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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爰向外看了一眼,頓時一怔,“你帶我來這裡?”
蘇昡點點頭,拽她下車,然後鎖了車門,走進酒吧。
這個酒吧,是孫品婷和許爰常來的酒吧,今天在醫院孫品婷還問她來不來老地方,她給推脫了。沒想到蘇昡帶她來的是這裡。
她對這裡熟悉至極,所以,見是這裡,到也沒了抗拒。
如今對於她的心情,的確是沒有比這裡再更合適的地方。
進了酒吧,立即有人迎上前,當看到蘇昡牽著許爰的手,認識二人的人都呆了呆。
“把我放在這裡的酒端一杯來。”蘇昡看了那人一眼,直接拽著她走到一處座位坐下。
那人回過神,趕忙答應一聲去了。
許爰撇撇嘴,甩脫他的手。
蘇昡這回到沒再攥著她不放,而是輕鬆讓她甩開了,然後他靠在座位上,看著坐在對面的她,“我們現在好好談談,你對我成見太深,必須及時矯正,否則對我們以後感情發展不利。”
許爰翻了個白眼,“我不想對你矯正,更不想跟你以後有什麼感情發展。”
蘇昡挑眉,“當真不想對我矯正看法?”頓了頓,又問,“真不想跟我以後有感情發展?”
許爰重重地點頭,“不想!”然後,肯定地強調,“真不想。”
蘇昡聞言放鬆身子,靠在椅背上,沒說話。
許爰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對一旁的服務員招手,“還是老習慣,拿我慣常喝的那種酒來。”
服務員點點頭,剛要離開去拿,蘇昡忽然說,“不用去拿了,她用不著。”
許爰瞪他,“蘇昡,你不要太過分,我喝酒你也管!”
這時,早先被蘇昡指使離開的服務員端著一杯酒走來,恭敬地放到了他的面前。
蘇昡拿起酒杯,站起身,走到許爰面前,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對她慢慢地說,“若是喝了這杯酒,你能不醉,我就答應以後咱們不矯正,不發展。”
許爰一愣。
蘇昡抬起手,扳過她的臉,將一杯酒對著她的嘴灌下。
熟悉的酒辛辣入喉,幾乎辣出了她的眼淚。
許爰睜大眼睛看著他,忽然反應了過來,伸手就要打開。
蘇昡攥住她的手,不讓她動,更不讓她躲,穩穩地拿著酒杯,看著她將一杯酒喝下肚。然後,習慣地抖了抖酒杯,直到一滴酒不剩,他才慢慢地放開她,放下酒杯,對她微笑,“辣嗎?”
許爰眼前冒金星,想說話,頭腦暈的不行,想伸手打他,可是眼前一個兩個三個蘇昡在轉,轉的她看不清該打哪個?半響,她終於受不住,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蘇昡似乎就等著她暈倒,輕而易舉地將她接住,抱在了懷裡,指腹給她擦了擦嘴角的酒漬,然後轉身對身旁傻了的服務員說,“去雲澤打開房間門,今晚我們住在這裡了。”
☆、第二十章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服務員看著暈倒在蘇昡懷裡人事不知的許爰,猶豫著。
“嗯?”蘇昡挑眉。
那服務員立即後退了一步,但沒立即離開,而是壯著膽子小聲說,“您知道她是誰嗎?您這樣做,恐怕不太好吧?”
蘇昡頓時笑了,“你在問我的女朋友是誰我不知道?是這個意思?”
那服務員臉一抽。
蘇昡不再說話,只是看著他。
那服務員掙扎了片刻,還是耐不住蘇昡的眼神,轉身去了。
蘇昡回過頭,看了懷裡的許爰一眼,攔腰抱起她,向後面的雲澤會館走去。
上了樓,來到樓梯拐角,那服務員站在那裡,有些怯弱地說,“您和爰爰姐一直留在這裡的房間都開了。您是……”
蘇昡看了他一眼,“她的房間在哪裡?”
“我領您去!”服務員立即引路。
蘇昡抱著許爰走過走廊,來到一處房間,門已經打開,他看了一眼,走了進去。
服務員在門口沒敢跟進去,但也沒敢離開。
蘇昡將許爰放在床上,他坐在床頭,看了她片刻,然後站起身,走出房門,對門口的服務員說,“安排人給她換睡衣,另外,給我的房間燒一壺熱水。”
服務員連連點頭。
蘇昡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他走沒了影,服務員長舒了一口氣,將許爰的房門關上,轉身快速地下了樓。
許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她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看著熟悉的房間,半響後,忽然騰地坐起身。
她怎麼睡在了這裡?
她竟然睡在了這裡!
用力地回想,很快就想起了蘇昡將她帶到了這裡,又灌了她一杯酒,之後……
她一個高跳下床,跑到桌前,從包里翻出手機。
時間已經是中午一點半。
她瞪著時間日期死死地看著,恨不得將手機戮穿一個窟窿。
蘇昡!
這個混蛋!
她氣惱半天,這才想起自己穿的是睡衣,臉刷一下子就變了,立即檢查了一遍,沒發現異樣,才稍好一點兒。然後快速地找出電話薄,找到蘇昡的手機號,撥了過去。
電話打通,無人接聽。
許爰繼續打,直到提示音響了三遍,手機才接通。
“睡醒了?”蘇昡慣有的清潤好聽的嗓音響起。
“蘇昡!”許爰對著電話大怒,“我問你,你昨天對我做了什麼?”
蘇昡沉默了一會兒,嘆息扼腕的聲音才傳過來,“很遺憾,什麼也沒做。”
許爰聽著他的聲音,怒意更大,恨不得現在就撕碎了他,真是太可惡了。她衝口問,“你現在在哪裡?”
蘇昡聲音忽然帶了一絲笑意,“我在雲天大夏,你要過來找我嗎?你若是來的話,我就推了下午的安排,什麼也不做了,只陪著你,讓你發夠脾氣。”
許爰跺腳,“誰樂意去找你!”話落,她恨恨地掛了電話。
上雲天大夏去找他?
怎麼可能?那是他的地盤!
她還沒喝酒燒壞了腦子,在不是他的地盤她都鬥不過他,更遑論去他的地盤了!
許爰又氣又怒好半天,才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她真是拿蘇昡沒辦法,這個人是千年老妖修成的精。她的段數在他的眼裡根本就不夠看。
她扔了手機,頹廢地躺回了床上,將大床的被褥砸了個大坑。
忽然想起昨天,想起林深,想起程妍妍,她的心絞痛起來。
從今以後,林深對她恐怕是再也不會靠近了,她拿著他給她的百分之五的股份做了對付他女朋友的尚方寶劍,讓他顏面盡失。
她不會忘記,林深若是想護一個人,是那麼的全心全意地護著……
她伸手捂住心口,大約是因為太絕望,心口疼了一陣後,傳來木木的感覺。
也許,當有一日,想起林深,或者是聽到這個名字,心不再疼了,她就能放下了。不是現在的自我封閉,而是真的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