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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連叫都沒能叫出聲來,就聽一陣噼里啪啦的,桌子倒地的聲音。楊帆推門進來,裡頭一片狼藉,大圓桌上躺著剛才男子的半個身子,滿桌子的酒菜被弄的亂七八糟。
筱月正在與一個中年男子糾纏在一處,趁著突然的騷亂擺脫了男子的糾纏,站起來跑到楊帆身邊,滿臉淚痕的低聲喊:「哥!」
楊帆一看筱月套裙的領子都被撕開了一個小口子,心裡的一團怒火騰的就起來了。
包間裡有七個人,包括筱月在內,三個女的四個男的。男的年紀都不太大,開門的那個年輕一點,其他的都在三十七八的樣子,其中還有一個四十出頭的,一臉的嚴肅坐著沒動,目光朝楊帆逼視過來。
楊帆哪裡會把這些人放在眼裡,嘴角掛起一絲不屑,低頭問筱月:「丫頭!沒吃虧吧?」
這時候中間剛才和筱月糾纏在一起的男子站了起來,一臉惱怒的伸手一指筱月說:「臭婊子,我看你是不想再省城混了。識相的讓你的狗屁哥哥滾蛋,回來把爺陪好了,我放過你們。」
另外兩個女子也都挺年輕的,姿色也不錯,比筱月不差。見狀一起趁機跑了出來,哆哆嗦嗦的藏在筱月後面。聽了這個男子說的話,兩個女子有點慌張了,連連伸手拽筱月的衣角,那意思問該怎麼辦。
筱月這個時候心裡底氣十足的,冷冷的看了一圈裡頭的四個男子,不屑的說:「不知死活的傢伙!」裡頭說話的男子聽了筱月這個話,不由冷冷的笑了幾聲說:「是誰不知死活,很快就能見分曉。今天我把話撂這了,你們要能站著離開,我就爬著出去!兄弟們都出來,打死了算我的。」
話音剛落,包廂裡頭的小門打開了,走出七八個滿臉猙獰的漢子,感情兩個包廂連一塊的。林志國見狀往前一步,擋在楊帆的面前。
「別動槍!」楊帆飛快的在林志國的耳邊說,林志國點點頭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對面的七八個人手裡都拎著啤酒瓶,只見林志國如下山猛虎,衝進人堆里一陣拳腳飛舞,哎喲哎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沒到三分鐘,地上躺了一地的人。剛才說大話的男子這時候慌了,手裡拎著酒瓶戰戰兢兢的看著林志國說:「你想幹什麼?」
林志國哼了一聲,一伸手揪住他的衣領,把人往桌子上一按,腦袋按在一鍾魚翅上,面露獰笑說:「你不是很牛麼?不想我們躺著出去了?」
「我警告你啊,我爸爸是……」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一陣叫嚷聲從身後響起,楊帆一回頭看見來的是幾個警察。
領頭的一個楊帆看著有點面熟,就是一時想不起來了。這個警察衝到包間門口,大聲的喊:「怎麼回事?耶?這不是包少麼!」
看見警察來了,楊帆朝林志國做了個手勢,林志國放開那傢伙回到楊帆身邊。
「張局來的正好,我們正在吃飯,這兩個人突然衝進來,把我們的人打了。你把人帶回去好好招待一下,對了,三個女的留下。」看見警察來了,剛才嚇的半死的傢伙話的說的又大了,另外兩個女孩子知道他是誰,嚇的渾身發抖的想逃又不敢。
來的警察算是楊帆的老相識了,以前的東湖分局長,現在是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張克己。
張克己一看這架勢,知道裡頭的包少都幹了啥。立刻面露為難的說:「包少,這不太好吧,你的人多,這說出去怕別人不信啊。我看還是一人退一步,讓他出點醫藥費,就這麼算了。」張克己眼睛賊毒,楊帆好整以暇的在邊上看著,帶著墨鏡還看不出表情來。不要說裡頭的活是那個彪悍的年輕人一個人完成的。一個人打翻了七八個,他跟的老闆想必也不是善茬。所以張克己儘管沒有認出楊帆來,但還是心生了和稀泥的想法。
之前一直沒說話的中年男子這時候站起瞪著筱月嚴厲的說:「筱月,你要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筱月絲毫不懼的往前一步,一挺胸膛大聲說:「什麼代價?不就是被分去打雜麼?我怎麼樣不要你擔心,倒是你該擔心一下自己了。」說著筱月抬頭看看楊帆,發現當哥的正在露出讚許的笑容。
楊帆這個時候認出張克己來了,扭頭飛快的摘下眼鏡,朝張克己眨眨眼又戴上。張克己的眼神那是2.0的,一眼就認出了楊帆這個命中的貴人。他倒是知道楊帆眼下在省委副書記的位置,只是他的職務還不夠資格去投靠不是。張克己以前倒是想過牢牢抱住這條大腿的,可惜楊帆一直不怎麼熱情,他想貼也沒機會。
「你、你、您……」張克己的嘴巴已經合不上了,滿臉的驚訝消失的很快,瞬間變得的嚴肅無比的對筱月說:「這位女同志,你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他們借酒勁調戲你們?你放心,只管說實話,公安局給你做主。」
楊帆差點沒笑出來,心道這傢伙的反應太快了,這樣也好,有張克己出來搞一下,也省了不少的事情。「不是調戲,是強姦未遂!」楊帆淡淡的補充了一句,先把罪名給頂下來再說。
裡頭的包少是省政協主席包明毅的公子包力,這傢伙在省城開了一個房地產公司。省報打上了該公司GG的主意,辦公室主任也就是中間那個四十來歲的男子,叫上筱月和兩個實習女大學生來陪酒。結果包力一眼就看上了筱月,一直在言語上調戲,筱月幾次想走,都被包力身邊的人攔下了。上個洗手間都有人跟著,筱月知道這種人無法無天的事情即便是幹了,也很難受到什麼懲罰,擺脫不掉又不想吃虧,所以筱月在洗手間裡給楊帆打了電話。自己的問題解決了,同時還能救下兩個實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