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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以他好酒色的性子,也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女孩。最該死的是,還盯上了不該盯的人。
薄晏九的話,周圍的保鏢聞言默默記下,他們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把人打得痛個半死卻又不危及性命的打法很多。
耳邊的慘叫聲不絕於耳,最後還是看到薄晏九的不悅,才有保鏢出手直接將他卸了下巴。等到教訓過一頓,地上的林爺已經去了半條命。
剩下的薄晏九並不打算繼續做什麼,既然說好把人交給警方,他就不會食言。不過在這之前,他還有另一件事……
抱著懷中依舊昏迷中的洛嬌,薄晏九站起身大步往門口走。
看到薄晏九朝自己走來時,林爺顫抖著想要躲,想要開口求饒。但下巴被卸,四肢被斷的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薄晏九的靠近。
一腳踩上那腹下的醜惡東西,薄晏九腳步不停,徑直往前走著,仿佛自己不過是走了一條尋常無比的路。
可在身後的地板上,林爺整張臉都抽搐了起來,自喉嚨發出的痛苦慘叫聲依然在耳,他真的寧願被一槍打死……
包廂門被打開,警察們看到走出的薄晏九。
廖警官上前,視線在包廂里巡視了圈,落在地上形容慘烈的林爺身上,“薄先生處理完了?”
薄晏九嗯了一聲,將洛嬌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後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她身上。直到將她包得只露出那張白淨的小臉,薄晏九這才心滿意足地將人重新抱了起來。
“廖警官放心,人還活著。”欒秘書習慣了自家BOSS懶得理會不相干的人,所以也自然地接過了話,免得人尷尬。
見狀,廖警官笑了笑,“我自然是相信薄先生的,那我先把人帶回隊裡了。”
欒秘書微微點頭,廖警官這才示意其他人進包廂。其實他還是有些憷薄晏九的,畢竟知道點內幕的他也知曉,薄晏九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魚貫而出的保鏢讓廖警官多看了兩眼,視線從他們有些鼓的後腰掃過,雖然猜到點什麼,但他並沒有說什麼,也沒有阻攔他們離開。
“林雄怎麼樣了?”進到包廂,廖警官問道。
“手腳都被斷了,下巴也給卸了。”雖然知道林雄罪大惡極,但看到他身上的傷,說話的警察還是忍不住皺了眉。
廖警官淡淡看了眼地上的林雄,“相信我,他以後只會更慘。如果不是要讓他繼續受罪,你們以為林雄還會有命留著嗎?”
“難道他們還敢殺人不成?”年輕的警察忍不住說道。
“有些事情根本不是敢不敢的問題,這世上被白白殺了的還少嗎?只要他們想,就能把人殺了,還讓我們抓不到把柄。不過,反正林雄就是個人渣,死了倒是件好事。”廖警官說完,往邊上沙發上搜查著,推開手邊的沙發時,發現一袋子東西。
將那袋子東西拿起來看了下,廖警官便將之遞給其他同事回去化驗。
突然,那個年輕警察喊了起來,“林雄的兩個膝蓋上都中彈了,剛剛那些人他們非法持槍!”
“好了,人家既然敢把槍眼留下來,就表示不怕被我們瞧見。這件事我會跟隊長說的,你們幾個嘴巴閉緊點。”廖警官一點都不意外這個結果,冷靜道。
另一邊,薄晏九一路將洛嬌送回家。
看著躺在床上昏迷的洛嬌,薄晏九微微一嘆,“我早跟你說過,做人不能那麼心慈手軟,這世上,多得是恩將仇報,反過來傷害你的人。可如果心腸冷硬,那就不是你了……”
洛嬌從小到大生活在富足的家庭里,雖然沒有怎麼享受過父愛,卻有個寵她的母親和外公外婆。正是因為這樣的生活環境,才衍生了這樣的洛嬌,雖然有時候讓他無奈,卻也會讓人心疼。
這是跟自己完全不一樣的生命體,薄晏九深刻地認識到。
他五歲遭遇變故,因為龔家的庇護,被母親帶進了龔家生活。十年的時間裡,他見識過太多的黑暗,周圍的人都說他性情陰暗,卻也不看看自己從小到大目之所及哪裡不是陰暗?
他想,如果在那些年裡,他的生命中出現一個洛嬌,現在的他或許也不會是這個模樣。
可惜沒有,龔家這個牢籠困住了他跟母親十年,他花了整整十年時間才打破牢籠,將自己跟母親拯救出來。甚至不惜,與惡魔為伍。
許是藥性逐漸消退,躺在床上的洛嬌也有些甦醒的跡象。
也是她的甦醒,將沉入記憶深處的薄晏九拉了回來。
“你怎麼在這裡?”睜開眼,洛嬌有些疑惑地看著坐在床邊的薄晏九。
但話語一出口,洛嬌就意識到自己的狀態不對。不僅是聲音虛軟無力,渾身上下,也都沒有多少力氣。
昏迷前的記憶回籠,洛嬌想起了自己在的士上昏過去的事情,心下一驚,臉色也變得慘白,“我……”
看著洛嬌慘白著小臉的脆弱模樣,薄晏九的大手覆在洛嬌頭上,輕揉了揉她柔軟的發,“沒事,你一點事都沒有,別怕。”
心底的恐懼被薄晏九驅散了,洛嬌感覺著落在頭頂的溫暖,輕嗯了一聲,“到底怎麼回事?可以告訴我嗎?”
“還記得之前我們的賭嗎?”薄晏九沙啞著聲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