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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希廷眨眨眼睛,“原來傳言是真的啊!”
“什麼傳言?”二人立即問。
“就是許爰追林深。”吳希廷說。
二人“切”了一聲,撇撇嘴,“沒有表白的追算什麼追?”
吳希廷頓時一副八卦的表情,“我一直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你們快說說許爰和林深。”
小秋搖搖頭,她再也不敢出賣許爰了,怕有一天自己這個男朋友聽八卦的對象是她。
藍藍也搖搖頭,她則是徹底的淪為蘇昡的擁護者,不想談林深。
吳希廷等了半天沒等著回應,只能作罷。
“爰爰用林深的手機給蘇昡打電話,這感覺怎麼這麼怪?”過了一會兒,藍藍說。
小秋也同意,“是有點兒怪,不過爰爰能給蘇昡打電話,證明今天腦袋還算好使兒,沒又被林深迷了魂兒。”
藍藍深以為然。
蘇昡出了房間,轉過樓道拐角,在另一邊的樓道里看到了205的房間。
房間的門關著,他輕輕敲了敲房門。
裡面傳來一個人的聲音,不是許爰,“請進。”
蘇昡伸手推開了房門,只見裡面坐了滿滿一桌子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許爰被一個中年女子拉著手坐著,這女子有些瘦,但是氣色極好,打扮得十分素雅,氣質也極好。她的另一邊坐著林深。
林深一手支著頭,一手放在桌子上,手裡抓著一瓶藥,低頭看著藥,看不出醉的模樣,坐在桌前的身子很穩當。
蘇昡目光掃了一圈,定在許爰身上。
許爰站起身,對中年女子笑著說,“阿姨,我跟您說了我是和男朋友一起來的,您還不信。這回您見了他,可以放我走了吧?”
中年女子一愣,看向蘇昡,只見一屋子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他不見窘迫,含笑而立,雖然一身休閒裝,但看著十分貴氣優雅,她慢慢站起身,笑著問,“這位就是蘇先生?”
“您好,我是蘇昡。”蘇昡微笑點頭。
“你好,我是林深的媽媽,今天是林深的生日,親戚朋友們來這裡給他慶生,剛剛見到爰爰,我還以為……”她笑著將話頓住,“原來是陪蘇先生來的,倒是我誤會了。”
蘇昡笑意溫和,“原來林總今天生日。”話落,他對許爰招手,“我說你怎么半天不回來,大家等著你,飯菜都涼了。過來!”
許爰點頭,對林深媽媽笑著說,“阿姨,是我打擾你們了。”
“說的哪裡話?要感謝你給林深送來胃藥,還讓服務員送來解酒的西瓜汁。”林深媽媽放開手,“既然你是和朋友一起來的,我就不留你了,改天去家裡玩。”
“好!”許爰笑著走到蘇昡身邊。
蘇昡自然地握住她的手,對看著他們的眾人微笑著說,“這一頓飯我請,阿姨慢慢用,我們過去另一邊。”
“那怎麼行?”林深媽媽立即搖頭。
“爰爰和林總是同學,我是她的男朋友,林總今天生日,既然我們剛好碰到了,總不能不表示一下,更何況和阿姨第一次見面,阿姨就不要客氣了。”蘇昡笑笑。
林深媽媽看向林深。
林深依舊看著藥,似乎進入了自己的世界,一動不動,沒聽到這邊說話,更不知蘇昡來了。
林深媽媽只能笑著說,“那多謝了。”
蘇昡含笑轉身,帶著許爰出了房間。
房間的門關上後,裡面一時間分外安靜,無人說話。
過了一會兒,林深媽媽說,“沒想到新聞上說的真的,我本來一直覺得娛樂新聞多半是假的,不能信。”
“空穴不來風。”一人接過話。
林深媽媽嘆了口氣,對林深說,“許爰是個好姑娘,上次我見她,明明她對你有意思,怎麼會……”
“哎呀,姐,現在的年輕姑娘,當然是往高處走了。和雲天集團的蘇昡比起來,我們小深還差著呢。”一人打斷她的話。
林深媽媽看著桌子上的胃藥和西瓜汁,“林深不太能喝酒,每次喝多了酒就犯胃病,今天喝了這麼多,犯了胃病又沒帶胃藥,這姑娘卻出去找藥店給他買了來。這麼有心……”
“不是有心吧?她不是說每個職工看到老闆犯胃病,都應該這樣做嗎?”一人接過話。
“就你天真地相信。”林深媽媽嗔了那人一眼,偏頭看林深,“怎麼樣?吃了胃藥好受點兒沒有?”
林深一動不動。
林深媽媽有些擔心,“是不是還難受?”
“小深啊,怎麼樣?你倒是說句話啊!若是早知道你今天喝酒這麼凶,我說什麼也不找你喝酒了。”一個有些後悔。
“都怪你這個酒罐子。”一人埋怨那人,“明知道小深喝酒就犯胃病,你還要喝酒。”
“我這不是聽說小深今天拿下了一個大項目高興嘛。”
“哼,反正怪你。”
“好,怪我。”
“喝兩口西瓜汁,胃藥也沒那麼快就見效,畢竟你剛吃下。解了酒就不難受了。”林深媽媽心疼兒子,“媽媽告訴你好幾次了,讓你不要太拼,累壞了身體,得不償失,你怎麼就不聽?振興林氏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
林深忽然拿過西瓜汁,端起來,一口氣將一整杯都喝了,然後站起身,“我沒事兒,一時不舒服而已,都吃好了吧?回去吧。”
“吃好了!”眾人見他起身,齊齊點頭。
“你真沒事兒?”林深媽媽擔心地看著他。
林深搖搖頭,當先出了房間。
外面已經沒有蘇昡和許爰的身影。
蘇昡拽著許爰出了205後,拐過樓道拐角,偏頭看著她一笑,“竟然打電話喊我救你的場,真是出乎意料。還以為你……”
“以為什麼?”許爰語氣平平。
“以為你今天又放我鴿子,晾著我了。”蘇昡說。
許爰剛想嘲笑他,忽然敏感地抓住字眼,“又?”
蘇昡腳步頓住,看著許爰,認真地說,“你不會至今還不知道前一陣子你我相親,我等了你三個半小時,最後你放我鴿子的事兒吧?”
許爰立即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蘇昡看著她的表情,忍不住好笑,“怎麼?這麼驚訝?難道我和你相親,有什麼讓你這麼驚訝不能相信的地方嗎?”
自然有!
許爰瞪著他。
那個和她相親的人竟然是蘇昡?
竟然是蘇昡?
怎麼可能是蘇昡?
她從來沒想過,被她放了鴿子的人是蘇昡!
她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仍舊不敢置信,“和我……相親的人……怎麼會是你?”
蘇昡輕笑,“為什麼不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