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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你也不擔心外面的事情?」王超笑著問了一句,秋長天輕輕的搖搖頭說:「有你在,天美的大局亂不了。就算我出不來,我的律師也會拿著我授權書,把我名下所有的股權移交給你。我是不會看著天美倒下的。」
王超聽了微微的一陣苦笑說:「姐夫,就算你把所有股權都移交給我,你出不來的話,天美最多也只是苟延殘喘。這一次能全身而退,我就跟做夢一樣。」
秋長天淡淡一笑說:「我在裡面他們不讓我睡覺,就這樣我不該說的一個字也沒說。這其中的厲害關係我也清楚,倒霉就自己一個人認了吧。我只是沒想到,轉機來的這麼快。說說你在京城的奇遇吧!」
王超聽了不由感慨的嘆息一聲說:「奇遇,在京城算的上是奇遇了。說起來那天我是打算請那一位的公子赴宴,他不是對囡囡很感興趣麼?說出來不怕你罵我,當時我跟囡囡都說好了,只要他肯幫忙,囡囡就跟著他了。沒想到,我苦心準備的東西,一件也沒用上,人家根本就不來,電話也不接。世態炎涼啊!」
秋長天聽了不由冷冷一笑說:「不奇怪,天美那麼大的家業,他雖然眼紅,但是吃不下。要不早就吃了!後來呢?」
「後來?我等的不耐煩了,出去轉轉抽菸換口氣,沒想到遇見了羅成。他看見我還算熱情,拉著我到一個包間裡說是給介紹一個朋友。你猜我遇見了誰?」
王超這麼一說,一下就把秋長天夫妻的胃口吊起來了,秋長天微微坐直了身子,知道這是故事的轉轉點。王熙明顯比丈夫著急,搶著問:「遇見誰了?」
「一個歸去的仇家,當時我靈機一動,厚著臉皮湊上前去親熱。過去我就覺得這個年輕人肚量非凡,所以抱著一線希望,當然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沒想到……」王超不緊不慢的說著,夫妻倆聽的很是仔細,好像聽一步精彩離奇的故事似的。
「一直到今天接到他的電話,讓我通知姐姐去接人,上了飛機我還跟做夢似的。一夜之間,一切都變了,權利真的是太可怕了。」
秋長天聽的久久不說話,好一會才低聲說:「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們還是等著人家獅子大開口吧。」
王超笑著搖搖頭說:「就一個條件,將天美遷移到宛陵。」
秋長天的手微微的抖了一下,手裡的煙一下沒夾住,掉在地毯上。
「天美遷移不難,難的是這一省官員上上下下的,他們能答應?」秋長天也覺得不可思議,一個上市公司,遷移到別的省那可是一件大事。
王超微微一笑說:「這個就不是我們該操心的事情了,我們只要把自己份內的事情做好就成了。囡囡打來電話,那意思楊帆沒碰她,還帶著她去見了一個京城裡的高官,下一步還要到江南省去拜見省委書記郝南。囡囡的意思,我們儘快趕去江南省匯合。」
「通天的手段!」秋長天長嘆一聲站立起來,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景致久久不語。轉過身來之後,秋長天異常堅決的說:「立刻從公司里挑選一批絕對可靠的人出來,讓他們到宛陵去打前站。然後我們收拾行李,直奔江南省城。」
王熙站起來說:「我也去,我要看看囡囡。」
陳老爺子的手術很成功,醫生的意思明天上午就能醒來,最多半個月就能出院。這個消息讓全家人都鬆了一口氣,笑容總算是出現了一點。
一番商議後,陳政和決定明天老爺子醒來見一面就回去,一個省委書記離開太久不是啥好事情。楊帆明天見了老爺子後,也該回宛陵去。
因為要辦一些必要的手續,還有新居的性格化布置等等事情拖住了張思齊。楊帆也不是孤身上里,身邊還帶著一個秋雨燕。儘管楊帆和秋雨燕之間沒有那種肉體的結合,但是秋雨燕對楊帆的親熱程度有增無減。不過這個丫頭倒也識趣,一路上倒是嘴巴閉的挺緊的,廢話也不多。對楊帆來說,一路上有個美女能隨時看著養眼,倒也不是一件壞事。
對於楊帆而言,天美落戶宛陵的事情解決之後,這個女人最好別再出現了。秋雨燕滿臉笑容的坐在楊帆的身邊時,想的則是或許能開始自己人生的第一次戀愛了。兩人這一路上,可謂同機異夢。
走出機場時,秋雨燕看見秋長天的時候,丟下行李廂就沖了上去。楊帆苦笑著拖著秋雨燕的行李慢慢的走了過來。
父女之間一個擁抱之時,王超笑著上前來接過楊帆的行李。
「楊書記,勞您費心了!」王超一句話,立刻就平復了楊帆心中那微微不快的苗頭。秋雨燕還是嫩了點,不過勉強也能接受此刻的舉動。
秋長天倒是很快就擺脫了秋雨燕,笑著異常誠懇的走到楊帆面前,握手時笑著說:「楊書記,今後我就跟您混了。」這話說的雖然有點噁心,但確實是實話,也是楊帆希望看見的結果。手裡能有這麼一個強大的經濟資源,日後走到哪裡,都是一張好用的底牌。
「談不上,各取所需吧。」楊帆簡單的來臨這麼一句,話是說的赤裸裸的,甚至有點難聽。但是這也是實話,同時在暗示秋長天,距離還是要做適當的保持的。好用的話你就是一張大牌,不好用那就不好說了。
秋長天不是沒和官場上的人打過交道,楊帆這樣把醜話說在前面的人,還算是好的。不像一些人,當面說的比什麼都好聽,關鍵時刻該收拾你照樣收拾。秋長天也不會傻到認為,楊帆出手幫了天美,今後大家就是休戚與共的關係了。別說楊帆沒睡秋雨燕,就算是睡了娶了自己的女兒,那又能怎樣?官場上的人,關鍵時刻該放棄的,肯定不會手軟的。