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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嫣一聽就火了,一個耳光閃了過來,低聲惡狠狠的說:「你們算什麼東西?敢去動他?人家在市委大樓里打了秘書長屌事沒有,照樣升官。你們想動他,是不是想害死我啊?」
說著還不解氣,抬手在黃毛的腦門上又敲了幾下說:「告訴周濤,不許再碰那個小妞。都給我安分一點!」
說著步嫣蹬蹬蹬的下樓去了,剛到樓下,就看見楊帆的車子已經開了出去。步嫣看著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哼哼兩聲扭著屁股上了自己的帕薩特。
步雲正在家裡生氣,老實的丈夫何成,正在忙活著做午飯。步雲在邊上怎麼看老公都不順眼,哼唧哼唧的有一句沒一句的罵著。
「你個沒屌用的男人,老娘凡事都指望不上你,一個副局長,還是靠老婆跟人睡覺睡來的,你說你怎麼不去死啊?」
何成臉色飄忽,但是依舊陪著笑,在那裡炒菜,看見步嫣進來,還笑著招呼:「小嫣來了?你姑姑正在生氣呢,去安慰一下。」
步嫣進來後,拉著步雲的手笑著低聲說:「姑,別這樣,叫別人聽見了不好。你也不想一想,這些年沒有姑丈伺候你,能這麼順當?再說了,你們沒孩子,姑丈不也沒說什麼?」
步雲哼了一聲,掉頭回了房間,等步嫣進來關上門後,這才惡聲說:「他還敢提孩子的事情?那時候要不是他逼著我去陪領導睡,老娘肚子裡的孩子能掉麼?能落下這個毛病?小嫣啊,你聽我說,今後找男人,千萬不能找他這樣的,會苦一輩子的。」
步嫣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沒了,哼哼說:「姑,現在你還有心思算這些帳?今天你們做的都是什麼事情?不是說好了暫時不要為難楊帆的麼?你們這麼幹,不是等於把他推到洪成鋼那邊去麼?」
步雲有點不好意思的笑著說:「小嫣啊,這事情不能怪我啊。都怪魏青山那個笨蛋,他讓人會前搶白了心裡不平衡,在會議上跳了出來。我也覺得收拾一下楊帆這小子不是壞事,沒曾想賀小平這個悶頭雞突然跳了出來。這個事情,我們得趕緊和盧書記匯報一下,免得到時候被動。」
步嫣露出懊惱的表情說:「這個賀小平,是當初伊達友剛來的時候,和盧書記爭鬥的時候搞平衡出來的玩意,這小子一貫的悶聲不做氣的,今天是怎麼了?算了,不提他了。現在的關鍵是穩住楊帆,他背景深厚,是能往上面遞話的人。還好今天你們沒有徹底的撕破臉,這個事情我來想辦法吧。怎麼說,他都還是一個小伙子,脾氣上來了話難聽是可以理解的。對這樣的人,得用點軟的。」
步雲點點頭說:「小嫣啊,還是給盧書記透個風吧!」
步嫣眉毛一橫說:「這個老流氓!睡了那麼多黃花閨女,我手上捏著他大量的把柄呢,不怕他不聽招呼。倒是伊達友這個人,現在他上去了,我們要好好利用一下。」
步雲這時候拉了拉步嫣的手,頗為關切的低聲說:「小嫣,伊達友那邊,你沒讓他得手吧?」
步嫣不屑的笑了笑說:「就他?又好酒又好色的,找兩個野雞就搞定了。」
李樹堂面色嚴峻的坐在辦公室里,看完面前的材料後,心裡多少有點後悔,怎麼就把楊帆弄到緯縣去了。那個地方的問題,現在看來不是一般的嚴重啊。
「終究是個小伙子啊,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住考驗!」李樹堂一聲微微的嘆息,自言自語的說。
沉思了一番,李樹堂讓秘書去請紀委書記王晨。沒過三分鐘,王晨邁著穩健的步伐走了進來。王晨是宛陵班子重新調整時省紀委下派的幹部,根據李樹堂的了解,是常務副省長田仲的嫡系。
「李書記你找我?」
李樹堂臉色陰沉的朝王晨點點頭說:「坐下談吧!」
等王晨坐下後,李樹堂拿起面前的材料往王晨跟前一擺說:「看看這個吧,是緯縣區的副書記賀小平同志連夜送到我家的。」
王晨默默的拿著材料,看了足足有半個小時,李樹堂始終一言不發的看著他的表情。看完之後王晨抬頭注視著李樹堂說:「李書記,假如材料屬實,哪怕只有一部分屬實,緯縣的問題也意外的嚴重啊。就材料看,賀小平同志目前也沒有掌握明確的證據,他只是根據表象得出的合理推論。」
李樹堂沉重的點點頭說:「材料上顯示,涉案金額近一個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緯縣的兩套班子,可能全爛掉了。現在我很擔心楊帆同志啊,他還年輕,我怕他經受不住考驗啊。這是個人才,對我市的經濟發展是作出了巨大貢獻的。我們要保護好他啊!」
王晨看著材料,皺著眉頭說:「現在的問題是,沒有明確的證據,我們怎麼查?這麼大的案子,牽涉的範圍太廣了,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會打草驚蛇。」王晨說的謹慎,心裡更是奇怪,這個時候李樹堂怎麼提起楊帆來了?不會是想借自己向田仲表示一點什麼吧?
「緯縣的區委書記盧名堂,正在省城養病。我擔心他外逃,所以找你來商量一下,看看具體怎麼操作才好。」
王晨當然能聽的出來,這不是來商量的,而是來表態的。所以毫不猶豫的站起來說:「堅決服從市委的領導,堅決執行市委的指示。」
「好,這個案子必須一查到底,不管牽涉到誰。不過,在沒有掌握明確的證據前,查找證據的工作還是要由反貪局的同志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