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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噎了一下,似乎被難住了。
蘇昡回頭看了他一眼,難得難住他這個助理,輕笑,“當然是女朋友重要了。若是我為了陪女朋友,而放棄幾十個億的單子。也夠上一個禮拜的頭條新聞了。那麼,她是我女朋友的事情,還有誰會不相信?”
小李看著心情很好的蘇昡,無言以對,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上了車,將車開離了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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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涉多年,一步一個腳印,我的辛苦、幸福、付出、進步,都要感謝親愛的們,是你們一直陪伴我成長,感謝在今天送來祝福的所有親們。飄雪未至,冬亦有暖。真的很溫暖~麼麼麼麼麼麼麼麼
☆、第十七章我們又見面了
從飯店開車回到家這一段路,不知道是因為三位老太太累了,還是因為什麼,沒說話聊天,也沒有再提蘇昡,許爰耳根子終於舒服了。
回到家後,送走了張奶奶和王奶奶,許爰從後備箱往屋裡提衣服。
“這些衣服都是哪兒來的?”老太太問許爰。
“我上個禮拜和孫品婷一起買的,落在了蘇昡的車上。”許爰想起蘇昡就牙根疼。
老太太點點頭,沒說什麼,進了屋。
許爰奇怪地看了老太太一眼,早先一個勁兒地夸蘇昡,如今這進家門了,本來以為她還會再嘮叨,如今這不尋常啊。她放下東西,終於忍不住,還是跑過去,小心地問,“奶奶,您真生氣了?”
“我生什麼氣?”老太太瞪了她一眼。
許爰看著她,真不像生氣的樣子,她頓時放下了心,“沒生氣就好,您若是真因為一個破男人,回到家也對我甩臉子生氣,就真要撞牆了。”
老太太被她氣笑了,“小昡怎麼是破男人?死丫頭!”
許爰翻白眼,拽住她胳膊,“奶奶,您還是不是我的親奶奶?您把我的親奶奶還給我!”
老太太伸手拍她腦袋,“哎呦,別晃了,我這一把老骨頭,哪裡擱得住你晃?他是破男人,那也是破男人中的好男人。行了,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我得歇歇,累得慌。”
許爰看老太太的樣子,對蘇昡的好感怕是一時半會兒沒不了。她無奈地回了自己屋。
從大衣櫃裡挑選出了一套晚禮服,在鏡子前比划了一會兒,這還是前不久她老媽從國外給她捎回來的,沒穿過。用它參加酒會,應該拿得出手,不至於給林深丟面子。
想起林深,不可避免地想起她為了護程妍妍,而帶她去參加酒會,心情又不好起來。
在鏡前站了片刻,看了一下手機,時間還早,她設定了時間,躺去床上午休。
正睡著,電話響了,她閉著眼睛,隨手摸到,接起來,“餵?哪位?”
“你在睡覺?”林深慣有的低溫度的聲音傳來。
“林深?”許爰激靈一下子就醒了。
“嗯,是我。”
許爰趕緊將手機拿開,看了一眼時間,納悶,“時間還沒到吧?是不是有什麼變動?”
難道他又決定帶程妍妍去了?或者是酒會取消了?
“是,時間還沒到,沒有什麼變動。我只是問問你,你需要買晚禮服嗎?我帶你去買。”林深語調忽然慢了那麼幾拍。
“啊,這件事兒啊,不用,我有晚禮服。”許爰搖頭,說不上是失落還是什麼,難得他還費心地要包裝她。
林深又問,“你在哪裡?”
“在家!”許爰答。
“需要我去接你嗎?”林深聲音忽然壓低了一些。
許爰咬了一下唇瓣,搖頭,“不用,一會兒我自己打車過去。”
“好!我在給你的那個地址門口等你。”林深沉默了一下,掛了電話。
許爰拿著電話,盯著林深名字看了片刻,慢慢地放下手機,閉上了眼睛。
雖然閉上眼睛,卻是再沒有了困意。
她沒上大學以前,一直不知道怎樣才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可是,真當喜歡上一個人,發現這種感覺還是不來的好。沒有喜歡,就不會有酸澀、痛苦、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卻還是遍體鱗傷。
躺了一會兒,實在睡不著,乾脆下床。
先做了個面膜,然後給自己化了個淡妝,再換上晚禮服,在鏡子前照了照,有些不認識自己。
許爰揉揉額頭,看時間差不多了,去老太太的屋裡將她搖醒,“奶奶,我晚上有個酒會,出去一趟,晚飯您自己吃吧!若是結束的時間太晚,我就不回來了,您鎖好門。”
“哎呦,這件晚禮服是你媽前些日子給你捎回來的那件吧?打扮的這麼漂亮,什麼酒會?”老太太笑著打量她。
“我兼職的公司的一個酒會。”許爰有些不自在,“穿不慣這個!”
老太太嗔她一眼,“有什麼穿不慣的?這麼多年,你跟著我在一起,奶奶不會打扮小姑娘,若是你媽在你身邊啊,保准天天給你打扮的一朵花似的,你媽最會打扮人了。你這副樣子,小昡若是見了,更移不開眼睛了。”
“奶奶,您能不能不提他?”許爰不滿,轉身出了房門。
老太太在她身後嘀咕了一句,許爰沒聽清,出了院子。
打電話叫了熟悉的計程車,上了車後,許爰閉著眼睛想著今天林深會穿什麼衣服?不管穿什麼,依照他剛剛刻意打電話問她要不要買晚禮服來看,應該他也會刻意打扮吧!
她想像著林深刻意打扮的模樣,任心口細微地疼著。
可惜,無論他什麼樣子,都不屬於他。
一個小時後,計程車在目的地停下,開計程車的師傅回頭看著許爰,和氣地問,“心情不好啊?一路上都沒見你說話。”
許爰立即坐直身子,搖頭,“沒有,中午沒午睡,有些困而已。”
計程車師傅笑著囑咐她,“若是回家太晚,不好打車,就給我打電話,我再來接你。”
許爰點點頭,下了車。
一眼便看到等在不遠處會館門口熟悉的身影,深色的西裝,條紋領帶,黑色皮鞋,正是林深。
他果然是刻意打扮過。站在門口,即便在夜晚,也分外地筆挺醒目。
許爰腦中忽然蹦出一句話,我精心打扮為你赴一場盛宴,可是你心裡的主角不是我。
她看著林深,沒有立即走過去,就那麼遠遠地看著。
林深本來側著身子站著,看著側前方的霓虹燈,忽然像是有所感一般,目光攸地轉了過來。
隔著夜晚燈火微光,看向她。
許爰在這一瞬間,仿佛覺得自己就在林深的眼裡、心裡,她是他愛的人,心跳忽然慢了一拍。不過她很快就清醒了過來。狠狠地攥了一下手心,指尖摳出疼痛,她才深吸一口氣,抬步走過去。
若是連熟悉的計程車師傅都能感覺出她心情不好,那麼,林深是否會以為她不願意陪他來?
雖然她的確是不願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