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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陸羽澤好奇地望著我,我指著窗口左上角。想要提醒他快跑,但是沒力氣說話了。
他回過身看過去,眾人也看過去。
瞬時間,除了陸羽澤,羅森和豆豆之外,我們幾個都尖叫起來。
那邊的陸羽澤卻表現得臨危不懼,掄起旁邊的棒球棍,往窗外就是那麼一捅。
在我們幾個還沒叫完,只聽見噗通一聲,然後是沙沙沙的聲音。
陸羽澤拿著棒球棍刷的一聲關了窗戶,折返過來,整張臉像紙一樣慘白。
“我殺人了!”他說道。
我關心這句話,並不是“殺”,而是“人”:“你說那是個人?”
“摔倒樓下了。”陸羽澤點點頭,一副殺人犯自首的緊張樣。
我想了想才覺得也對,剛才那張臉還是有些生氣的,而且那個“黑洞洞的眼睛”,其實是墨鏡。
想起那張臉,我的腦海裡面立馬回現上次被打的情形——那幾個變態黑道。
“殺得好!”我拍拍陸羽澤的肩膀。
我決定去探個究竟,看人掉到底下摔死沒有,如果沒死倒是可以丟一枚炸藥下去。
但是羅森先我一步,他好像為報仇雪恨期待已久,搶過陸羽澤的棒球棍走到窗口處,想要再抓住一個黑衣人打死來血洗奇恥。
——這裡是二樓啊……哪有那麼多人給他打的,又不是在打地鼠。
只見他刷的一下開窗,我的心跳變快了,害怕那些黑衣人從命了會使暗器。
但見他左看看右看看,再看看下面,說道:“什麼也沒有。”
“誒?”陸羽澤驚道。
照理說剛才陸羽澤把黑衣人打下去了,怎麼底下連屍體都沒有?
我媽問陸羽澤:“你看到他掉下去了?”
“沒錯啊。”
“是正下方?”
“廢話,他難道還能飛走?”
“那說明他剛才掉進我的花壇裡面,泥土軟著呢,他還沒有死。”
我們倒吸一口氣。
隨後,我媽說了一個更驚悚的消息:“我今晚沒有把一樓的落地窗關掉,現在……”
我的媽!
這麼說來,這些黑衣人現在已經把我家圍住了,按夏先生這種狠角色,他請來的不消說也有四五個,說不定已經闖進家裡來,埋伏好了……
YORRY這時候倒英勇起來,大喊道:“說來他們還真的來啦!我還不用費些力氣起找他們呢。”整個好像變了樣,開始幫我們找武器。
“今天到我們報復的時候了,兄弟姐妹們,拿起武器,上!”
我站起來,想想,其實今天來個大屠殺報報仇也未嘗不可!再弄掉他夏家幾個人,我看他們還猖狂個屁!
一陣桌球後YORRY為我們選好了武器,幫我選了一個防身噴霧劑,我媽拿著一個鐵瓢,覃覃拿匕首,心渙則直接拿我爸的拳擊手套,陸羽澤特地選了一個陶瓷製品,YORRY自己則執起菜刀——其實沒必要那麼興師動眾的。
用了一秒鐘,YORRY這個軍師給我們分配了任務。
我和陸羽澤一組,兩個到三樓去找人,那裡最安全;覃覃和我媽和豆豆和YORRY一組,到樓下面的大廳去找,那裡最危險,;而羅森一個人在這層裡面搜,他作為主力;而心渙是我們的王牌,即使我們死了,她依然能幫我們做好後備工作,所以呆在原地,保護我家的要塞。
說殺就殺,我們幾個聚到一處按下110的電話,然後散開。
我和陸羽澤直奔三樓去。
第20章 說是害怕也不然,但是我對這些仇恨已經深深掩蓋了恐懼,恨不得和他們同歸於盡,所以這首候搶著走在陸羽澤前面,顯得特別的英勇。
“誒,你小心點!”他扯著我,要我停下來,“慢慢搜點。”
我和他開始一個左,一個右地搜,一個細節都不落下,陸羽澤搜柜子,搜床底,然後像個神經病一樣搜抽屜……
我疑神疑鬼地看著四周,覺得每一個黑暗的地方都好像藏著人。
“有人!”他說道,然後對著我身後東西用力砸過去。
嚇了我一跳。但是武器砸在那個“人”身上並沒什麼反應,反而讓武器反彈過來摔在地上,那石膏做的斷臂維納斯就這樣成了五馬分屍維納斯。
原來那是我的一米七的大熊布娃娃。
“神經病!”我瞪著他。
彼時,樓下傳來我媽的叫聲:“有啦!”
然後是“鏘”的一聲,大概是我媽成功擊中了目標,然後聽她大喝一聲“一起來打”,便是鍋碗瓢盆一起摔的聲響,聲音刺耳得我都覺得可怕。
害怕歸害怕,但是覺得,我可不能輸給他們!
但是我和陸羽澤找了五分鐘,期間聽到樓下無數的響聲,我們這邊卻一點動靜不出。
——快出來啊,他們能夠打人我就不能?快出來啊!
我和陸羽澤對望,都表現出不爽。
“看來我們得到樓下去。”我往身後的衣櫃靠,對他說。
“我同意。”他點點頭,看著我,一動不動。
我剛想說什麼,卻被他的食指示意噤聲。
——起初只是覺得這個衣櫃不對勁,怎麼搖搖晃晃的,直到陸羽澤的眼睛慢慢瞪大。
我循著他的眼睛向身後看,見衣櫃的門口突然大開。
陸羽澤大喝:“有人!”
我還沒來得及尖叫,就被他扯開了。
這次換成是他倒霉了,他站在我原本的位置,是□□裸地面對著衣櫃門,面對著柜子裡面的怪物。
“啊!”陸羽澤慘呼。
一個黑影從柜子裡面躍出來,撲在陸羽澤的身上。
我叫起來,看著陸羽澤不停地掙扎,最後摔倒在地,那人架在他的身上,往他臉上就是兩拳!
“啊!”這換成我的尖叫了,那人下手忒重,要是把人家的臉蛋給揍慘了就完了!
我邊叫邊找著身邊能夠當兇器的東西,終於在桌子上找到一個花瓶。
二話不說,直接往那人的後腦勺砸過去!
“啪——”
一聲脆響,恍恍惚惚之際,花瓶應聲而碎!
那個人晃了幾下,還沒有轉過頭來看清我的樣子,就已經頹然倒下,直接睡在陸羽澤身上,兩個人面對面躺在地上,十分曖昧。
我意識到下手太重了點,捂著嘴巴,不敢相信自己已經殺了人——這都歸功我急於拯救陸羽澤的美麗臉蛋的決心。
陸羽澤捂著發痛的臉蛋,對我說:“快快把他從我身上拿開。”
“哦哦……”我顫抖著把躺在他身上的男人拖到一邊,鼓起勇氣探他的鼻息——好險還有氣。
“這老哥出櫃的方式也太恐怖了,一跳出來就跳到另一個男的身上……”我邊說邊拍他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