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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爰聽完看著林深,對他問,“林師兄,能告訴我,你從哪裡聽說的這個消息嗎?”
林深說,“我媽的髮小在國外,參與此事,這個消息千真萬確。”
許爰沉默了一下,林深不會無的放矢,想必這個消息十有**是真的了。若是早先,蘇昡沒有給她那部手機,她沒看到手機里存著的那些關於她的照片,沒有小李對她說的那些話,她興許會惱怒死了。可是如今,她發現這件事兒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她點點頭,平靜地問,“林師兄,還有嗎?”
林深看著她,她這樣平靜,沒有惱怒,想必不是十分在意,他猶豫了一下,說,“還有一件事兒。據說你的小叔叔雲澤要對付雲天,謀劃很久了,蘇昡為了保住雲天,就要搶到你,拿你來威脅雲澤對雲天住手。”
許爰忽然覺得荒謬,頓時笑了,“林師兄,這也是伯母的那位朋友說的嗎?我怎麼不知道我有這麼值錢,比一個雲天還值錢,能威脅得了我的小叔叔讓他放棄對付雲天?”
林深對她說,“我起初也不相信,但後來看到這個我就相信了。”話落,他從公文包里拿出一盤錄像帶,遞給許爰,“你看過這個後,自己辨識吧。”
許爰沒有拒絕,伸手接了過來。
林深看著她,嘆了口氣說,“許爰,本來這件事情,我覺得不該由我告訴你,但這樣保密的事情,我覺得即便你不喜歡我了,作為朋友,我也該告訴你,不想你被蒙在鼓裡,受到傷害。”
許爰點點頭,說,“謝謝林師兄。”
林深搖搖頭,“不謝。”話落,對她說,“許爰,你……跟我去公司吧,我的辦公室比較安全,你把錄像帶看完,我再送你回家。”
許爰本想拒絕,但林深又說,“交給你這個東西,我怕你看後受不住,你別多想。我的公司你去過很多次了。”
許爰看著他,拒絕的話收了回去,點頭,“好。”
林深見她同意,便與她一起出了公園,前往自己的公司。
二人來到林深公司時,天色已晚,公司大樓內的員工已經下班了。
林深打開辦公室的門,打開電腦,示意許爰可以看了。
許爰來到電腦前,將錄像帶放在了播放盤裡,不多時,電腦現出清晰的畫像。畫像里的人正是蘇昡和雲澤,二人的身邊還跟著兩個人。蘇昡身邊跟著的人是一個外國人,十分年輕,她不認識,但云澤身邊跟著的人是高峰,她認識。
錄像帶里,雲澤目光冰涼地盯著蘇昡說,“你以為你拿爰爰做擋箭牌來威脅我,我就能放過雲天?”
蘇昡目光也帶著涼意,“你可以試試。”
雲澤諷笑,“我是不可能放過雲天的,別說是她,就是我死,也不可能放過雲天。你最好守住雲天,否則,別到時候哭著求我。”話落,他揚眉,“你若是用你的公司做保,填滿雲天的窟窿,興許,將來還不至於太慘。”
蘇昡也諷笑,“那是我的事兒,但願你別後悔。”
雲澤眯著眼睛瞅著他,忽然凌厲地問,“你指的是什麼?”
蘇昡站起身,將一部手機拿出來,推到了雲澤面前,“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
雲澤看到那部手機,拿過來打開,翻看了一會兒後,忽然將手機摔到了地上,上前隔著桌子對蘇昡揮出了一拳。
蘇昡偏頭躲了過去。
錄像帶到此為止。
許爰還是清楚地看到了被蘇昡拿出來給雲澤,又被雲澤摔碎的那部手機,正是前些日子蘇昡去上海之前給她的那部,那部手機里,存著無數她從小到大的照片,不過也僅僅是截止到雲澤出國之前。
據小李說,那部手機曾經在一年前被摔得粉碎,蘇昡找了廠家耗時許久才修好的。
☆、第三十七章以身試色也是賺了
許爰從包里找出手機,放在了桌子上。
她記得當時小李說“蘇少的手機曾經摔了一次,全部摔碎了,根本就不能再用了,連修都沒辦法修好。蘇少直接找到了廠家,廠家的頂端技術部研究了三個月,重新給修好的。型號雖然是以前的型號,但所用的屏幕和機殼的材質,都是頂級技術鋼化,這部手機與原本的不同。”
所以,她問他時,他才一眼就認出了。
她拿出手機後,在一旁的林深“咦?”了一聲。
許爰轉頭看向林深,用自己也形容不出的表情問他,“這部手機你也認識?”
林深看著她,見她的臉上面無表情,他猜不出她現在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是難過,還是傷心,還是被欺騙的憤怒,亦或者是冷笑冷漠,以及全然無所謂。他搖頭,“我不認識,只是看這部手機好像與剛剛錄像帶里的那部手機相似。”
許爰笑了一下,說,“不是相似,這部手機就是那部手機。”
林深驚訝,“那部手機不是被摔得粉碎了嗎?”
許爰把玩了一下手機說,“後來又修好了,蘇昡將它送給了我。”
林深更驚訝了,看著許爰,“那你……”他想問的是,那你知道不知道這件事兒?但看許爰的表情,又住了口。
許爰聰明地說,“今天你找我之前,你說的這兩件事兒,我都不知道。”話落,她看著林深,“我很想問問林師兄,這盤錄像帶你是怎麼拿到的?”
林深抿唇說,“是從我媽的朋友那裡拿到的。”
許爰分析說,“從這盤錄像帶來看,不可能有第五個人在場,也就是說,攝像頭不是放在這四個人其中一個人的身上,就是早就放在了這間談判的房間裡的,無論是我小叔叔,還是蘇昡,都不可能會在對方的地盤談判,所以,這攝像頭應該不是放在房間裡的,應該是極其高級的針孔攝像頭,隨身攜帶著的。”
林深點頭,不得不承認許爰分析得有道理。
許爰說,“這個房間裡,只有他們四個人,我想那位外國帥哥應該不會認識伯母,而給伯母錄像帶的人,一定是十分清楚你跟我關係,目的就是為了讓你轉交給我看。這樣的事兒,蘇昡應該不會做,畢竟他這個人,無論好的壞的,都喜歡自己來做,對於這種對他沒好處的事兒,他不會做。也就是說,排除了他們兩個人,也就剩下小叔叔和高峰了。”
林深點頭。
許爰又說,“我小叔叔呢,我自詡對他了解,其實也不太了解的,能將雲澤會館開遍大江南北,能在國外依舊掌控著雲澤,讓高峰這種人甘願為他效犬馬之勞,他是什麼都做得出的人。”話落,她說,“不過在自己的身上放攝像頭這種事兒,他也懶得做,我想,攝像頭應該就在高峰的身上,是高峰錄了這盤錄像帶。”
林深又點了點頭。
許爰又說,“這樣來看,給伯母錄像帶的人,應該就是高峰了。”話落,她看著林深,“或者不是高峰,是高峰輾轉給了伯母那位所謂參與此事的髮小,到達了伯母的手裡,伯母自然給了你,你拿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