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頁
原本好好的一個家,就因為馮露的出現,鬧成了這樣。
“臭丫頭,我撕爛你的嘴,你不就是個丫頭片子,早晚被人……嗚嗚……”保鏢眼疾手快隨手拿了塊布塞在馮露的嘴裡,任由她氣憤瞪眼。
最終,祁文胥跟馮露一起灰溜溜地離開了祁家的別墅。
眼前的別墅還是那麼漂亮,可看著這一切的祁文胥卻突然覺得,自己人生的信條都崩塌了。
他不再是父母愛情的結晶,而是母親為進豪門使的卑鄙手段下的產物。
學校里,也不知道哪裡傳開關於他跟他母親的事情,每天都有人圍著他看笑話,不斷有人在放學後欺負他。
甚至因為他的臉長得漂亮,還被當成女生欺負過。
從初中到高中,他都沒有擺脫掉那些人,一次次被欺辱,一次次被踩在腳下,一次次被人罵著嘲笑著。
他的活著,卻比死了還痛苦。
而他母親卻是真的死了,死在了他高三的那一年。
明明他們現在有錢了,可母親依舊還要出去做那份工作,直到那一刻祁文胥知道,他的母親就是賤。
學校開家長會的時候,祁文胥都恨不得馮露不要出現,可每次她都去了,還跟那些家長嫖客們打情罵俏,完全不顧及自己的感受。
就連老師看他,都是帶著輕蔑與不屑。學習再好有什麼用?沒有一個人喜歡他。
高三下學期的時候,馮露死在了他們家門口的樓梯下,第二天早上才被發現的。沒有人知道,是祁文胥趁著她喝醉,將人推了下去,看著她咽了氣才回了屋。
沒有人知道,那一刻,他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
他做不到不恨祁家,相反,因為這些年的遭遇,他的恨一點一點累積。憑什麼他這麼痛苦,他們還能那麼逍遙快活?
二十歲那年,在祁文胥的設計下,祁芷離婚了,帶著洛嬌回了祁家。
但誰都不知道這一切跟他有關,他隱藏在平庸的皮囊下,誰也不知道真實的他有多聰明。曾經他去檢測過自己的智商,高於常人。
後來他用祁家的錢出了國,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中,就連祁芷都逐漸忘了他的存在,以為此生再不會相見。
最初的那幾年,祁文胥在國外並不好過,黑暗中的生活,遠不如你以為的簡單順遂。相反,遊走在犯罪的邊緣,那是踩著刀尖過活。
直到他在三十歲那年,遇到了一個女孩。
那一次遇見,讓他知道,或許他的生命中,真的會出現一個人。
而她,已經出現了。
此後,她便成了復仇以外,最重要的存在。
“老闆,董伊伊不見了。”手下人的聲音喚回了祁文胥的思緒。
不過對此,祁文胥並沒太在意,“什麼時候不見的?”
“大概兩天了。”手下說著,也不由有些忐忑起來。
“兩天……”指尖輕敲著桌面,沉重的聲音每響起一次,都讓手下的心跟著跳一次。
一聲輕笑,祁文胥道:“她已經發揮了她的用處,是死是活也無所謂了。不用管她,正好省得我親自料理。”
一顆棋子沒了用處,就成了廢棋,既然有人肯替他料理,那也省得他動手了。反正,該餵的藥都餵了,她也說不出什麼來。
而作為棋子,董伊伊恐怕到死都不會知道,自己這一生的悲劇,都源於祁文胥這個男人。整個董家,因為他而不復存在,而她卻以為他是個好人。
她的存在,不過是讓他的計劃一步步按部就班地走下去。
納巴州偏郊的一個莊園裡,洛嬌躺在床上,剛剛睡醒的她享受著難得的舒適。那種因為睡不著而欲裂的頭疼感消失了,就算知道只是這一刻的舒適,洛嬌也貪婪地享受著。
半個月了,這半個月來洛嬌每天都受著不間斷的折磨。每一天,她都要數著時間,一分一秒,難熬卻不想放棄。
薄晏九已經回了國,這裡只有洛嬌和王嬸,還有一些薄晏九安排的保鏢。
王嬸是薄晏九特意安排過來的,洛嬌不肯讓薄晏九靠近,薄晏九每次看著她難受自己也煎熬,最後乾脆選擇眼不見為淨。
他一走,洛嬌反而輕鬆了下來,每天他打的電話也都接了,他要視頻她也開了。只這麼看的話,她依舊乖得很,除了越發難看的臉色,以及憔悴的模樣讓薄晏九忍不住心疼。
對洛嬌的心疼,薄晏九將之發泄到了董伊伊的身上。
從祁文胥的人手中帶走董伊伊時,她已經因為藥物變得痴傻,每天除了傻笑,什麼也不干。
就算這樣,薄晏九也沒放過她。她讓洛嬌受了這麼多的苦,別說她傻了,就算死了也不可能就此安生。
反正就算她傻了,也照樣會餓會困要生活。
被丟到一個常年戰亂的小國邊境處,痴傻的董伊伊很快就被當地的人發現。越是戰亂的國家,邊境越是亂得難以想像,孤身一人的董伊伊很快就被當地的人抓走。
不管她是否痴傻,只要是個女人,在這裡就是一個資源。
在這樣一個對於女人肆意凌辱買賣的地方,根本不會有她安生的日子。
不過,也是董伊伊的事情,讓薄晏九意識到,董伊伊的身後還有人。而這個人,很有可能才是真正要對付洛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