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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也來了?”夏培語氣之中帶著揶揄。
接下來,夏宇天應付著不斷上來套近乎的嘉賓們,我則是在一旁心不在焉,想著時間快點過去。
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而已。
夏先生向後招手,示意樂隊停止奏樂。
眾賓客皆安靜了下來,紛紛把目光移向台上的夏先生。
“今天召見大家,一方面是為了慶祝夏氏酒店的八周年盛典,一方面則是在這裡向大家宣布一個好消息——原駐於金融區的兩小兒便當店,如今即將成為夏氏酒店擴張的又一個地域,以後,大家不僅可以再繁華的金融區看到酒店,大家也可以在兩小兒享受到了夏氏酒店的貴賓服務——”
大家都是艷羨的讚嘆。
“等一下夏先生。”我舉著高腳杯禮貌式的“慶祝”一下,“兩小兒便當店是如今上海的一大標誌性食品店,夏氏酒店並沒有權利來決定一個大地點的拆除與重建,況且,沒有足夠的理由,我相信上海的市民並不能被說服。”
“錯。”夏先生笑了一聲,“如今兩小兒便當店已成為夏氏酒店的附屬結構,權利已近歸為夏氏產業所有。”
“兩小兒便利店股份不僅被夏氏酒店占有,它仍然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為羅先生公司持有。”
眾人開始把目光移向我這邊,疑惑地議論紛紛——沒錯,我就是來砸場的。
夏培在一邊已然忍不住了:“股權問題,我們以後再另外考慮,現在請賴小姐給本酒店東道主放一個最基本的尊重。”
有一個特別紳士的人士站出來:“但我覺得賴小姐說得沒錯,沒有最基本的股權問題的解決,這件事情始終會成為一個締結所在。”
夏培眯著眼睛,在上面已經是吃人的心都有了。
但是夏先生卻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似是穩抄了勝券:“賴小姐說得對得很,如果沒有握住足夠的權利,夏氏酒店是沒有權利拆掉兩小兒,畢竟那麼大的一個料理店,是不可能說拆就拆的,可是——”他說道,“另外的股權,夏氏酒店早已經握在手裡了。”
說罷,他伸出手做出了一個歡迎的姿勢。
羅先生從身後走出來。
“我代表羅先生,同意兩小兒的全部股權歸夏氏酒店所有!”
羅先生木訥無言。
“瘋了!”夏宇天說道,轉身就要走。
幸而我用力拉住了他。
“那必須有一個讓人心服口服的理由,才能名正言順地改建兩小兒。”我說道。
“很簡單。”夏培說,“兩小兒店經濟每況日下,現在已經沒有一個能夠支撐得了店面的廚師。”
我聽到這裡還是氣得要發抖,想起之前的那次羅氏父子的決裂事件——夏宇天已經跟我說了,那次的事件根本就是夏先生和夏培精心策劃的陰謀,為的,就是今天這次計劃做好鋪墊。
狼狽為奸——是我想到唯一能夠形容他們的詞。
始終緘默不語的夏宇天一字字的說道:“本店的經濟情況並沒有下跌到拆家的結果,況且我們已經請到了足可以代替羅氏的廚師。”
“我。”我說道。
“她並沒有正式通過夏氏集團的銘文同意,沒有資格成為夏氏集團的成員,另一種說法——我們完全可以讓她辭職。”夏培這句話已經明顯是針對我的了。
夏先生笑著說道:“沒有一個有能力支撐起店面的人,已經是沒有梁的房子了,隨時都要塌掉,為了兩小兒,為了夏氏,兩小兒便當店以後不能存在。”
“我覺得我可以支撐起整個料理店!我要求加夏氏集團!”
夏宇天詫異地望著我。
我也覺得我瘋了,加入夏氏集團,就以為我要以十七歲成為束縛在牢籠裡面的人了,沒有自由,不能讀書,還要受上級的氣,跟一個打工妹無異,最重要的是——要是兩小兒經營不濟,我就必須付全部責任。
但是不管了,孤注一擲再說。
夏宇天流露出驚訝,拍拍我的肩膀,好像對我傳遞著信息“以後我會好好對你”。
“你確定?”夏先生也很意外這個回答,“你確定你要承擔起兩小兒便當店的全部義務事項?”
“我確定。”
“那好,我要求你在這裡宣布——”
彼時,夏培卻在一邊喊道:“我不同意!”
“你有什麼資格來決定?”夏宇天怒道。
“我以夏氏集團總經理的身份宣布——不行,賴小姐,你還太小,沒有資格加入這裡。”
“我……”我無話可說。
最終還是抵不過權勢。
怪只怪這個社會太過黑暗了。
“對不起……”我小聲對夏宇天說。
“我就不信……”他還是控制不了好勝心,但是有什麼辦法。
夏培走到了夏先生前面,儀態優雅,對著台下眾位來賓深深一鞠躬:“我覺得,今天的事情到這裡可以完結了,
現在我向大家正式宣布,兩小兒便當店的股權,連同店鋪一同被拆除,我將執掌這裡面的所有——”
“慢著!”
剛開始我還恍惚以為又是夏宇天在說話,但是看見大家把目光紛紛移到門口處時,我才發現那裡,已經多了一個人。
來者一身襯衫加休閒褲,歪歪地斜著頭,完完全全一副學生的行頭。
他慢慢走過來,然後對大家說道:“我覺得我可以,我相信各位都相信我可以勝任這個——神——聖的工作。”
眾來賓對他已經熟之又熟,不僅因為那一次羅氏家變,還因為他高超的廚藝,作為兩小兒主廚之一的知名度——還有誰,自然是羅森。
“我在這裡也擁有兩小兒的一部分股份,我算不算夠格的?”他望著台上的夏氏父女,然後看向一旁自己的爸爸,“你說呢?夏先生。”
我知道,現在要是上面他們任何一個都不敢貿然說一個“不”字,畢竟,現在站在他們面前的,是最有權力說話的人了。
我望向羅森,見他柔美的側臉,和剛毅的眼神,沒有絲毫的畏懼和顧及。
他終於還是來了。
……從一開始我就有預感他要來,說是預感,倒不如說是希望,這是默契使然,還是他的慷慨所及?
第32章 我現在雙手放在身前,低著頭是不是抬起來看對面的YORRY,而他則始終一副包公架勢,雙手雙手抱胸,眼睛就要噴出火來。
沒錯,我“出櫃”了。
YORRY在前一秒我鼓起勇氣澄清後,特別是知道我最近在利用他們偷師學藝,恨不得想要灌我二鍋頭,克制不住,只好以扯枕頭,咬電視,摔豆豆來發泄,十分鐘後,也就是現在,他正抵住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