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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那道野山菌,正是早上回來時,陸然捎給她的。
兩大袋子,一袋是野生的菌類,深山裡自己採摘的那種,聽說可以入藥,極為滋補,極為養顏。
另外一大袋子是兩隻熏制好的野雞,正宗的野雞,新鮮的味更濃,只是山上沒有冰箱,一般存留的都是熏制好的,味道也極香。
中午秋嬸用野山菌煲了雞湯,味道那叫一個鮮美,石母最近迷戀上了養生,白天在家裡念叨了一個下午,晚上在酒店的家宴上跟陸媽媽嘮叨了一晚上,陸媽媽一口氣跟她定了五斤,眼下,到了車子裡還在嘮叨。
陸遠聽了,只笑眯眯沖石母道:“乾媽,不就幾個蘑菇麼,瞧您稀罕的,你等著,回頭要多少,我給你弄多少來。”
石母卻搖了搖頭道:“不是那種,不是市面上那種,是大山里自己採摘的那種野生的,味道不同的,營養價值也不同的。”
石冉聞言,只白了石母一眼,道:“還幾十斤,那種野山菌十分罕見,將整個大山翻過來也弄不到幾十斤,哎,我的親娘,我求您了,您可別想一出是一處好不啦。”
一想到那陸然,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石冉頭疼得厲害。
偏生,石母還一口一句,半句離不了,還是關於那個姓陸的。
石冉都快要崩潰了。
陸遠聽了,有些詫異的從後視鏡中看著石母道:“大山?這幾天冉冉不是出差去了麼?什麼時候去山裡呢?”
大山?
驀地,陸遠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句話:纏著你‘未婚妻’不放?那就要問問你‘未婚妻’昨晚在床上對我都做了什麼。
陸遠一愣,頓時一個剎車,車子緊急剎,差點兒沒將晚上吃的晚上給甩了出來。
到了家後,只聽到石母在嘮叨著:“陸遠那孩子怎麼了,今天一整個晚上都心不在焉的。”
石冉聞言,只抿著嘴,沉思了許久。
***
晚上,洗完澡後,石冉特意將糯糯那個小寶貝給勾搭到了她的床上。
糯糯已經有了自己的房間,自己的床,他可以自己獨睡了。
只是,離開這些天,石冉甚是想念,決定今天母子三個一起睡。
最高興的自然要屬萌萌了,媽媽回來了,晚上可以跟媽媽睡覺覺,還可以跟糯糯一起玩,只翹起屁股,在床上一頓亂滾著,從床頭滾到床尾,又從床尾滾到了床頭,一個人在那裡瞎興奮來著,萌萌賣力的表演,糯糯淡定的觀看。
石冉洗完澡後,聽到房間裡沒了聲,頓時有些驚訝,還以為兩個小的睡著了,一出來只見糯糯跟萌萌兩個小的肩並著肩趴在床頭,兩顆小腦袋湊一塊兒,嘰里呱啦,兩個小的壓低了聲音,軟軟糯糯的,不知在說些什麼。
石冉一走進,只聽到了一聲“哥哥”,然後,兩人察覺到了石冉,立馬紛紛扭過了頭來。
石冉也沒這麼在意,只撲了過去,一邊摟了一個放在了懷裡挨個親著,末了,這才認認真真的挨個例行每日親子活動。
大概是玩累了,瘋累了,萌萌說著說著,趴在石冉肩膀上,緊緊抱著她的脖子睡著了,糯糯躺在她的肚子上,倒還清醒。
石冉親了萌萌一口,將小傢伙抱著放到了身旁,拿個小被子蓋著,末了,拍了怕自個的胳膊,對糯糯道:“來,乖兒子,躺媽媽懷裡,咱們娘兩聊會天。”
糯糯猶豫了片刻,只皺著眉頭朝她爬了過來。
石冉捏著糯糯的小臉,又朝他猛地親了一口,平時萌萌比較黏人,糯糯是哥哥,又是小小男子漢,往日裡都讓著妹妹,將媽媽讓給妹妹的時間多些,石冉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跟小小男子漢親昵過了,這會兒,只將小傢伙摟在懷裡放肆揉了揉。
糯糯被她揉的憋紅了小臉,只一臉嫌棄道:“冉冉,我快要被你折騰死了。”
石冉哈哈大笑,笑著笑著,盯著他的臉,慢慢的,笑容漸漸淡了下來,看著糯糯的臉,只依稀透他,看到了另外一張臉。
***
“冉冉,你怎麼啦?”
見石冉忽然間不說話了,臉上的神色也變得奇怪了起來,糯糯忽然間一軲轆爬了起來,伸著小爪子摸了摸石冉的臉道:“冉冉,你怎麼了,你怎麼哭了。”
石冉愣了愣,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眼淚不知何時留了出來,見糯糯爬起來,在笨手笨腳的給她擦眼淚,石冉立馬自己幾下將眼淚抹乾了,只擠出笑容道:“蚊子飛到眼睛裡去了,疼死了。”
糯糯要給她吹,石冉又笑著道:“已經出來了。”
糯糯擰著眉看著她,良久,只抿著小嘴道:“兩隻眼睛都飛進了蚊子嗎?”
顯然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石冉:“…………”
糯糯一動不定的盯著她,良久,只忽然沒頭沒尾道了句:“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還未待石冉開口,只見糯糯又冷不丁道:“我都看見了。”
石冉一愣,“你看見什麼了。”
糯糯抿著嘴,不說話,石冉原本躺著,立馬爬了起來,靠在床頭,將糯糯抱著舉起,放到了她的大腿上,跟他面對著面對視著,難得有些緊張兮兮的重複問道:“兒子,你說說看,你都看見什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