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譽牽閉上眼睛裝睡。
馳塤低頭,氣極反笑壓著她抵開唇瓣,深吻下去,同時手腳也一亂來。
“唔......晚飯前......”
“我明天走了譽牽兒,乖,下次見你不知道什麼時候。”
“一周......”譽牽吸了吸鼻子,一周而已,不長,可是她不知道為什麼,忽然一秒都不想分開。
馳塤不知道她已經嫌久了,自己還覺得超久,“不是一周,是一個世紀,我會瘋的。”邊說他邊壓著吻。
譽牽被他的話惹到,睜開忽然因為不捨得而酸澀的眼睛看著他,“馳塤……”
“一次就好,譽牽兒,乖。”
……
半夜,兩人躺在鋪著大片月光的床上說話。
譽牽因為不捨得,心情不佳,趴在馳塤胸口小聲的呢喃,很想和他多說幾句話。
馳塤垂眸看著她的紅唇一張一闔,心情倒是轉好,轉得很好。
譽牽察覺到他的眼神後,抬眸:“怎麼了?”
他勾了勾唇角,揉了揉她的頭髮:“沒事。”
譽牽還是看著他。
馳塤和她對視須臾,終於一笑,收緊了手臂,仰了仰頭:“你和我說分手的那晚,我就瘋狂的想這樣抱著你。”
“再來一次,你連門都出不去。”
“……”
譽牽本來還眼底濕了起來,結果,一下子想弄死他。
想法剛落,他卻又低了低頭,“你不在我身邊,我覺得什麼都沒意思,譽牽兒,拿獎沒意思,拍戲沒意思,心情很好的時候,也沒意思。”
譽牽一動不動,感受著他因為說話,胸腔帶來的溫熱的震動。
“心情好你又不知道。”
“我知道。”
“你看都不看。”
“……”譽牽委屈嘟囔,“你每個節目每個採訪每次活動我都看。”
“真的?”馳塤溫柔低笑,好像她這麼一說,過往那長長的一段徹夜難眠的日子就可以煙消雲散一樣。
譽牽垂著眸,低低開口:“可你沒有心情好的時候呀。”每次都冷著一張臉,採訪基本不開口,眼底神色濃得像化不開的墨。
“我就隨便說說,分手了還心情好。”他語氣怨念。
譽牽:“……”
馳塤低頭:“你心情好?”
譽牽:“……”
她咬了咬他的鎖骨,“我沒有。”
馳塤失笑,手指按著她的腰往懷裡按,“真的?”
譽牽眨了眨忽然濕了起來的眼睛,“跨年夜前一晚,我大醉了一場。”
馳塤一頓,馬上看她。
譽牽眼睛無焦距的盯著他的鎖骨,微張了張唇瓣,呵出來的柔軟氣息撲在他胸膛,“如果可以不去,跨年夜我就不去了。”
馳塤僵僵開口:“為什麼?不想見我?”
譽牽蹭了蹭他胸口,“太想見了。”
馳塤翻身把她壓在身下,眼底炙熱的看著她。
譽牽盯著他濕亮的眼睛,低喃:“可是彩排見的那一面,我就撐不住了。”
馳塤看著她,喉結滾動,那天兩人頻頻對視,又頻頻移開眼神。
“我那晚就不該放你走。”他俯身壓在她身邊,湊在她耳邊,啞著聲後悔,“哄你一晚上,難受一晚上,好過後面半年抱不到你。”
越想馳塤越後悔。
譽牽心動,嗯,那時候他要是不放手,也許兩人就真的沒事了,畢竟,都不捨得。
可是,他不會那麼做的,不會強迫她的,那種情況下,好好說一句都怕她不舒服,他根本不會在那種情況下攔住她。
譽牽眨了眨濕潤的眼睛,摟上去。
馳塤沒想那麼多,就是後悔,“不答應你,你就還是我的。”
“馳塤……”
馳塤聲音越發低啞,吻了吻她,“一放開就完了,看你一眼都要小心翼翼。”
“是嗎?”譽牽無意識的勾了勾唇角,“那那晚在那裡跨年,怎麼還敢給我拿衣服?也不怕瞞了一晚上最後被看出來。”
“管那麼多,我怕你著涼。”
譽牽緩緩失笑。
“那那晚,夢見我了嗎?”
“夢見你不理我。”
“……”
“然後醒過來到天亮睡不著,想過去把你抱出來說清楚。”
譽牽被前面那一句惹得心一疼,又懵懵的問後半句:“什麼說清楚?”
馳塤抿了抿唇,呼了口氣,手指捏了捏她柔滑的小臉:“沒有,單方面想告訴你,我要瘋了。”
譽牽眨了眨眼睛,咬了他的手指一口,他又湊近吻了吻她,唇角輕勾,低啞著道:“你造成的,譽牽兒……”
譽牽轉頭埋進他的胸膛中,小貓一樣小聲的呢喃,“唔,馳塤,我今晚也要睡不著了。”
馳塤瞬間心癢到恍惚。
第50章
鬧騰了一晚上, 隔天要分開時, 譽牽又開始不舍。
馳塤也是,和她在一起後, 他最不喜歡的事情就是出國。
要很久見不到不說, 時差關係,打電話的時間也不多。
所以,他是真有種要一個世紀見不到人的感覺。
……
馳塤出國拍雜誌, 金導那部電影的主題雜誌。
到那兒的時候, 打電話給他的譽牽, 她低低的說話,和他聊著明天去覽市出席電影節的事。
隔得很遠, 做著各自的工作,馳塤望著那會兒美國湛藍如洗微微鋪著一層光簾的天空, 驀然從不舍到覺得, 離她很遠。
“馳塤?”
馳塤回頭。
嚴絮新也來工作,穿著一身白色百合一樣的出現在他面前,這次沒戴口罩, 化著淡妝,笑得讓人如沐春風, 知性美人。
馳塤頷了頷首, 偏頭對著電話里說:“不早了,去休息了,明天給你打?”
譽牽原本開著免提在換衣服,聽到那道女聲後停了下來, 然後就聽到了這麼一句。
她沒說話,不知道是誰。
也不知道他是在哪裡,她的聲音適合不適合讓別人聽到。
譽牽抿了抿唇,直接掛斷。
馳塤看著回到首頁的手機,默了默,抬頭扯了扯嘴角。
嚴絮新心裡悠悠嘆了口氣,性子真是少見啊,明明是親密合作過的人,怎麼看著像第一次認識一樣,那麼冷漠。
唔,是真的冷酷。
馳塤在餐廳門口打的電話,裡面雜誌主編等著他吃飯,就轉身進去了。
嚴絮新原本飛機晚到,是約了晚餐和對方吃的,所以進去後兩人各走各的,她和團隊的人吃,但馳塤那兒吃到一半,嚴絮新過去和雜誌主編打招呼了。
他們在包間裡,馳塤正靠著座椅偏頭看外面,外面也沒什麼,就一排樹,樹的遠處是螞蟻一樣的一片車龍,看著只不過有點靜謐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