子,一路奔波過來,熱了一身汗。
屋內開著空調,遲暖見他的汗像黃豆一樣大顆大顆地掉下,走去冰箱拿出一瓶支裝水遞給他:“喝水。”
顧哲浩接過水瓶,擰開,喉嚨乾涸到一口氣把冰涼的水喝完。
遲暖問:“還要嗎?”
“不用了,我去洗澡!”一晚奔波,他十分勞累,只想洗個澡,然後乾爽地躺下休息。他看到遲暖安然無事,安心了許多,說:“你先睡吧。”
“哦!”雖然遲暖這次勇敢地跟顧哲浩對抗了,但是沒改變她膽小怕事的性格,她擔心顧哲浩明天就跟她算帳。
她躺在床上,根本就睡不著,直到顧哲浩洗好澡,頭髮也吹乾了,她還在翻身,想著顧哲浩會怎麼懲罰她。
其實顧哲浩平時除了語氣嚴肅威嚴一些,也沒什麼,十分疼愛遲暖,捨不得虐待她。要是不小心惹他不開心了,就多睡她一次,可是她現在懷孕了,他根本就沒有可行的“懲罰”方法。
顧哲浩上了床躺下,伸手把女人摟進懷裡,足足三個晚上沒有抱著她睡覺了。懷念她的體溫和手感,抱在懷裡實實在在的感覺讓他充滿了安全感。
“瘦了,這幾天沒好好吃飯嗎?”顧哲浩忍不住怪責她沒有好好照顧自己,前天還賭氣玩絕食。
遲暖沒再說話,顧哲浩也沒再跟她計較,像小狗一樣鼻子貼著她的髮絲,嗅了嗅,在她耳邊細語:“下次想去哪裡玩,要告訴我,不要不辭而別。”
“我沒有不辭而別,我有給你留紙條。”
“沒看到。”大狼狗的手滑到她的腰部,懲罰性地捏了一把,說:“以後不准這樣了,不然我會找人二十四小時看著你。”
遲暖感覺疼痛,不敢說不,只能哼哼兩聲表示反抗。
“回復我!”大狼狗霸道地威迫她。
“你欺負人!”遲暖覺得太委屈了,他總是這樣,霸道又專|制,誤會她,強迫她。
女人眼眶濕潤了起來,顧哲浩措手無策,怎麼現在動不動就哭了。遲暖一哭,他心都疼了,連忙哄她:“好了,不哭不哭,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說完,他的手撫摸剛才捏過她的腰部。
可能是看到顧哲浩現在溫柔多了,遲暖才稍微有點膽量控訴:“你啊,明明是你錯了,態度還不好,還冷落我,現在打捏痛我!把我丟在醫院,一個人過夜,晚上醫院好恐怖……”
顧哲浩不再跟她辯論誰對誰錯,低聲下氣地哄著:“好好好,是我錯了,以後無論在哪裡,你讓我走,我不走。”
“你以後不准懷疑我跟別人有染,我都難過死了,你怎麼要這樣想我?要是被別人聽見,我以後怎麼出來見人。”遲暖之前在學校受到郝美蕾的污衊,學校的同學都孤立她,她非常難過。如果她親近的人不相信她,她會感到絕望。
“是的是的,以後不會懷疑你!”
“還有……”
女人繼續數落她,像要把這一年受過的氣全盤數出來,讓他把他的壞習慣全改了,才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