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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藻愣了一下,不禁大笑。
病房門被敲響,他們瞬間靜下來,回頭一看是左津,忙請他進來。左津開了半扇門,微笑著說:“你們小點兒聲啊,那邊病房裡還有兩個病人,吵醒了就不好了。剛護士站都聽見你們笑了,派我來說一聲。”
“抱歉,剛聊天聊高興了。”田藻說。
“聊天沒關係,別吵著別人就行……那什麼,你們如果需要什麼儘管說。隔壁病房空著,護士站也有多餘的摺疊床,可以拿過來用。看你們怎麼方便。”左津說。
歐陽燦馬上說:“謝謝左醫生。我們還是在這間病房將就下好了,別占用其他房間了,不太合適。我跟你去拿摺疊床吧。”
“你拿得了?”左津笑問。他看歐陽燦是小巧玲瓏的樣子,又笑笑。“你就是力氣夠了,高度也不夠,拿起來費勁。”
“可以試試。”歐陽燦說著把外衣脫下來,還沒走出去,就被夏至安扯住T恤領子給揪了回來。“你幹嘛啊!”
“有男人在這兒當然男人幹活兒啊。”左津笑道。
夏至安笑著跟左津出去了。
歐陽燦撫摸著被勒了一下的脖子,“手勁兒還挺大……”
“左醫生不來,你真打算讓大俠去休息區練坐禪?”田藻問。
“那怎麼會!我本來打算讓他睡這張摺疊床的,我可以湊合一下……大少爺嬌氣的很,一晚上不睡累病了不得了的。”歐陽燦說。
田藻探身過來給她扯了扯T恤下擺,忽然伸手過來按在她胸上,歐陽燦嚇得急忙推開她,“喂,你幹嘛!”
田藻小聲問:“32C,對不對?”
“你是不是找死?”歐陽燦伸手過去卡住她脖子。“是不是?”
“哎呀哎呀,還不是你剛被大俠扯住T恤,正好被我看到嘛……你別掐我啊,是真的挺好看的……啊啊啊……”田藻被歐陽燦摁在床上,照著屁股打了好幾巴掌。
“你們倆……這是幹嘛?”夏至安搬了摺疊床回來,看到這情形驚奇地問。
田藻說:“我不小心猜到小燦的……”
歐陽燦順手從旁邊柜子上拿了塊菠蘿蜜塞到田藻嘴裡,拍拍手,跟夏至安說:“來,擺在這。”
夏至安看看她指的位置,說:“那你呢?睡我旁邊啊?”
第十九章 信是有緣 (七)
“啊,對啊。正好這樣擺。不然這邊怎麼擺都挨著衛生間……”歐陽燦比劃著名位置。她見夏至安沒出聲,歪頭看他。“促膝夜談不行,挨著睡也不行啊?你放心我睡相好著呢,絕對不會從自己床上跑到別人床上。”
“這我倒不擔心。”夏至安摸摸下巴。“就你那把力氣,真想要誰那張床,誰敢不讓給你呀。”
“餵!”
“我是擔心靠這麼近,你要趕豬進城的話……”夏至安又摸摸下巴。
“我只有累了的時候才打呼!”歐陽燦忍無可忍。“你到底要怎麼樣?再磨嘰天亮了,還睡個鬼哦。”
“那行吧。”夏至安勉勉強強地說。
歐陽燦翻了個白眼,要把另外一張摺疊床也搬過來。夏至安讓她站一邊,自己把兩張摺疊床都撐開,並排擺在一起。看了看,他又挪開些,讓兩張床之間留出點空隙來,說:“我先洗洗手去。”
田藻把枕頭扔給歐陽燦,說:“拿去……哎,這也算同床共枕了。”
歐陽燦聽了,抱著枕頭走過去,一把捂在她臉上,又將她摁倒在床上。“我看你是皮癢的厲害。”
“哎哎,不說了行了吧?玩笑都開不得……救命!”田藻叫起來。
夏至安從衛生間出來,恰好看到,說:“這是怎麼回事,你是非要把她變成屍體嗎?”
歐陽燦鬆了手,說:“倒是想。”
她把枕頭拍了拍,扔給夏至安。自己把田藻那個枕頭抽了過來,丟到摺疊床上。
“那我枕什麼?”田藻笑問。
“你把床頭稍微調高一點不就行了麼。”歐陽燦把枕頭放到摺疊床上,過去坐下來,試了試抬腿上了床。“有點硬,不過還能湊合。”
夏至安抱著枕頭站在床尾,看著她像一隻細細的小魚似的在床上打著挺兒,慢條斯理地說:“你小心點兒,這床可不結實,勁兒大了容易塌。”
田藻正趴在床頭,聽到這兒“噗嗤”一聲笑出來,夏至安和歐陽燦一起轉頭看她,“笑什麼呀?你還笑得出來……不是因為你,我們倆至於這麼寒磣嗎?”
田藻連連點頭,說:“對不起,我回頭拿到錢請你們倆吃大餐……”
“什麼錢啊?”夏至安盤腿坐到他的摺疊床上,問。
歐陽燦枕著手臂,下巴指指田藻,說:“這位,要發財了……哎,發財了先把欠我家房租交了好吧?”
“到時候房租自然不在話下。”田藻大手一揮,很好爽地說。
歐陽燦看看她,說:“你那合同還是找律師看看吧……對了,我跟恩窈姐姐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