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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在哪兒?”馳塤問。
譽牽一頓，“什麼?”
他輕吸一口氣，臉抵進她，難受的低語，“我考慮那些，那你的位置在哪兒?我不用考慮?”
譽牽怔住。
馳塤放開她，拿起煙盒打火機推開陽台的門。
譽牽怔怔的看著，“馳塤。”
馳塤不理她，快吐血了。
兩人隔著一片寬闊透明的玻璃，搖搖曳曳的窗簾，一個抽菸，一個抿著唇，對視了二十分鐘。
最後，見她回過頭了，馳塤當即掐滅菸蒂，隨後，果然她起身回臥室了。
馳塤馬上進去，臥室門關上又被他推開。
譽牽轉頭，馳塤把她強硬的抵在臥室里的玻璃上，帶著濃厚菸草味道的薄唇壓了下去，含住她柔嫩如水的唇瓣，輕咬了一口後，抵開，探了進去索取。
譽牽動了動，他手臂瞬間收緊用力，似乎，帶著一點惱火的氣息。
等到被放開，譽牽已經什麼都不知道了，閉著眼睛被他按在懷裡，一動不動。
“譽牽兒......”馳塤聲音沙啞，無焦距的望著外面，不舒服極了，“你怎麼那麼氣人?玩真的?非要讓我不舒服?”
譽牽眼眶一熱，睜開眼睛，吸了下鼻子，踮起腳尖去吻他。
馳塤一動不動，等到她站不下去了，累了時，帶著哭腔的喊了他一聲，他終於表情鬆動，半晌，轉身按著她倒在身後床上，“譽牽兒……”
他沒說一句話了。
但譽牽眼睛一酸。
第44章
馳塤是真生氣, 也是真心疼。
但兩個人如果各自有理由, 他沒辦法，肯定要退一步的。
何況, 她是為他著想, 即使他一點不想管。
吻得她頭暈腦熱快什麼都不知道時，馳塤還是忍不住低喃一句：“為我著想，譽牽兒, 那你應該考慮我那句……見不到你我會思念過度折壽的。”
譽牽：“……”
她本來還有些心情不好, 他第一次生氣。
這麼一來……
譽牽默默閉上眼睛不理他了。
馳塤馬上壓下去, 溫柔不已：“譽牽兒……”
譽牽身心一軟……
可是，再說他又要生氣了, 譽牽默了須臾，嘆了聲, 摟上去, “睡覺。”
“睡不著。”
“那我睡了。”
“還早吧，譽牽兒……”馳塤流氓的伸手摸她腰上的帶子。
已經深夜……只不過兩人白天都有休息而已，這會兒都不困。
譽牽臉半埋進他胸膛, 嘴角忍不住輕勾，這個混蛋, 生氣過後一秒流氓。
想到這, 她一頓，緩緩眨了眨濕潤的眼睛出神。
他不會對她真生氣，真不理她的。
他壓根不捨得。
譽牽抿了下唇，湊上去親他, “嗯……還早。”
馳塤：“……”
譽牽默默抬眸：“怎麼了?”
他輕吸一口氣，湊在她耳邊低啞著道：“我就說你比我還流氓譽牽兒……在床上回我這個，今晚不想睡了你。”
“……”譽牽咬他，羞惱，“被你惹的!”
“那我要怎麼樣都可以嗎?”馳塤興奮的利索扯衣服。
譽牽渾身發燙，覺得今晚……瘋了。
“馳塤……”
“嗯?”
“睡覺了。”
“說點別的，我愛聽的。”
……
後半夜昏昏沉沉被放開時，身邊的人還下去給她倒了杯水，譽牽側身躺著，看著他邊系浴袍邊慢條斯理在茫茫光影下走來，忽然心動……
和在日本初識時一樣。
隔天醒來，兩人都一早沒事，馳塤吃完早餐隨便坐在餐桌前看手機。
譽牽在屋子裡轉來轉去，眼睛一直喵著那邊隨意靠著椅背帥氣非常的人，不知怎麼的，想到昨晚那陣不愉快，還是有些不自在。
最後，她胡亂轉到餐桌前，撩撥那盆綠植。
“為什麼還沒枯……”
馳塤抬眸，一臉郁色，“我那麼賣力換水，枯什麼?”
“那它……該換水了。”
馳塤撇著昨天他才換過水的花瓶，頓了頓，默默收起手機，起身繞過去。
譽牽往後靠進椅子裡，“幹嘛?”
馳塤一手撐在她椅背，一手放在桌子上，薄唇輕勾，聲音愉悅：“幹什麼，應該我問你才對。”
譽牽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馳塤低笑：“譽牽兒……”
她沒說話。
馳塤身子又彎了幾分，湊近她的臉：“我只是回兩條工作信息，沒忽略了你，沒忘了你。”
譽牽臉色大紅，轉身要起來溜走。
馳塤一把撈住，自己坐下後把她按在腿上，“跑什麼?不是來引起我注意的嗎?”
“沒有!”
“有，乖乖待著。”
譽牽渾身不自在，看了看遠處在無聲閃動了一下的手機，低喃：“我有事。”
馳塤瞥了眼，估摸著不要緊的，“不許動。”緩了緩，他湊近她耳邊，愉悅非常的低語，“不然，待會兒我忙完，要去你眼前引起你的注意了。”
譽牽崩潰，胡亂的撇清：“我沒有。”
馳塤邊看手機邊回她：“那你來幹什麼?”
“看花……”
“枯了，有什麼好看的。”
“……”
生平沒這麼臉紅不自在過，但是譽牽發現，某個人因她這個忍不住去引起他注意的舉動，半天下來都心情好得沒話說。
見她在看他，他一眼望過來。
譽牽心口一跳，又被抓到了，她馬上扭頭，躲。
馳塤愉悅的靠近，伸手把窩在沙發里的人抱過來，兩人一起倒在地毯上，他把她圈進懷裡。
“譽牽兒……”
“唔。”
“忘了昨晚了，不許想了。”
譽牽一頓，沒說話。
他輕嘆口氣，收緊了圈著她的手臂，“是我衝動了，不可能說公開就公開。”
譽牽垂眸，眼睛盯著他的手掌，無意識的伸手握住看了看。
馳塤低下頭靠近她臉龐，“但我是真的想……”他一笑，“畢竟好處太多了。”
譽牽偏頭，親了他一下。
馳塤壓著她回吻，心情頗好，半天后，放開。
他繼續低啞著道：“大不了，我一次次的引誘，哄到你同意為止。”
譽牽偏了偏臉，垂眸，“馳塤。”
“反正早晚而已。”他摩挲了下她柔滑的小臉。
譽牽默了默，“那再過幾年也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