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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著地址從F路到J路,再從J路到C路……懷疑下一站真的要直達奈何橋了,我不禁對外賣運送者產生深深的敬意。
等到了目的地,才發現走進了別墅群里,這個富人家聚集的天堂。
看到椰樹圍繞下的別墅群,不禁為這裡的氣派震懾住,其他的不說,剛開到大門就被保安攔了下來,經過了五分鐘的例行檢查後才進得去。
開過一幢幢豪華別墅,我真希望手裡拿的不是蛋糕,而是□□,能夠把這裡夷為平地,也是一個成就。
“嗶——”來到別墅的最中心的一幢,終於是到了目的地的門口。
我打開手機,然後撥通對方。也就是接受蛋糕的人了。
“餵?”那邊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哎呀”一聲驚嘆起來:“是你?!”
“哦是你啊……”對方也聽出了我的聲音。
其實我本應該記起來的,但是看那阿姨的行頭,我根本沒想過要把今天要過生日的人和陸羽澤掛鉤——但實際上今天確實是陸羽澤的生日來著,而且,他有個小名叫做“明明”?
我嘆了口氣:“什麼時候我成了你的部下了——外賣的,下來要蛋糕吧。”
“蛋糕是你送的?”
“沒有沒有。”我說。
“誒,我沒訂蛋糕啊?”陸羽澤說。
“哦?”
我想想——要是女生今天給他送蛋糕還正常點,但是剛才的阿姨……陸羽澤不會是老少通殺型的吧,連師奶級的粉絲也有了?
“你下來要就是了。”我說。
“哦等等。”
隨後,樓上的落地窗簾應聲打開,我抬頭望去,見陸羽澤一身牛仔褲上身半裸展現在我面前,如此性感而□□的畫面……
我倒吸一口,但還是忍不住再看幾眼這幅唯美的美男半裸圖,那細長的鎖骨,清癯但很結實的胸部……
他向我笑吟吟地招手,然後意識到自己的這身打扮,依依呀呀地拉下窗簾。
我在底下都能聽到他那娘娘的喊聲:“我的處男之身啊!!!!”
“嗒”一聲,一樓處的門打開了,他探出頭來。
我舉著蛋糕,對他擺擺:“Happy Birthday!”
他蹦出來然,接過蛋糕,此刻已經穿好了衣服,是一身到紅色的匡威T恤。
“謝謝!”他說。
“不要謝我,不是我送的。”
“我知道的不是你送的。”
“呵呵。”
“本來今晚再叫你來的,既然現在來了,就要不直接來坐坐吧,順便和我一起裝飾裝飾,等著他們過來。”
“你今晚打算在家裡過?現在怎麼突然搞起大眾化了?
“我爸不住在這裡,我也不想再搞什麼高級PARTY,煩死了,倒不如和你們幾個好好玩玩一次。”
“哦哦。”
他二話不說把我拉進去,我無奈之下放好電動摩托走進去了。
——想到那邊的夏宇天正在店裡面等著,我要是不回去,大概覺得我在半路被車撞死了吧。
但是等在玄關處脫好了鞋,我才意識到還有事情沒做:“對啦!”
“什麼?”
“你還是等等我,我還要到家裡面一趟!”說著,穿好鞋又走出去,“開門等我!”
“唉——”
我啟動電動摩托立刻開走,也沒聽到他身後在嚷著什麼。
第25章 我趕到家,然後迅速拿走準備已久的禮物,直接走人。
羅森羅夏看到我嗖一下跑了一個輪迴,一臉的鬱悶:“你在做什麼生意啊?”
我走出去之前吼了一聲:“別忘了今晚去陸羽澤家裡!”
“砰”一聲關門,然後用了比之前多一倍的速度趕回陸羽澤家裡。
直到我拿著禮物進到玄關的時候,血液沸騰。
陸羽澤早已恭候多時,此刻優哉游哉地躺在客廳處望著我,整個就一幅畫活色天香的貴妃出浴圖。
我走過去,把一摞五彩繽紛的花丟給他:“生日快樂!”
“你送給我就是這個?”
“誒,這可是我花了一年時間栽種呵護的花啊你知道不知道,你看看裡面的顏色,這些都是從不同國度運來的,這個白的是挪威的歐石楠,還有這個是芬蘭的鈴蘭,丹麥的木春菊,埃及的睡蓮……”
“好啦好啦謝謝謝謝……”他竟然親昵地抱住在我耳邊吹氣,絲毫沒有男女有別的意思。
感覺他的氣息噴到我的耳朵上,我整張臉不自覺都熱起來。
“你怎麼臉紅了?”他湊近來看著我,半開玩笑說“放心好了,我對你沒意思,我喜歡的是男生。”
“管你……”我踢開他,自己挪到另一邊。
“哎你和我一起來裝飾房間好不好?”
“容易!”作為美術編輯+雜誌社長的我,怎麼可能吝嗇這種要求。
說干就干,陸羽澤甩了N麻袋的小東西給我。
那麼多東西正好給我發揮空間,在我和陸羽澤兩大校園美編的討論下,擬出了一份完美的PARTY裝飾圖,從廚房到廁所,從書房到貯藏室,都仔仔細細的策劃了一番。
“好啦,你負責廚房,我負責客廳,你負責二樓和……”我指指畫畫。
“好啦好啦,我們一起做好不好?”他拉住我,把兩袋東西甩到肩上。
“也好,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偌大的房間裡,我和他兩個人赤著腳跑上跑下,拿著花花綠綠的裝飾品不停地弄,他就在我旁邊,互補互助。遇到分歧還是會習慣性地吵,他吵不過了,甚至還惡作劇地報復,我也不是省油的燈,整個房子裡面是不間斷的鬧騰聲。
我說,跟他在一起啊,連個整理房間都能鬧成這樣。(但是,這又何嘗不是無數女生仰望很久了的相處情形?)
我不禁對我的境遇感到幸福起來。
“嘩啦!”陸羽澤從高凳子上滑下來,然後直接趴倒在我的旁邊,“終於好了。”
我仰著頭看天花板,再看看四周,發現經過咱倆的努力,整幢別墅儼然已經變成一棟充滿夢幻色彩的小天堂。
我也呈大字型的仰躺在木質地板上,跟著他一起虛脫。
轉頭看見他的側臉,發現落地窗外正好對著地平線——黃昏了。
夕陽正好透過落地窗投到他的臉上,好像,古代的時候站在山崖上的吟唱詩人。
“唉~”我說。
“額?”他轉過臉和我對峙。
此刻要是攝影機從天花板處拍下來,一定是一幅十分曖昧和甜蜜的情侶畫面。
“你覺得你幸福嗎?”
“相當俗的問題……”他皺眉,“其實啊,我一直覺得我幸福,雖然沒個好父親,但是有你們這些一直愛我愛我愛我的好朋友,是我前生修來的福氣,是你們欠我的,你們上輩子一定是我養的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