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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幹嘛?我著急走呢,夏教授在辦公室等……”林方曉擰著杯蓋,正說著話,被白春雪拉了一把。“啊?”
白春雪笑笑,歪歪頭示意他看歐陽燦正忙著用熱水裡外地涮著新杯子,然後跟被燙了爪的小貓似的甩著手,拿棉紗擦乾淨杯子上的水,過來把她杯子裡的咖啡灌進新保溫杯擰好蓋子。
“麻煩你把這個帶給夏至安。”歐陽燦說。
林方曉接了杯子,撓撓下巴,說:“我們隊有咖啡啊。”
“Double!”歐陽燦說著推他出門,“好了,你快走吧。我們也要幹活了。”
“哎你別推啊,灑出來了!”林方曉拿著兩個保溫杯,叫起來。
“你那杯子密封太差,該換新的了。”歐陽燦笑著送他出門,擺擺手關好門,回身看著拿著杯子一邊吹著熱氣一邊笑微微看著她的白春雪。“笑什麼呀?”
“你那杯子那麼金貴,自己都捨不得用,說給夏教授就給了呀?”白春雪笑著問。
“金貴什麼呀,不就上面那幾個字有意義嘛……再說我可沒打算給他,就是借用。要是他沒那麼些事兒,我拿個舊杯子借他完全可以的。誰讓他有潔癖呢!”歐陽燦過來坐下,抱怨道。
白春雪笑起來,“哦,原來是這樣。”
“他這幾天沒睡好,腦子不靈光,給灌點兒咖啡能有點兒精神。不能讓他白來一趟刑警隊,是不是?總得榨出點價值來才行。”歐陽燦說。
白春雪笑著點頭,把杯子放在桌上,“他這幾天為什麼沒睡好啊?”
“他……哎,對了,你怎麼提前回來上班了?”歐陽燦想起來,問。
“我今天回來開會的。你忘啦?上周通知的,今天上午十點的全體會議。交代了只要不出任務的就得全部出席。”白春雪說。
“記得今天有個會,忘了什麼會了。”歐陽燦說。
白春雪搖著頭笑。
歐陽燦問:“林隊怎麼那麼緊張?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是他最近弦繃的有點緊,一點兒動靜就特別緊張。我看那幾個案子再不破,他神經衰弱的毛病就算是落下了。最近他也是睡不好,昨晚上你跟他說夏教授那個思路,他琢磨了下,倒頭睡了個好覺……這個思路要是可行,我得找個合適的時間請夏教授吃飯。”白春雪說。
歐陽燦哈哈一笑,說:“這兩個最近都睡不好的人湊一塊兒,真不知道能琢磨出什麼來,但願你這頓飯能送出去。”
白春雪正翻著桌上的新報紙,看她一眼,說:“我說,歐陽,夏教授模樣是挺好看的哎……”
歐陽燦抬起頭來,問:“你什麼時候見過他了?”
“照片啊!”白春雪笑著說。
“照……啊,工作群里那張照片?你也看見了呀?”歐陽燦笑道。
“不是那張。林方曉他們跟夏教授一起拍了張合影,回家給我看的。”白春雪說。
歐陽燦頓了頓,看她笑眯眯的樣子,點頭道:“林隊這超級直男可向來沒有沒事兒合個影的愛好。準是你指使的!”
白春笑出聲,道:“怎麼叫我指使呀?我聽說他們一起工作,問了句夏教授長什麼樣子,他就說我拍給你看啊,後來就拍了張合影。回去跟我說,夏教授待人接物都大大方方的……我說這不廢話嘛,誰長成這樣,人見人愛的,不大大方方的?”
歐陽燦托著腮,笑了一會兒,說:“師姐,你說這夏至安啊……”
她剛說到這,桌上電話響了,她看了眼白春雪,搖了下頭,說:“這是情況啊……喂,法醫一科歐陽燦,請講。”
白春雪看著她沖自己點了點頭,也就明白這是又要出現場了,等她放下聽筒,問:“什麼情況?”
“東方電影院,發現一具屍體。”歐陽燦手按著桌子,長出一口氣,站起來。“那我去了。”
“我也去吧。”白春雪說著也要起身。
“不是什麼複雜的情況。你還是去開會吧。過兩天也就回來了,還愁沒任務啊?”歐陽燦說著開柜子去拿自己的勘驗箱。
白春雪走過來,看著她那勘驗箱,說:“好久沒帶著我的箱子出勘了,有點想念。”
“想念啊?那恭喜你,很快會得償所願的……對了,中午回培訓中心?”歐陽燦走到門邊了,問。
“估計開會就開到中午了,回去那邊也晚了,我吃完飯回。”白春雪說。
“那中午見。”歐陽燦說完就出了門。
她急匆匆下來,跑到大廳里,就聽見身後腳步聲齊刷刷地跟上來,以她對同事腳步聲的熟悉,一聽就知道這是趙一偉、陳逆和蒲橋一起下來了。她回頭一看,果然是他們三個。
“我去開車。”趙一偉跑到了前面。“你們誰給我帶瓶礦泉水,我車上沒水了。”
“我包里有兩瓶。”蒲橋說。
歐陽燦聽了,轉頭看見值班室,跑過去往裡看了看,招呼蒲橋過來,跟值班同事講了下,簽字領了一件礦泉水,讓蒲橋拎著放到後備箱裡。兩人隨後上了車,蒲橋從包里拿出一瓶水來遞給趙一偉,笑道:“我私人支援水牛趙哥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